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次本姑娘要是什麽時候去見皇帝了,就帶上你這個小丫頭讓你見識見識!”南宮彌音笑道。對於帝王,她心中並沒有什麽敬畏。所謂帝王,跟普通人也並無區別,生老病死,在世間苦苦求存而已。

“謝謝小姐!”小翠甜甜的一笑,高興的幾乎都要跳了起來,對南宮彌音感謝道。對於她這種普通人來說,見皇帝可能是這一輩子做讓她自豪的事了。可以當做一輩子的談資。

“不過我就是挺奇怪的,為什麽皇帝會突然見我?”南宮彌音自言自語道。這話她並不是在問小翠,畢竟小翠隻是一個普通人。南宮彌音自己都想不明白得事,小翠難道還能想明白不成?

“那還不簡單,就是想見小姐被!”小翠理所當然的說道。

南宮彌音苦笑一聲:“我當然知道他是想見我,可是我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麽皇帝突然想見我,好像我跟他並沒有過什麽交集!”

“啊?小姐,這有什麽想不明白的啊?”小翠有些奇怪的問道,似乎不明白自己這個似乎什麽都懂,什麽都明白的小姐,怎麽連這麽簡單的問題都想不通。

“哦?說說看!”南宮彌音奇道。也想聽聽小翠有什麽見解。雖然不抱什麽希望,不過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聽一聽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奴婢聽說啊,皇上就是喜歡這種神啊道啊之類的東西。所以奴婢想啊,皇上是不是聽了小姐的傳聞,也覺得小姐是天上降下來的神女,所以就想見見小姐了被!”

“我就知道!”南宮彌音心中鬱悶。自己這個婢女畢竟隻是一個普通人,她的想法太過與理所當然了。南宮彌音可不認為上官雲霸是這種,就因為一個傳言,就要召見一個不明來曆的女人的帝王。如果這樣,他還能算是一個合格的帝王麽?

不過南宮彌音不知道的是,小翠的猜測這次可是完全正確了,這點在後來南宮彌音見到上官雲霸的時候,終於得到了證實,當然這是後話。

用完早餐,南宮彌音依然來到了流民的營地,最近流民是越聚越多。幸虧長生觀的靈山也基本算是在城外,所以就算人越來越多,地方也還是比較足夠的。

現在流民的數量已經快要達到了三千多人,而朝廷上依然沒有什麽動靜,既不安排賑濟,也沒有什麽妥善的解決辦法。也不知道上官雲霸是怎麽想的。既然沒人來管這些流民,南宮彌音自然當人不讓了。還好的就是她身上的銀子多的花不完,不要說三千人,就算是一萬人,南宮彌音也可以養上好幾年的。

由此可見,鳳楚國的官員們已經腐敗到了什麽程度,他們貪汙的銀子,已經可以養活這麽多百姓,可是還是貪得無厭的搜刮民脂民膏。這也是為什麽南宮彌音一路過來,手下幾乎沒有活口的原因,南宮彌音實在是找不到饒這些人一命的理由。

“有情況?”南宮彌音離流民營地還有很遠的時候,就敏銳的感覺到了有什麽情況,明顯有兵甲碰撞聲與喊叫之聲,似乎是流民們和什麽人起了爭執。因為距離太遠,南宮彌音雖然能隱隱約約的聽到聲音,確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

不過南宮彌音知道,這應該不是流民內部出現了什麽矛盾。因為南宮彌音聽到了盔甲與武器的金鐵交鳴之聲,而流民們明顯是沒有什麽武器的,所以自然是有別的勢力插手進來。

幸好的就是,雙方似乎還在爭吵當中,並沒有動手,因為南宮彌音並沒有聽到慘聲,顯然有兵器哪一方並沒有動手,這讓南宮彌音放心了不少。當下也不猶豫的展開輕功,如同鳳凰展翅一般飛掠而出。朝著流民營地飛奔而去。

“廢話少說,你們在這裏私自搭建房屋,已經嚴重的影響了皇城的治安,並且對長生觀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本官限你們日落之前,拆掉房屋速速離開!”南宮彌音剛到就聽到一個囂張的聲音說道。

趙裏正則苦笑著勸說道:“大人,我等家鄉遭逢大難,背井離鄉。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安身之處,為何要趕走我等?”

“什麽叫安身之處?你們這些刁民,地方上的政務,自然有地方上去管,難道什麽人都像你們一樣,有什麽事都跑到皇城腳下來?那還要地方官員幹什麽?皇上什麽事也不用做了?每天就安排你們這些刁民了?”這個時候南宮彌音已經來到了現場,因為不知道出了什麽情況。所以南宮彌音把自己隱藏了起來。現場的場麵還好,不算特別混亂。正中一個身穿官服的官員,正在跟找裏正談話,不過態度極其惡劣,顯然兩個人之間的交流並不愉快。當然這也正常,不論任何人,麵對一個要趕走他們的人,態度也絕對不會好到哪裏去,南宮彌音甚至能清楚的看到,趙裏正的笑容有多麽的勉強。

流民們則都聚集在一起,滿臉擔憂的看著場中的兩人。這名官員帶著的士兵列隊整齊,不過看起來暫時並沒有要攻擊的意思。看到這個情況,南宮彌音的心放了下來,既然場麵還算穩定,她也不著急現身,隱藏起來看看這名官員究竟是想做什麽。

“大人!我等也是無奈,地方官吏無作為。麵對災禍,非但不賑濟災民,反而征收稅賦,我等也是在當地實在活不下去了。才無奈遷移到這裏。難道連皇城腳下,也沒有我等安身之地麽?”趙裏正悲憤的說道。

“我管你那麽多,那都是地方的事。現在你們擾亂的是皇城的治安!要是驚擾了聖駕,你們擔待的起麽?”官員一臉的不耐煩,似乎根本沒有把趙裏正的話放在心上。

“可是大人,離開這裏我等何處容身?”趙裏正脾氣再好,被這官員如此說,心中也不免火大了起來。要知道他們這些人,如果不是在家鄉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怎麽可長途跋涉的來到國都?還不幾乎是盼著在這皇城之下,有個安身之地,有一口飯吃能夠活下去麽?

本來在家鄉,就被那些貪官汙吏盤剝的幾乎快活不下去了。心中就算在怎麽樣,也會有些怨氣的。沒想到來到皇城之下也沒有人管他們,幸好這個時候碰到了南宮彌音。是南宮彌音,為他們治病,給她們買糧食工具,才能在這裏建造起遮風擋雨的木屋,就算這樣,這些官吏還是要把他們趕走。

“我管你們去哪裏,反正這裏就不行。如果讓大祭司怪罪下來你們擔當的起麽?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也是你們這些賤民可以隨意撒野的麽?”雖然見到民以起,不過這名官員缺絲毫都不在乎,他今天可是帶來了500名士兵,不要看數量比流民少了很多。但是裝備精良。也許打硬仗還差了那麽一點,但是對付一群流民確足夠了。

“大人!我等也是鳳楚國的子民,難道真就連個容身之處也不給我們留下麽?”趙裏正幾乎是咬著後槽牙,說出了這句話。顯然真是氣的不輕。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完全無視他們的死活。

“怎麽?不想走?”仿佛感覺到了趙裏正的憤怒。那名官員冷笑一聲說道:“本官告訴你們,本官乃京兆伊布政司少卿劉萬堂,負責的就是京畿地區的治安。你們現在已經嚴重的擾亂了長生觀的正常治安,如果你們再不走,我就把你們就地格殺。”

劉萬堂說完眼神一冷繼續說道:“不要以為我再說笑話,京畿重地不是你們這些刁民放肆的地方。”

“轟!”仿佛為了顯示自己的威嚴,話一出口,劉萬堂對著後麵的軍隊擺了擺手,500明士兵長槍同時抬起,然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發出轟隆一聲巨響。流民們本來就是普通的農民,平時麵朝黃土背朝天的。什麽時候經曆過這種陣仗,好多人當時就被嚇的呆在了當場。要知道這可是真真正正的軍隊。

“大人,難道你就真的不給我們老百姓一點活路麽?”趙裏正做最後的掙紮,如果可能的話,他確實不想跟這些人發生什麽衝突。尤其是這個京兆伊布政司少卿劉萬堂。雖然趙裏正隻是一個小小的裏正,可是對一些官員你的職能還是非常清楚的,其中就包括這個京兆伊。

京兆伊專管京畿地區的安全。因為是京畿重地皇城腳下,所以有些時候,完全可以便宜行事。這種情況下,隻要給他們安派一個聚眾作亂的帽子,全殺了也就都白殺了。所以趙裏正才一忍再忍。

劉萬堂聞言冷笑一聲:“活路?本官就是不給了怎麽樣?”

“你!”趙裏正聞言氣的是呀呲欲裂,可是拿這個人也絲毫沒有辦法。說權,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裏正,而現在背景離鄉以後,更是什麽都不是了。而且雙方力量對比太過懸殊,對方可是正規軍人,自己這邊隻不過是一群流民而已。

看到這裏南宮彌音哀心中歎一聲。明白這個京兆伊劉萬堂,之所以對這些人沒有好臉色,八成就是因為自己。畢竟就在不久前,南宮彌音剛剛把這個劉萬堂的兒子給殺了。劉萬堂死了兒子,心情自然不會太好,處理政務也就帶著個人的感情,這樣態度能好就怪了。他沒有當場把這些人都殺了,那都是好的了。

“怎麽?不服?”劉萬堂冷笑著說道。南宮彌音猜的不錯,劉萬堂現在的心情的確是很差,自己最寶貝的兒子,竟然在家裏被人莫名其妙的殺了,傷心欲絕的同時,心中更多的也是懼怕。對方既然能在自己家裏,不知不覺的殺死自己的兒子。那麽殺他個京兆伊也絲毫沒有問題。畢竟,誰也不能天天防著這麽一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刺客。

而且殺人者他也知道了,正式那個最近流傳的非常廣的南宮羅刹。他自然知道南宮羅刹是什麽人,那手上沾染的可都是官員的鮮血。多少封疆大吏都被她給割了腦袋。他這個京兆尹自然也不在話下,所以劉萬堂現在的心情極其複雜,一方麵傷心自己兒子的死。一方麵又怕自己的腦袋不保。

所以今天接到有人報告,說長生殿的後山上聚集了不少流民,劉萬堂的火氣一下就湧了上來。本來就驚怒交加,而現在在他的治下竟然有了流民。要知道長生觀可是皇帝陛下經常去的地方,如果被皇上知道了。自己治理不力,竟然讓流民湧進楚都,那他這個京兆尹可就別想幹了。所以才著急忙慌的帶兵趕了過來。

不過劉萬堂這句話可就是惹了眾怒了,要知道這些流民心中不知道憋著多少的怨氣呢。這個時候被劉萬堂激頓時群情激奮了起來,紛紛怒道:“我們不服!我們不服!”

劉萬堂見激起眾怒,也不在意冷笑著說道:“我就說你們是一群刁民,不服教化。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麽?天子腳下,想在這撒野?那就是造反?”

“這……大人息怒,息怒!”趙裏正一聽造反,臉上頓時煞白一片,要知道從古到今,隻要跟造反兩個字扯上關係的話,從來都沒有少死過人的。如果真的被劉萬堂扣上這個帽子,他們這些人絕對一個都活不了。

安撫完京兆伊劉萬堂,趙裏正又滿頭大汗的安撫這些情緒激動的流民:“相親們!肅靜肅靜,有些話不能瞎說,都安靜點!”趙裏正這些天確實是很辛苦,為了這些流民忙前忙後的。派發糧食,安排工具建造房屋,調節矛盾。所以在這些流民之中的聲望還是很高的。聽了他的話,流民們也漸漸的安靜了下來。”

趙裏正安撫完流民,這才一臉為難的繼續對劉萬堂說道:“劉大人,您看不是我們不講道理,實在是我們也無處可去,就算我們住在這裏,可是我們平時也不往城裏去,更是不偷不搶。而且自生自滅的也沒讓朝廷給我們發兩米安撫。還請大人多多寬容!”說道這裏趙裏正是滿心的苦澀,雖然知道作用微乎其微,不過還是盡力的為這些流民,也為自己掙一個安身之地。

“我寬容你?誰寬容我?”劉萬堂陰沉著臉,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大……”

“行了!多說無用!”見趙裏正還想要辯解,劉萬堂馬上出生打斷道:“別給我訴那些苦,你們這些事找地方官,皇城腳下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限你們一炷香的時間內給我搬走,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劉萬堂冷聲說道。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麽個不客氣法!”劉萬堂話音剛落,一聲嬌喝傳了過來,接著南宮彌音白衣飄揚,宛若神女一般踏空而來。

“神女?是神女!神女來救我們拉!”

“我們有救拉!”

“神女快救救我們啊!”

見南宮彌音到來,流民們紛紛出聲喊道,在她們的心裏,南宮彌音才是真正的對他們好的人,那些貪官汙吏隻知道搜刮民脂民膏,不論什麽事都不回去做的,現在更是要剝奪他們唯一能夠生存的地方,現在見了南宮蜜意怎麽能不激動?

“什麽人?”見南宮彌音到來,劉萬堂雖然知道對方是個玄氣高手,依然毫不在乎的問道。其實到不是說他不怕,劉萬堂身為文官,本身實力自然幾乎等於沒有。可眼界到是有一些,隻是知道南宮彌音是一名玄氣高手。但是究竟高到什麽程度他就不清楚了。

劉萬堂隻是把南宮彌音當成一個喜歡打抱不平的遊俠而已。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南宮彌音的實力有多麽的強大。正所謂無知者無謂。

“本姑娘複姓南宮!”南宮彌音依然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隻是報出了自己的姓。這不是南宮彌音不敢,隻是覺得沒必要。

“什麽?是你?”劉萬堂果然聽說過南宮彌音聞言驚訝的叫道。

“正是本姑娘,不知道這位大人想把這些苦難的百姓趕到什麽地方去?”南宮蜜意笑著問道,連玄王等階的玄氣都沒有發動,就讓劉萬堂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額頭上的冷汗都冒了出來。

“本官做事,似乎不用向姑娘稟報,還請姑娘不要阻擋再下執行公務。否則的話不要怪本官不客氣!”劉萬堂冷聲說道。

南宮彌音聞言,心中就是一怒,怒極反笑道:“那本姑娘到是想看看,劉大人想要拿本姑娘怎麽樣!”

南宮彌音這次是真的有點怒了,這人身為京兆伊。案例說如果地方上有流民來到楚都,正應該是他負責安置的,如果安置不了可以上報。或者想別的辦法處理。可是這個劉萬堂,竟然什麽都不做,隻是因為流民站了長生觀後山的地方。就來趕走這些流民,而且不管這些人的死活,絲毫安置的辦法都沒有,隻是單純的想把他們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