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煩心

回到家,宋箋秋自然是好好的被林玉琴盤問了一頓,直到從頭到尾,十分詳細的敘述了一遍之後,才放過她,讓她上樓洗澡休息去。

當然,這裏麵的詳細,有的能說,有的不能說,能隱瞞的自然要隱瞞,不能隱瞞的也就找個借口含糊過去,林玉琴也不會深究。

這忙了大半天的,都到家門口了,又跟人打了一架,雖然實際上沒怎麽動手,但她還是感覺有些累了,洗過澡之後,便一邊用吹風機吹著頭發,一邊跟唐曉雲說起今天的事情來。

去杜家治病的事,自然沒什麽好說的,隻簡單的說了下杜家老頭沾染了的邪物,然後才是後來在蔚藍公園被人截住,打鬥的事。

這次交手很短暫,但她卻明顯的感覺到了,跟人交手,果然跟邪物怪人交手完全不同的感覺。

像之前遇到的那個怪人,雖然是人,但攻擊方式卻不是人的方式,簡單而言,就是沒章法,完全是仗著自己的速度來戰鬥,這種其實隻要適應了,還是能夠應付了,更別提她的佛光也克製對方,所以基本上比較輕鬆一些。

而今天遇到的四個人,身上雖然有邪物的氣息,但卻依然還是正常的人,隻是比正常的人更加的強大,攻擊方式自然也完全是依照人的攻擊手法來,明顯變得複雜了許多,而且還知道配合。

四人中,隻有倆個人用了武器,一個是短劍,一個是鎖鏈,另外倆個都是肉搏,可即便如此,他們卻懂得配合,這才會讓宋箋秋在一照麵,就幾乎陷入了被動之中。

如果那個叫蘇奕的男孩沒插手,按照她自己的推測來看,即便她先解決掉了一個,再應付起另外三個人,還是會很吃力。

到後麵,估計隻能仗著錦霞袈裟來被動防守,然後再找機會擊殺敵人了。

從開頭,到現在,宋箋秋雖然遇到過好幾次攻擊,像王義廷,楊清淮,還有怪人那次,但嚴格來說,也就隻有今天這次,才算是實打實的貼身肉搏。

這點經驗,對於她來說算是十分寶貴了。

吹完頭發之後,宋箋秋便和唐曉雲開始談論起遇敵戰鬥方麵的事情來,現在的情況,也就隻能先談談理論,至於實際動手,或許能找個地方,互相練習一下?

…………

楊程彬坐在家裏的大廳裏喝著酒。

今天發生的事情,毫無疑問讓他很是鬱悶煩躁,原以為手到擒來的女人,結果卻當著這麽多親人的麵,說出一番那麽堅決的話來,對他來說,這無疑是當場打他的臉,讓他難堪。

想來,用不了多久,牙山市的整個上層,都要知道他被一個女人狠狠的拒絕了吧?

這個女人為什麽這麽不知好歹呢?

他麵無表情的思索著,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片刻後,似乎才回過神來,仰起頭,一口將高腳杯裏的紅酒幹掉,然後又倒上,又一口幹掉,再倒,再幹。

就這樣一連喝了四杯之後,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發出了來電鈴聲。

他瞅了眼來電顯示,將右手拿著的紅酒放下,接了電話,問道:“喂,怎麽樣?”

“老板,失敗了……”

僅僅聽了前麵一句,後麵的都還沒聽清楚,楊程彬就一下把茶幾上的紅酒給拂到了一邊,砸到了地麵,成了一堆碎片,剩餘的**流淌了一地,如同猩紅的血液。

“說詳細點!”發泄了這一下之後,他才用冰冷的語氣詢問起過程來。

對麵詳細的將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等到聽見人不僅沒抓到,反而已方損失了一個人時,他再也忍不住,抓起手機,便猛的往地麵砸去。

所幸大廳地麵鋪的是瓷磚,堅硬無比,手機砸在上麵,一下成了一堆碎零件,而瓷磚卻是絲毫無損。

楊程彬喘著粗氣,隻感覺心中有一股抑製不住的怒火需要宣泄出來。他四下張望了一下,別的東西要砸還要走過去,太麻煩,於是他幹脆一把將麵前的茶幾給掀翻了。

這茶幾是厚重的鋼化玻璃,加上實木的框架,怎麽也有七八十斤重,但他掀起來的力量,卻顯得十分輕鬆,一下就翻了個麵,砰的一聲重響,砸在了地板上,鋼化玻璃碎成了粘連在一起的一塊。

這個時候,外麵的人才聽到了屋裏的動靜,紛紛跑進來查看,當看到怒火中燒,一臉猙獰的楊程彬時,都不由得心悸,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和掀翻的茶幾,卻一時間也都不敢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敢站在原地,麵麵相覷。

“喲!楊兄,你這是生什麽氣呢?”

就在氣氛凝重之時,一個年輕人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看到大廳裏的雜亂,開口問道,語氣聽起來跟楊程彬很熟的模樣。

楊程彬看了眼來人,長呼口氣,說道:“坐吧!”然後朝著那些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男傭女傭,說道:“收拾下!”有了這個命令,這些在杜家工作的員工才敢進來,開始清理大廳。

年輕人笑吟吟的來到大廳,在沙發上坐下,看著男傭抬走損壞的茶幾,女傭用掃帚掃地,又有吸塵器清理幹淨,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直到楊程彬拿了一瓶紅酒和兩隻高腳杯過來,放在扶手幾上,一邊打開打量塞子,一邊開口說道:“這麽晚了,找我有什麽事?”

“晚?”年輕人露出一臉誇張的表情,打量著楊程彬,然後還瞅了眼自己的手表,說道:“老兄,現在才九點多,連十點都不到啊!這就晚了?以前你不是經常修仙的嗎?怎麽現在是想成魔了?”

年輕人說著話,嬉皮笑臉的,顯然是跟楊程彬很熟,才敢這樣開玩笑。

“王子濤,少說廢話!我心煩著呢!”楊程彬正心煩著,見對方這模樣,幹脆連酒也不動了。

“哎呀!看得出來!你看看,連茶幾都給掀了!能不心煩嗎?”叫做王子濤的年輕人不以為意,隻是搖著頭,一臉感歎的模樣,接過楊程彬的工作,將開啟了的紅酒倒進醒酒器裏,一邊晃動著,一邊欣賞著紅色的**在裏麵旋轉的模樣。

“說來聽聽,什麽事讓你這麽心煩的?”

王子濤感覺紅酒醒的差不多了,便分別往二人麵前的水晶杯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