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你

佟如月,你要躲就躲吧,小爺沒了你照樣過日子!

蠢女人!

秦非揚一路咒罵著回到左曼雲家。

聽見車子聲音,左曼雲迎出來問:“找到如月了嗎?”

秦非揚沉著臉說:“以後別在我麵前提這個女人的名字!”

“怎麽了?”左曼雲一臉不解。

秦非揚不理她,自顧自跑進客房倒頭就睡。

次日,秦非揚接到了調令,出任a市軍長一職。

楚雲墨也知道了,還知道他休假快結束了,和左曼雲為他設宴餞行。

秦非揚喪氣地說:“楚魔,我們同年從軍校畢業,同時從排長幹起,努力了十多年,終於做到了軍長,我對你一直不服氣,總想超過你,可每次總在你後麵一步,你現在算是徹底超過我了。”

楚雲墨說:“非揚,你很優秀,每一次你都有機會比我先升職,但你衝動易怒,不斷立功又不斷犯錯,這才是讓你掉在我後麵的原因。

“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學著穩重一點了,凡事多想想,你的前途比我遠大。”

秦非揚說:“得得,楚魔,你又來教訓我,你跟我爸一個樣,對我總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你不用為我擔心,應該為你的寶貝兒子擔擔心,尤其是小瀾,他跟我的性格特別像,如果你們現在不加強管教,長大了也是個惹禍的。”

楚雲墨看了左曼雲一眼,左曼雲紅了臉,有一種“子不教,母之過”的愧疚。

她說:“我以後會好好教他。”

秦非揚到a市去了,吵吵鬧鬧了這麽久,左曼雲的家裏總算安靜了下來。

這天晚上,左曼雲把孩子弄上床後,她洗完澡回到臥室,楚雲墨迫不及待抱住了她:“快,老婆,我餓壞了。”

左曼雲的臉一紅,這幾天家裏有客,楚雲墨又忙著查那個神秘的摩托車手,晚上連覺都沒怎麽睡,更別說跟她相親相愛了。

幾天沒做,楚雲墨**澎湃,在左曼雲的身上大力馳騁。

左曼雲仰躺在下麵,看著他健美發達的胸肌,抬手輕輕撫摸。

她已經養成了習慣,這時候總喜歡撫摸他,隻要她的手在他的胸肌上劃為劃去,他就會有極高的穀欠望,一次又一次向她深度推-進。

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喜歡他用他的強悍征服自己的柔軟,喜歡和他和二為一的和諧。

這時候的他們不需要任何偽裝,這樣直白的、袒誠地麵對麵,他能看完她的全部,她也能看完他的全部,誰都不能有一點遮掩和隱瞞!

但還是有看不見的部份,比如,她的心。

在楚雲墨矯健的身軀在她身上強勢穿插的時候,她卻神遊太虛去了。

“在想什麽呢?”

興奮的楚雲墨終於發現了左曼雲在走神,難怪這麽幹澀,原來她一點都不用心。

左曼雲眨眨眼睛,看見楚雲墨皺眉看著她,不由一陣自責,自己在幹什麽?這時候怎麽能走神?

“我……對不起……”她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張口說了這幾個字。

“對不起?”楚雲墨覺得左曼雲怪怪的,問:“是不是累了?”

“沒有。”她搖頭,不想破壞了楚雲墨的興致。

楚雲墨很快釋放完能量,躺下來擁著她,心疼地親吻她的額頭,說:“這幾天家裏這麽多人,一大屋子人吃住都是你安排,還有幾個孩子吵吵鬧鬧,你從早忙到晚,累壞了吧?”

“不累,有曉眉幫我呢。”左曼雲說。

楚雲墨退開看看她蹙著的眉頭,說:“那你有心事?”

左曼雲猶豫了,要不要提這事?

左曼雲的欲言又止沒有逃過楚雲墨的眼睛,他扳過她的臉,嚴肅地看著她:“你有什麽心事?告訴我。”

“沒……沒什麽。”左曼雲心慌地低下頭,看著他的胸肌。

楚雲墨一嚴肅,左曼雲的心就會發慌,唉,結婚這麽久了,她還是有些怕他。

左曼雲這樣子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楚雲墨以為她闖禍了。

“曼雲!”楚雲墨的嗓門抬高了:“還不說實話?”

左曼雲委屈得,她心裏夠難受了,他還這麽凶她。

“我……”左曼雲一委屈,眼淚就下來了:“我……我隻是……隻是……”

越難過越委屈,她越說不出來!

“隻是什麽?”

見她哭了,楚雲墨更認定她闖了禍了,而且這禍一定闖得不小,所以她嚇哭了。

但他想不出來她能闖下什麽大禍。

他抬起她的下巴,抹去她臉上的眼淚,聲音放柔和,說:“曼雲,我是你老公,你有什麽事都不可以瞞著我,知不知道?我們是夫妻,是同命鳥,不管什麽事,我們都應該一起麵對,明白嗎?”

左曼雲的眼淚一邊往下掉,一邊點頭:“嗯。”

“好了,”他抱住她輕拍她的背,柔聲說:“有什麽事跟老公講,老公幫你分擔,幫你承擔一切責任,你是我的妻子,有老公在,你不需要操任何心,知道了嗎?”

他寬厚的懷抱如此溫暖,他這些話是如此有份量,左曼雲覺得他真的是她強大的依靠,她不能沒有他!

所以,她決定說出她的心事。

她說:“我在想蘇寒冰。”

“想她幹什麽?”

難道她做了對不起蘇寒冰的事情?

左曼雲的臉紅起來,說:“想她和你假扮夫妻的事。”

兩個月來,這件事一直壓在她的心上,隻是因為她不願意去想、去深究,才不在楚雲墨麵前提起。

但是,不願意去想,並不代表她就真的會忘記,也不代表她不在乎!

隻要想起楚雲墨把她一個人關在那裏幾天幾夜,她的心裏就非常難過,在那樣的日子裏,她就像一個走失了的小孩,特別無助和害怕!

還有一點,她不像是自己走丟了,而像是被親人有意遺棄了,自己最愛的人不要她了,把她關在那裏讓她自生自滅。

所以除了害怕,她更多的是傷心,傷心得一想起這事就想放聲痛哭。

現在這件事過去了這麽久,她仍然耿耿於懷,除了傷心和難過,還有著滿腹疑慮。

楚雲墨和蘇寒冰扮演夫妻在一起呆了四五天,為了不讓那個壞人獨狼看出破綻,就必須朝夕相處,一刻都不能分開,那晚上他們怎麽睡?

為了表示他們是真夫妻,白天他們一定會手拉手,他要摟著她的腰,她要挽著他的胳膊,是不是還要當眾接吻?

這些想法早就有,但每次在腦海裏一冒頭,她就急急忙忙趕走了,不肯深入地想,也不肯說出來。

她擔心楚雲墨把她看成是一個心胸狹窄的女人,心胸狹窄的女人不配做他的妻子!

好吧,她的自卑感又開始作祟了!

沒辦法,在她眼裏,楚雲墨完美得無可挑剔,所以她總是會時不時自卑一回。

這一次蘇寒冰的出現,挑起了她心裏的危機感,也揭開了這些她不願意揭開的心事。

“怎麽還在想這事?”楚雲墨皺眉看著她:“我不是都跟你說過了嗎?那是我和她執行任務,我們是假扮夫妻。曼雲,你不會不懂什麽是假扮夫妻吧?”

“我……我……我就是想知道,”左曼雲下了很大的決心說出來:“我想知道,你們那幾天,怎麽……睡覺?”

“睡覺?”楚雲墨突然笑了:“曼雲,你認為我們會怎麽睡覺?”

“我不知道,”左曼雲覺得楚雲墨在嘲笑她,很不高興,噘著嘴說:“既然你們要扮演夫妻,還不能讓人發現她是假的,你們當然得在一起睡覺……”

“傻老婆!”楚雲墨擰擰她的臉,“難怪你魂不守舍,原來是懷疑老公對你不忠了?”

“不是,沒有懷疑,我隻是……好奇。”

左曼雲本來應該理直氣壯地質問楚雲墨,可因為自卑感作祟,她在他麵前總是感到矮一截,說話也硬不起來。

楚雲墨抱著她,下巴摩挲著她的頭頂,說:“曼雲,你放心,不論什麽時候,不論什麽情況下,我都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知道嗎?”

“可我還是想知道,你們怎麽睡覺?”

“我們在一個房間裏,她睡**,我打地鋪。”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每天都是?”

“嗯,每天都是。”

“那白天呢?”

“白天什麽?”

“白天你們一起出去,有人監視你們,你要拉她的手嗎?”

“要!”

左曼雲的聲音發顫:“那她……她走路的時候,要挽著你的胳膊嗎?”

“當然要,”楚雲墨說:“既然她冒充你和我假扮夫妻,在人前我們就必須讓所有人認為我們是一對真夫妻,不然就會引起獨狼的懷疑了。”

左曼雲知道他說得有理,但心裏仍然難以釋懷。

知道別的女人和自己的丈夫手挽手逛街,哪一個女人都無法保持淡定!

楚雲墨說:“如果我們不演像一點,獨狼一旦對寒冰的身份產生懷疑,他不進入我們的圈套還是小事,我最擔心的是他會找到你。

“那時候我遠水救不了近火,靜宇一個人一定無法保護你,那你將非常危險。

“我不敢想像,如果你被獨狼帶走了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

“原來……你是擔心我?”

“我當然擔心你,我無時無刻不在擔心你!”

楚雲墨磁性的聲音讓左曼雲的心發顫,也讓她愧疚,他這麽在乎她,這麽擔心她,她卻還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