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幻
幻
黃沙慢慢散去，露出一張冷峻麵孔，眉眼宛若女子，可臉上的殺氣卻暴露了少年的的決心與勇氣。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手拿著一柄長劍，少年持劍遙指對方。在他的麵前，是位女子，年約二八，長發披肩，絕代芳華。
“為什麽？都是祖輩的恩怨，為何必須要拚個你死我活呢？人生在世不過幾十年爾。白駒過隙，匆匆而過。你說，我們究竟是為了什麽。”
少女的聲音如同天籟一般，劃破了這大漠的寧靜。天空中，萬裏無雲，太陽高高的掛在天空，陽光毒辣的照在地上，連地上的沙子都被曬的發白。
“不知道。人生，誰知道這人生。我生下來，就是要殺你的。而你，從一開始就注定，是我的敵人。”
少年冷冷的答道，眉宇間也微露幾絲悲哀。抬眼看天，天上飛過一群大雁，排成一行。正在往南方遷徙。
“這人生哦，是不是如同大雁一般，一生隻追尋一個終點呢。”活著究竟是為什麽？眼看著大雁逐漸消失成遠方的小黑點，少年又將視線轉到了眼前的少女身上。
“人生，就是一場漫長的旅行吧。而那些我們經曆的人和物，大概就所謂沿途的風景吧。”少女淡淡的說道，語氣裏仍然是波瀾不驚的味道。
這兩個人，生下就注定是敵人。兩個人的家族世代仇視，每個他們的後代都要進行血腥而殘酷的決鬥。
這曆史，甚至能追溯到千年前的黃帝與蚩尤的大戰中。千年前這的聲音似乎仍然回**在這大漠中兩個人的耳邊。
“我以我血起誓，我軒轅氏世代將與扶風氏戰鬥到底，流盡最後一滴血。”
“我以我命發誓，我扶風氏將是軒轅氏世代的敵人，哪怕一直到海枯石爛！”
“好吧，反正我軒轅家隻剩下我一個人，而你們家族也隻剩下你最後一個人。現在，用我們的鮮血，來了卻這千年的恩怨吧。”少年大聲的喊道，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這時，少女也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雙戟。“來吧，讓我們了卻恩怨。”見少年執意如此，少女也不得不應戰。
一刀，兩刀。少年淩厲的刀法一次次的割中少女的身體，鮮血從少女的身上撒下，落在這大漠上，馬上被*燥的黃沙吸入泥土。
一戟，兩戟，少女的戟法同樣的淩厲，同樣給少年的身上劃出一道一道的傷口。這樣下去，兩個人或許會同歸於盡。
兩個人一直從正午開始，打到了夕陽西下。血色的夕陽撒在這沙地上，把這沙漠的一切染成了血的模樣。
而這兩個決鬥中的人，身下撒滿的鮮血也漸漸幹涸。這沙地上，那暗紅的鮮血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妖豔而絢爛。
“我們停手吧，明天再決鬥，怎麽樣。”少女沙啞著嗓子說道，她的嘴唇，幹裂發白。這毒辣的陽光，將她身體裏的水分已經蒸發的差不多了。
年一頭倒在沙地上，這時的他，也失去了戰鬥的力氣。
第二天
正午，兩人仍在決鬥！
太陽仍然那般毒辣，而兩人的決鬥仍然激烈。可就在這時，空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副可思義的的畫麵。這美麗的畫麵，讓兩個人停下了決鬥。
在這兩個人的麵前，出現了一座壯觀而雄偉的大城市的麵貌。那牆古老而滄桑，高聳的的城樓，讓這兩個人詫異非常。
“海市蜃樓！”
少年見多識廣，喊出了眼前這壯麗的景色的由來。浮現的空中的這座城市，活生生的出現這兩個人的麵前。一座虛幻而雄偉的城市，就出現這兩個人的麵前。
“幻城！”
少女哀歎一聲，臉上滿是慌張的表情。誰都知道，海市蜃樓之後出現幻城，就是大沙暴就要來臨的先兆。
兩個人互相望了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道：“跑！”
武功高強的兩個人，輕功自然也是非常的出色，本來以他們的速度，一定能跑出這荒涼的沙漠的。可是，激戰兩天，這兩個人的體力消耗非常的大，也是沒有什麽體力了。
跑著跑著，兩個人的麵前竟然出現了一座宏偉的城堡，與在空中所見幻城毫無一絲差別。這兩個人，幾乎驚訝的喊了出來。
“樓蘭古國”，在那城樓上，明明白白的寫上這四個大字。這座消失在沙漠中的城市，明明白白的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看來，這傳說是真的。”少年摸了摸城牆上的灰塵，回頭向著他身後的少女說道。這一番奔跑，兩個人似乎有一些患難與共的感覺。
“恩，那我們先去這城裏避一避吧。”少女點了點頭，兩個人通過城門，登上了城牆。在他們的身後，是一片滾滾的黃沙。
這沙暴，已向兩人襲來。看到這裏，兩人都是麵無人色。今天，他們就要命喪於此了。他們彼此的眼中，都能看出那一絲對塵世的牽掛與不舍。
十裏，五裏，一裏。
沙暴滾滾而來，瞬間將這座古城與這少年與少女埋藏於沙海之中。留給他們的，隻有無盡的黑暗。
暗室中。
這是樓蘭古城一座黑暗的密實，這密實裏呆著兩個人。這兩人，就是在沙暴中被埋葬在沙底的那少年與少女。
沙暴襲擊之時，兩個人慌亂之下，找到這個暗室，躲了進去。幸虧這暗室堅固，外加有良好的通風管道，才不至於讓兩個人被沙子埋葬，活活悶死。
可是，這兩個人的新問題又來了。水，他們的飲水已經告罄。沒有人能在無水的情況下，活過七天。
“你還有水嗎？”搖了搖自己空空如也的水囊，少年苦笑的問向另外一邊的少女道。
“沒有了，早就沒有了。”少女答道，滿是無奈之情。
在黑暗之中，一切都是黑色的。兩個人的眼前，隻有無盡的黑色。不知道兩個人埋在地下有多少天了。眼前還隻有是一片的黑暗，讓這兩個人也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在這無盡的黑暗與寂靜之中，也有聊天，才能解悶。這兩個世代是敵人的家夥，卻如同普通的朋友一般，聊起天來。
兩個人聊起了自己的童年，聊起了自己的家庭。一樣的無聊，一樣的枯燥。除了練功，就是報仇。
這兩個人的身上，還有著許多的共同點。
暗暗的情愫，也在這兩個人的心中蔓延開來。愛情，如同野草，一發不可收拾。
“我們能活著出去嗎？軒轅！”
“相信我，一定能。到時候，我們一定要在一起，然後有很多很多的後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扶風。”
“我想，應該沒有這天了。除非，這沙暴又能重新將這埋藏我們的沙子吹去。軒轅，別傻了。”
“不能同年同日生，卻能同年同日死。這，恐怕也是一種幸福吧。”
一句，再接著一句聊天。這兩個人，就這樣消磨這自己的時間，消耗自己最後的生命。黑暗，仍然是黑暗。在迷茫中，少年慢慢的闔上了自己的雙眼，慢慢的沉睡。最後，在他的耳邊仿佛還能聽見少女驚慌的喊聲。
三天後，沙暴來襲，又吹散了這埋藏這兩個人的茫茫沙海。在恍惚之中，被風聲吹醒，少年卻看到自己的嘴巴上，滿是鮮血。而少女，麵色蒼白，早已死去多時。她的手腕上，是一塊清晰的割痕。
原來，少女割開自己的手腕，用鮮血來讓少年不被渴死。
“扶風！”少年大叫一聲，緊緊的抱著倒在地下的少女。眼淚，一滴一滴撒在這幹涸的黃沙上。
附上一首：《樓蘭新娘》
作者：席慕蓉
我的愛人曾含淚
將我埋藏
用珠玉用**
將我光滑的身軀包裹
再用顫抖的手將鳥羽
插在我如緞的發上
他輕輕闔上我的雙眼
知道他是我眼中
最後的形象
把鮮花灑滿在我胸前
同時灑落的
還有他的愛和憂傷
夕陽西下
樓蘭空自繁華
我的愛人孤獨地離去
遺我以亙古的黑暗
和亙古的甜蜜與悲淒
而我絕不能饒恕你們
這樣魯莽地把我驚醒
曝我於不再相識的
荒涼之上
敲碎我敲碎我
曾那樣溫柔的心
隻有斜陽仍是
當日的斜陽可是
有誰有誰有誰
能把我重新埋葬
還我千年舊夢
我應仍是樓蘭的新娘
寫的不好，博君一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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