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風三十年,天下東北。

三十歲前一個東北男人,雍匡,本是戎馬出身,行遍大江南北,換回一個放***不羈傾城容顏,如果有來世,他願意為這個女人鞍前馬後,至死不渝。

三十歲後這個東北男人擠進上流社會,搖身一變,便可呼風喚雨,奇跡般周旋於三大世家,在權力和財富夾縫中生存,無怨無悔。

三大世家,首屈一指當是西北太行太易世家(原帝王世家),其次便是雄踞山西太原,李唐世家,賦予傳奇色彩帝王世家,第三世家便為藏於東北深山老林,民風彪悍,原鮮卑族後裔尉遲世家(將相世家),傳奇賦予這三大世家權力和財富,賦予這三大世家傳奇和榮耀。

雍匡年少輕狂,熱血河山,忍到無須再忍,虎軀一震,響徹天下。

西北太行太易世家孕育三子,人中龍鳳,熱血河山。長子太易烈男,邁向財富,坐擁霸者之位,控製太行半個財團,半妖半人,財傾天下。次子太易景初,一代天驕,擁有天下第一武技榜單嘯風榜三甲名次,無人撼動,武技天下,氣吞河山。三子太易虯髯,官至將帥,國之棟梁,兵權在手,登峰造極,保衛河山。

半個世紀時間登峰造極之作,太易世家一躍成為三大世家之首,雄霸天下。

嘯風三十一年,天下皇城腳下,二十名訓練有素黑衣人前呼後擁,太易烈男從此走進皇城,金戈鐵馬,錦華人生,風雨將至。

太易烈男曾對東北男人雍匡說道:“你本是草莽出身,本該不屑一顧,但今日你便是一個人物,一個大人物。”同為皇城腳下,雍匡一臉觸目驚心,任他風吹草動響徹天下,最終不過還是一枚棋子。

“明日一戰,無論生死,許你一世錦華,也不過爾耳,你必將揚名四海。”這太易烈男對雍匡許諾道,在他眼裏這雍匡有實力與他匹敵。

“明日一戰,生死未知,不可不妨。”太易烈男走出皇城,皇城腳下一個男人說道。“可以目睹太易世家兩位子孫風采,雍匡你便是這天下第一人。”太易景初說道,在他眼裏天下第一不過如此。

當年花袍神僧,也不過突刺,皇城第一高手花袍斷太易景初不修羅漢金身,墮落修羅道,刀光劍影,本是強者為尊,何來畏懼。太易景初站在皇城腳下,烈風瑟瑟,他一人一袍,不為所動,在他眼裏他便是這天下,這天下便是他。

嘯風二十一年,東北一處廟宇佛尊神像前,一名少年輕狂,一名為老不尊,少年結識廟宇第一神僧花袍,大言不慚,十年之內,天下皆為我狂,風雲皆為我動,這不是鼓舞,而是曆曆在目之雄心。

花袍仔細端詳麵前少年,帝王之相,如此氣魄,鼓舞眾僧。花袍破例收少年為徒,傳奇術,十年來,少年不曾懈怠,才有今日成就,一切付出為的是揚名天下,履行諾言。

少年情竇初開,芳心所動,紅顏一笑,何等傾國傾城,皆是為了一個情字,羅青衣笑覆天下之姿,足以令他傾盡所有。

三年前,廟宇,羅青衣對少年時的雍匡許下承諾,三年後皇城腳下,王孫貴族,雍匡你須給姐姐一個體麵婚禮,恰年少輕狂,放***不羈,雍匡應許。

羅青衣與雍匡,龍鳳天合,本是郎才女貌,這情便是引。

三十年前,花袍便武技雄霸皇城,是龍是鳳一目了然,如今逍遙天地,粗茶布衣,本就不易,但卻也逃不過一個情字。

嘯風二十七年,雍匡下山,三天裏策馬加鞭,南下廣州,擺鏡龍門陣,注定日後必定呼風喚雨,一代天驕出世。

廣州香客居,雍匡風輕雲淡,恰恰這裏造就他一世錦華。

雍匡和太易世家結怨,並不是什麽不可化解的事,那是強者必走的路,當時敢在山西開礦,手握資源的人並不隻有太易獨家,還有太原李家,雍匡選擇與太易世家樹敵,是因為當時有一個自稱太易花衫的男人,他揣僅有的三萬銅,雍匡來到山西,用磚頭來想這事,他那三萬銅在山西算個渣渣,不是被搶就是被敲詐,很快他就隻剩下二十銅

,天無絕人之路,在他最艱難的時刻,他得到李香山的賞識,太原李家的真正世家王孫。

“每年來山西有發財夢的人如過江之卿,但是又有幾人知道,他們來這裏隻是過路商客,你不同,你是我見過少有幾個不肯放棄的人,揣三萬銅就敢來這山西開礦,你比那些隻揣幾千銅來背煤的人更值得栽培。”這是李香山的原話,語氣中肯,一語中的,那一刻他跟了李香山。

李香山在山西有多家礦源,能當上李香山的跟班,是多少擠進礦業者夢寐以求的美差,他也一樣,不是聖人便可當這俗人。

李香山在山西少有的不跋扈,口碑甚佳,隻是多柔情,這便是李香山。

“太原李家能有今天,憑借一個柔字,柔分很多種,但唯獨台麵下的柔才是真的柔。李家艱信一句話,是金子總會有它絢爛奪目的一刻。”李香山就是這麽一個人,等到雍匡走出山西,他已經是腰纏萬貫的山西礦哥,座駕是輛進口賓利。

“你覺得這世上不公平,我倒覺得它很公平,隻是付出多少,回報必定多少。”座駕上不再是當時來山西雍匡一個人,還多出一個美豔少婦,四娘,呂四娘,李香山的女人,此刻坐在車裏。

“你打算怎麽善待那些山西小礦主,你的命可是很值錢,有人可不止一次開出高價想要你的命。”呂四娘目視開車離開山西的雍匡,當初他僅是一個普通的角色,平淡無奇,如今名聲顯赫,在山西當地頗具梟雄之姿。

“你覺得雍匡的命很貴,我覺得它更貴,你要是想要隨時都可以拿走,但是別人不行,對於香山的死我很抱歉。”雍匡胸口多出那條半尺長的刀疤,榮耀醒目,這一刀便是為這李香山挨的。

“你的命我又不要。“呂四娘讓雍匡停車,跳下車,這車開出山西,她就不打算再跟他有少許糾纏,分道揚鑣是遲早的事,有李家這個強有力的後台,呂四娘不再需要一個保鏢一樣的男人,雍匡在她內心也不再舉足輕重,她會忘記這個男人。

“車你開走,後備箱裏有我這幾年來的心血,你也一並帶走,我不欠你什麽,李香山的死,我會給你一個交待,你總還是李香山的女人,就為她守一輩子貞潔吧,我會感動。”雍匡用少有的溫柔說道。

“他根本就不拿我當他的女人,我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進李家高門宅院,我又不是什麽金絲雀,要靠男人,跟他在一起那段時光我很快樂,真的不騙你,我愛李香山。”呂四娘用眼瞄了一下後備箱的現金。

“不過,你的情我領,保重。”呂四娘沒有絲毫猶豫將車開走,消失在雍匡麵前。

“青山,再開一輛車過來,我跟李家還有李香山這個恩情,我一定會還。”雍匡目送呂四娘消失在山西的高速上,他給自己最信任的人打了一個電話,一輛黑色奔馳這才緊隨身後跟上來。

“暗殺李香山的人查到了,人現在在河北保定,是軍人出身,打過壕戰,在雲南靠毒品生意糊口。”李青山介紹道,李香山便是死在這種鼠輩之手。

“為了抓他,折了我們好幾個人,後來我廢掉他一條腿,他才算老實,不再逞強,人是不是要交給李家,聽說李家也派人在查這件事,現在還不知道人落在我們手裏。”李青山是雍匡這幾年在山西少有幾個生死之交,一個忠心之奴。

“人不給他們,讓他們去查,李香山這幾年在外的仇家,我多少也知道一點,就這麽便宜了這個人,難免李家會狗急跳牆,不咬出幾個墊背的,有了這個人,我們就能咬住是誰在幕後指使,你還要辛苦一段時間,怕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雍匡謹慎說道。

李青山聽完不住點頭向雍匡說道:“二爺,有人要打你的主意,要不,我一個人去保定吧,你在河北等消息。”

“保定一定要去,到了保定就是到了別人的地界,你這火爆脾氣要改。”雍匡勸道。

李青山努力點頭說道:“在保定地界,我還真廢了一個人,他靠打黑拳起家,一直未逢敵手,保持連勝,我廢了他兩根肋骨,一隻手,台

麵上也算合法,打到他這輩子那隻手連提碗的力氣都沒有,當時走時,有人不懷好意,半路冒出來要劫殺我,都讓我一個不剩廢了,諒保定那幾個禿鷹也不敢再生事。”

“是你斷了人家財路,黑拳也是玩,隻是不合法,不怕沒事兒,改天你帶我去看看,我倒是想知道保定地界那幾個地下莊家。”雍匡說道,李青山沒想明白,這話的含義,但是現在他們有這個資本,幾十萬的賭注還玩得起,等到保定再去看看。

很順利,兩個人到了保定,選了家對胃口的飯點,李青山走進去。

“青爺,你老來了,二樓雅座,裏麵請。”進保定後,青山帶雍匡除了吃喝,還得領略一下當地的土特產,這家就是很有特色的當地小吃,老板不時忙活。

“青爺,這位客官是?”老板滿臉賠笑上下打量雍匡,在他看來敢和李青山同桌吃喝的人不是龍也是蛟。

“這是二爺。”李青山給老板引薦道。老板狐疑望向李青山,怎麽也聯想不到,李青山居然會對這位陌生的主兒如此客氣,不過這樣也好,什麽事情該問什麽事情不該問,老板拿捏的很準,備壺清茶,老板起身告辭道“二位上賓慢用,小老兒就不便打擾二位雅興。”

“這個老板倒是個客套的人,當時到保定在這裏,有四個人手裏是真沒票子,窮裝愣橫,我一怒就廢了那四個人手腳,一來二去這裏,上下全管我叫青爺,後來發達,很少到這裏來,二爺你說在這裏我們算不算發達。”李青山灌壺茶水不住說道,窮的日子再不想回去過了。

“還不是。”雍匡用眼角掃向大廳僻靜一角,同樣有兩個人也在喝茶,一進保定他們就讓人盯上了,一路跟來,寸步不離。

“二位,一起吧。”走近兩個陌生男人麵前,雍匡端起茶杯說道,一個黑臉男人起身來剛要倒茶,一個茶壺蓋拍在那人臉上,接跟著是另一個黃臉男人被李青山按倒在茶桌上。

“二位,別亂動,刀子不長眼。”李青山按住另一個人,雍匡將整壺茶水澆到這個黑臉男人臉上說道:“說吧,誰叫你們來的,說說看,我的忍耐也有限度。”說完他自己先將衣服脫下纏住這個男人脖上拉進包間。

“青山,你知道怎麽辦。”說完雍匡走出茶廳,頭也不回直奔門口車上。

保定豪門宅院羅員外家,員外爺紅袍披身,坐在內廳,高朋滿座前來道賀,剛才下麵有人來報道:“跟蹤雍匡的人跟丟了。”

“這個點出去的人還不回來,就是叫人發現了。”坐在內廳下首,說話的是個公子哥羅百川,豪門羅家嫡係貴族。

“今天新婚大喜,連新娘麵兒也沒見,興全給掃了,我看這個女人至少也是個紅顏禍水,留不得,打賞給下人吧。”羅員外樸實說道。

“這個怕是不行,這個女人我的先帶走。”羅員外的話音剛落,酒席間就有一個男高聲嗬斥道。

“你這個人好不懂事,你到底是誰?”羅家公子貴族全不識得站在酒席中間的這個男人,剛要訓斥家丁將這個狂妄之徒哄走,薛梟身後隨行一眾保鏢不由分說將刀劍亮出道:“護主。”。

“薛梟。”羅員外見認識這個男人,一臉不快問道:“這是羅家家務事,與你薛梟又何幹。”

“這女人是誰,我想你比我還要清楚,薛梟隻不過不讓員外爺一錯再錯,冤家宜解不宜結,薛冥才鬥膽把人給帶走。”薛梟絲毫不懼羅家員外不溫不火嘲笑道,暗示薛冥將劍收好,去臥室把新娘子帶上來。

“還不走。”轉進後堂,薛冥一把挽起新娘子的手說道,又轉了幾個院門,來到這裏。

“薛爺,人帶到。”薛冥把新娘的手放下回道。

“薛梟,你可要想清楚,你帶走這個女人,薛家和羅家日後就會真正兵戎相見,這可不是個好事兒。”羅員外仔細打量一眼新娘子,別過臉問薛梟道。

“薛梟辦事,還用你教,從來是不曾會後悔,羅員外告辭。”薛梟說完,一行人眾緊跟他身後走出羅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