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中呆了兩個晚上,溫煦這才離開了老家趕回明珠,一天兩夜,溫煦感受到了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東西,更加堅定了回家的想法,而這一次溫煦就不僅僅是抱著回家找個種植基地這麽簡單了。

回到了明珠,溫煦的生活又開始規則起來,每天晚上十一點出門,早上四點多準時帶著菜與羊,時不時的還弄一頭豬回到租住的小院,而嚴冬呢也是風雨無阻的每天早上,中午準時出攤,或許是因為有錢賺,又或許是因為自己給自己賺錢,這貨再也沒有多少抱怨,每天不論是出攤還是回家都是笑眯眯的。

今天溫煦剛做了飯,喊嚴冬下來吃飯,就見這貨笑眯眯的坐到了桌邊,然後望著溫煦一臉的笑容。

“怎麽啦?”溫煦剛伸手夾了一個塊肉扔給桌底的棟梁,一抬頭看到這貨望著自己笑的一臉濺樣,不由好奇的問道。

“大煦,我拍了個牌!”嚴冬說道。

溫煦一聽不由的呆了呆,回過神來立刻問道:“什麽時候?多少錢拍的?”

“剛剛!八萬一。”嚴冬說道。

“哦,一張牌等於一輛買菜車了,你這拍了牌那是要買車了?看上了什麽車,錢不夠的話我這邊可以支援你一些。”溫煦說道。

嚴冬立刻擺手說道:“不用,我錢攢夠了,再說了我又不準備買豪車,看上了一輛金杯大麵,2.4的連上牌照一共十九萬多!剩下點兒做點兒貸款就成了,不用麻煩您好了,您的錢還是留著挽回媳婦吧。”

一聽嚴冬說是換了個大麵包,溫煦就明白了,這貨估計是嫌自己神車五菱有點兒太小了。不過話說回來,對於現在一天的份量來說,自己的五菱還真的有點兒小了。正好小五菱不用自己這邊也可以開了嘛,再爛它也是個市區牌啊,別小看了這鐵片,八萬多呢!

想到這裏於是笑著說道:“那先恭喜你了,什麽時候提車?”

“明天吧,今天先把今天的事情給了了,明天等著我從賢王那裏回來,就直接去挑車,然後牌照什麽的一塊搞定。”嚴冬說道。

溫煦撇了下嘴:“你別這麽樂觀,這是不是買小卡,你那邊一些小裝潢不要搞麽?車子要不是貼個膜什麽的,總得到把四周帶後麵的窗子給貼起來吧,要不拉著一車子的菜怎麽對付城管?”

“這你放心好了,我都有了打算!”嚴冬笑道。

溫煦聽了說道:“那行,那明天我什麽時候和你在哪裏匯合?”

“不用你去,我一人就可以搞的定了,你明天在家都實的睡你的覺吧。”嚴冬端起了碗開始往自己的嘴裏刨著飯。

溫煦有點兒奇怪了,特意的確定了一句:“你說這裏麵就沒我什麽事啦?”

看著這家夥點了點頭,溫煦就更驚怪了,什麽時候這家夥的辦事能力這麽強悍了,買東西這活兒居然不要自己去,而且他自己也不可能開著兩輛車回來了吧。

看到溫煦用一種怪怪的眼神望著自己,嚴冬笑道:“你不知道吧,胡俊現在也做銷售,就在賣金杯!我的牌就是他幫著拍的,他們4S店比我們會拍多了,剛告訴我中拍了,我直接就在他們那裏提了一輛,讓他今天就幫我挑一輛,然後什麽的都弄起來,預定的款子我都給他打過去了。”

溫煦聽了問道:“他居然會作銷售?他不是畢業的時候就回老家了麽,說是他家裏給他在老家城市連工作都找好了麽?”

胡俊是溫煦宿舍四人中的最後一位,不過這位呢平常很少說話,就算是宿舍的夜談都沒有怎麽參加過,給溫煦的感覺像是有點兒格格不入似的,性格上有點兒不太愛搭理人的意思。人家不怎麽搭裏自己,溫煦這邊也就沒有上杆子去拿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雖說四年住一個宿舍,不過與胡俊的關係也就一般般,見麵點頭笑笑罷了。

不過嚴冬這貨是個自來熟,和胡俊的關係挺不錯的,所以嚴冬和胡俊保持聯係不奇怪,奇怪的是胡俊為什麽又從老家來到了明珠,居然還幹起了銷售。

“在老家呆著沒什麽意思了唄,又回到上海來了!”嚴冬笑道。

溫煦打趣地說道:“就他那人你就是把他扔笑話堆裏去,他也沒意思。半天不說一句話的人,悶都能把人悶死,看到誰也不見搭理,頭一低直接從你的麵前過去,沒有想到他這樣的性格還能做銷售?”

“你拿老眼光看人!現在胡俊可不是大學那會了,比以前好太多了,現在介紹個車的性能什麽的,還算是能侃。”嚴冬講道。

溫煦聽了樂了樂,從湯碗中撥下了一個雞腿,放到嘴裏咬了兩三口,差不多把肉咬到了碗裏,然後把骨頭帶著點兒碎肉一起扔到了桌子下麵給棟梁吃。

“你有點兒虐待動物啊,棟梁怎麽就該吃剩東西!”嚴冬一看溫煦的動作就抗議說道。

溫煦道:“它是一隻狗,就該吃點兒剩飯剩菜的,能跟著我每天葷腥不斷己經很幸福了好吧,在我看來狗就該這麽養活,我從小到大養在幾條狗都是這麽養的,有什麽問題!”

嚴冬聽了立刻夾了一塊雞胸肉扔到了桌下:“給點兒純肉吃能死麽!”

“行了,我養我的狗還把你氣的不輕,老實的說你的事情。”溫煦沒有興趣和嚴冬掰扯怎麽喂狗的問題,別人願意把狗當親爹供著那就供著,這和自己沒一毛錢關係,但是棟梁是自己的狗,那就得按著自己的想法去養,決不嬌慣也決不放任,讓棟梁知道誰是主人誰是狗。

“我的事情說完了啊,告訴你我要買車,胡俊現在在賣車!”嚴冬說完想起了一個事情:“哦忘了,明天中午你多做點兒菜,明天胡俊要過來吃飯,還有賢王兩口子也要過來,說是咱們搬過來這麽長時間了,他們也沒有過來認認門。”

“為什麽沒人告訴我?”溫煦覺得有點兒事怎麽都嚴冬先知道。

嚴冬不以為意地說道:“你這不是知道了麽,明天記得弄點兒拿手的,別電飯煲什麽的都上了,直接用院子裏你拿手的草鍋!”

“靠,你招來的人最後麻煩的卻是我!”溫煦笑罵了一句。

“什麽我招來的,大家都是同學一起說要過來看一看!”嚴冬分辯說道。

“行了,我知道了。對了賢王的小館子搞的怎麽樣了?生意怎麽樣?”溫煦問了一句,其實不問溫煦也太體知道一點兒,每天法必耗量都在上升,羊現在每天就是四整隻,魚直接十五六條,而且時不時的還要通過嚴冬來抱怨一下羊肉不夠賣,這麽問溫煦純碎是沒話找話說,想讓嚴冬這貨換個事情說說,別一直老說胡俊什麽的,自己和他沒怎麽相處,對他談不上什麽興趣。

“好,怎麽不好!我跟你說人家那館子現在光服務員就四個,每天想吃羊肉都得先訂桌,不訂就沒有,可惜了,我們這賣羊的不都不一定天天吃到羊肉。”嚴冬說道。

嚴冬一邊說著一邊拿著筷子翻著海碗中的雞肉,翻了一會兒就夾了個翅膀。

溫煦一把把翅膀搶了過來:“這麽好的東西喂狗太可惜了。”

一看這貨夾翅膀溫煦就知道他要幹什麽。如果說溫煦嘴叼的話,那麽嚴冬就是純大肉食症患者,吃肉極少願意花功夫的,他喜歡的就是一坨整肉,帶骨頭的話也就大小排之類的吃,像是雞翅這種根本都不願拿筷子去碰的。

“棟梁都瘦了。”嚴冬說道。

溫煦直接說道:“屁!這貨現在那腿粗的,跟四根小柱子似的,頓頓都有肉生活早進小康了。”

隨著棟梁越長越大,溫煦慢慢的發現這貨長的變了,身上皮毛還是屎黃和黑色的虎斑紋,不過整個身材長的越來越“五大三粗”了,像是長胖了不過身上卻沒有多少肉,骨架子長的挺粗壯的,而且腦袋大而且還方,原本了小脖子變得又粗又短,吻很寬長的不太像虎斑犬了,以前是皮子顏色醜,長相還算是有一些清秀感,現在連長相都跟著醜了,有點兒醜的沒有救了的意思,實在讓溫煦不知道說什麽好。

“可惜了,連袋進口狗糧都沒有吃過!”嚴冬感歎了一聲之後,自己繼續掃**著雞身上的肉塊。

吃完了飯,溫煦把碗扔給了嚴冬,自己則是回到了**準備去睡小午覺,隨著天越來越冷,院子裏己經不是睡覺的好去處了,因為四周空曠就算是想曬個太陽,也得找個避風的地方,現在每次睡午覺的時候溫煦都會無比的想擁有一扇落地的大玻璃窗,然後讓暖暖的陽光灑到自己的身上。

這過今天就算是有玻璃窗,也曬不成太陽,因為今天陰天,不光是陰天而且還是霧朦朦的,天氣預報說是近兩日,第一場大雪就會光臨明珠。

溫煦才剛上床,就聽到院中的嚴冬一陣嚎。

“下雪啦,下雪啦!”

聽到嚴冬的嚎聲,溫煦立刻披起衣服站到了窗前,推開了窗子一看,頓時見到雪花在空中輕柔的飛舞起來,把手伸在了空中很快的幾片雪花就落到了手心,然後一觸碰到手上立刻化成了點點涼意。

“下雪啦!”嚴冬站在院中望著溫煦吼了一句。

“廢話,我看不到啊!”溫煦哭笑不得的對著這家夥來了一句。

嚴冬說道:“我不是說的這個,我是說下雪了,市場上的菜肯定漲了,我們要不要漲價?”

這個問題溫煦真的沒有想過,但是更讓溫煦沒有想到的是,嚴冬這家夥開心不是為了下雪,而是因為下雪菜價就漲了!

稍思考了一下,溫煦說道:“今天的都運來了,漲不漲價,漲多少你自己看,不過我覺得也別漲太高了,要不影響咱們的銷量。”

“行,那我自己拿主意!反正不超過一塊可了麽?”嚴冬說完哼著小歌兒自己打開了院門,對著溫煦示意了一下過來關門,這才上了小五菱出去。

讓溫煦沒有想到的是,嚴冬這家夥一點鍾出去,下午六點不到就回來了。

“虧了虧了!”這家夥一進門就對著溫煦抱怨說道。

“今天買的這麽快?”溫煦打開了院門,好奇的望著嚴冬。

嚴冬說道:“別提了,咱們這邊才漲了一塊,菜場的那幫孫子直接漲了一倍!快不得我這邊攤子一到,一幫子大媽過來每人都比以前多買了差不多一半的菜。”

“行了,賣都賣了,這些東西就不提了。”溫煦覺得賣都賣了再說這個有點兒晚兒。

“不得,明天得再漲一塊!”嚴冬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然後把自己的腰包拿到了手中,示意溫煦跟著自己上樓分錢。

照著老樣子,分完了錢,溫煦拿著疊子票子就想回自己的房間。

“咦!這車怎麽還在這邊。”嚴冬站在窗口,向著窗外無心的這麽瞅了一眼,然後就小聲的對著溫煦說道。

“什麽車?”溫煦好奇的對著嚴冬問道。

嚴冬示意溫煦站在自己的旁邊,伸手指了一下遠方大路邊停著的一輛老標誌:“就那輛!從早上我去賢王那裏送貨這車我就見過,跟了我幾條街,現在怎麽停到咱們這邊的路口了。”

嚴冬說著無心,對於他來說這隻是奇怪,但是溫煦這邊一聽頓時就提防了起來,望著那輛停在路邊的老標誌,心中開始盤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