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楚天看到打鐵鋪作坊的叔叔們,都離開的時候,知道午餐時間到了,把那塊成型的小刀留在這裏,等有時間,再過來捶打。

出到外麵的時候,滿身汗水的他,隻是拿汽油洗幹淨汙油的手,回到自己房間的他,看到李詩雪正小心翼翼地看著書桌上那些擺放的書籍。不過,因為房間裏麵被李詩雪清理了一遍,房間裏看起來更加整潔幹淨,而且顯得有些女性化。

“咦,你怎麽成了這樣?”

葉楚天身上的衣服和頭發上滿是汙油,身上更是有一股濃濃的汗氣散發出來。不過,她並不表現出厭惡的神情,隻是很好奇葉楚天一個上午在幹什麽而已。

“剛才在修車!”

葉楚天在房間的櫃子裏,拿著一套幹淨的夏裝,出到外麵庭院,衝洗了一個幹淨澡,穿上那套幹淨的夏裝,很快也就恢複了昨晚那清新的涼爽模樣。

李詩雪還是不太願意去和院子裏所有人,集中在一起吃飯,葉楚天來到大院的餐廳裏,和父親葉鵬飛,葉鵬飛的兄弟及他們的家人,都集中在這裏一起進行午餐。

大叔,大嬸,小孩子,四百多人,集在一起,如同過年一樣,非常熱鬧。

“小子,還不帶你女朋友出來讓叔叔們見一見?”有些大叔開玩笑地看著葉楚天說道。盡管昨晚他們已經休息了,但是他們今天也聽說了。

“你們都是大老粗,怕是嚇跑那小姑娘!”

葉鵬飛嗬嗬笑道。

他表麵上看起來不怎麽關心自己兒子的學習生活,以及他的成長,都是任由他自由發揮。但是,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自小,他也就和其他小孩子有很大不同。即使給他約束,葉楚天也不會接受那些約束。

“葉大哥,你說的對,我們是大老粗!”

。。。。

歡慶中吃喝完午餐,剩下的工作都是那些大嬸處理,葉楚天將幾個加熱的菜和飯,端回到房間裏,讓李詩雪吃午飯。在他出到外麵的時候,葉鵬飛和肖洪讓他們到聚事廳。

聚事廳,平時都是葉鵬飛和他下麵幾十兄弟,在一起商量重要大事的一個大廳。

小的時候,葉鵬飛和他那些兄弟在商量,葉楚天和林帆他們,並沒有過去,他們也不能過去。所以,在葉楚天和林帆他們看來,有點神秘的感覺。

不過,雖然葉楚天他們好奇,但也不會追根問底。

葉楚天知道自己父親和他那些兄弟,在他還沒有出生的時候,他們就來到寧武縣這個小縣城裏的舊城區這裏隱居,過著和普通常人一樣的生活。

葉楚天隱隱約約知道自己父親,和他那些兄弟的戶藉,根本就不是這個小縣城的,而是其他地方、

有一次肖洪和葉楚天說過,二十年前,他們還在滄州那邊過著熱血逍遙的生活。

葉楚天來到聚事廳的時候,看到葉鵬飛,肖洪,其他葉鵬飛那幾十名兄弟,還有林帆,李棠他們幾個,和葉楚天剛剛達到十八歲的年輕人,今天都聚集在這裏麵。葉楚天打量這個大廳的時候,他感覺這裏的擺設和平常那些大廳有很大的不同。

“楚天,來這裏坐下!”

大廳前麵擺在靈牌和一些令旗,左右兩邊各擺著長長地椅子,葉鵬飛和他那些兄弟,都是坐在一旁。

這個時候,葉楚天看著這個有些嚴肅的大廳,沒有不顧輩分地走上前,而是和林帆他們按照輩分,在靠近門口的地方坐下。

肖洪讓葉楚天把聚事廳的大門關上,把外麵的陽光都擋住了,裏麵顯得有些黑暗,打開幾盞光,裏麵頓時光亮了許多。

這個時候,林帆和李棠,朱照高,則是感覺到更加奇怪。

劉福旺則是如同沒事一樣,靠在那裏想要睡著的樣子,楊誌高還是如同往常那樣,臉上帶著一絲憂愁,不喜不悲,沒有多大的神情。

不過,有時候,他會看一看身邊的葉楚天。

“今天,我和葉大哥召集大家過來,有一件大事需要商量,關乎我們以後的生活。”

開口的不是葉鵬飛,而是肖洪肖這位二當家,葉鵬飛其他兄弟也沒有說話,不是在那裏坐著,就是拿著自己的煙鬥在吸煙。

“我們這些年來,在這個小縣城,先是進行生產各種刀具和進行修車。但是,為了防止被他們的人發現我們。所以,我們一直隱姓埋名,平時我們也就是修車,和生產各種刀具過小日子而已。”

“但是,現在小作坊四百號人,政府對於小作坊管理,越來越嚴格,鐵礦和煤炭價格,都提高的情況下,收入也就逐漸減少。”

“這樣的情況下,我和葉大哥覺得,如果我們想要把生活維持成這樣,或者生活地更好,進行生產大量國家管理嚴格的刀具,賣給社會上的那些地下勢力的人,可以增加我們的收入。”

聽著的葉鵬飛和他那些兄弟沒有什麽表情,但是葉楚天和林帆他們,都感動很驚訝。因為剛才肖洪說的其中三個詞語,葉楚天和林帆他們聽得很清楚。

隱姓埋名,他們的人,地下勢力。

剛才楊誌高雙眼一閃而過,很快也就黯然了,而且那張臉看起來更加憂愁。

“從朔州來了一個劉三,據稱是朔州洪門分堂的堂主黃統,下麵一個管家的一個遠表親戚的同鄉,他這次在中間牽線,可以在朔州為我們提供一個安全穩定收入來源,主要是各種刀具銷售和改裝車修車的店鋪。在之前,賣給朔州那邊的菜刀,我和劉三這個人有過合作,不知道大家覺得如何?”

轟隆一聲,葉楚天和林帆他們覺得更加驚訝,在以前的時候,他們覺得是有真正地下勢力的存在。

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想到居然有傳說中的洪門,而且還有分堂的存在,而這聽肖洪那麽嚴肅的話,知道對方不是說假的。

下麵的那些兄弟,都看向葉鵬飛和肖洪兩人,更多是在那裏沉默吸煙。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葉楚天知道父親和其他叔叔,這些年來,肯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些年來,葉楚天覺得自己父親,和那些大叔,給他一種很特別的感覺,特別是對方身上有一股殺氣,而且他們有時候,說的一些話,讓他們聽起來和常人很不同的交流方式。

比如,平常有時候喝茶,都有幾十種不同敬茶方式,每一種方式代表不同的意思。盡管二十年的時間過去了,他們身上那股殺氣,還隱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