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愛國不知道尉遲梟去辦唐思和薛梟的事,如果知道他會攔著點尉遲梟,這事出是出了,如果他知道自己女兒差點被強奸,他一定會殺死薛梟,尉遲梟不是帶上情緒回來到聚會這裏,而是悄聲在蘇愛國耳語道:“唐思死了,我會好好安葬。”尉遲梟說完麵無表情,一臉坦然。

蘇愛國笑問道:“什麽時候的事兒?”

“就在剛才,薛梟也死了。”這話是一個重磅出擊,蘇愛國內心**起層層漣漪麵色突然頹廢道:“去我書房說吧。”說完兩個人一前一後離開舞池,直奔書房。

到書房後,蘇愛國一屁股坐到沙發上,一臉頹廢問道:“婊子永遠是婊子,不知知難而退,我早猜到會是今天這個結果,她太多小聰明,不過沒想到會這麽快。”

正說話間,唐思這個閨蜜敲門進來問道:“老蘇是不是出什麽事兒,我看你臉色不好,唐思不是說要送給我首飾嘛,這會兒人不在,你看這事兒。”

蘇愛國沒拿正眼瞧她道:“在她房間你自己去拿,要多少拿多少,自己挑點好的。”蘇愛國也不小氣,唐思這個閨蜜一臉獻媚道:“謝謝老蘇,你人真好。”這個閨蜜走後,蘇愛國問尉遲梟道:“下一步你怎麽辦,回東北?還是一掃薛家在這裏實力,這不是小事兒,你們兩家可不是兒戲。”

尉遲梟笑道:“蘇哥,這事兒用回東北麽,我爺爺說過打狼就要用打狼的手段,老爺子電話裏說的極其明白,這事兒遲早要出,就看誰能拖。”正說話間,東北虎王電話接進房間,蘇愛國拿起電話,就聽東北王在電話那頭說道:“小蘇不怕,梟兒這事,老爺子我還沒死呢,不行就攤牌,出事兒來找我,我這邊還有事兒,先掛了。”東北王來去如風,點到點破就行,有了尉遲家這個靠山,蘇愛國還怕什麽。

蘇愛國問道:“要不要連夜把賭場一起拔掉,斬草要除根,斷了薛家在這裏所有實力,我去準備人手。”

尉遲梟擺擺手道:“不用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讓太子係成員跟雍匡達成協議,薛霸天隻要薛家百分之十股份,別的事他不管,也不過問,不出明天,薛家百分之十股份會順利劃進薛霸天的上海戶頭裏。”

“至於那些老輩分心裏跟明鏡一樣,我給出他們的條件比薛家要優惠更多,他們以為尉遲家這些年藏在東北真是種山參,薛家能用上的人全在江浙滬。”尉遲梟答道。

蘇愛國心情大好,一掃之前的陰霾道:“浙滬,杜薛兩大世家,真讓咱們兩個喝一壺。”

“杜家杜如晦血脈,杜老在我少時還指點過我拳術,不過我不動他家子孫,還真下不去這手。”尉遲梟借機為杜家求情。

煙雨江南,雨色朦朧,花

店裏生意極差,掌櫃的坐在花店裏,一臉頹廢疲憊,這條巷子很偏,很不起眼,再好的天也不會有客人來,也不知道為什麽掌櫃就喜歡這裏做生意,好在他有個勤快的打工仔,腿勤,嘴勤,積極向上,總閑暇去市區郊區發一些名片,勉強維持花店的所有開銷,偏偏掌櫃的又小氣,克扣他的餉銀,總說自個沒錢。

打工仔叫梟臣,平時也沒什麽事兒,一直跑貨運,花店就是下雨天生意好點,大一點的花店下雨天不上門服務,他這小店就來生意,忙中偷閑。

看向幾進幾出不停搬花送貨的梟臣,掌櫃的說道:“梟臣,西湖巷還有幾個客戶要幾盆花,你一會給送過去吧。”梟臣傻笑道:“掌櫃的,貨車壞了,你不讓我休息,我隻好騎自行車過去。”掌櫃的一看外麵,電閃雷鳴的鬼天氣,有點自憐他道:“還是算了吧,也不是什麽大生意,還是別去了,這天一會就是暴風雨,你騎車過去太危險。”說完掌櫃走進臥室,給自己泡壺普洱。

梟臣說道:“掌櫃的打你開張那天起,咱們花店就沒接過幾單大生意,苦是苦點,我還是去吧,好歹能多賺點小錢。”說完梟臣將花兒裝好,奔向十五公裏外的西湖巷。

梟臣額角有一塊傷疤,雖然不問,掌櫃的也知道那是刀傷留下來的,不難看,也不起眼。掌櫃看向一臉陽光的中年男人歎息道:“真沒出息,這樣的相貌不去酒吧,對少婦來說實在可惜可惜。”

梟臣一笑露出一口整齊的小白牙傻笑,這是他唯一能給老板積極向上的感覺,這一年來花店生意再差,他也沒有辭退梟臣,當然辭退了,也招不到人,誰愛來這裏,窮鄉僻壤極其沒有錢途。

梟臣身高一米七七,算不上大壯,但看的人心眼裏舒服,這就是為什麽花店這麽偏還總有美女主動送上門,有時候掌櫃的想不明白,為什麽他不選一個,隻要隨便選一個就可以飛黃騰達,何苦這麽受罪打工。

但是今天不一樣,梟臣很快把花送完回來,花店門口足足十幾輛,黑色奔馳,從車裏下來的大漢清一色黑色西裝,黑雨傘,這景過於壯觀。

掌櫃的受到驚嚇不敢出門迎客,他不明白罵梟臣道:“你小子是不是在外麵睡了誰家姑娘,讓人找上門。”這陣式在這裏一年也見不上一回,老板有點害怕。

但是好久,外麵的人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說上門,也不說走,靜靜的守在外麵,這生意是不敢做,老板隻敢從門縫向外看,從車內走下一個女人,女人傾國傾城站在雨中,渾身凍得瑟瑟發抖,身後跟一個壯漢撐把傘給她披上雨衣。

女人目不轉睛盯向花店大門,掌櫃的驚歎道:“世上居然還有這麽漂亮的女人。”

女人一直站

在門外,三十幾號黑衣大漢整齊莊嚴站在花店四周。

“梟臣你瘋了,這時候你出去不是送死麽,不過你小子豔福不淺,這麽漂亮的女人也被你睡上了,要真死也值。”掌櫃的看向梟臣打開花店大門迎客,攔住道。

梟臣說道:“我們是開門做生意,哪有客人來了不主動迎客的道理。”說完梟臣快步走出花店。

“少主。”三十幾號黑衣大漢齊聲稱呼道,梟臣擺擺手走向女人麵前問道:“你還是找來了。”梟臣看向這個女人,言語中有些苦澀。

“尉遲梟,你打算躲我到什麽時候。”女人輕聲抽泣道。

尉遲梟看向麵前這個逐步走向成熟和繼承家族事業的女人,憐惜道:“不是躲,是我還沒有做好準備,給你一個合法的名分。”

女人倔強搖搖頭道:“我不要什麽權力,更不要什麽名分,有你就足夠,我不管你現在是誰,我隻知道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女人說完,撲向尉遲梟懷裏大聲哭起來,一臉委屈。

傾國傾城的女人是蘇小蓓,她沒有食言,她還是來了,為了少妃這個空頭銜。

尉遲梟推開蘇小蓓看向掌櫃的,一個黑衣大漢走到掌櫃麵前問道:“少主,這個掌櫃的沒有欺負你把,要有我現在廢了他。”說著黑衣大漢掏出一把腰刀怒視掌櫃的,不懷好意。

“怎麽會,不會。”掌櫃的一臉委屈道,這世道人心不古,少年欺負中年,中年欺負老年。

尉遲梟回頭傻笑道:“掌櫃的,以後怕是再也沒有機會吃你午夜做的麵條,雖然舍不得雞蛋,但是你還會給我煎一個,謝謝你,怕是再沒機會讓你斥責我。”

“小子你說什麽,我幾時對你不好。”掌櫃的一臉不快罵道:“梟臣,這是應該的,這是我一直以來克扣你的工錢,還給你。”說完掌櫃的從**裏摸出一遝錢遞到尉遲梟手裏。

“你小子,本來這些錢是給你攢的,我一個人習慣了,但是不想你也這樣,這錢想將來給你討一房好點的媳婦兒,現在看來是不需要了。”說完老板哭的稀裏嘩啦。

“李庭芳,你過來。”尉遲梟看完在場熟悉的每一個人,最後將眼角停留在最後一輛車上,車裏麵坐著一個男人,遲遲不肯下車,有黑衣大漢撐傘請下車後,李庭芳麵無表情走下車問道:“少主,薛水一的事兒,我不怪你,現在我還是你的好兄弟。”

尉遲梟想起薛水一奮不顧身為自己擋子彈,那個女人自己從來沒愛過。

尉遲梟最後看一眼這僻靜的巷子,走進花店,摘下一朵玫瑰花,來到蘇小蓓麵前為她插在發髻上輕聲道:“你是未來的少妃,現在是,將來是,永遠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