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聞燕不太明白怎麽她隻是客觀的表達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林建新就暴躁了,或者說他隻是忽然精|蟲上腦了,隨便找個由頭?!她個人認為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

可是她不得不說林建新在男女關係上沒搞清楚狀況,在這一點上駱佳容看的比較明白。

駱佳容認為,從生殖係統上來說男人比女人要脆弱,為了論證這一點,她還特地去做了個實驗,買了兩斤肉餡,一斤搓成棍狀,一斤搓成球狀,讓它們從同樣高的地方掉到地上,結果是棍狀的斷了,而球狀的完好,由此證明男人比較脆弱(PS:作為參與實驗的唯一男性,餘浩試圖把球狀中間戳個洞,重新論證,遭到鎮壓)

所以,如果要“做死”的話,先死的絕對是男人,不是還專門為他們發明了一個詞叫“精|盡人亡”嗎?!

而且,不說別的,就說女性性工作者和男性性工作者的職業生涯長短一比,高下立刻都出來了。

那為什麽總是有那麽多女的被做的要死要活呢?!

廢話,那些女的連一個俯臥撐都做不起來,你讓她幹什麽她都輸,打炮上能贏的了?當然,也不排除是為了保護男人那脆弱的虛榮心,假輸。

不過駱佳容很肯定的說:“我對燕子有信心,搞定林建新的可能性百分之百。”

為了林建新的自尊心,聞燕決定這個結論就不要向他轉達了。

不得不說,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林建新終於說服了聞燕關於性|福的話題開誠布公的與他討論,其理論真是讓他感慨萬千,不知道是該對駱佳容說聲謝謝呢,還是……糾結眾混蛋把季堯按地上打一頓。

當然,最後他決定還是不要得了便宜再賣乖。

這一年的瀾港的春天來的特別早,三月剛到天就暖了,而林建新終於十八歲了。

紀千舟為每個混蛋的十八歲都勾了一副水墨,林建新當然也不例外,隻是林建新沒有想到的是,紀千舟這次送他的和他上一個十八歲的那張不一樣,畫上除了他還有聞燕。一人高的大幅水墨,林建新覺得有了這個,他以後連結婚照的錢都可以省了。

陳青楊和夏凡都沒有回來,於是林建新把陳青楊的那輛白色寶馬賣了,換了一輛新的淺藍色小福特權當陳青楊的禮物了,對此陳青楊大罵他沒品味,林建新也就沒有費心給他解釋寶馬未來幾年在天朝將成為眾矢之的的撞人專用車這個事實了。

聞燕送了林建新一塊表,林建新帶著那塊表去表行轉了一圈,然後回來問了聞燕一個問題,他說:“當年爺送你那條手鏈,你是不是覺得不夠好,所以不想戴?才會丟了。”

林建新兩年前曾經送了聞燕一條手鏈,後來放在宿舍被一女生偷了,聞燕擔心他去找人麻煩,就說是自己弄丟了,把林建新氣的不輕,如今看來,過了兩年,他還是耿耿於懷。

如果一定要在林建新身上找個優點,那就是對沒什麽金錢欲|望,或許是因為沒缺過錢,他沒什麽賺錢的欲|望,也沒什麽花錢的欲|望,就是那種在一碗米粉一塊錢的時候,一天給他五塊錢,他也花不完的主,雖然這中間很大的原因是陳青楊太習慣於買單了。

聞燕一直覺得,如果林建新這個優點都沒了,那估計就真的人品沒下限了。所以為了避免林建新未來成長為一枚超級反派大波SS,聞燕果斷的把那個小偷出賣,把實情跟林建新說了,並且補充了一句:“我不缺錢花,不至於要花你的錢。”

話剛說完,她卻被林建新捏著下巴拉近了,兩個鼻尖都快湊一塊了,林建新聲音陰森森的說:“你是不是覺得爺特別窮,瞧不起爺是?!”

“沒!”

“你跟爺現在有錢了是?”

“沒!”

“你在摸u色那裏每個月分紅是多少?爺知道你們還有別的財路。”

“摸u色啟動資金是駱駱的,我沒出什麽錢,以後法人是耗子,跟我沒什麽關係,有錢也不是我賺的,本來說都是耗子的,他硬是要給我的分紅。”

“多少?”

“以後你把錢給條子,他幫你賺的肯定比我多。”

“多少?”

“你困了嗎?要不我們睡覺。”

林建新挺喜歡聞燕用那種閃爍的眼神看他的樣子,讓他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她跟個小尾巴一樣跟著他後麵的時候,那時候她多聽話,把他林建新的話當聖旨似的。

而現在……

“行啊,爺不問了,睡覺,你得把爺咬爽了,不然爺不睡。”

“你等等,我把銀行卡給你,你自己去查,我很久沒查過了,多少錢我也不清楚。”

怎麽就成這樣了呢?!

不管怎麽樣,除去偶爾那麽一點點幾乎可以說是小情趣的不和諧,林建新的日子還是滋潤的一塌糊塗,按照季堯的話說就是——林二少跟爺就像是天天吃了偉|哥一樣。

關於這樣的說法,林建新理都懶得理,季堯這種把所有帶有H藥都喊偉|哥的無常識人類有什麽理的必要?!他這種黃金年齡段的男人還需要吃偉|哥?再過十年他也不用。他對聞燕說:“你就是爺的偉|哥。”然後不出所料的被一腳踹下了床。

而林建成出事就發生在林建新無比滋潤,瀾大芳菲園的桃花都盛開的時候。

那天太陽不錯,林建新正坐在窗戶邊上看著藍天白雲等下課,結果忽然聽見嘭的一聲,再看,邊上實驗的某個窗戶裏竄出了火苗,然後就是呼喊聲。

立時教室裏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外麵吸引過去了,以至於講課的老教授把黑板刷當醒木帶著憤怒重重的拍到了講台上,結果卻不想他自己被撲騰起的粉筆灰嗆到了,教室裏所有的人都笑的很大聲。

火不是很大,一會兒就被撲滅了,十分鍾後,見到一個人被眾人用一件白大褂抬出了實驗,放進一輛車裏,車子揚長而去。

林建新撐著頭繼續等下課,卻不想十分鍾後電話來了,雖然他設的震動,但嗡嗡的聲音還是讓講台上的老教授顯得怒不可及,所以盡管看見是他爸的電話,他還是很快的就掛了,但沒想到掛掉後馬上又打進來了,把頭埋到桌子底下,他聽見電話裏麵說:“建成他們老師打電話來說他出事了,現在人在軍區總醫院,我在外地,你過去看一下,先別跟你媽說。”

頓時,林建新的腦子一片空白。

林建新沒有開車,而是打了個車,主要是他覺得如果是自己開車,估計他得用飛的,萬一把自己給飛死了,一下兩個兒子都完了,他怕他家老頭子老太太承受不了這個打擊。

半個小時後,在某個手術室的外麵,當林建新遠遠的跑過去,凶神惡煞的往那門口一堆等著的學生老師一掃,幾乎所有人都往後退了一步。然後一個臉上掛著淚的女生勇敢的上前,說:“他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話沒說完,人就又嘩啦啦的哭了。

林建新咧嘴恨不得一巴掌把丫的頭在牆上拍癟了,不過他還是盡量溫柔的說:“你別以為他救了你,你的命就比以前值錢了,人還沒死,少跟爺在這裏嚎喪!他真死了爺送你跟躺一個棺材裏嚎去,爺現在隻想知道他怎麽樣,懂不?”

毫無疑問的,這樣的話沒有起到林建新想要的效果,那個女生哭的更厲害了,索性蹲地上哭去了。邊上有男生看不下去了,喊了一句:“你怎麽說話的?!她也不是故意的……”然後下一秒就被一腳踹了到牆邊上起不來了。

“有會好好說話的嗎?”

林建新想說,有著三十幾歲靈魂的他原本應該沒這麽衝動的,這一係列的行為絕對是歸功於十八歲少年皮囊裏過剩的荷爾蒙。

再就是在他的記憶裏,雖然他常常跟詛咒一樣的跟林建成說搞化學的命不長,但林建成是絕對沒有出過任何事的,怎麽就變了呢?!如果說林建成跟聞燕有了那麽一段是因為他跟聞燕解除婚約了,那現在這樁又是怎麽了?

這是一個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好像林建新重生一樣,永遠不會有一個為什麽,所幸,林建成的傷並不算太重,兩隻手臂中度燒傷,可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好,會留疤,但可以肯定是總會好的,至於疤,小問題。

盡管如此,隨後林老太太來的時候還是眼淚不斷的往下掉。

而聞燕知道這個事已經是三天後了,她到瀾大來找林建新,結果來的早了,就在一家甜品店裏吃紅豆沙,然後聽見身後有夥人在八卦……

“前幾天實驗爆炸的事你知道,不是說有人受傷了嗎?我打聽出來了,受傷的是林少,就是上次陳青楊演唱會上唱歌的那個林建新的哥哥,我告訴你,獨家消息,這次的事不簡單,就是林建新找人做的。上次林建新在演唱會上不是說他傻逼一樣跟一個叫聞燕的解除了婚約,結果人不理他嗎?當然,演唱會過後人還是跟他好了。但沒幾個人知道,就解除婚約後,演唱會之前,那個聞燕跟他哥有一段,之前他就因為這個跟他哥動過手,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一個星期沒上課。即使現在人被他又弄到手上了,但他是什麽人,自己老婆被他哥弄了,他能咽下這口氣?!所以才找人做了這次的事,跟你說,這就叫小說來源於生活,生活永遠比小說精彩……”

聞燕想說,做人做成林建新這樣,讓人把所有的壞事都往他身上套,也是一種境界。

抹抹嘴,聞燕起身,回頭,走到那個八卦達人的邊上,敲敲桌子,聞燕問:“那你有打聽出來林建成在哪家醫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