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嚴加管教

在不知不覺中,陽寶丫喝醉了,頭暈暈乎乎,還到洗手間吐了好幾次。

但她很開心,因為開心,她就不肯掃大家的興,所以繼續喝。

喝酒的人,越醉越認為自己能喝,陽寶丫也一樣,其他的同學常在外麵聚會,更不拘束,所以也沒有人勸她別喝了,她揚著紅通通的笑臉不停地喊:“來!喝!”

一杯又一杯的酒從她的嘴裏灌下,她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還纏著大家喝。

南宮俊斐回來了,他到家的時候是淩晨兩點過。

他本來可以等早上回來,但回賓館休息的時候,給陽寶丫打電話,通了她沒有接,再打幾次後,她反而關機了,這讓他極為擔心。

他又打家裏樓上客廳的電話,也沒有人接,他再打給接送陽寶丫的司機。

司機說,他吃過午飯把陽寶丫送到了學校,陽寶丫叫他先回來,說她要回來的時候就打電話讓司機去接她,司機就回來了,但後來陽寶丫一直沒有打電話叫他去接。

南宮俊斐焦躁起來,命司機馬上到學校去看看。

他在賓館裏也坐不住了,即刻啟程回家。

他往機場去的路上,司機打來電話,說陽寶丫沒在學校裏,據學校的門衛說,陽寶丫很早就離開學校了,但不知道去了哪裏。

南宮俊斐更心慌,袁道安跟他在一起,不斷安慰他別著急。

袁道安給保鏢們打電話,吩咐所有保鏢全部出動,馬上到全城所有的夜店去尋找陽寶丫。

他們趕回來的時候,保鏢們還沒有陽寶丫的消息。

南宮俊斐上樓徑直來到陽寶丫的房間,房裏沒有任何異樣,他馬上又轉身出去,親自開車出去尋找陽寶丫。

他像隻沒頭蒼蠅一樣亂找,什麽收獲也沒有。

他大是後悔,以前怎麽沒有想到留下陽寶丫幾個同學的電話號碼?

他覺得應該給陽寶丫學校的老師打電話,請老師幫忙提供莫西卡或者別的同學的電話號碼,但他連老師的號碼都沒有。

陽寶丫上了三年高中,他隻在高一新生入學典禮的時候,以家長的身份到學校去過。

後來他再也沒有到學校去,家長會都以公務繁忙為由從不參加,陽寶丫也沒什麽事情需要老師向他打小報告,所以三年時間他跟老師連電話交流都沒有。

最後他隻能開車到學校去,找到門衛要老師的電話號碼,再通過老師要學生的號碼。

費盡周折,他終於知道陽寶丫在哪裏了。

當南宮俊斐到達凱迪拉娛樂會所時,他的神色十分嚴峻。

隻見大廳四周的椅子上,到處都橫七豎八歪倒著酒醉的人,男的、女的,一個個滿臉通紅,全都沒有一點形象。

有幾個女孩子衣服扣子都沒有扣整齊,已經成了半-裸了,大醉的她們卻不自知,隨隨便便歪倒在男孩子身上呼呼大睡。

還有一些坐在地上,或者直接躺在地上,手還握著酒瓶,可見已經醉過去了還舍不得放下瓶子。

到處是倒著的酒瓶,到處都是酒液,滿屋一片狼藉。

南宮俊斐將女生一個一個拉起來看,一屋的人都找完了,沒有發現陽寶丫。

他更緊張,不斷拍打一些人,試圖將他們從酒醉中喚醒,問:“看見陽寶丫沒有?她到哪裏去了?”

沒有人回答他,這群孩子已經醉得不醒人事了,嘴裏還念叨著:“來,喝!”

南宮俊斐隻得自己去找,當他找到洗手間的時候,聽見男洗手間裏有呻-吟的聲音,好象是女人。

他衝進去,隻見地上牆邊蹲著一個人,長發披麵,地上一大堆汙物,一股濃濃的發酵過的酒精味在空氣中漫延。

洗手間的格子裏還趴著一個男人,男人還在狂吐,那聲音聽在南宮俊斐的耳裏倒胃至極。

地上的女人又吐了一些東西,然後呻-吟了一聲,正是陽寶丫的聲音。

南宮俊斐怒不可遏,她這是醉得有多嚴重?居然跑到男洗手間來嘔吐,一身弄得又髒又臭!

他將陽寶丫一把抓起來,看見她的臉紅得慘不忍睹,連脖子都通紅,兩眼閉著,似乎連睜開的力氣都沒有,也不看看他是誰。

他將她拖到外麵的洗手池邊,把她的頭按在水龍頭下,水嘩嘩放起,給她的頭臉來了個大衝洗。

“唔唔……”陽寶丫被冷水刺激得打了個激靈,想要躲閃,卻被南宮俊斐將頭狠狠按住,掙脫不開。

頭臉給她衝洗幹淨了,南宮俊斐把她身上的衣褲全扒了,隻留下貼身的罩衣和小褲,再把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然後抱著她往出走。

陽寶丫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著他說:“安東尼,來,我們又喝!”

“安東尼?”南宮俊斐一回頭,男洗手間裏那個男人出來了,正是安東尼.啟帆!

安東尼也醉得暈頭轉向,看見一個男人抱著陽寶丫,他醉得兩眼昏花,看人的臉都是重疊的,認不出來是南宮俊斐,跑過來拉他:“你把她帶到哪裏去?放開她。”

南宮俊斐狠狠一摔,醉得偏偏倒倒的安東尼輕飄飄倒在了地上,沒有力氣起來了。

如果不是抱著陽寶丫,南宮俊奕會直接揮拳把安東尼揍趴下。

他抱著陽寶丫大步離開了。

袁道安趕過來了,見他抱著陽寶丫,急忙為他打開車門。

南宮俊斐把陽寶丫放在後排,他回到副駕駛座上,袁道安發動車子開了出去。

車子搖搖晃晃,躺在後排的陽寶丫胃裏又難受起來,“呃——”的一聲,吐在了車裏。

南宮俊斐臉色鐵青,也不回頭看她,不過他可以想象,他剛剛穿在陽寶丫身上的那件衣服又報廢了。

他對袁道安說了一句:“到醫院。”

“好的。”袁道安很快將車開進了最近的一家私立醫院。

南宮俊斐忍著惡心刺鼻的酒臭味,抱起陽寶丫進了急診室,袁道安則忙著洗車去了。

陽寶丫喝得實在有點多,醉得也實在有點厲害,醫生給她洗了胃後,她才沒有再嘔吐了。

護理人員又給她掛上了點滴,推進病房後,她漸漸轉入了熟睡中。

南宮俊斐看著她醉得緋紅的臉,神色嚴峻得可怕。

陽寶丫醒來的時候,已經中午十點過了,她的頭還暈暈的,兩邊太陽穴脹痛得厲害。

她睜開眼睛,看見到處一片雪白,雪白的天花板,雪白的被套,輸液架……

她混沌地想:這是醫院?我怎麽在醫院裏?

她轉過頭,看見窗邊有一個熟悉的背影,是南宮俊斐!

她竭力回憶,想起自己本來是在跟安東尼他們開派對喝酒的,可她又怎麽會在醫院裏?

還有,俊斐哥不是出差了嗎?他又怎麽會在這裏?

她再一想,難道是俊斐哥到凱迪拉娛樂會所把她帶到醫院的?那他看見了一些什麽?

她不敢再想了。

昨天晚上在酒精的作用下,她膽子很大,沒有害怕什麽,現在酒醒了,她的膽也飛了。

南宮俊斐突然轉身,目光落在了她臉上,陽寶丫想閉眼裝睡已經來不及了,隻得怯怯地叫了一聲:“俊斐哥。”

南宮俊斐走過來,眼神冰冷地看著她。

陽寶丫的心裏更不安,目光躲閃著,不敢再看他。

過了好一會兒,南宮俊斐一句話不說就出去了。

陽寶丫的心裏籲了口氣,她猜想南宮俊斐一定很生氣,但竟然沒有罵她。

不一會兒,南宮俊斐又進來了,扔給她一套衣服說:“換上,出院。”

陽寶丫趕緊換好衣服。

南宮俊斐將她接回家裏,車停下,他冷冷地說:“自己上去想好,我要怎麽罰你。”

陽寶丫不敢說話,默默上樓,跪在了客廳裏。

她深知,這一次犯的錯可能要算她來到南宮俊斐家裏後最嚴重的,他一定不會輕饒她。

她也不可能反抗得了,如果她主動自罰,也許還能平息下南宮俊斐的怒氣。

南宮俊斐上來,並沒有因為陽寶丫主動跪下就放過她,他的心裏已經憋了一肚子怒火,不發泄出來,他會爆炸。

他拿出戒尺,站在陽寶丫麵前,陽寶丫像以前一樣,乖乖伸出兩手,掌心向上,伸得直直的。

南宮俊斐啪地抽了下來,陽寶丫疼得手縮了一下,又伸直了。

南宮俊斐連抽了幾下後,才問:“跟誰聚會?”

陽寶丫不敢再撒謊,老老實實地回答:“安東尼請我們……”

又抽一下:“為什麽撒謊?”

“我怕你不讓我去……”

再抽:“那些人你認不認識?”

“有的不認識。”

繼續抽:“為什麽喝酒?”

陽寶丫低聲說:“他們……他們讓我少喝點……”

“他們讓你喝你就喝?我叫你不喝你怎麽不聽?”

南宮俊斐越說越怒,抽得也越來越重。

“為什麽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為什麽喝得那樣醉?你到底喝了多少?”

“我打電話你為什麽不接?”

“為什麽夜不歸宿?”

“……”

問一聲,抽一下,問到後麵,陽寶丫答不上來,南宮俊斐的火就很大了。

他現在有著監護人和陽寶丫的未婚夫雙重身份,作為陽寶丫的監護人,她在外和一些不認識的人喝酒,還差點喝得命都沒了,他自然應該對她嚴加管教。

而作為她的未婚夫,未婚妻跟一群男男女女在外麵玩通宵,夜不歸宿,就讓他更憤怒。

他還懷疑一件事,陽寶丫為什麽跟安東尼兩個人在男洗手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