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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老鬼還有多少疑慮,也阻擋不了封紹與之結契。

眼看著自己的鬼炁與對方的魔炁交纏成一符紋,老鬼唉聲歎氣的說著瀟灑話:“罷了罷了,管它能活個多久,跟著你出外瞧瞧天地,也好過在這鬼地方成千上萬年的熬著。”

封紹好笑,也不提這茬,隻問起老鬼他到底是個什麽來曆,是怎麽保留這樣好的神智,還有那魔門心法的原委來。

既已結契,自然是主仆同命,這會兒老鬼也少了許多花花心思,於是一一作答。

原來老鬼尊號名蓬丘,生前乃一元嬰後期的魔修,魔攻實力足有五粒子。

三千多年前,蓬丘無意獲得山河社稷圖的消息,從化外之地來到九州,入得何家秘境,結果泄露蹤跡,被幾個道修大能所抹殺。蓬丘因為修得秘法,才在大能眼皮底子下求存一絲元神與生魂,獲得鬼身。而後不斷有人闖入秘境,死多生少,他借機吸食其他陰魂自成鬼煞,還留存清晰神智。

“三千多年前啊,你活得夠久的。”封紹感慨之餘,更對蓬丘那門魔功有了興趣,能在大能眼皮底下留存生魂,並保留三千多年,且神智不消,略逆天啊。

蓬丘輕哼一聲,道:“這有什麽,若不是這兩千年都沒多少人進來尋寶,我吸不到多少活氣陰魄,實力隻怕要與元嬰期持平。哪能失手栽你身上……”

說著,他話音一轉,不解道:“按理說,老朽雖是鬼煞,但實力也和金丹期持平,怎會叫你輕易就拿下了?而且,你怎麽好像是知道老朽能凝影化實似的?”每次都生生打斷他。

封紹麵不改色,道:“曾聽我那魔修師父說起過,有些鬼煞有這份本事,這便留意了。”

“你那魔修師父到是見識廣博,有這份鬼煞的本事可不多。”蓬丘臉色有些臭,忽問:“你師父叫什麽?”

“人稱須彌老祖。”封紹倒不隱瞞,須彌雖是大乘期,但歲數也不過三四千歲。

蓬丘果然沒聽過,便問起封紹魔道雙修的事來,封紹把能說的說了說,畢竟難得遇到一個魔修,哪怕是個鬼身了,也十分不容易。封紹所知道的修魔,都是從須彌老祖身上得來的,而須彌老祖也就現身了那一回,留給他的也隻有三樣東西,一個是混元荊棘,一個祭煉心咒注,還有一個就是無名玉玦。

雖然電影裏須彌老祖隻出現了個名字,並無畫麵,是個背景牆似的人物,但封紹實在不覺得這個人簡單。這個人一手將封紹救了,又一手將他推進地獄,看似瘋癲,實則有什麽玄機也說不定。他不信巧合。

心裏既然存了疑,封紹對須彌教導自己的這些自然也十分慎重,祭煉心咒注的內容他修煉的也隻有那些放心的心法,那些感覺有危險或是比較微妙的,他都未曾嚐試。

又加之九州憎惡魔修如蛇蠍,所以修魔的典籍也少,封紹了解的實在不算多,於是與蓬丘一番交談下來,哪怕有所保留,卻也是受益匪淺。

“卻也稀奇,你那魔修師父既然是大乘期,難道還沒有其他穩妥的法子讓你丹田再造,筋骨重生麽?這混元荊棘的法子可不像是個救人的樣子。”

蓬丘“嘖嘖”了兩聲,望向封紹,見他隻是挑挑眉,便以為他不信,於是接著道:“你未曾去過化外之地,所以不懂這混元荊棘的精妙,此物用來煉丹製毒淬入法器隻需一絲絲就能叫敵手心存魔念,便是返虛修為也難以壓製。別說我是魔修,你當初隻是個道修,還是修為全毀的道修,居然被埋入正株混元荊棘……竟然沒入魔,真是匪夷所思。”

封紹心裏咯噔一聲,補充了一句:“我是天生魔體,或許有所助益?”他說是這麽說,心裏卻是沒底,畢竟原劇中的青城尊者也是天生魔體,不還是著了荊棘的道,變得嗜血殘暴。

蓬丘一擺手,道:“天生魔體是稀奇罕有,但那是色身筋骨體質罕有,與荊棘這等侵蝕法身慧命的毒物有什麽關係?照我說,是你小子忒走運了些,之前老朽還驚異你這樣輕易就從百鬼噬心幻陣中掙脫,不過現在一想,和混元荊棘比起來,這算得什麽?”

封紹默然了一陣,心裏已經有了計較,但並沒再就這話頭說下去。反而是一直安靜沒說話的封白插了一句:“混元荊棘既如此厲害,那我叔叔吃了七星靈耳後,可安全了?”

蓬丘沉吟了下,道:“按理說,混元荊棘是魔植,有了七星靈耳淨化,該是免除魔性的。不過也不是全無後患,體內埋了正株混元荊棘,要由七星靈耳完全淨化隻怕需要許多時日。若還沒淨化完時,你心靜一旦動**,隻怕會比還沒服食七星靈耳前還容易生就魔念。”

封白看了一眼封紹,眼底是毫不掩飾的擔心。

封紹卻是恍然明白了什麽,難怪劇中青城尊者服食七星靈耳後反而變本加厲,一發不可收拾。他還以為是強製攻破幻象的緣故,沒想到,這其中,七星靈耳的副作用也功不可沒。

這環環相扣的,不免又叫他想到須彌老祖,但嘴裏隻問了一句“要多久時日?”

蓬丘應道:“幾年罷。”

封紹思量了一下,覺得如果隻是幾年的話,倒也不必如臨大敵,謹慎一些便好。

如此,他就更打定主意在這秘境裏待久些,好好的煉製了魔煞再說。傀儡、魔煞等物本來就是魔修的重點攻擊手段,也是封紹為什麽這樣上心的緣故,修好魔體也隻能處於好好挨打的地位,煉製一具好傀儡才能處於好好打人的的地位。

蓬丘現身是鬼煞,煉製成魔煞與他也有好處,於是與封紹好好交流了一番煉製之法。

魔煞也分作幾種,如分神魔煞,附魂魔煞,變異魔煞。

分神魔煞操控起來最得心應手,因是煉製者分神入煞,魔煞的實力與煉製者息息相關,但這個法子對元神與分裂神念的要求較高,封紹體內荊棘未愈,暫不打算用這易有損傷的法子。

附魂魔煞是封紹收蓬丘這種,將所收鬼煞進行煉化,好處是不用受分神之苦,實力也不受煉製者的限製,壞處是魔煞的實力全憑所收鬼煞為基礎。

好在蓬丘的實力並不低,隻是叫封紹鑽了空子才收入手中,倒也化劣勢為優勢。

變異魔煞則集二者之長,並且煉化起來事半功倍,所謂變異,則是魔煞或可領悟一二神通,實在可遇不可求。

被蓬丘這一介紹,封紹倒想起原劇裏的青城尊者中期時就有變異魔煞與變異傀儡,不過後期他修得更逆天的魔功後,便以攝魂幡為主了。變異魔煞雖比不得攝魂幡那等陰邪異寶,卻也十分不弱了,在劇中的打鬥畫麵裏,很叫敵手吃過虧。

封紹對這變異魔煞有心,蓬丘也對自己的秘法十分自信,信誓旦旦說:“隻需花個三兩年,起碼有三成幾率煉成變異魔煞。”

三成很高麽?封紹一愣,便說起了祭煉心咒注上的祭煉法。蓬丘聞言大驚,歎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精妙詭譎之法!”當即決定用封紹這一套。

封紹對這些知之不多,蓬丘也不會拿自己的鬼身說笑,於是聽從他言,兩人依法行事。雖然材料上仍有所欠缺,在蓬丘的經驗心得之下,從封紹的那三個錦囊袋裏也挑出一些替代之物,加之還有那具難得的活屍,化解開來便省了許多煉藥步驟。加上之前收集的煞魂珠、極陰草等物,總算能滿足祭煉所需。

蓬丘怕封紹手生出錯,先叫他拿了幾隻低級的鬼煞煉製,待得步驟無誤後,才放心親自上場。他那鬼影摩拳擦掌,頗為興奮:“老朽可要好好領略一番,看能否煉成變異之體!”

封紹運起魔炁將蓬丘這鬼影歸置到青口小瓶中,一手掐訣將那準備好的材料盡化在指尖的炎火之下,不過須臾,焚灰成煙,將之指引入瓶,念及煉魔訣,便見鬼影之下漫起層層青煙,繚繞不止。

蓬丘觀這青煙之色不斷蛻變,便覺不凡,他激動的問:“你這心法叫什麽名字?”

封紹魔決不停,直言說:“祭煉心咒注。”

“世上竟真有這門心法!”蓬丘一臉難以置信,拍腿立起身來,雖是鬼影,但也看得出目光熾烈至極,看向封紹道:“得此上古心法,怪道你小小年紀魔攻實力就突破四粒子,這還是你沒能修煉其中的傀儡、鬼煞之術,若不然,老朽就是化成實體隻怕也難以抵擋啊。”

說完,蓬丘又自顧自的將這祭煉心咒注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通,不斷感慨以為隻是典籍中才有的……

封紹聽了其實很有幾分驚訝,他當然知道憑須彌老祖的修為,必然不會給些尋常的東西。但聽了之前那番原委後,他也不會覺得須彌老祖真是憐惜他天生魔體了,雖然之前也疑竇,現在更是確認。卻沒想到,這須彌老祖給的心法卻是實打實的好東西。

這須彌老祖的用意,實在叫人看不透,封紹皺了皺眉。

蓬丘見他沒有什麽喜色,便勸道:“比起這祭煉心咒注的好處來,滋養魔念實在不算得什麽,連混元荊棘、百鬼噬心幻陣都沒叫你生出魔念,還有什麽能擊潰你?隻要沒有魔念,修煉這心法時自然也不必擔心它滋養什麽去。”

封紹並未作答,隻認真祭煉,這雖是第一層卻也不可輕心。約過了三四日後,青煙才盡數化入鬼影,此時蓬丘的生魂闖入外物,便無餘力再理會封紹,隻一心入定,自有他的秘法克化。

見此情狀,封紹也知道第一層的祭煉頗為順利,隻等蓬丘克化了那滋養之物,便能進入第二層。他將蓬丘的鬼影牽引入瓶,瓶內他已入咒,又將自身魔炁豐裕入內,與蓬丘的克化也添助力。

做完了這些,封紹呆立了半晌,仔細梳理起先前的事來。

他心性低調謹慎,的確不易滋生心魔,但青城尊者卻不是。所以被埋入混元荊棘、服食七星靈耳、修煉祭煉心咒注,如此環環相扣,最終雖入魔,卻實力超群。

青城尊者再怎麽資質卓絕,又如何能惹得大能如須彌老祖的這番謀算……他忽然就想起了因為青城尊者,最後幾乎分崩離析的四大宗。

封紹正走神的功夫,小白的聲音忽然入耳:“叔叔若存了疑心,不如不要練這祭煉心咒注了”封白頓了頓,又道:“總覺得那須彌老祖對叔叔不存好心。”

封紹聽了便轉頭看過去,正見他臉色陰沉,不由樂了:“怎麽?你如今倒懂得的這麽多了?”

封白有些不高興被看輕了,挺胸正色:“叔叔教我這樣多,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封紹真被他逗樂了,一手就將他攬進懷裏,大笑說:“行啊,我家小白長大了,還曉得為叔叔分析利弊了。以後再長進長進,便青出於藍,叔叔就可以退居二線,聽你的就行了。”

“嗯,到時候叔叔隻管享福,其他的我來。”封白一本正經,狠狠嗅了嗅對方的那絲熟悉的魔修香氣,感覺到封紹摸他的頭,他忽然覺得有些不樂意了。隱約想到幻象裏,他生得極高大,叔叔足矮了他一頭,他就像叔叔抱著他這樣抱著叔叔,感覺就是不同些。

“你這家夥踮腳做什麽,越長越高,你這一踮腳我都夠不著你腦袋了。”

“叔叔。”

“嗯?”

“我很快就長高了,比叔叔還要高。”

“所以?”

“以後我來抱叔叔,去哪都抱著。”

“瞎說。”封紹要去揪他耳朵,指尖卻被封白歪頭舔了一口,而後就含住。那濕潤潤的觸感,直撩撥得封紹敏感得縮了回去。封白趁機化形成虎,也不給封紹揍他的機會,猛地就撲騰了過去,將他人撥拉到懷裏,舔了上去。

這時候誰也不瞎說了,隻有衣物窸窸窣窣之聲。

封紹如今也舍不得叫那畜生一爪子毀損法袍了,在這裏待幾年準備的都還不知道夠不夠用,自己便褪了。封白自注意到他身下的變化,粉舌纏上,靈活撩弄了幾下,不由又朝封紹投去奇妙的一瞥,封紹喉頭咽動,舌尖抵在唇邊舔舐不已,狀極誘人。

封白隻看了一眼,金眸簡直要冒出火來,粉舌就忘了收縮,冒出的刺頭隻惹那物事略微一顫,劃出一道淺淺的傷口。封紹倒吸了口氣,好在刺痛並不嚴重,反而在緊隨而來的濕潤包裹下而顯得格外刺激,更叫他沉溺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