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寶丫是珍妮兒的親妹妹?

陽寶丫被南宮俊奕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莫名其妙,她轉過來問:“俊斐哥,你在看什麽?我耳朵上有什麽?”

南宮俊斐的心還在狂跳中,他非常震驚,怎麽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陽寶丫,真的是珍妮兒的親妹妹?

可是,陽寶丫明明是陽北聲的女兒,珍妮兒的父親卻是姓珍的啊。

他拉過陽寶丫,急促地問:“寶丫,你還記得你小時候的事嗎?”

陽寶丫點點頭,又搖搖頭,說:“記得一些,但記不完了。”

“跟我說說。”

陽寶丫不明白為什麽南宮俊斐突然要問她小時候的事。

從五歲那年和南宮俊斐見第一麵開始,他就沒有過問過她以前的生活,她以為他知道,或者不感興趣。

她眨巴眨巴眼睛問:“說什麽?俊斐哥想知道什麽?”

南宮俊斐急迫地說:“隨便,你能想起什麽就說什麽,說你來我家以前的事。”

“以前,”陽寶丫努力回憶著說:“我有記憶的時候,我就跟奶奶在一起生活,奶奶很愛我。

“記得我也奇怪我為什麽不跟爸爸媽媽在一起,我問過奶奶,奶奶說,爸爸媽媽忙著做生意,沒有時間照顧我,所以把我放在奶奶那裏。

“奶奶忽然死了,爸爸把我接了回來,我開始很高興,因為我終於可以跟爸爸媽媽在一起了。

“但後來我發現雖然回到了爸爸媽媽身邊,卻幾乎看不見他們,他們好象總在外麵忙。

“我每天跟一個保姆阿姨在家裏,保姆阿姨總吼我,有時還打我,不給我吃飯。

“我餓著了就想奶奶,但奶奶再也沒有出現了。

“後來我很久都沒有看見爸爸媽媽,保姆阿姨整天打罵我,想起了給我吃一點飯,我餓得不行了就喝涼水。

“然後你和琳姨就來了,琳姨給了我一杯牛奶,我餓極了,一口氣就喝完了,那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牛奶。”

南宮俊斐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畫麵:

一個豪華的房間裏,一個蓬頭垢麵的小姑娘端著一杯牛奶狼吞虎咽地喝著。

喝完了,白色的奶液糊了滿臉,她又低頭用舌頭挨著舔杯子的邊緣。

杯底的舔不到了,她伸出手指頭去刮,然後把手指放進嘴裏抿……

那時候,他隻覺得她邋遢得讓人惡心,卻不知道她當時處在極度的饑餓中!

他問:“你爸爸媽媽為什麽不管你,就把你丟給保姆?”

陽寶丫搖頭:“我也不知道,爸爸回來會抱我,也給我買很多穿的和吃的,但他回來的時間不多。”

“你媽媽也不管你?”

“我媽媽,”陽寶丫蹙眉思索,搖頭說:“我想不起她有沒有抱過我,她也不跟我玩。”

南宮俊斐疑惑起來,問:“你媽媽不喜歡你?”

“我不知道,”陽寶丫說:“我很少看見她,反正在我的印象裏,她沒有管過我,都是我爸爸給我買東西。”

南宮俊奕的心裏升起一個疑問:難道陽寶丫不是陽北聲的親生女兒?那她是珍妮兒的親妹妹?

陽寶丫問:“俊斐哥,你問我小時候的事做什麽?”

“沒什麽,隨便問問。”南宮俊斐站起來說:“你自己玩,我出去辦點事。”

“哦。”

南宮俊斐來到袁道安的房裏,問:“袁叔,你還記不記得,珍妮兒臨死前,說請我們幫她找她妹妹的事?”

“我記得,”袁道安回答:“這幾年我也有幫她留意過,但線索太少了,無從找起。”

“她說她妹妹有什麽特征,你還記得嗎?”

“她沒說別的,就說她妹妹叫珍珠兒,比她小六歲,還有就是她妹妹左耳後麵有一粒痣。”

南宮俊斐想著陽寶丫耳後那粒痣和那雙跟珍妮兒酷似的大眼睛,心裏疑竇重重。

袁道安看著他緊皺的眉頭,問:“二少爺有線索了?”

南宮俊斐說:“袁叔,你覺得寶丫跟珍妮兒像不像?”

袁道安搖頭:“不太像。”

“你再想想她們的眼睛。”

袁道安手撫下頷想了好一會兒,點頭說:“眼睛的確有點像。”

“以前我就覺得她們的眼睛有點像,現在寶丫長大了,我覺得更像了。”

“二少爺,”袁道安看著他:“你不會懷疑寶丫是珍妮兒的妹妹吧?”

南宮俊斐說:“我非常懷疑,因為除了她們的眼睛像,我剛才還在寶丫的耳朵後麵看見了一粒痣!”

袁道安也吃驚了:“左耳?”

“對。”

“這……這太奇怪了,”袁道安說:“難道我們費盡心思都找不到的人,一直就在我們身邊?”

南宮俊斐說:“可我想不明白,寶丫明明是陽北聲的女兒,又怎麽會是珍妮兒的妹妹?”

袁道安說:“的確有很多疑點,珍妮兒說她妹妹比她小六歲,但寶丫比珍妮兒小了七歲。

“耳後長痣,也不一定隻有珍妮兒的妹妹一個人長,這種情況應該有不少。

“關鍵是現在珍妮兒已經死了,也沒法為她們做鑒定。”

南宮俊斐歎了一聲,說:“是啊,如果那時候沒有把她火化,還可以用她的骨頭來做個鑒定。”

袁道安說:“二少爺,你別著急,能不能找到珍妮兒的妹妹,這要看天意。至於寶丫,我認為她不大可能是珍妮兒的妹妹,畢竟她是陽北聲的女兒。”

“袁叔,難道你不覺得,陽北聲有可能收養的寶丫?”

袁道安搖頭:“如果是收養的,他的遺囑裏怎麽會把他名下的所有財產全部由寶丫繼承?

“他有妻子,還有一個侄兒,一般來說,如果陽寶丫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絕沒有可能把所有財產全部由她繼承,怎麽也應該給他妻子和侄兒留一部份吧?”

南宮俊斐知道袁道安說的很有道理。

陽北聲的遺囑是在他有了女兒陽寶丫之後才立下的,可見他對這個女兒的確很看重。

陽北聲的侄兒是他姐姐的兒子,姓包,叫包孝仁,比陽寶丫大二十五歲,專門給陽北聲夫婦當司機。

陽北聲立遺囑的時候,他姐姐已經過世了,他居然給侄兒一分錢都沒有留下,他死後,包孝仁離開了他的公司,再也沒有出現過。

假如陽寶丫是他收養的孩子,他怎麽可能把所有財產給她,卻不給親侄兒留下一點呢?這的確說不過去。

袁道安說:“二少爺,不管寶丫是什麽人,隻要她繼承了陽北聲的財產,你就必須娶她為妻,要不然夫人那裏沒法交代,這一點你應該明白吧?”

南宮俊斐點頭:“我明白。”

“所以她是什麽人並不重要,反正你一定會娶她。

“當然,如果她真的是珍妮兒的妹妹,我知道你忘不了珍妮兒,那你婚後可以好好照顧她,跟她恩恩愛愛的過日子。

“如果她不是,你就可以義無反顧地報仇了。”

“嗯,我知道了,袁叔,謝謝你的開導。”

袁道安說:“二少爺,你別跟我客氣,照理來說,你是東家,我是下人,我沒有資格在你麵前說什麽。

“但是如果我不說出我的想法,我怕有負夫人的重托。

“你沒有親眼看到那場火災,如果你親眼看見了陸家當時的慘狀,我相信你會比你母親更恨。”

“我知道,”南宮俊斐說:“我能理解我母親的痛苦和仇恨。”

南宮俊斐回到樓上的時候,看見陽寶丫在整理他的房間。

她手裏一邊忙,一邊哼著歌曲。

南宮俊斐看著她的背影,眼前出現了幻覺,覺得這背影就是珍妮兒。

他心裏的疑問再度泛上來:陽寶丫為什麽像珍妮兒?

珍妮兒已經死了,陽寶丫到他家來的時候才五歲,那麽小的孩子,她根本不知道她的身世裏到底隱藏著什麽秘密!

南宮俊斐心裏的疑問也無人能解。

美冠莊園的地牢裏,大衛表麵上被監禁了,實際上他很悠閑。

黑教是他和露易絲一起建立的,他有黑教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可以說,黑教的每一件事都離不了他出麵。

每一件事最後都是他做決定,如果他不發話,黑教的弟兄們有一大半都不會服從露易絲的命令。

所以這一次他是故意被艾麗絲連累,心甘情願讓露易絲將他關入地牢的。

他要借這個機會讓露易絲看到他的重要性,讓她知道黑教離不開他,逼露易絲殺了楚雲墨,跟他結婚。

露易絲之所以敢得罪大衛,自然是因為楚雲墨已經加入了黑教。

有楚雲墨撐腰,她不用再怕大衛了,先關他幾天,如果他老實了,她就網開一麵放他出來,讓大衛和楚雲墨做她的左膀右臂,他們三個人共同把這份事業做大。

如果大衛依然故我,野心勃勃想要控製她,她就隻能鏟除他了,她再跟楚雲墨夫妻聯手,諒黑教裏的教眾不敢不聽她的話。

從黑教總部回來,露易絲直接到追風公司銷售部,進入總裁辦公室,看見楚雲墨正在忙著批閱文件,秘書站在旁邊候著。

“親愛的,很忙啊?”露易絲喊。

楚雲墨龍飛鳳舞地簽著字,說:“有一點忙,不過快了,你稍等。”

“好的。”

楚雲墨批完了,秘書將文件抱出去,他抬頭問:“親愛的,有事?”

“想你了。”露易絲走過來吻他。

他蜻蜓點水一樣在她嘴唇上沾了沾,說:“你不忙?”

“我也忙啊,”露易絲歎氣說:“都不幫我操心,我累得要死。”

“怎麽了?”楚雲墨將她拉到沙發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