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憑什麽要侍候他

如果手機掉了,不出一天就會買新的,沒有誰一個月都不用手機的道理!

秦非揚猜想,左曼雲要麽是被男人傷透心離了婚的,要麽就是被什麽狼心狗肺的家夥給騙了導致未婚先孕,再也不想見那個男人了,所以才不用手機。

這也是他敢放肆地欺負她的原因。

半小時過去了,正在大家等得心焦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鄭喬木早就在門邊候著了,馬上打開門,笑道:“徐小姐,來了?”

左曼雲點點頭:“鄭醫生,你好!請問秦非揚在嗎?”

“在,你進來吧。”

鄭喬木讓開身子,左曼雲以為隻有秦非揚跟鄭喬木兩個人,不料掀開門簾跨進來,卻看見坐了一屋的男男女女,不由一驚。

她的臉瞬間脹得通紅,急忙說:“你們今天有事,我改天找你們。”

說完,她調頭就走。

“你站住!”秦非揚吼了一聲,左曼雲的腳邁不動了。

“過來!”

左曼雲局促地想找借口:“我……我……我……”

“我”了好一會兒沒有找到借口。

秦非揚說:“你有兩個選擇,第一,留下陪我喝酒。第二,去把帳結了走人。”

左曼雲掃了一眼,滿桌子的山珍海味,還有那些精美得像藝術品一樣的酒瓶,都讓她明白這一桌要很多錢,如果不動用楚雲墨卡上的錢,她根本請不起。

而楚雲墨卡上的錢她是萬萬不敢動的,隻要她一劃錢,楚雲墨很快就會知道她在c市!

她脹紅了臉,說:“我……我不能喝酒……”

秦非揚將頭一擺:“去結帳。”

左曼雲尷尬地站在那裏,她知道這是為她以前沒有主動請秦非揚,惹怒了他,他才會借此羞辱她。

猶豫了一會兒,她說:“我……我想喝……飲料……”

秦非揚不理她。

鄭喬木同情地看著麵紅耳赤的左曼雲,解圍說:“徐小姐的意思是說,她很願意陪秦少喝酒,但是她懷有身孕,不方便喝酒,所以想以飲料代替酒陪秦少喝一杯,是這樣嗎?”

左曼雲急忙點頭:“嗯。”

秦非揚瞪著鄭喬木,這位總是對他唯唯諾諾的喬老爺卻壓根不看他,繼續一臉和藹可親地對左曼雲說:“你懷著孩子,飲料也最好別喝,咖啡、茶都盡量少喝。”

“那,那,”左曼雲撲閃著大眼睛看著他,滿臉都是信任:“鄭醫生,我什麽也不能喝嗎?”

“可以喝白開水,還可以喝雞湯和粥,這些都對胎兒很有好處。”

“哦,哦,”左曼雲雞啄米似的點頭,說:“那我喝白開水吧。”

鄭喬木說:“你先坐下,我幫你叫白開水。”

鄭喬木扮演完了醫生的角色,現在繼續扮演朋友的角色。

他把左曼雲推到秦非揚身邊,那裏早就為左曼雲準備好了椅子,左曼雲隻得坐下,秦非揚的臉陰沉得厲害,自顧自喝悶酒。

這時候左曼雲才詫異地發現,在座的人五男四女,每個男人身邊都有一個女人,唯獨秦非揚身邊沒有,她不安地想,這個位置不會是早就為她留好的吧。

鄭喬木向門外的服務員要了白開水,不一會兒,服務員就送了一壺進來。

鄭喬木親自為左曼雲倒好開水遞到她麵前,左曼雲趕緊起身雙手接過來,鄭喬木連聲說:“慢點,慢點,別燙著。”

秦非揚譏諷地說:“喬老爺什麽時候變成賢夫良父了?”

鄭喬木說:“還不都是你害的。”

“我怎麽害你了?”

“你太強勢,在你的長期折磨下,我變得膽小又懦弱,就成賢夫良父了。”

一個男人接了一句:“你們是基友?”

女人們哈哈大笑起來,左曼雲的臉紅紅的,低頭喝開水。

鄭喬木端起酒杯說:“來!來!我們為徐小姐的到來幹一杯,歡迎徐小姐加入我們這個小團體,以後經常跟我們聚會玩耍,讓友誼發展起來。”

左曼雲可沒想跟他們發展友誼,她隻想盡快擺脫他們。

不過她還是微笑著端起開水杯跟他們碰了碰。

幹了一杯,鄭喬木說:“徐小姐,你隻管照顧好你自己,順便招呼好非揚就行,不用管我們。”

“哦。”

另一個男人問:“可不可以請教一下徐小姐的大名?”

“我……”左曼雲局促地說:“我叫徐詩雲。”

“徐詩雲?詩雲,這名字很好聽啊。”

秦非揚冷冷地說:“講點禮貌,詩雲也是你們叫的?叫嫂子!”

“嫂子?”鄭喬木又大跌眼鏡了。

左曼雲也一臉尷尬,她還沒結婚呢,叫什麽嫂子?況且這話從秦非揚嘴裏說出來特別不對味。

她想起了尖刺的隊友們,歐靜宇和莫易凡都叫她嫂子,其他的隊友喊她“嫂子,走兩步!”那是何等的親切!

她是楚雲墨的女人,楚雲墨的手下叫她嫂子她很開心,可秦非揚的朋友叫她嫂子算怎麽回事?

她心裏還在亂糟糟的分析,那幫男男女女們已經紛紛叫她嫂子了,左曼雲隻能無可奈何地答應。

開始左曼雲很忐忑,以為四個女人是他們招的什麽陪酒女郎,那她不也成了秦非揚的陪酒女?

但後來發現他們並不是那種關係,因為他們雖然愛開玩笑,卻都是很正經的各自坐著,沒有勾肩搭背的曖昧動作。

男人們對身邊的女人也都比較照顧,為她們添茶遞水,把她們喜歡吃的菜轉到麵前,好象都是情侶,就算不是情侶,也應該是比較要好的朋友。

左曼雲放鬆下來,隻要秦非揚不有意捉弄她,她就沒有那麽緊張了。

不過秦非揚卻不像別的男人照顧女伴那樣來照顧她,他自顧自地喝悶酒,大家的說笑絲毫引不起他的興趣,仿佛左曼雲的到來打擾了他的好興致一樣,他那張俊臉上寫滿了不高興。

左曼雲也不敢指望得到他的照顧,他們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他如果照顧她反而會讓她百般不自在。

鄭喬木察言觀色地說:“嫂子,非揚喜歡吃醋。”

左曼雲一臉傻傻的表情,問:“怎麽吃?”

她明白吃醋的內在含義,但現在她必須裝傻。

一個男人說:“倒一杯醋喂給他。”

左曼雲知道他在開玩笑,她臉上的表情更傻,說:“他要喝嗎?”

另一個說:“不喝就捏著鼻子灌。”

女人們已經大笑起來了。

秦非揚麵無表情,不是,是更陰沉了。

鄭喬木把轉盤一撥,一盤水煮龍蝦轉到了左曼雲麵前,他指指龍蝦說:“你把龍蝦剝了,多蘸些醋喂給他,他喜歡吃這個。”

左曼雲一臉為難地看著龍蝦,她會剝,也知道怎麽吃,如果現在是楚雲墨坐在這裏,她會毫不猶豫地剝了龍蝦喂給他,她還可以用嘴喂他喝酒。

因為她和楚雲墨是戀人,他們已經跟夫妻沒有區別,就算再親近她都不覺得過份,都能坦然接受。

可她跟秦非揚什麽關係也不是,憑什麽要侍候他?

鄭喬木跟男人們劃拳拚酒去了,女人們在助威加油,沒有人再注意她,左曼雲悄悄看看秦非揚,他不跟他們拚酒,也不說話,就拉著個驢臉喝悶酒,臉上的表情要多不高興就有多不高興。

左曼雲心裏暗暗歎息,她怎麽就招惹上了這個妖孽男人呢?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她,到底有何用意?

她自問自己並沒有什麽出格的地方,沒有有意接近他或者引起他注意的舉動,可他怎麽就陰魂不散地纏上她了?

纏上她也就罷了,他還擺出一副不高興的神色,好象她欠了他多少債似的,不就是欠他一頓飯嘛。

好吧,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欠他一頓飯,那今天就小心地侍候他,希望侍候得他高興了,以後不要再找她的麻煩。

時至今日,她依然怕跟有錢有權的人打交道,她深深覺得,沒有楚雲墨的保護,她這樣的灰姑娘招惹不起上層社會的人。

為了平息秦非揚的怒氣,左曼雲起身去洗了手,過來拿起一個龍蝦開始剝。

從小到大,她受過的委屈太多了,早已經養成了忍辱負重的習慣,為秦非揚剝龍蝦還不算有多委屈,隻要他不對她太過份,她是可以忍受的。

左曼雲剝好一個龍蝦,蘸了醋,輕輕放在秦非揚的盤子裏,秦非揚卻連眼角都不瞟一眼。

她猶豫著要不要繼續剝,然後決定等他吃了再剝,萬一他不吃,她不白忙活了?

左曼雲一邊喝水一邊無聊地看著他們劃拳拚酒,鄭喬木連輸了幾次,喝得暈乎乎的,喊他的女伴:“快幫我剝幾個龍蝦。”

他身邊的女人忙剝了一個龍蝦,蘸了醋直接放進他嘴裏,鄭喬木一邊吃一邊說:“我還要。”

他又忙著劃拳去了,他的女伴繼續幫他剝,每一個都喂進他嘴裏。

其他女人也剝了龍蝦蘸醋喂給她們各自的男人。

左曼雲覺得她們似乎在教她怎麽做,她看看秦非揚盤子裏那個剝好的龍蝦,它還孤零零地躺在那裏。

左曼雲思想鬥爭了好一會兒,沒有辦法,隻能拿起秦非揚的筷子,挾起龍蝦喂給他。

秦非揚竟然沒有拒絕,張開嘴接住,心安理得地吃了。

鄭喬木的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意,今天如果不讓左曼雲把這痞子哄開心,明天他鄭喬木就會有數不盡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