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累死了!”嚴冬看著所有的菜都光了,縮著腰連車後門也不關直接縮回到了副駕上。

溫煦這邊關上了車門,然後到對麵的快餐店買了三份盒飯,其中兩份是給自己的,一份隻有一個肉菜的是給棟梁的。

“不會是每天都這麽來吧?”拿起了盒飯,嚴冬翻了一下看到了兩個大雞腿外加一塊扣肉,這才坐了起來一邊吃著飯一邊對著溫煦問道。

“差不多吧。”溫煦說道。

嚴冬歎了一口氣:“這活兒真是累,要不是答應了你我真想上班去!”

溫煦沒有吃飯,而是開始點起了手中的票子,點完子之後把一疊票子放到了嚴冬的麵前說道:“這是你今天的收入!”

嚴冬哦了一眼,眼皮子從飯盒上麵移開,一看到票子頓時愣了一下,隻見三張紅票子帶著三張綠票子,還有二十、十塊的,小一疊子。

“你確定是這麽多?”嚴冬放下了飯盒把錢拿到了手中一數,五百四十塊還帶個五毛!

溫煦拿放在膝蓋上的本子,遞到了嚴冬的麵前:“喏,你自己看啊!”

把本子交到了嚴冬的手中,溫煦這才拿起了飯盒吃起了飯來。

嚴冬這下飯也不吃了,仔細的核對著溫煦本子上的今日收出和支出,菜多少斤,“給”嚴冬的價格是多少,市場賣出價格是多少,來回算了兩三趟嚴冬也沒有算差多少來,最多也就是十塊二十塊的差距,這東西是菜磕磕碰碰加上挑挑撿撿的總會有些壞的,這是難免的,十塊二塊的損耗完全是可接受範圍之內。

弄明白了這些,嚴冬就傻眼了,捧著本子愣了好一會兒才對著溫煦問道:“你是說以後我一天下來就能賺到這麽多?”

“是啊,本子上寫著呢,你要是能開辟新的買菜地兒,還能更多,我這邊最大能提供現在這樣的四倍。”溫煦說道。

溫煦這邊算出來四倍是按著自己今天買的車載重來算的。

“還有,以後給趙德芳那裏送羊和魚,羊是說好的,但是魚我給你砍下一斤五毛,這也差不多一次就是快七十塊了,就現在這樣你一個月下來就是一萬八的純收入,比你上班強多了吧,而且這還是開始,你做到了一天一車貨那一個月下來可就最少七萬。”溫煦繼續**著嚴冬這家夥。

咕咚!

嚴冬咽了一下口水,好半天才說道:“我操,果然是好哥們這麽賺錢的事情第一個想到我,幹,我幹!這特麽的王八蛋才不賣菜呢!狗日的明珠一個白領才拿多少錢,老子一個月七萬,特麽的幹五年就可以買房子!”

溫煦聽了拍了拍嚴冬的肩膀:“兄弟,五年?最多三年,你要是買不起一個三居室,剩下的錢我借你!”

嚴冬也沒接話,拿著本子又看了一遍這才合上了本子交到了溫煦的手中,抓起的飯盒猛刨:“你準備什麽時候過去?”

“過去哪裏?”溫煦問道。

“新地方啊?”

“我準備今晚就過去,等會兒你跟我去家裏,我馬上就打電話給房東,把賬結一下……”找到了房子,溫煦自然是搬的越早越好,多一天房東可就多收一天的房錢,自己何必把辛苦賺來的錢給他。

聽到溫煦這麽說,嚴冬立刻問道:“你不是說房間很多麽?”

“是啊,樓上樓下各四個房間。”溫煦一下子沒有想到嚴冬這麽要幹什麽,老實地說道。

嚴冬一聽立刻說道:“那今晚我也搬過去?”

“呃!”溫煦一下子被這貨的話給堵住了,自己租房子就是為了求清靜,現在這貨搬過來那不是比原來兩口子還煩人?不過還不能拒絕,而且也找不出理由拒絕,心道:我靠!這特麽的隻能讓他住進來了!

溫煦現在心中似乎有一萬頭草泥瑪奔過!

這麽著兩人吃過飯,溫煦這邊打電話通知了房東,過去的時候房東己經在屋裏等著了,交接的很順利,溫煦這邊東西收拾的更順利,接下來再去嚴冬那邊,這貨根本就直接提了箱子就走,連押金都不要了。

回到了租屋兩人才發現一個問題,這裏連張床都沒有,溫煦這邊好說,馬上就得去“拉菜”,嚴冬今天晚上那就得在地上打地鋪了,好在是二樓雖說天冷,多墊上兩層被子也能湊活過一晚。

幫著嚴冬鋪好了地鋪,溫煦這邊開著小卡車出門拉貨,而嚴冬則是關上了大門然後奔上了二樓睡覺。

溫煦原本想著這麽冷的天在屋裏呆著,現在嚴冬一來自己卻得出來瞎奔,唯一陪著自己的就在趴在副駕打盹的棟梁!

開著車子漫無目的的到處亂躥,不是溫煦想亂躥而是實在是不亂躥不行,自己這邊得湊裏程,要是這邊人家一看好家夥一天才跑一百公裏,這家夥怎麽解釋啊,怎麽說來回得要五六個小時,得兩百多公裏的方圓啊,這樣人家也不好找目的地嘛。

狂奔了三個多小時繞著國道轉了好些個圈兒,跑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山溝溝裏,溫煦這才連人帶車進了空間裏,開始睡自己的大頭覺。

得著第二天醒來就開始用精神“運輸”法,把今天要賣的菜還有趙德芳要的羊和魚往車上運。

出了空間繼續開始繞圈兒,看著時間過去差不多了這才用手機導航,奔回到了小院。

車子停到了門口,溫煦準備打開院門,誰知道還沒有下車呢,就看到院門開了,嚴冬站在了車頭前麵大燈的光圈中衝著自己招手,示意自己進去呢。

“怎麽這麽早起來了?”溫煦伸出腦袋問了一句,就換到了一檔踩下了油門把車子開了進了院落。

嚴冬說道:“昨天訂了鬧鍾,剛醒就聽到你的車響,我站在二樓就看到路上你的車子過來了!”

把車子停了下來,打開了車廂的門兩人就開始往下卸貨,自然是先卸趙德芳要的東西,必竟馬上就要送到他的家中。

十來分鍾之後,羊和魚就進了五菱小麵包,嚴冬這邊上了車對著溫煦說道:“你先睡一會兒吧,這東西等我回來再卸,跑了一晚上了挺辛苦的。”

溫煦笑道:“沒事!”

嚴冬這邊也不多廢話直接升起了五菱的車窗,打開了車燈發動了車子倒出了小院,這下就換成溫煦關門而嚴冬出門了。

等著嚴冬一出門,溫煦上了車把所有的菜什麽的收回到了空間裏,然後跳下了車子到了一樓的房間裏再從空間裏把所有的菜又都運了出來。

啪的一聲拍了下手,溫煦對於眼前碼的整整齊齊的菜很是滿意,覺得自己對於空間的運用己經是“爐外純青”了。

望著這些菜,溫煦覺得接下來自己就該按著自己的計劃往下實施了。雖說現在看起來這樣擺著也不錯,不過目測來看要是能有個架子就更好了,這樣一筐筐的菜放到架子上就可以在筐子與筐子之間拉開一定的距離,擺在架子上不用挪動筐子一把小噴壺就可以完成澆水的工作了。

想到了這裏,溫煦就動起手來,開始在本子上畫架子的形狀,還有算每一個隔斷之間的距離該是多少最合適,青菜該多少,青椒的筐子又該是多少,算完了這些就在屋裏開始布置起了架子的分布,架子之間還要留出供人出入的最小距離,這樣到了天亮,溫煦就把這個屋子的架子,還有布置情況差不多完成了,天亮了,溫煦又睡了幾個小時,於是直接開上了大貨車出了門,準備去不遠的鎮子上找做防盜門窗的店做架子。

花了二十分鍾不到,小卡車就出現在了鎮子上,整個鎮子不太就嚴格來說就是一條街道,街道的兩邊就是各種小店,現在遍地都是做防盜門窗的,溫煦這邊很容易就找到了兩家,凡挨個的問了一下之後,比較了一下價格選了一家把自己要做的東西和老板仔細的說了一下,然後付了訂金,讓他做好了訂好了架子,溫煦這邊又問了下老板這鎮上哪裏能買到床,沿著老板的指引,溫煦又去買了兩張大木板床,兩張簡單的寫字台,還有幾把椅子帶著一張簡易的八仙桌。

半大的小夥子買東西那就是爽快,而且溫煦也不想花太多的時間磨這口舌,有這功夫還不如多賣點兒菜呢,再說了這些家俱雖說是樣子醜了一點兒,不過實在都是實木,溫煦覺得也就沒什麽好挑的了。掏錢付賬並且讓老板幫著抬到了車上,溫煦這邊繼續開始自己的大采購。

轉著轉著,溫煦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東西,城裏人可能沒有見過,但是溫煦確知道這玩意兒叫做缸灶,所謂的缸灶從字麵上就很容易理解,就是缸做的灶唄!說的明白一點兒就是缸口上放口鍋,缸肚子裏燒火,而且缸的側麵掏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口,缸肚子中有一個鐵架子把缸體擋成兩部分,上部分生火下部分掏灰,這東西一般不是用在家裏,通常都是用在船上或者說是野外的看莊稼的棚裏,上次見到這東西溫煦還是十五六歲的時候,沒想到在這裏居然能見到這東西。

想著自己現在正好也用的上,於是連著鍋帶著缸灶一大一小一起買了兩個回去,準備一個悶飯一個燒菜,這下子有了灶那就其它的家夥也就得全乎了,於是因為吃的問題,溫煦這邊又不得不把采購的清單一擴再擴,最後擴到了油鹽醬醋,想想自己這邊空間裏的鵝與雞什麽的,又一次把采購範圍擴大到了五香八角。

最後幹脆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都弄了回來,擺開了架式準備在這裏過起小日來!

這下子溫煦回到了小院,整個車廂裏幾乎塞的滿當當的,不過把這些東西安到位的時候,原本空****的屋子也就顯出了一點兒人氣,並不像昨天這麽沒有人情味了。

從空間裏弄了一些樹杈樹枝的,在院中支起了小篷子,把缸灶支了起來,溫煦開始燒熱水。

“老實點兒,今天中午爸爸要吃紅燒老鵝!”

剛從空間裏出來的一隻大白鵝有點兒不適應外麵,又或者是預見到了自己黑暗的未來,一直在溫煦的手中來回掙紮著。

不過任何掙紮現在都己經成了徒勞,一想到紅燒老鵝就直吞口水的溫煦現在可沒有心情考慮鵝的想法,現在隻關心自己的想法,把鵝的翅脖捆嚴實了防止等會兒掙紮,手中提著鵝哼著小曲兒開始把鵝放到了兩張大木凳做的簡易的架子之間,這也是防止鵝掙紮,別到時候剛一放血,鵝掙脫了滿院子跑那就是笑話啦。

固定住了鵝,先給鵝喂了幾口白酒,沒殺過的人估計沒這個經驗,鵝喝了點兒小酒之後,鵝毛會豎起來,呆會兒燙毛的時候容易,鵝毛也好撥!

喝完了斷頭酒的大鵝有點兒暈乎,看著差不多了,溫煦撥起了鵝脖子上的毛,當脖子上的毛撥的露出了粉嫩的皮膚的時候,從空間裏摸出了鋒利的小彎刀,直接往鵝皮上這麽一靠一拉,刀子太鋒利了,輕鬆劃開了鵝脖子,瞬間溫煦把劃出來的口子對準備早己擺在地上的小號鐵皮盆子,隻見鮮紅的鵝血噴向了盆中,鵝一邊悲鳴一邊用盡最後的力氣扭動著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