至於要多久......等到他找到失蹤的莊家人再說。

隻有找到那個叫莊曉暖的女孩,他才能拿到屬於他秦家的東西。失去了那麽多年,早應該拿回來了!

秦正南抬手輕輕地將滑落的毯子給熟睡的女人蓋上,將冷氣的溫度調到舒適之後,無聲地離開了臥室。

肖暖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看到跟睡前無恙的**床下,心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秦正南果然還算說話算數,與她分床睡,互不相擾。

希望後麵的這一年,都可以相安無事,早早結束這荒唐的婚姻。

洗漱好下樓來的時候,秦正南已經坐在餐桌邊看報紙了。

“昨晚睡得可習慣?”秦正南淡淡瞥她一眼,正要收回目光,又不由多看了一眼。

昨天因為婚禮,她臉上一直化著淡妝,眼下素麵朝天的時候,雖說少了一份新娘子的嫵媚,但卻因為天生的膚白和精致的五官,更是讓人眼前一亮,尤其是那雙清澈的眸子,像是剛剛從一泓清水裏洗滌出來一般,尤為明亮。

這樣子看,她哪有二十三歲,簡直像一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青春可人,怕是任何男人見了都忍不住要多看一眼吧?

“挺好的!你睡......”

“吃早餐,飯後我們去安家。”

肖暖正想問他在書房睡得是不是不舒服,秦正南及時打斷了她。

“哦,好!”下意識掃了一眼周圍的傭人,她才意識到自己差點說漏嘴,忙低下頭吃早餐。

他提醒過不能讓下人們知道他們隻是名義夫妻。當然,不僅是在下人們麵前,在外人麵前更要表現恩愛,尤其是在安家人麵前!

早餐後,肖暖上了秦正南的車,直接去安家。

一路上,想著這幾年和安俊遠的點點滴滴,肖暖不由地悲從中來。直到現在,她都難以接受,安俊遠喜歡的竟然是男人。她是不太懂猜度人的心,但是安俊遠平時對她也是很體貼關心的,要說那都是裝出來的,她真的不相信。

視線一直看向窗外的城市風景,放在腿上的手手背上突然一熱,她低頭看去,男人指節分明的大手正將她的手裹了去,“記得向我姐討紅包,她可是比較摳門的。”

他手上的力道很霸道,絲毫不給她抽出去的機會,但秦正南說話時看向她的眸子裏閃著明顯的融融笑意,讓肖暖瞬間放棄了掙紮的想法,任由她握著她的手,點了點頭,“必須的!”

此刻,坐落在江城城郊半山腰別墅區的安家大宅,客廳裏硝煙彌漫。

“你還不快去找俊遠,都失蹤一整天了,你是不是不打算要這個兒子了?”秦雯麗怒氣衝衝地指著丈夫安向濤的鼻子。

“你還好意思讓我去找他,你看看今天的報紙,我安家的臉都被他丟光了!”素來脾氣溫順的安向濤把手裏的報紙摔到茶幾上,狠狠瞪了一眼秦雯麗,“都是你慣的,這個家遲早要被你們母子倆毀掉!”

“老爺,太太,秦少爺來了!”管家權叔戰戰兢兢地來匯報。

“來得正好!我倒要問個清楚,肖暖這個小婊砸到底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把我兒子氣得連婚都不結了,不僅一句解釋都沒有,至今也不回家!”秦雯麗立刻調轉方向,不再跟丈夫對峙,直接理了理發型,踩著高跟鞋,昂首挺胸地走出了客廳。

“哎!還不嫌丟人現眼就可勁作吧!”安向濤無奈地搖頭歎氣。

“喲,新婚燕爾的,一大早不在家好好溫存,來我這裏幹什麽?”看著推著秦向南已經走進的肖暖,秦雯麗鄙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秦正南微微蹙了眉,卻沒有吭聲,不動聲色地等著肖暖如何應對。

肖暖停下腳步,輕舒一口氣,抬眸笑著看向秦雯麗,“阿姨,哦,抱歉,現在開始我應該叫您姐了!我和正南來拜見婆家人。雖然我們沒緣分做婆媳,但我覺得大姑子和弟媳關係更親近,您說是吧?”

“呸!”秦雯麗看著肖暖臉上的笑,直接不屑地啐了一口,“你一個黃毛丫頭,有什麽資格跟我平輩!下輩子吧!”

“就憑她是我秦正南的媳婦!”她的話音剛落,秦正南自己控製輪椅上前一步,抬眸嚴肅地看著秦雯麗,義正言辭道,“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隻要她肖暖是我的女人,姐,她都有資格跟你平起平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