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筱筱將自己蜷縮在**,她隻要孩子,別的都可以不要。

她和淩墨之間的恩怨,她已經確定放下了。

她生怕傷害到肚子裏的寶寶,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習慣性地用一隻手互助孩子。

從醫生檢查她懷孕到現在,已經過去大半個月了,而檢查的時候就已經兩個多月了,所以說現在孩子已經快三個月了。

如果她要是在不走的話,淩墨一定會發現什麽異常的。

如果被他發現孩子還活著的話,他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男人一直坐在她的身後,沒有離開。

忽然之間,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

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

這一次的感覺,有一些奇怪,高筱筱也說不準到底是什麽奇怪的感覺。

反正被他抱著的時候,她似乎能夠感覺到他在顫抖的鞋。

她在他懷中掙紮著,但是沒有很用力。

畢竟她害怕傷害到寶寶。

“你走開!”高筱筱依舊掙紮著。

“筱筱,別鬧。”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高筱筱心頭猛地一震,這熟悉的聲音傳到她萬二中的時候,在那一瞬間勾起了她童年的回憶。

隻是下一刻她的心就冷下來。

她如何能夠忘記,眼前這個男人的父親,曾經是間接害死了她爸媽的凶手。

她如何能夠跟這樣的一個男人在一起。

絕對不可能。

她絕對不能接受,她現在懷著他的孩子都已經決定很罪惡了,她絕對不能夠再對他存著那樣的心思。

嘴角撤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眼神也頓時冰冷無情,他現在這一副關心的樣子又是什麽意思,他將她關在這裏這麽久,現在看上去擔驚受怕的樣子又是做給誰看呢?

高筱筱忍不住嘲諷地再一次說道:“淩墨,放過我。”

迎上淩墨的眼眸的那一瞬間,她眨了眨眼。

雖然在那一瞬間,她竟然看到了淩墨的緊張。

但是下一瞬,她就告訴自己,不會的。

淩墨怎麽會緊張。

分明就是他將她關在這裏,當時她給他打了電話。而且當時機場隻有他一個人。

所以他當時找她的時候,就是想得是,找到她以後,一定要將她監禁起來。

還有,她的爸媽的死,都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仇人的兒子。

她再也不能和他之間有任何的交集了。

想到這些,高筱筱的心中進村的一點點期望都已經沒有了。

“孩子都已經沒有了,我也打算離開了,你這樣做還有什麽意義?”

淩墨痛苦地看著高筱筱,聽到孩子沒有的那一瞬間,他的心還是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筱筱,我……”他想要說什麽,卻是梗在喉嚨裏發布出來。

“放我走,淩墨,我求求你放過我好嗎?”高筱筱已經無力了,既然已經見到淩墨了,那麽今天就將一切的事情說清楚。

“筱筱,我知道你恨我。”淩墨的心也在一點點的抽搐,眼角似乎有晶瑩在繼續著。

但是這一切在高筱筱看來,都是奢望。

她不恨淩墨。

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她永遠都不會恨喬禹瑄。

但是她卻已經車頂絕望了,再也不願意看到這個男人擔心自己的眼神,因為她害怕自己舍不得,因為她害怕自己看到這樣的眼神的時候,會對他的感情有所期待。

“放開我。”高筱筱無力地閉上雙眼,她不想去看,不想去看他的眼神。

為什麽她會有一種錯覺,淩墨對她的在乎,已經超過了兄妹自己的感情了呢,為什麽她會覺得淩墨,其實有可能真的是有那麽一點點喜歡她的呢?

她當真是幻想太多了。

看著她如此冷漠的態度,淩墨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張了張嘴,“筱筱,我知道孩子的事情是我的不對,如果你願意,我會盡我一切來補償你。”

補償?

他竟然說補償?

所以說,孩子的事情,其實他的心中也是有愧疚對嗎?

隻是她不接受。

她永遠也不會接受。

“補償我?用什麽,用你的人還是用你的心?如果你想用錢的話,那對不起,我不需要。”

高筱筱緊閉著雙眼,她剛才都在說什麽?

為什麽要給自己希望呢,她分明都要打算離開淩墨了。

高筱筱,你到底在做什麽,難道你不知道淩墨是你的仇人的兒子嗎?

難道你不知道和淩墨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個錯誤嗎?為什麽你還要這麽說。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麽。

淩墨的呼吸也變得急促,小丫頭,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隻是,如果這是她想要的話,如果這樣能夠讓她心裏不那麽難受,如果這樣能夠安撫寶寶的離去對她造成的痛苦的話,她願意。

畢竟她是他從小到大一直看著長大的女孩兒啊。

他怎麽能夠讓她受傷?

淩墨還沒有開口,高筱筱就諷刺地說道:“我知道你不願意,你以為就算你現在願意我就會同意了嗎?淩墨,你當真會覺得我就是那麽下賤不要臉的女人呢了嗎?”

她猛然推開淩墨這段時間她一直在這個總統套房生活地不錯,所以現在身體並不虛弱。

“你以為我需要你的同情嗎?”高筱筱的一聲反問,卻像是針一樣紮進淩墨的心中。

他急忙搖頭,“筱筱,你隻懂的,我從來都沒有同情過你,我一直都將你當做是我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

她站為甚,都顧不得穿上鞋,一點點後退著。

“最親的人?沒有血緣關係還能是最親的人?”

她以前也將他當做是自己最親的人,甚至還要比親哥哥還要親的人。

可是現在呢,事實卻是告訴她,她到底是有多麽的搞笑。

他們之間,隔著的永遠都隻有仇恨。

而且她深知,淩墨喜歡的是蘇沐,永遠都不可能是自己。

她也清楚自己沒有辦法將淩墨當做是自己的親哥哥,正如淩墨沒有辦法將她當做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個人一樣。

她在知道真相之後,再也沒有辦法平靜地麵對淩墨了。

生怕自己麵對他的時候,態度會極度惡劣。

生怕在麵對他的時候,她的心都快要難受地要死掉了。

“能,當然能。”淩墨堅定地看著後退的高筱筱,生怕她現在一個不小心就帥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