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幾天,林春禾一直覺得葉圖心事重重的樣子。

林春禾就問:“兔子哥,到底怎麽了?”林春禾不想讓給自己做事的人天天揣著什麽心事。

“嗬嗬,沒什麽,就是想我老婆了。”葉圖裝出一副想女人的樣子來。

“那就回去看看唄。”林春禾並不覺得讓手下探望自己的女人有什麽不合適的地方。

“算了,都什麽歲數了,就算是見了麵,也沒什麽可說的,還不如不見呢。這樣想著其實也是蠻不錯的。”葉圖說話,其實是有隱喻的,他是在暗指林春禾跟林春明之間的關係。但這種關係他卻不能當著林春禾的麵說出來。

就在林春明給葉圖打了電話的第三天晚上,一個蒙麵男子走進了張悅的宿舍。

“你是誰?”張悅還沒等反抗,就已經被那人控製了,明晃晃的刀抵在了脖子上,冰冷的刀刃讓他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他沒敢反抗,因為這個時候哪怕稍動作,那鋒利的刀刃就極有可能劃破他的喉嚨。

“別說話,先坐下來。”蒙麵男子慢慢拿開了匕首。

“你想幹什麽?”張悅坐下之後,身體卻像是癱了一般沒什麽勇氣敢與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對抗,盡管自己個頭並不輸這個男人,可是,那人全身透露出來的那種霸氣,卻絕對不是他可以抗衡的。

“你跟那個姓葉的比武輸了,已經丟了老板的臉,今天有人想讓我過來做了你。念你還年輕,我想放你一馬,如果識趣的話,就趕緊走路,從今以後別讓我再碰見你。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張悅絕對不清楚這是哪一路人,他不能肯定這人所說的真是老板鍾文想要他的命,但也不敢不相信。所以,最好的選擇,那就是趕緊跑路。

果然,就在當晚,張悅不見了,而且他都不敢跟鍾文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這座城市。

第二天,鍾文找不到了自己的司機,電話打不通,派人去了他的宿舍,也沒有見到人,而且什麽跡象也沒有找到,也就是說,張悅不聲不響的失蹤了!

那麽,到底是這個人跑了呢還是被人害了?

作為老板,鍾文當然不希望惹禍上身,所以,這事兒他自然不會報警。

但他馬上就懷疑到了一個人身上。

那就是林春明。

一想到這事兒可能是林春明幹的,鍾文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既然可以不聲不響的弄走他的保鏢,那麽,他會不會不聲不響的把自己給弄消失了呢?

坐在那裏稍坐了一會兒,馬上便鎮定了下來,同時冷笑了一聲。

因為他立即意識到,林春明絕對不可能把他給弄消失了的!

一旦把他弄沒了,那麽,林春明就沒法得到他的股份。

掏出煙來點上,深深的吸了兩口,讓自己的情緒更加鎮定之後,他給林春明撥去了電話。

此時林春明剛剛吃過了早飯來到了山上。

“林老弟,又對我發起攻勢了?”鍾文在電話裏哈哈笑道。

“什麽意思?”林春明故作糊塗的問道。他不想在電話裏給這個老狐狸留下什麽把柄。

“你把我的保鏢弄丟了,是什麽意思?”鍾文是想引著林春明說話。

“你的保鏢關我什麽事兒?丟了什麽意思?”林春明苦笑了一聲道。

“林春明,就不要跟我裝糊塗了好嗎?我剛剛給你打了電話,你就行動了,沒敢對我動手,居然把我的保鏢藏了起來。什麽意思?”

“鍾文大哥,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這個與我林春明有什麽關係嗎?我為什麽要把你的保鏢藏起來?再說了,他一個大活人,我有這個本事嗎?再說了,我是出於什麽目的跟動機?”

“林春明,我沒有別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把數額降低一下,不多,百分之十就行。你總得讓我活下去吧?要是連我的活路都給堵死了,那你覺得咱們之間的交易,還有談下去的必要不?”

“鍾文大哥,你可不要這麽說,什麽股份不股份的,你那不是想通過幫我的方式來幫林春禾一把嗎?如果不是為了林春禾,你會舍得給我那

麽多不?百分之二十,那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嗎?沒關係啊,你要是真有困難,我一分錢也不會要你的,這樣可以嗎?”

說完,林春明馬上掛斷了電話。

“這個老狐狸!”

對於鍾文這樣的伎倆,林春明不以為然,他甚至早就預料到的。前麵先對保鏢動了手,那隻是一種警告,並不是試探。如果鍾文足夠聰明的話,或者說,他對林春明足夠了解,他就不會接著打電話跟林春明攤牌了。他這一攤牌倒好,讓林春明立即下了教訓他一下的決心。

這一次,他要讓鍾文徹底放棄反抗的念頭。

於是,當天晚上,林春明又把葉圖給叫醒了。

“兔子,那老家夥還是不老實啊,麻煩你得跟他動真格的了。”

“說吧,怎麽做?”現在兔子不再跟林春明討價還價,而是直接聽從命令。

“先讓鍾文變成一個瘸子!”

林春明隻是下了這樣的命令,至於具體如何操作,那全是葉圖自己的事情了,與他沒有關係。

兩天之後,林春禾打電話給鍾文,說想過去看看他的工地,於是鍾文主動陪同著。現在鍾文真的不想林春禾在他這邊出現任何的問題,哪怕是一點點小事兒,都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他早就想好了,隻要跟林春禾在一起,應該就不會出現什麽意外。他也是安全的。

保鏢的失蹤,也曾讓他懷疑到葉圖的身上來著,可是,經過底下人的調查發現,葉圖那幾天一直都是陪伴著林春禾的,從來沒有離開過她。而且從葉圖的住處也就是林春禾的住處的監控來看,案發那天夜裏,葉圖也沒有離開過住所哪怕幾分鍾的時間。所以,他直接排除了葉圖作案的可能。

幾個人在工地上正在那裏說著話,一輛正在施工的軋路機卻突然朝著他們幾個人開了過來。關鍵時刻,葉圖一把將林春禾推向了一邊,而自己抱住了身邊的鍾文就地一滾。

可是,不偏不倚,鍾文的一條腿正好被軋在了鐵輥子底下,鍾文一聲慘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