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明也曾經料到鍾文有可能提出這樣的要求來,如果不是他鍾文做的,那麽他一定要為自己撇清。

“那邊我不太熟,還是麻煩鍾哥了。”林春明相信,這個鍾文畢竟是地頭蛇,查起這種事情來當然會方便得多,最關鍵的是,鍾文對於林春禾的明星建築公司所處的環境相比來說,要比林春禾清楚得多,查起來也就容易多了。

鍾文自然不能說,當初你調查我的材料的時候也沒說人生地不熟。

現在好不容易被林春明信任一回,鍾文自然也很珍惜這樣的機會。

“沒問題,我會派人調查的,一旦有了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你。”鍾文很鄭重的回道。

“那就拜托鍾兄了。”林春明現在對鍾文的稱呼也尊敬了許多。他很快就從過去的敵對轉換到了現在的夥伴關係,正所謂天下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現在他們兩人的利益幾乎是拴在了一起,當然就得成為夥伴關係,不然的話,那就會兩敗俱傷而絕不是雙贏。

林春明最後這句讓鍾文竟然有些感動。

人就是這樣,當你得到的尊敬太多了的時候,你是不會在意別人的一句好話的,而當林春明一直把鍾文當作敵人一樣突然又真誠的當成了夥伴的時候,鍾文所感到的那種親切與溫暖自不是其他人所能體會的。這個林春明一度曾經令他這個富翁一籌莫展,而現在他卻可以放下林春明這個包袱輕鬆的生活了。這是怎樣的一種轉換。

鍾文感覺就像是重生了一回。

對於鍾文來說,要查出這起案子的背後主使並不困難,因為他對於從事樓體外牆保溫工程的施工隊可以說是了如指掌。那麽,由此而找出跟林春禾搶工程的競爭對手也就不是什麽難事了。

林春禾不得不去親自跟事故中受傷家屬談心,以安撫他們。還好,工人隻是重傷,會多住一段時間的醫院,不至於留下什麽殘疾。但對於林春禾來說,這的確是一件很疼痛的事兒,這是她執掌公司以來,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事情。

她把黃律師找到了辦公室裏來,詳細了解類似的事情如何處理。

“林總,這事

兒你隻要不跟那些家屬或是工人隨便承諾什麽就行,一且事情可以推到我這裏來,因為我們有著專門並且專業的處理意外事故傷害的部門。到時候他們該怎麽補償,都是有國家規定的,咱們公司裏也有自己的規定,具體數目,不需要你告訴他們。”黃律師勸道。他就知道,林春禾剛剛接手公司,尤其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突發事件肯定會慌亂,一旦主帥亂了方寸,就有可能出現更多的問題。

而且這一次事故如果是人為破壞的話,那人家對方肯定要等著接下來更惡劣的結果。所以越是這種時候,林春禾越不能亂表態亂說話。

為了不讓林春禾對鍾文起疑心,影響了鍾文的調查,林春明特地打電話告訴林春禾,他已經托付給鍾文,讓他派人暗中調查給林春禾公司製造事故的真凶。

但林春禾卻擔心林春明一旦查出了對手又會用他自己的方法懲治對方,這樣的話,極有可能會觸犯法律。

“你放心好了,對付這種暗地裏下黑手的人,咱們也隻能用這樣的辦法了。你想通過法律來懲罰他們?你太天真了。要是法律可以理想的懲罰惡人的話,那這個世界上好人還會受委屈嗎?”

林春明向來是有理的,隻要他想堅持的事情,那就會有他堅持的理由。尤其是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加害對手的人,林春明更加恨之入骨。

鍾文接了林春明的任務之後,立即吩咐下去,並提出了嚴格的要求:務必拿到第一手的證據。至於如何懲罰對方,那就是林春明的事了,與他鍾文沒有關係。

此時警方也立了案,但是,警方的調查卻顯得太從容不迫了一些,遲遲不見什麽進展。

而鍾文的手下,花了三天工夫,便把鍾文所要的東西拿到手了。

當鍾文拿到這些東西的時候,他並沒有馬上打電話給林春明,而是先告訴了林春禾。

“春禾,害你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你必須答應我。”鍾文在電話裏說。

聽到鍾文這句話時,林春禾一下子就想到了鍾文是不是要提關於她的事,會不會希望她能給他一點什麽。

“什麽要求,鍾大哥你就說吧

,凡是我林春禾能做到的,不會有問題。”林春禾先答應下來,至少要聽一聽鍾文提什麽要求再說。

“我知道你哥肯定是恨透了這個人,但是,我很擔心他的報複會造成一些負麵的影響,這樣不論對你還是對我,都不是什麽好事兒,你哥的脾氣我知道,隻要是他認準了的事,別人很難勸阻的,隻有你的話,他或許還能聽進去幾句。”

“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的具體要求是什麽。”

“我不是說他不可以報複對方,但最好不要太過了,這也算是給我一個麵子吧。”

鍾文這樣說,林春禾完全能夠理解,畢竟鍾文在福平也算是一塊根據地,這裏多數的建築公司都與他有或多或少的關係,老大們都打招呼的。

而現在鍾文查出了結果之後,交給林春明,他林春明若是給對方來一個天翻地覆的話,到時候豈不是自己也會被人恥笑?

林春禾答應了鍾文的要求。

為了讓林春明相信他調查的結果,鍾文把那些調查得來的材料原封不動的交給了林春明,讓他自己去判斷真假。

林春明檢查過材料之後,非常滿意。他向鍾文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懲罰得太重了,但懲罰是一定的,不然的話,對方就不會把林春禾放在眼裏,以後還有可能做出更加惡劣的事情來。

“鍾文兄,我也有一個請求,那這樣吧,以你的名義,辦一個飯局,我作東,把那些建築行的大哥們請過來,能有七八家就行。”林春明之所以這樣安排,那是他覺得隻有鍾文才能撐起這個局來,單獨他林春明或是林春禾,都請不動人家。

“你又搞什麽名堂?”鍾文好奇的問。

“你不是說了嗎?不讓我報複人家,這個麵子我絕對給,你是大哥嘛,但是,這話我可是一定要說的,不然的話,人家欺負了我妹子,我連個屁都不敢放,那成什麽體統了?”林春明直接擺明了態度。

“那行,這個局我可以擺。”鍾文巴不得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因為這樣一來,就不會讓他鍾文落於不仁不義之地,至少林春明沒有用那種地下的手段來解決問題,越是把問題搬到台麵上來,他越好說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