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季和洛洛 一

但凡對傭兵這個群體有點了解的都不會不知道Girl。首先她是一個女的,而且據說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的,其次,她的父親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幾個傭兵團之一Blue的前團長。最後,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似乎沒有她和她的搭檔Boy完成不了的任務,所以,他們的價碼高的驚人。但即使是如此,明的暗的找他們的人還是很多,多到很多時候即使是出錢也請不到他們。

尤其是Girl,自從她的父親去世後,她每年接的任務不超過5個。可即使是如此,費特還是用極為讓人動心的價碼連蒙帶騙的把她和Boy請來了,他跟中介人他需要Blue幫他拿下政府軍一個軍火庫,那個軍火庫隻有五百多個人看守,他自己就有三百個人。

他隱瞞了對方的五百個人裏約有一百個是職業傭兵的事實。

半個月後,Girl和Boy帶著他們的Blue來了,和傳聞說的一樣,Girl是個女的,而且是個很漂亮東方女人。隻是……

太年輕了。

費特敢打賭她沒有二十歲,甚至於很可能連十五都沒有,哪怕她的個頭很高。

當然,Boy也很年輕,有一頭炫目的金色短發。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就像是兩個小孩,他很難相信這就是傳說中的那兩個人,那兩個有約十年兵齡的人。

可是,所有的人都聽他們的,那些看起來就是費特想象中高價傭兵樣子的,臉上,身上帶著猙獰的疤痕,有著凶狠的眼神,結實的肌肉,渾身散發著血腥味的男人們都聽他們的。

半天後,他們派出去的偵察兵就向他們匯報了費特隱瞞的對方那一百個傭兵。

在費特的辦公室裏,他聽見Boy說:“知道對方是誰嗎?!傑克大隊。世界上最頂級的傭兵團之一。”

然後……

“怎麽辦?現在我們想走都走不了啦,我們如果走了別人會以為我們怕了他們。對於做我們這一行的人來說,名譽就是金錢。”

不得不說,聽到這樣的話,費特鬆了一口氣,不過他鬆的這口氣還沒完全吐出來,一把刺刀被栽進了他的辦公桌裏,那個東方女孩用漂亮的黑色眼睛望著他,眼神冷漠而銳利的就像她手裏的刺刀,她說:“加錢,不然你馬上就死。”

費特沒有美金了,他嚐試著用原鑽來付多出來的酬勞。不過顯然,Girl並不怎麽喜歡原鑽,但他真的沒別的了,所以最終她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在村子裏駐紮下來,等待她又另外聯係的援兵到來。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裏,這隊約五十多個人的傭兵為了不被政府軍那邊發現,一直住在費特給他們安排的院子裏,足不出戶。院子裏有八個房間,Girl和Boy住一間,另外五個女傭兵住一間,其他的人住在剩下的六個房間裏。

在有限的地盤裏,除了吃飯和睡覺,喝酒,賭博和鬥毆就是這些人的全部,Boy通常嘻嘻哈哈混跡在裏麵,而Girl通常坐在旁邊,一邊看,一邊喝酒。

一般不會有人主動接近Girl,幾乎從來沒有人接近她,除了Boy。有時候Boy會叫她一起玩,那種地上畫一個圈,兩個人,看誰先被推出去的遊戲。或許是作為搭檔,彼此太了解,這種快則一秒,慢則一分鍾一局的遊戲,他們可以玩上半個小時也分不出勝負。

他們的援兵是在五天後的一個黃昏到的,領頭的是一個大鼻子的中年白人,他帶著約四十幾個人,走進院子的時候他們正在吃晚飯,喝著玉米粥,咬著幹肉條。

Boy頭一個丟下手裏的碗,給了那個大鼻子白人一個大大的擁抱,說:“親愛的麥克叔叔,真是太想你了。”

然後陸續的有人放下手裏的碗在來的那夥人裏找到認識的,給上一拳,或踢上一腳,再或者……打一架。

來人裏也都不省油的燈,直接衝上前搶肉吃,搶粥喝的也不是沒有。

原本就不寬敞的院子因為多了一倍的人顯得擁擠起來,各種各樣,各國語言的笑罵聲穿插在其中。

Girl把還有半瓶的伏特加遞給麥克叔叔後開始默默的打量來的這夥人。麥克叔叔是她父親的一個老朋友,他的傭兵團叫“遊樂園”,從記錄上來講,這個傭兵團就跟它的名字一樣不靠譜,接的活大多是些不怎麽賺錢,雜七雜八的活,但來源都是各國特種部隊的老兵,從戰鬥力上來說還是比很多烏合之眾要好的多。

麥克叔叔這次帶來的也不全是他遊樂園的人,還有十多個是Blue,原本Girl沒帶來的。

除去自家的十多個不說,Girl的目光挑剔的檢閱著剩下的二十多個,聽著麥克叔叔問:“怎麽樣,有看上的嗎?”

這話問的Girl忍不住掛上了笑,然後她不由的目光就落在了進來後一直站在門口的兩個東方男人身上。

他們和所有人一樣防刮布的叢林迷彩服,腳上是叢林戰鬥靴,臉上塗著雙色的油彩。一個人拿著一把芬蘭小衝鋒,而另外一個手裏拿著一支

Girl注意的是那個拿著的,這個人約莫一米八出頭,肩膀比一般的東方男人要寬,雖然臉上抹的完全看不清了,但給她的感覺很年輕,完全不是“遊樂園”裏老兵應該有的年齡。

他很像一個人,一個應該在幾千公裏外沉醉於聲色犬馬的人。

顯然沒有人認識這兩個人,所以沒有人過去跟他們打招呼,但等到熟的人都熟過了,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他們。

刀鋒,Blue的一個愛爾蘭突擊手往他們走了過去,說:“這兩個沒見過,麥克叔叔家的新兵?”

頓時院子裏一陣嗷嗷叫,新兵,大家都愛新兵。

刀鋒走過去想掀開那個東方男人頭上的防暑帽,然而,沒等他走進了,那個男人自己把帽子掀開了,露出一頭不到兩寸的小平頭,咧開一口白牙,用一種沒有任何人聽懂的語言說了一句話。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不動,Girl聽懂了,她之所以聽懂了,是因為這句話是對她說的,標準的瀾港方言。

“女人,連你男人都不認識了?!”

先除去這個人是不是她男人的問題,Girl想說她真的認出來了,隻是她不太敢相信,這個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誰能告訴她這個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也就是這短暫思考的時候,她看到這個男人走過來,一隻手拉過她的腰,讓她不得不緊緊的貼著他,另一隻手扯扯她的臉,捏捏她的鼻子,然後低頭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說:“你不就是要爺來找你,爺來了,高興了吧?!以後別跟爺瞎跑!”

她的思緒有點混亂,她說:“我讓你來找我?”

“你是沒說過這話,但你們女人想什麽爺還不知道?!整天就是點爭風吃醋的事,爺以前還覺得你跟別的女人不一樣,結果也是一樣的,動不動就跑……爺這次給你麵子,以後跟爺不能再這樣了。”

這個男人是季堯,而Girl也就是駱佳容。

駱佳容覺得這個誤會大了。

她在臨走前是跟季堯鬧了一出,但那也就是趕巧了,回頭她就後悔了,他們兩個的關係說白了就是炮|友,她幹嘛要管他跟誰睡了?!這不是白費勁嗎?

不說別的,就說現在這個活,後來這批不算,頭一批她就帶了五十個來了,雖然說都是自家的人,但平時都各自接了散活,加上路線安排,沒有半個月以上能湊到這麽多人?!

可是現在這個男人來了,在非洲叢林的暮色裏,和一群他完全不認識的人一起,風塵仆仆,一身的疲憊,從他的身上可以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如果不是那個刺蝟頭和一口的白牙,她幾乎都快認不出他是那個瀾港大季少了。

所以,她就不嫌棄他一臉的迷彩融著汗水,而且幾乎肯定沒有刷牙,給他一個吻吧。

於是,一院子的肌肉男,彪悍女看著他們的Girl把唇印到了這個來路不明的東方男人的唇上,難分難舍,而那個男人無恥的撩起Girl的小背心,將他的手貼到她雪白的腰上。

這有一個單詞可以表達他們的心情,那就是——FUCK!

作者有話要說:大季和洛洛。。。不需要任何解釋~~語言都是蒼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