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我來幫你脫

兩位太子爺互看了一眼,怎麽辦?千防萬防就是不想讓某人上門,尤其是今天,一家團圓的日子,讓他來了豈不是等於承認了他的存在地位?而且以後陽陽每次親戚造訪,不是都離不開他了?那他不是更有理由堂而皇之的鳩占鵲巢了?可是陽陽又難受的這般痛苦,自己又心疼的看不下去。一邊是心疼一邊是心酸,兩位悲催的爺糾結了!

向暖陽如何不知兩人心中的想法,心酸,心疼,再一次為自己的多情博愛覺得對不起他們,“我沒事,忍忍就過去了,以前都是這樣處理的,睡一覺就好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兩位爺便更加心疼了!那麽多年都是這麽過來的?那時候自己不能陪在她身邊,如今就在眼前,如何還能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再受這份苦!

“你來給納蘭院長打電話,請他過來一下。”某部長雖然心裏做了決定,為了陽陽,什麽委屈自己都能忍受,可是當那句話真的從嘴裏一字一句的說出來的時候,還是覺得萬分艱難。

柏大少爺還沒有修煉出某人的大度,就是裝都裝不來,那酸澀的委屈怎麽也咽不下去。“爺不知道他的電話!”某人頭一擰,麵色難看,要打你打,爺幹不來這活!

某部長瞪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的酸楚,便也隻能歎息作罷,還是自己來吧!盡管自己也是一肚子的難受。

電話撥出去,那邊響了幾聲,便快速的接通,像是在等誰的電話,隻是等來的卻不是自己期待的,愣了一下,才又反應過來似的,某部長似笑非笑的掃了某女一眼,開了免提。

那邊傳來一聲明明激動驚異卻又強自壓抑著,盡量平靜的,“喂?”

熟悉的清潤的聲音響起,某女心裏就覺得如有溫泉水注入,緊皺的眉頭都不由的鬆緩了些。自己今晚一直忙著都沒有機會打個電話過去,大叔,心裏也不好受吧!

柏大少撇開臉,不屑的哼了一聲,跟那隻狐狸一樣,裝什麽裝啊!一晚上就等著電話了吧?還喂?第一句原本想喊的是向日葵吧?

某部長唇角的似笑非笑就更明顯了些,輕了下嗓子,聲音那個酸啊!“納蘭院長,現在有空嗎?”

聞言,那邊默了一下,然後貌似斟酌著說道,“江部長有什麽事?”

“我們家陽陽不舒服,所以、、、、、”後麵的話還沒說完,那邊所有的平靜打破,慌亂急切的問道:“向日葵怎麽了?”

隱約那邊還傳來一陣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急促的呼吸,隻是聽著就可以想見對方是多麽的心急如焚。

似乎在故意折磨某人似的,某部長卻突然不說話了,握著手機一個勁的瞅著某女,眸光有那麽一點輕飄。

那邊沒有得到答案,又急切的問了一句,“向日葵到底怎麽了?要不要緊?”末了艱難的又說了一句,帶著絲請求的味道,“送到我這裏來行嗎?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

後麵的解釋,某女已經聽不下去,大叔,何止於此!“大叔,我沒事,就是生理痛而已!”故作輕鬆的說完,瞪了那兩個混蛋一眼,就知道欺負大叔。

“向日葵!”那邊驚喜的叫了一聲,帶著些不敢置信的輕顫,“真的不要緊嗎?是不是和上次一樣,我、、、”那句我過去終是沒有勇氣說出口,不能讓她再為難了!

某女心裏都懂,剛想說不用來了,自己要睡之類的話,旁邊的某部長卻清冷冷的打斷道,“還是請納蘭院長來一趟吧,陽陽這次疼的很厲害,記得帶著治療的工具和藥品,我會付令你滿意的酬金的!”

然後,不等那邊有什麽反應,啪的一聲果斷掛掉!看著皺眉無語的某女,溫柔體貼道:“陽陽,再忍一下,我已經請了醫生過來了。”

一直沉默不語,冷眼旁觀的柏大少這會兒嘴角也忍不住抽了一下,厲害,不愧是狐狸轉世啊!這番話說的,硬是把一件左右為難的私事給冠上公事公辦的帽子,什麽付酬金!真虧他想的出來!還不給對方任何辯解的機會就掛了電話,狠!真狠!直接就蓋棺定論,今晚某人的上門就是單純的請了一個醫生,如此而已!

那隻披著羊皮的狼怎麽也不會想到狐狸會有這一手吧!絕,太絕了!

某女直直的瞪著那一臉無辜的某人,還有麵露崇拜的柏大少,真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這倆人、、、、、唉!希望大叔不要被氣到才好。

納蘭逸蒼白的麵色隻是那麽黯淡了一下,便被某女難受的消息所帶來的心疼焦灼掩蓋過去,匆匆的準備好針灸的工具和藥品,甚至都來不及和圍坐在家裏的那些納蘭家的長老們解釋,便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一路上開的風馳電掣,心裏卻依然恨不得能再快一點。本來不能和向日葵一起過中秋節,便什麽心思都提不起來,今晚納蘭家的聚會也是勉強的應付,說了什麽,吃了什麽都不記得,隻有那酒消愁似的喝了幾杯,一整天都渴望著,渴望的心都疼起來,哪怕是個電話也好!向日葵沒有隱瞞自己,今晚去了柏老爺子家,她心裏是承認了那人的身份了吧?自己呢?自己什麽時候也可以有那個福氣?

哀傷滿腹,憂愁難消,直到剛剛接到某部長的電話,盡管不是向日葵打來的,盡管那話裏話外透著不甘不願,可是自己的心依然覺得活了過來。因為今晚可以見到向日葵了,自己也可以在這團圓的日子裏和心愛的女人一起過,而不是分離兩地,想念而不能相見!

從納蘭家祖宅到世外桃源足有半個多小時的車程,可是納蘭逸心急如焚,僅僅用了二十來分鍾便到了,按門鈴的時候,臥室裏的某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的震驚,大叔接電話的時候是在哪兒啊?怎麽來的這麽快?不會也飆車了吧?

某部長性感的唇角便似笑非笑的勾起,揚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嗯?來的可真快!納蘭院長不會是未卜先知,早就在等著吧?”心裏雖然知道這個答案不可能,不過嘴上不酸上一把,怎麽都難消心中的鬱氣!

柏大少則更加直接,“什麽未卜先知?我看他根本就是早有預謀,說不定就在這附近一直潛伏著呢!就等我們上鉤了!”

還預謀?潛伏?你當是演諜戰片呢!某女蹙了下眉頭,“現在讓大叔回去還來的及,我不見就是!”但是不許再說這麽酸的話了,我怕牙都倒掉!

“那怎麽行?還得讓他給陽陽看病呢,看完再走也不遲。”某部長自己都覺得矛盾糾結,拿了個遙控器,隨手按了一下,片刻,便聽到急切的上樓的聲音,隻是紮眼的功夫,臥室的門便被猛的推開了!

“速度夠快的,難不成練過輕功是怎麽地?”柏大少不屑的咕噥了一聲,本來還隻是坐在某女的對邊,見某人進來了,下意識的就挪到身邊去了,挨的極近。

某部長溫柔的揉著某女的肚子,這會兒也撤了手,很自然的拿起一件遮蓋相當嚴實的睡衣披在了某女身上,“陽陽,多穿一點,別凍著了!”

那話說的是臉不紅,心不跳,神情理所當然,動作溫柔體貼,十足盡職盡責的好丈夫形象。

某女可沒那麽厚的臉皮,頭都快羞的抬不起來了,部長大爺,您還能再虛偽做作點嗎?吃醋好歹也有個底線好不好?自己穿的睡衣本來就已經很保守了,還再遮上一層,你當是過冬呢!再說大叔又不是沒見過,整這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麽!

某部長顯然是別有用意的,成功的看到進來的某人那臉色微白後,唇角的笑完美的像是個最稱職的外交家,挑不出一點毛病,卻偏偏就是那麽讓人不舒服,因為太客套太疏離了,整個就一對待外人的模樣,果然隻是醫生啊!“辛苦納蘭院長跑一趟了!”

柏大少看著某部長這一出戲演的入木三分,嘴角猛抽,也就是這狐狸有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愧是政客,打死自己也做不到。看來這狐狸的將來不止是部長的級別了!

納蘭逸雖然沒有奢望能夠受到歡迎,可是寧肯像上次那樣給自己臉色看,也好過現在被當成陌生人一樣對待。自己是向日葵什麽人,這裏的人都清楚,可偏偏都不承認,心裏湧上一抹酸楚,幾乎要將所有的勇氣淹沒!三人都半躺在**,穿了同色係的睡衣,那溫馨的畫麵生生的刺痛著眸子,一刹那,忘了來的初衷,腳步僵在原地,竟是不能動。

某部長見某人被打擊的站在原地,半響都沒有反應,心裏的酸澀終於好受了些,要吃醋自然大家都要有份才算公平不是嗎?提醒似的又喊了一聲,“納蘭院長!”

吃醋歸吃醋,正事可沒有忘記,自家陽陽還等著他治療呢!

納蘭逸猛的回過神來,俊顏依然有些蒼白,可是黯淡的鳳眸裏倒是恢複了些平靜,忍不住自責起來。自己在幹什麽?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麽?早就知道的不是嗎?卻還在為了這些而爭風吃醋,又有什麽意義呢!隻要能守在向日葵身邊,自己便什麽都能忍得下!

壓下心頭那些紛亂的情緒,幾步便走到床邊,凝視著那張讓自己日思夜想如今卻蒼白的小臉,心疼道,“向日葵,對不起,我來晚了!”

向暖陽本來一直沉默著,隻因為心裏明白讓大叔上門,對那兩位爺來說是一件多麽困難的事情,所以為他們心疼,便一直任由他們折騰,任他們發泄心裏的怨氣,雖然也為大叔感到委屈,可是此時此刻,卻隻能袖手旁觀!自己若是管,那倆人怕是會更不依不饒了。那麽大叔想要進這個家門,便更加遙遙無期。

盡管心裏堅定自己的做法是最圓滿的,可是當看著大叔受傷的俊顏,還是止不住的揪了一下,再聽到那句‘對不起,來晚了’,眸子瞬間便止不住的湧上一股酸澀的脹痛,大叔,若不是為了自己,何止於受這種委屈!他值得最驕傲的傾心相待,而不是這般委曲求全。“大叔、、、”

千言萬語,卻喉嚨發緊,說不出什麽話來,或者是說什麽都顯得太過於蒼白無力,囁喏半響,吐出來的也隻有大叔這兩個字,帶著感激,帶著愧疚,帶著訴不盡的情意。

這一聲,好像是什麽都沒說,可是納蘭逸卻是什麽都聽懂了,那雙清澈的眸子裏清楚的寫滿對自己的憐惜和心疼,如此這般,自己還有什麽委屈撫平不了!如玉的俊顏便綻放出會心的微笑來,“別害怕,和上次一樣躺好,我給你針灸一下,便不會再疼了!”

向暖陽就極柔極乖的“嗯”了一聲,感受著迎麵如春的溫暖,眉眼間是說不出的春情泛濫!

另外被忽視的倆人可就如掉進冰水裏去了!渾身上下那個冷啊!最是見不得倆人之間那種無聲的默契了,讓誰也插不進去,隻能在一旁酸酸的看著,畫麵很美,語言很動聽,可是卻是該死的刺激人。

柏大少直直的瞪著那笑的一臉柔情的某人,覺得十分的礙眼,這隻披著羊皮的狼,心裏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大,端的是好心計啊!明明剛剛已經處於下風,被打擊的一敗塗地,可轉眼,怎麽就笑逐顏開了呢?瞧瞧陽陽那眼神,還真是情意綿綿。這還是醫生和病人的關係啊!這他媽的比情人都曖昧,就差沒撲上來了!

大手不由自主的就摟緊某女的腰,占有性極強,無聲的宣告著自己的主權。

某女察覺到腰身上一緊,眉頭不由皺了下,忙收斂了眉眼間的神色,微微抗議了一下,“玉樹,讓我躺下,大叔要針灸了!”

這個混蛋到底有沒有聽大叔說的話啊!是躺下,不是死命的往你懷裏拉還不好?

在邊上安靜的某部長看著眼前這幅郎情妾意的畫麵,心底有幾分懊惱,剛剛自己做的那一切,陽陽一直保持沉默,便懂得那是陽陽心疼自己,所以才會任由自己欺負某人,可是自己怎麽就隻顧著一時痛快,忘了這個小女人的心軟了呢!

某人越是低聲下氣,陽陽的心就越疼他多一些,聽聽那一聲大叔叫的,可真是**漾,那雙眸子濕漉漉的都要滴出水來了,怎麽平時也不見在自己麵前那樣,隻除了在**的時候。

某部長心底不平了,臉上卻不敢再表現的明顯,這會兒聽著陽陽的話,忙整理了下床頭,順水推舟的幫著某女放平身子,“陽陽,這樣躺著舒服嗎?要不要加個枕頭?”

如此深情款款,溫柔體貼,某女還真是沒想到,不僅古怪的瞪了他一眼,看了剛剛自己和大叔那麽親密的互動,不是應該冷嘲熱諷,或是似笑非笑,或是清冷也有可能,就不應該是如今這般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的,

某女瞪了某部長半響,卻從那雙幽深的鳳眸裏看不出半點異樣,搖搖頭,“不用了,這樣正好!”話是這麽說著,還是不放心的警告了那笑的無辜的某人一眼,適可而止,不要再整什麽事了!

其實某女這次還真是多慮了,人家某部長還真是沒有什麽陰謀詭計,隻是想著快點讓某人針灸完,好快點閃人,也不想再讓某人有機會扮委屈搏同情,這樣一切便都解決了!所以好心的不再生事,誰知做好人還真是難啊!接收到某女的眼神,某部長就似笑非笑了一下,陽陽,你就這麽不放心,嗯?

幾人之間的親密互動和眼神交流,納蘭逸都故意撇開臉,借著準備工具,不想親眼目睹,到底還是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而無動於衷,等到某女躺好,才呼出一口氣,轉過臉來,“向日葵,忍一下,我要開始了。”

向暖陽“嗯”了一聲,麵色卻有幾分不自在起來,不是怕疼,而是突然想到,那用針的部位還真是有些曖昧。手放在衣服上,遲遲沒有動作。

納蘭逸瞬間也意識到了,眸光微閃,卻隻是安靜的等著,沒有開口。

柏大少遲鈍,看不懂這隱晦的動作,臉上有些不耐煩磨,蹭什麽啊!快點針灸完,快點走人,難不成還想留在這裏過夜啊!“怎麽還不開始,陽陽疼著呢!”

某部長看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了!這針灸果然是**啊!隻是心裏再不舒服,如今箭在弦上,也不能臨陣退縮了,畢竟陽陽比什麽都重要。“陽陽,在等什麽呢?嗯?”輕飄飄的極具意味不明的說完,又貌似恍然大悟道,“喔,我明白了,陽陽是想讓我來親手幫你脫是不是?”

那一個是字尾音拉的極長,在某女的猛然驚嚇中,大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