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慶祥考慮了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去會會這個林春明,看看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他相信,經過鄺文遠的一番工作之後,兩人再見個麵,或許雙方的仇恨還能化解,畢竟接下來是要做生意的。

不過,他中午沒過去,因為他早就答應了一個朋友,總不能推了人家。

下午四點多點,汪慶祥就讓司機開著車子帶他來到了林家灣村。

其實對於汪慶祥能不能來,林春明心裏也沒底,他這是第一次跟商人打交道。

完全出乎汪慶祥的意料,當他的車子停在村委大院門口的時候,林春明是極度熱情的迎出來的。可以說,自己原來對林春明這個人的想象與現實中的林春明直接判若兩人。

“林書記。”

“汪總。”

兩人幾乎同時伸出了手來。

司機打開了後備箱,從車上取下了幾個包,裏麵盛了林春明要的酒肴,幾瓶好酒。他相信,一個剛剛上任的村支書,不可能有什麽高級藏貨的。

“汪總這還真的自備酒肴了?”林春明趕緊吩咐林誌強他們接過了東西,自己則引著汪慶祥往辦公室裏麵走。

汪慶祥感受著剛剛交過一次火的林家灣人的熱情,多少有些不太自在。但從林春明他們臉上的表情來看,確信他們是真的歡迎自己,而不像是一場鴻門宴。

“村裏不是不方便嘛。”

“青菜還是有的。就是山珍海味難找。”林春明一邊往裏走著,一邊說笑著,那氣氛完全不像是剛剛交過一次火的敵我雙方,而更像是一對老朋友。

僅僅是這一點,就令汪慶祥對這個退伍軍人刮目相看了。俗話說,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林春明今天能有如此的表現,一方麵可能與鄺書記的工作有關,但更重要的還在於這個人的悟性。因為從表情上來看,林春明絲毫都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肺腑的。

林春明把幾個村委一一向汪慶祥作了介紹,不過,汪慶祥隻是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因為這次來赴宴,他主要的目的還是認識林春明,至於其他人,甚至是那個一直間接向他通風報信的張全中,他都沒太怎麽注意。

一大家子人完全是圍繞著林春明一個人,僅這一點,汪慶祥就看出了林春明的號召力,他這次見麵之後已經確定,這個林家灣,除了林春明之外,大概沒有人可以如此成為一個組織的核心。至少目前是這樣。

誌強馬上就安排了人手,搬來了鍋灶,就在村委大院裏擺起了酒席。六點之後,正式開席。

雖然說林春明是借著談生意的名義把汪慶祥請來的,但從見麵到喝酒,他卻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到生意。事實上,雙方心裏都明白,今天這個小小的宴會,目的並不是談買賣,而是在加深雙方的感情,化解之前的矛盾。

如果能夠達到這個目的,那也就算是雙贏了。

所以,汪慶祥一直也沒有提到生意上的事情,隻管喝酒。

事前有林春明的話,雖然熱情,但不能過分,更不能為難對方,所以,今晚這酒大家幾乎是平著喝的。甚至林春明還比汪慶祥多喝了一大杯。

林春明還真沒想到汪慶祥酒量那麽大,那家夥始終都沒有推杯。

最後喝到了晚上九點半才算是停下。大家都已經醉得差不多了,這就更不能談生意了。

林春明是硬撐著把汪慶祥送到車上的,待客人走後,林春明再往大院裏走的時候,那腳步就有些不沾地兒了。

李萍見林春明這樣,便趕緊上前扶住了他。

“這個家夥……好酒!”林春明踉踉蹌蹌的走著,還在誇汪慶祥的酒量。因為他看得出來,那個汪慶祥似乎就沒怎麽醉,而自己這邊卻已經有些不行了。

“不能喝還要喝那麽多!”李萍一邊扶著林春明,一邊有些心疼的嗔怪著。

見李萍照顧著林春明,韓春雪便自覺的回到了她的宿舍裏去了。這兩個女人今晚多少都喝了點,但韓春雪有些酒量,所以沒怎麽看出來,而李萍隻喝了半斤,後麵就沒再怎麽喝,她早就料到林春明會喝得大醉,所以便留了酒量等著照顧林春明。

其他村委也都回了家。林誌強在辦公室裏收拾了一會亂攤子,又給林春明泡了杯茶,看看有李萍在那裏陪著,自己再呆在這裏也有些礙眼了,於是也跟李萍打了個招呼準備跑路。

“林誌強……你小子跑什麽跑?”雖然人醉了,但心還不醉,林春明不想一個人在這裏單獨讓李萍伺候著。

村支書跟婦女主任曆來都是人們飯後的談資,現在這情況,他更有些忌諱。

“我沒跑,我是尿尿。”已經到了院子裏的林誌強回頭爭辯道。

可他在院子裏小解了之後,還是偷偷的溜走了,今晚林誌強也基本喝到了頂,要是再不回家,就得在李萍麵前出洋相了。

“行了,你也回去吧。我

一個人休息會兒就走。”林春明從李萍的手裏抽出胳膊來,攆著李萍回家。那天韓春雪叮囑他要遠離李萍的話,現在他還記得,韓春雪就在隔壁,他可不想讓韓春雪說自己不長記性。

“都醉成這樣了?我可不放心。”李萍哪會聽他的,還是坐在林春明的身邊,以防林春明從椅子上摔下來。

“就這麽點酒兒……算什麽?”林春明一邊打著嗝兒一邊逞強的道。

“喝點兒水,一會兒我送你回家。林誌強這個死孩子跑得倒快。”李萍一邊嗔罵著林誌強,一邊給林春明來回倒著水,生怕燙著他。

給林春明喝了兩杯水之後,李萍這才說要送林春明回家,剛才與其說是林春明自己喝的,倒不如說是李萍給喂的。要是讓別人在跟前看了的話,還不知道又有什麽流言蜚語傳出去了。

李萍扶著林春明先關了燈,又在黑暗中摸索著扶他出來鎖了辦公室的門。這期間林春明站都站不住,那身子東倒西歪的,李萍不得不用整個身子來抗住這個大漢子。所以,中間就好幾次把那豐軟的地方壓到了林春明的身上。

出了村委大院,街上已經沒有一個人。

“我自己能行,你快回家吧,小心讓你老公誤會了。”林春明擔心給人家小夫妻惹出是非來。

“這幾天他出差了。”李萍說。他的丈夫是在廠子裏跑業務的。

李萍是女人,個子當然矮,扶著林春明的時候,那樣子卻更像是被林春明摟著走路了。有時候他那重重的身子幾乎要將她壓倒,可她一點都不覺得累,心裏倒是有了另一種快活。

好不容易到了林春明家的門前,李萍這才讓林春明靠在了牆上,然後用整個身子抵住了他,把手伸進他的褲兜裏去掏鑰匙。

林春明平時不喜歡把鑰匙掛在腰上,而是裝在褲兜裏的。因為他的鑰匙總共也就兩把,一把是大門上的,一把就是自己屋裏的,掛在腰上特顯寒傖。

李萍一邊用身子抵著林春明,一邊把那纖柔的手伸進林春明褲兜裏掏,她不是摸到了鑰匙,而是摸到了另一樣東西。

那一刻,李萍的小心髒都要從胸口裏跳出來了。

“壞蛋!鑰匙在哪個兜呀到底?”李萍在那上麵報複性的狠狠的擰了一把又問道。

“你就不能手輕一點兒?疼死我了!”林春明咬牙切齒的道。其實他心裏卻是爽得不行。因為剛才李萍手上那勁道兒,正好讓他受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