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為了上洗手間變性

左曼雲的心裏煩躁得厲害,氣乎乎拉開門吼:“這是女廁所!”

秦非揚轉頭四處看看,問:“男廁所在哪裏?”

“沒有!”

“那我要上洗手間怎麽辦?”

“回你家去!”

秦非揚笑了,伸手捏她的臉:“你也不是很死板嘛,說話還挺風趣。”

“別碰我!”左曼雲用力打他的鹹豬手,他卻猛然縮走了,左曼雲的手打在了洗手間的門框上,痛得眼淚一迸就出來了。

秦非揚說:“打疼了?我看看。”他伸手來拉左曼雲的手。

“滾!不要你看!”左曼雲拐了他一手肘。

秦非揚還是捉住了她的手:“聽話,我看看。”

這腔調像極了楚雲墨的語氣,左曼雲的心裏一陣難過,眼淚流得更洶湧。

秦非揚看見她的幾根指頭紅了,抬起來放在嘴邊不停嗬氣。

左曼雲想起楚雲墨拍茶幾的時候,她把手墊在下麵,被他狠狠一掌拍得貼在茶幾上抬不起來,她痛得眼淚直掉,他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裏,一邊為她吹氣一邊責備她的情景,哭得更厲害。

親愛的人啊,你在哪裏?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想你想得有多疼?

秦非揚吹了一陣,說:“真不小心,這麽細嫩的手能跟門框扛衡嗎?你以為你是奧特曼還是變形金剛?如果奧特曼長這麽細嫩的手,早被怪物打殘了。”

左曼雲哭笑不得,推他:“不要你管。”

秦非揚放開她,拿出包裏的紙巾遞過來:“給你,把眼淚擦幹,跟我在一起總是哭,一會兒出去,你鄰居以為我把你怎麽著了。”

左曼雲接過紙巾擦眼淚,秦非揚說:“我上洗手間,現在我是女人,我們倆是閨密,你家的女廁所我可以上。”

左曼雲啼笑皆非地瞪他一眼:“你滾吧。”

為了上洗手間變性,這男人還真夠妖孽。

秦非揚進去了,不一會兒在裏麵喊起來:“詩雲,把紙給我遞進來。”

左曼雲說:“裏麵有手紙。”

“不要你家這個,質量太差,擦一pp的紙屑。”

“那你要哪樣?”左曼雲火了,還有嫌手紙質量不好的,什麽人!

“我剛才拿給你那包香巾紙,那是我專用的手紙。”

左曼雲看看手裏用來擦眼淚的紙巾,這香氣四溢的高級香巾紙居然是他的手紙?

可他卻叫她擦眼淚,真夠惡心!

“秦非揚!你這個人渣!”左曼雲大罵。

這人渣總能把冷靜平和的左曼雲激怒。

秦非揚笑盈盈走了出來:“你不給我,我不擦就是了,你又何必罵人,反正褲子穿上了也沒人能看見。”

左曼雲又惡心又頭痛,瞪著他說:“你……你還能再惡心一點嗎?”

“不了,我怕一會兒沒有胃口吃晚飯。”他過來拉她:“走了,渣婆。”

“什麽?”

“渣婆——人渣的老婆!”他一本正經地說:“去吃飯了。”

“不去!”才不想跟這妖孽一路,她都快被他活活氣死了。

“不想走路?”他彎腰一下抱起了她:“我抱你。”

“喂,你放開我!”左曼雲嚇得兩手在他胸膛上不停捶打:“快放開!”

他看著她:“跟不跟我去吃飯?”

“為什麽非要叫我去?”

“因為我喜歡,”他看著她瞪圓的眼睛補充:“我一個人吃飯不香。”

“那你可以叫鄭醫生陪你吃。”

“他陪他老婆去了。”

“你可以叫你其他的朋友。”

“他們都有老婆,就我沒有。”

“可……可……”他沒有老婆,憑什麽就要她陪他吃飯?

“如果你不想走路,我就把你抱到車上。”

“誰說我不想走路?”她拚命掙紮:“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早這樣多乖?”

秦非揚放下左曼雲,左曼雲暗暗打主意,等秦非揚出去了,她就砰地關上門。

秦非揚哪能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他的手摟在她腰間,說:“快點,天快黑了,吃了飯我還得趕回去。”

“那你現在就趕回去吧。”

“你叫我餓著肚子回去?你這女人的心還真夠狠,難怪那男人不要你。”

左曼雲又火了,甩開他的手:“他要不要我關你什麽事?”

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當然關我的事,”秦非揚又摟上她的腰:“我感謝他不要你,我才有機會揀個現成的老婆,還附帶送我一個孩子。”

“秦非揚,你病得不輕!”她用力扳他的手:“放開,我自己會走。”

“那你走前麵。”

左曼雲沒有辦法,隻能往出走。

秦非揚將手機背在身後,避過左曼雲的視線,悄悄放在了茶幾上。

在車上,秦非揚問:“想吃什麽?”

“我管你想吃什麽。”跟這個痞子在一起,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秦非揚想了想,說:“那吃鴛-鴦火鍋。”

走進火鍋店,秦非揚點了鴛-鴦火鍋,開始點菜,一邊劃一邊念念有辭:

“吃梭邊魚,刺少。

“多點幾個魚頭,營養價值高,對孩子很有好處。

“點幾份腦花,你多吃點可以變聰明一些。”

左曼雲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他也和楚雲墨一樣嫌她笨。

她想起了和楚雲墨的對話:

“你看你笨得……”

“我知道我笨,不用你提醒!”

“說什麽?大聲點!”

“我說我知道我笨,不用你提醒!”

“你還笨得有理了?我還說不得你了?”

左曼雲無聲地笑了笑,眼裏卻含滿了眼淚。

點好了菜,服務員殷勤地問:“請問二位喝什麽酒?”

“不喝酒。”

“那喝什麽飲料?”

秦非揚看了左曼雲一眼,說:“不要,來兩杯白開水就行。”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拿著單離開了。

秦非揚從包裏拿出一盒香巾紙把左曼雲麵前的桌子仔仔細細地擦了,左曼雲說:“你怎麽還有這紙?”

秦非揚從包裏抓了幾包出來,說:“還有很多,給你兩包。”

左曼雲撇嘴,他身上有紙,卻在洗手間大呼小叫。

秦非揚一邊擦桌子一邊說:“今晚不喝酒,不喝飲料,我陪你喝白水。”

“你喝你的酒,我又沒要你陪。”

“你這女人不懂得感恩,也不懂得領情?”

“搞錯沒有?是我請你吃飯!”左曼雲理直氣壯:“需要感恩和領情的是你!”

秦非揚笑起來,說:“脾氣臭,愛哭,愛罵人,長得又不咋樣,徐詩雲,我特別奇怪,你念念不忘的那位怎麽會愛上你?”

“要你管!”左曼雲凶巴巴地吼。

秦非揚點頭:“我來猜猜,那家夥長得一定比你還醜。”

左曼雲火大地吼:“你才醜,你是天下第一醜。”

“不是?”秦非揚不急不惱地說:“那他就是傻子……”

“秦非揚!”

“也不是?那他的身體一定有缺陷……”

左曼雲抓起手裏的筷子,狠狠打在他手背上,秦非揚沒有躲閃,手背上立刻出現兩道紅印。

左曼雲一楞:“你怎麽不躲?”

“躲什麽躲?”他輕描淡寫地說:“不過是兩根筷子,又不是二把刀。”

左曼雲看看他的手背:“不疼?”

“不疼?我抽你兩筷子,你就知道疼不疼了。”

他抓起筷子就敲過來,左曼雲驚叫一聲,手飛快地縮回來藏在了背後。

秦非揚哈哈大笑,說:“我猜,你的前男友在你麵前一定受了不少氣。”

“什麽前男友?”左曼雲瞪圓眼睛。

在她的心裏,楚雲墨是她永遠的男友,怎麽可能變成前男友。

服務員把菜上上來了,打斷了他們的爭執。

晚飯和中午就完全不一樣了,中午是她照顧秦非揚,晚上秦非揚將紳士風度發揚到了極致,對她體貼入微地照顧,添開水,遞紙巾,忙前忙後,讓她都不好意思了。

終於吃完了,左曼雲到吧台去結帳,收銀員說已經結了。

左曼雲過來瞪秦非揚一眼:“不是說我請你嗎?”

“你說你請不起,我能逼你請?”秦非揚摟著她的腰往出走:“你記得欠我一頓飯就行,我哪天來收債。”

他載著左曼雲往回走,左曼雲說:“你就不下車了吧。”

秦非揚說:“奶奶回來了沒有?”

“沒有。”

“你一個人在家裏不害怕?”

“怕什麽?”

“你對c市還不了解吧?這裏晚上不安全……”

“有什麽不安全的?”左曼雲不以為然地說:“我家裏又沒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小偷來了也是白走一遭。”

“怎麽沒有?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兩大寶!”秦非揚說:“既然我對你們感興趣,難保別人不感興趣,所以我得好好守著……”

“秦非揚,”左曼雲忍無可忍:“我真是奇怪,身為少將這麽高的軍銜,你怎麽有空整天忙著泡女人?你就沒有工作要忙?”

楚雲墨每天早出晚歸,吃泡麵、喝涼水,晚上還忙到深夜,連周末都隻有一天休息時間,同樣是少將,這秦非揚怎麽就這麽閑?

秦非揚看著她:“你對軍銜很熟悉?你前男友是軍官?而且是少將?”

左曼雲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這秦非揚狡猾得跟狐狸似的,又千方百計打探她的底細,誰知道他是什麽來路?

“你瞎說什麽?”左曼雲生氣地說:“中午吃飯的時候,有個人不是說你是軍長嗎?軍長難道不是少將?”

中午說話的人比較多,秦非揚沒有注意有沒有人說過他是軍長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