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蟹子終於知道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了。

說真的,當初猴子找他去做那事兒的時候,蟹子還真沒有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個地步,他當然更不會想到林春明居然在這麽短的時間就查到了他的頭上。

現在他讓林春明打得連質疑林春明是如何確定是他作案的話都不敢問了。因為他知道,這樣去問這麽一個傻逼的問題,唯一的結果就是再讓林春明抽一頓。而且還是用腳打臉。

剛才又讓大凱狠狠的從上麵踹了那一腳,他覺得這一腳差一點兒就把他送到閻王那裏去了。

他連求饒的念頭都不敢有了,隻能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裏,一動不敢動,事實上現在他就是想動也動不了。因為被大凱踹了那一腳之後,到現在他那一口氣還上不來。

“是誰讓你幹的?”

直到覺得打得差不多了之後,林春明這才扔給了大凱一根煙,然後輕聲細語的問了蟹子一句。他如果早一點問他的話,他都不一定肯說出來,但現在卻不同了,隻要林春明問什麽,他都會一字不落的說出來。這是林春明的經驗。而且今晚他是帶著滿腔的憤怒找到這裏來的。他最恨的就是,我林春明費了那麽大的工夫,投了那麽大的人力物力,你卻扔兩隻死雞就給我全毀了!這種憤怒其實遠不是扇蟹子幾個耳光就可以解決的。

如果不能把幕後元凶找出來狠狠的收拾一頓,他這口惡氣是出不來了。

“是猴哥。”

蟹子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就說出了幕後主使。

“想個辦法,讓他現在就過來,叫不來,今晚你就死在這兒了。”林春明不冷不熱的說道。他這話分量很足,讓對方絲毫都不能懷疑。

蟹子現在真的被林春明打怕了,他掏出了手機,稍動腦筋,便給猴子打了過去。

“猴哥,我這兒有個芻兒,已經醒了,我不敢動,你過來給開了吧?”蟹子到了自己最危機的關頭,居然拿出了做演員的潛質,幾乎是稍加醞釀,他就把語氣整得有模有樣的,就是林春明跟大凱兩人呆在跟前都聽不出什麽破綻來,仿佛他說的是真的一樣!

大凱站在那裏差點兒笑出了聲來。

等蟹子掛了電話之後,大凱這才

笑著揶揄道:“蟹子你他媽不當演員都可惜了。”

蟹子沒有半點得意,即使這樣,他都不敢肯定猴子會不會過來,要是哄不過來的話,那他可就死定了。從剛才林春明對他的那個惡劣態度來看,把自己打殘了是不在話下的。

他隻能拿眼角偷偷的瞟上大凱跟林春明一眼,根本不敢抬起頭來正兒八經的去看這兩個人,他覺得自己平時打架就夠狠的了,可今天才知道自己算是遇上了狠角。

不到半個小時的工夫,有人來敲門了。開門的是蟹子。

林春明跟大凱兩人都坐在黑暗的角落裏,屋裏燈光很暗,剛剛進來的侯寶生根本就看不清房間裏是什麽人。

“人呢?”猴子一進來就朝著蟹子問。

“在那。”他朝著林春明坐著的地方努了努嘴。

猴子沒有看清,往前走了幾步。他想看清這是誰斜躺在那兒。

在五嶺地界上,還沒有他猴子怕過的人,當然,除了剛剛認識的林春明。不過,他怎麽也想不到會是林春明在這兒等著他。

當他走近了看清是林春明的時候,就意識到事情不妙了,他剛想拔腿逃跑,就讓林春明突然飛起一腳就踹倒了。

別看平時這個猴子也是練家子,是打架的好手,可在當了七年特種兵的林春明麵前,他就是一個渣。

那一腳直接將猴子放倒了地上。

還不等從地上爬起來,猴子就讓趕過來的大凱一把從地上抓了起來。大凱也是身高力大的主兒,對付一個猴子還是有些勇氣的。平時兩人之所以井水不犯河水,那是因為他們之前從來沒有什麽利益衝突,而且這個猴子對大凱也是有些盡讓的。

但現在不同了,猴子既然成了與林春明作對的人,那大凱就會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林春明一邊。

“說,為什麽要害明哥?”把猴子從地上抓起來之後,大凱肆無忌憚的又抓住了他的前胸怒目而視的問道。

“誰他媽說我害他了?你有什麽證據?”因為與蟹子之間的合作,不過是幾句話的交待而已,絕對沒有留下任何把柄。這一點,猴子早就想好了,就算是把蟹子抓住了,哪怕是在派出所裏把他供出來,也不可能有什麽證據。這

是一個講究證據的時代,隻要沒有確鑿的證據,那就不能奈何得了他。

可是,他這個算盤卻是打錯了,因為他禍害的對象不是別人,而是從來不講什麽證據的林春明。

“好了,你們其他人都出去吧,不過警告你們,到外麵嘴巴嚴實一點,不然後果自負!”林春明吩咐其他人都到外麵去。

這些人一聽讓他們離開,都像是得了大赦似的,趕緊溜了出去。

屋裏就剩下了大凱林春明跟蟹子猴子四人。

“不承認是吧?”林春明問道。

“我又沒做什麽違法犯罪的事兒,我憑什麽承認?”因為知道沒有證據抓在對方的手上,猴子就格外的理直氣壯。

“那好啊。我這裏有一隻疫苗。猴子,我以前是做特工的,你得相信我搞到這些東西不是什麽難事兒。想不想打一針試試?”

說著,林春明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針管兒,上麵帶著鋒利的針頭。那針管裏明顯裝著滿滿的**,至於裏麵到底是什麽疫苗,猴子不得而知。但隻有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那東西要是打到了人的身體裏,其後果不堪設想。

這一次猴子果然害怕了。他再也不那麽牛氣,而是軟了下來,問道:“是我一時糊塗,我願意賠償明哥的損失。”

“怎麽個賠法?”林春明冷冷的問道。

“那你給個數吧。”侯寶生也知道,現在不是他討價還價的時候了,林春明說是多少,那就是多少。

“我有六萬隻雞在山上散養著,每一隻雞價格是一百二十塊,你自己會算不?”林春明說。

侯寶生可不幹了,這一算下來就是七百二十萬,他哪賠得起?如果是三萬兩萬的話,那倒可以考慮,現在他明顯覺得林春明是在訛他了。

“明哥,咱不帶這樣的,我不過是讓人給你養殖場裏扔了兩隻死雞而已,頂多死了多少雞,我賠你多少錢就是了,你這樣的話,顯然沒什麽誠意啊。”

話剛一說完,就被林春明抽了一個大嘴巴子,“誠意?你他媽以為我是在跟你談生意嗎?你是不是認為我的損失隻有那幾百萬元的雞?別忘了,你讓我斷了貨,無法供應那些客戶,這個損失你怎麽給我補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