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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百千與羅勝在外遊曆這麽久,頗有收獲,正要回宗閉關,趙博則要去抱樸宗辦差,於是聊了半日,這便分道揚鑣。

待沒了旁人,封紹也按捺不住了,握住封白的手腕,探識入內,果不其然——“你之前結丹……”

“失敗了。”封白道。

封紹雖覺匪夷所思,但更多的是擔心,皺起眉:“難怪你這幾個月都不見蹤影,怎不告訴我,也好……”

“也好供我采補?”封白低頭去吻對方的嘴唇,吻得纏綿長久,然而才問:“叔叔可好?”

實在不好。

但封紹不願說出來叫他亂想,便簡略的將血蘿的事提了一提,至於所受折磨,便一筆帶過了。好在封白並沒多問,不然依他的心性,隻怕又要生事。

“有你這指環幫著,倒是沒出大事……”封紹問起指環來曆,封白隻說是紫虛道人那得來的,他便沒多言了。以紫虛道人的身份,法寶多逆天都是可以理解的,以封白的重要性,紫虛給他什麽也都可以理解。

封白若非早就搜魂親眼見到他所受的苦楚,隻怕這會兒都要叫對方瞞騙過去。隻是這種騙,也叫他憤怒,不是憤怒封紹而是憤怒自己。他一把將人拉進懷裏,金眸中眼見起了戾氣,語氣卻越發溫和:“叔叔受苦了,拿我給叔叔補補……”

雖然剛才一番探識已知曉封白已無大礙,但這不妨礙封紹取笑:“你結丹生變,自顧不暇,還能補給我不成?”

“叔叔試試不就知道了。”封白慢慢翻了個身,他摸了摸封紹的臉,然後含住了他的嘴唇。封紹掙紮了一下,心還硬著,可惜身體已然軟了,於是也由他了。

封白這次格外慢條斯理,撫弄**得也格外溫柔細致,簡直變作了個人,不過他說要補給封紹,那卻是半點不作假。純淨無垢的元精前後不知奉獻了多少回,直到身下的人要小死一場,當然,是快活死的。

兩具□的身體緊密交纏,汗水交融,呼吸吐納,仿佛他們之間已經沒有了縫隙,隻有無比的契合。

中場歇停,封白攬著懷裏玉白可口的叔叔洗刷了一回,到底又忍不住動口動手,讓對方再死去活來一回。終於收官時,已渾身乏力的封紹隻有一絲兩氣的趴在他胸前,閉著眼睛隻是要睡。

封白卻是餘興未盡,低頭看著對方因采補得宜而麵色分外殷紅,是個完完好好的樣子,忍不住咬了一口。然後終於是睡了,攬著封紹蜷縮起來,好像一隻人形的大貓。

之後當然是吃飽喝足的封紹醒來得更早,他看到身側的人還熟睡著,便也起來的小心。昨晚那麽個補法,又鎖住他的精元,這小畜生到底是虧了罷,他心道。

又想到結丹失敗的事,封紹不由皺起眉來。封白不說,他也沒有多問因由,心裏卻是不如麵上那麽輕鬆。因結丹一旦失敗,輕則受傷,境界倒退,重則性命不保。

哪怕看上去封白都好好的,但個中苦頭隻怕是吃了不少,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傷到道基了……

雖然知道原劇裏的主角每次受傷都有紫虛來相助,這也算解釋了封白修養幾個月便將結丹失敗的利害消化了。但封紹究竟是有些不放心,不過他畢竟是個劍修,探識這回事也得知有限,當下也坐不住,便從錦囊袋裏翻撿法器、丹藥來。

他的身家一向豐厚,昆侖比起首宗的名分其實不必其他三宗富裕多少,但對宗中弟子並不藏私,待遇極佳。再者,他所藏中也不乏有用得上的治愈類法器,不過他到底不專精與此,也隻好現學現賣。老實說,術業有專攻,封紹在這些方麵不擅長,在封白周邊又是運器、又是布陣,自是為了叫對方滋養滋養,補足補足先前結丹時的損害。

封白神識極為敏感,剛有靈炁探入,便立時醒了,這還是因為之前補出過多。一睜眼,便看到封紹在他身邊手忙腳亂,又專心致誌的樣子,他便笑了,問道:“叔叔,我們的合籍大典怎麽辦?”

“我看難辦。”封紹微微仰起了頭,從錦囊袋裏掏出幾十封紙鶴來,撲騰飛了半床,道:“全是這幾個月我師尊給我傳來的,自從第一封被罵得狗血淋頭還帶劍氣教訓後,剩下的我可都等著你拆。”

封白捏起隻紙鶴沒說話,一雙金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封紹怕他不禁逗,這便拍了拍他的後背,心平氣和的告訴他:“把心放回肚子裏,刀山火海有你叔叔呢,你師祖打斷我的腿我也認了,不過你這小畜生要是不負責……”接著嘿嘿了幾聲。

封白一把將他摟到了懷裏,答道:“打斷哪條腿我都負責!”

封紹“呸”了一聲,下文還沒罵出口,便叫堵住嘴,一時間室內再度春光四溢。

不幾日,封紹與封白便往昆侖去,但元昊卻不肯同行,說要回四州盟。封紹沒強求,本來他與元昊都不好再入昆侖,畢竟眼看著也要築基了,什麽都叫他跟著也不算事。但元昊硬要拉扯著川儀走,封紹就有些不理解了。

封紹本不願意慣著他,但封白卻提醒了一句:“青陽還惦記著蘑菇體內那陰血魔珠。”這話一出,元昊自然連聲說是,在封紹看不到的地方與封白目光交互。

話說到這裏,封紹自然不放心了,先前元昊在青陽那受的一番折磨,他已是自責,於是這就將川儀放行,還諸多叮囑“不可玩鬧”“路上不可生事”雲雲。

抵達昆侖時,封紹頭一次過門不入,有家不能歸,其實心情很複雜。眼看著封白要進入陣法,他少不得又拉著叮囑“不許頂撞”“要態度誠懇”“要任打任罵”,直到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婆媽囉嗦了,這才忐忑的將封白放進去。

封紹心情還沒來得及複雜一刻鍾,馬上就變成了大驚失色。

“師尊……”

“孽徒!你還知道我是你師尊?”

泰寅從傳送陣中破出,根本沒給封紹接著說話的機會,便駢指化劍,霎時火紅的劍光便將封紹籠罩其中,不得動彈。不是不能動,而是周身全是返虛期真君的四重天離火劍意……封紹還不想在討老婆之前化成骨灰。

“師尊,徒兒知錯。”在強權麵前,封紹態度極為端正。

“知錯?你知什麽錯了?”泰寅臉色不善,哼聲道:“你若知錯,就趕緊改,為師還可從輕教訓。”

別說是真錯假錯,封紹都不能改,好在他早就醞釀好說辭,當即露出一臉痛色。

“師尊,當年虛無峰上飄渺宗令徒兒蒙受大辱,方知世間女修竟有如此無恥惡毒的,徒兒就再不願多看女修一眼。再說徒兒命途多舛,誤入魔道,雖感念宗門不計前嫌,待我如初,但心中悔恨沮喪又何足為人道。幸而明淨他是個念舊之人,這十五年來一直陪伴左右,傾心相待,終是化解我心雜念。雖有師叔侄的鴻溝,但徒兒亦無法對這情分視而不見……”

語氣措辭已十足感人肺腑,奈何泰寅並沒有感動,反而怒目圓睜,“休想拿這些哄騙為師,你當為師不曉得明淨便是當初那隻引得你腎耗有巨的靈獸白虎?什麽這十五年,分明你們私相授受了好幾十年,事到如今,你還想將我瞞在鼓裏不成?”

封紹大驚,還沒來得及想是哪裏露出馬腳,下一息便被幾道火紅的劍光如鞭子般抽到身上,偏偏避無可避,隻得生受了。雖傷不到根裏,究竟是皮開肉綻,痛得倒吸口涼氣。

“師尊恕罪……”封紹忍著痛,腦子轉得飛快,這會也知道泰寅隻怕動了真怒。

但他還沒順出下文來摘脫罪過,泰寅便將其打斷,他心中怒火灼熱,幾乎要噴出胸腔。

“為師再不信你這花言巧語了!你原來雖是個暴躁頑貨,卻也是真性情,如今怎對著為師都沒一句真話?我看分明是那畜生將你教壞了,叫你一門心思都向著他,將我這師尊是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封紹聽得冷汗直流,泰寅則越罵越上火。

他一邊抽,一邊罵:“當年你就不管不顧的,連去菩提靈境都推三阻四,後頭又滿嘴謊言,將他送入昆侖,如今你更是瘋魔,那小畜生不過十五年陪著你,就把你哄得暈頭轉向,連師侄都不分,連男女都不辨,就冒著傻氣要與他合籍?我看你是昏了頭!”

“你三歲養在為師跟前,滿打滿算少說也陪你幾十年,不比這十五年可貴?還不夠傾心相待,化你雜念?你能為他如此,卻不見為了為師如此?在你這孽徒心裏,竟是隻有這畜生,全然沒了為師了?”說到這裏,泰寅的臉色已紅得與身上的道袍有的一比。

“師尊這說去哪兒了,師尊在徒兒心裏,那是頭一份的,誰也比不了……”封紹急忙道,他早知泰寅是個火爆烈性的,待自己的確是沒話說,比之尋常的修真師徒,更像是凡間的父子。既如此,少不得要挨頓打。不過幸好,泰寅還肯罵肯打,那就證明事情還沒壞到那地步。

不過有了欺瞞一事在先,觸了泰寅的真怒,他也意識到此次合籍的事,隻怕要好事多磨了。他心歎一聲,常在河邊走終於濕了鞋,畢竟是騙了人,被教訓也是該的。

若說泰寅惱怒愛徒與男子合籍,也隻是其一,更惱怒的莫過於他的愛徒居然瞞騙自己數十年,臨到頭還敢當著他的麵一派胡言,全然不將他這個一把屎一把尿將徒弟帶大的師尊放在眼裏。一心全撲在了呂明淨那隻死老虎身上!

那隻死老虎當年就攪得封紹昏頭昏腦,現在居然還敢慫恿封紹不顧宗門師叔侄的倫常……封紹事事以宗門為先,一向又友愛師兄弟,若無人慫恿,豈會有這般膽子敢書信那等違逆之事!

泰寅越想越氣,早前還覺得呂明淨是可造之材,如今也隻覺得他拐帶教壞自己的愛徒,麵目可憎了。

連打帶罵的,便是泰寅沒下真勁兒,到底也是返虛真君的修為耗著,封紹躲不得閃不得,究竟是叫打得十分淒慘,道袍變作乞袍,身上紅紅白白的全是傷痕,臉上更是又紅有白,神色間全是可憐巴巴。

“是徒兒一時糊塗,不該瞞騙師尊,徒兒知錯了。”

平日裏再怎麽打罵,到底也是捧在手心裏徒兒,泰寅見了這境況,雖怒火未消,卻也罷了手。

封紹見機,適時再裝出了幾分可憐樣,哀聲道:“徒兒真的知錯了,以後再不敢欺瞞師尊了。”

泰寅收回轄製愛徒的劍光,遞了一瓶丹藥過去,語氣雖不佳卻也少了幾分怒意,道:“也罷也罷,誰叫我當初收了你這麽個孽徒!”

黃階的玉仙液是極好的療傷聖品,封紹一邊塗藥,一邊賣乖,好話說了一籮筐,終於將泰寅哄得麵上好了幾分。

泰寅捋須斜眉,忽問:“先前你說再不願多看女修一眼,是真是假?”

封紹立時作出受傷不淺的樣子來,唉聲歎氣,卻一句多餘的不說,答案盡在不言中。

泰寅難得沒再暴怒一次,反是挑挑眉頭,一雙眼睛直要望到對方心裏去似的。

封紹心裏一激靈,狀若無意的補上一句:“經了這許多事,如今徒兒也隻信我昆侖之人,再不敢信旁人了……”

泰寅半笑不笑的一點頭:“你要擇男人做道侶,也是不妨,既是男修,那自隻有我昆侖弟子才襯得上。我昆侖弟子三千,選誰都不差,隻不能是那心思不正,秉性不純的,沒的再將你帶壞還弄得腎耗有巨!”

封紹老臉一紅,張嘴就有些磕巴了,幸好多年職業習慣,還不至於組織不全話來。

“師尊誤會明淨了,他心思純粹的很,不然怎能將劍意練得如此拔萃,僅僅築基期,竟然就有了三重天的劍意,可見是個一心向劍的……”

“他的資質天分的確拔萃,別說日後修為增進,就是現在,隻怕你這金丹都未必是他築基的對手。”泰寅一挑眉毛,看向封紹的目光卻是格外複雜,道:“實力上你製不住他,心性手腕上你也製不住他,你要為師如何放心你選這麽個道侶?”

作者月底要參加一個比較重要的考試,工作、碼字還要看點書,鴨梨山大╥﹏╥

※神啊,讓作者這個的讀書廢柴一定通過吧,不然要扣績效啊!╥﹏╥

※作者會盡量保證更新的,評啊花花趕緊到作者碗裏來o(*////▽////*)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