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意外發現

“真不容易啊,讓你重見天日了,還能出個風頭。し”段蘭芝開著警車,說道。

坐在副駕駛的我笑了笑,說道:“出不出風頭無所謂。”

“我知道。”段蘭芝點了點頭:“可惜我們約好看電影的,又被打破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不過我答應過你,就不會食言。”我說。

“有件事情,我善作主張了。”原來段蘭芝說之前那些話,隻是為了做一些鋪墊,我扭頭看向段蘭芝的側臉,發現她似乎有些難以開口。

“說吧,沒事,其實被關著的這一天半時間,我也想通了許多,一些原先介懷的,原先在意的,都覺得無所謂了。”我說:“被關著的時間,我一直在想,我究竟最想要什麽,我的想法仿佛是剝洋蔥一般,一層一層的把不必要的想法都剝掉了,最後,我得出了一個答案,隻要把我放出去,讓我繼續麵對h,許多東西都無所謂了。當然,我否認,我的這些想法,是對於自由的渴望。”

“噗嗤。”段蘭芝被我的話逗樂了,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了許多,緩了緩,對我說道:“我私自把你出租屋的東西都搬到我房子來了。”

“哦。”我不太意外,又問:“是因為我沒有擺脫不在場的嫌疑,所以你打算以身作證。”

段蘭芝又是一笑,臉頰的泛紅很是恰到好處:“算是一點吧,我監視你。最主要的,是黃承澤不敢無緣無故的闖到我家去搜查。”

“這沒什麽,吃虧的是你,占便宜的是我。”我笑著說,的確此時覺得已經無所謂了,段蘭芝之前說的對,有難同當才能成為患難夫妻,我應該對自己有信心讓h不足以威脅到段蘭芝,如果我連段蘭芝都保護不了,那還不如自刎算了。反之,如果我們一同過了這人生的大坎,那麽我們結婚以後,就算有了分歧,想一想當初同生共死都闖過來了,也會把心中的怒氣消除。

“沒個正經。”段蘭芝嗔了我一眼,不過從她的神情可以確定,此時的她不像之前那麽害怕我的反應了。

“對了,我們去三個現場你打算怎麽查?現場已經被清理幹淨了,不可能查到什麽。但我怕我們倆什麽都不做,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段蘭芝問。

我點了點頭,想了想:“從查監控開始吧。”

“監控,監控能看到什麽?”段蘭芝問。

“能浪費時間啊,等別的組的消息,他們如果有發現了,我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趕過去幫忙了。”我笑的很是理所應當。

“你真狡猾!”段蘭芝笑道。

事實上,我此時的確是這樣的想法,因為說是讓我們重新勘查現場,真的沒什麽意義,也沒有多大希望找到新的線索,何況現場已經被破壞了。

然而,這種事情真的說不準,運氣細節=線索,這一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

我們先就近來到了凱越大廈,調取一天的監控,並未有什麽發現,畢竟人流量太大了,但是,在觀看完仁和大廈的監控後,我卻突然有了發現,要求段蘭芝載我重返凱越大廈,重新觀看監控視頻。

終於,用拳頭狠狠的砸了砸桌子:“有了!就這個人!”

段蘭芝先是驚訝,旋即轉為驚喜:“發現什麽了?”

我指了指監控上凱越大廈大門口白天14點22分的畫麵:“注意這個人沒有。”

段蘭芝隨同我的手指,看向了眾人之中,不是很顯眼的一個穿著t恤,戴著口罩的男人。

段蘭芝點了點頭,沒再說話,而是等著我繼續往下說。

“雖然說最近霧霾,戴個口罩很正常,但是這個人,進來以後也沒有摘口罩。”我說著,又指著另一個監控:“看,他上了三樓,九樓是女士箱包區,他下了電梯以後,卻是躲進了衛生間,而且一躲就是足足五個小時。”

說著,我將監控後推了五個小時,又做了幾個微調,定格在了當天下午17點49分。

監控中,這個男人終於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但依舊是戴著口罩。

接下來我沒有說話,而是用手指了指另一個監視畫麵,段蘭芝看著男人在監控畫麵裏的一舉一動,發出驚咦。

“他又直接上了七十四樓,又躲到了衛生間裏?”段蘭芝驚呼。

我點了點頭,笑了笑,把時間往後推移了兩個小時,男人從衛生間出來,又上了電梯,上到了七十九樓,再次躲進了衛生間裏。

時間越來越接近案發時間,21點41分,案發前的五分鍾,可疑男人走出衛生間,這次他沒有進入電梯,而是直接走入了安全通道。

凱悅國際一共九十九層,高達341米,與百層的有343米的仁華大廈,共稱齊魯雙子星。

目光轉移到了大樓外部,一個頭顱甩著鮮血從樓上掉落,摔的四分五裂,瞬間,便是引發了路過群眾的混亂,兩分鍾後,可疑男子趁著混亂走出了凱越大廈,消失不見,很顯然,他就是這起案件的凶手……之一。

“海生,你太厲害了,那麽多人流量的大樓,你都能發現這個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厲害。”拷貝監控的時候,段蘭芝嘖嘖稱奇。

“一開始沒有發現,隻是印象裏有這麽個人有些奇怪而已。”我笑著回答:“但是通過仁華大廈的監控,我發現了一個和這個人行為很相似的人,我猜,廣播電視大廈的監控裏,也有著同樣行為的人。”

“你的意思,這個案子的凶手有三個?”段蘭芝問。

“可能有四個,一個將,三個兵。”我說。

“怎麽判斷?”段蘭芝又問。

“看看廣播電視大廈的那個凶手是不是個瘸子。”我說。

如同我的預料的那般,廣播電視大廈的監控裏,出現了行為與之前兩個相似的可疑男人。

我們調取了監控視頻後,第一時間趕回學聖區警局,學聖區警局局長看到竟然是我們兩個最年輕,最不容易發現線索的人發現線索以後,先是驚訝,在我們簡單闡述了所發現的線索後,局長有些喜形於色的調回可以調回的專案組警員,召開緊急會會議。

“好了,在開會前,我先表揚一下年輕有為的小段和小周,他們竟然能在這麽毫無頭緒的案件中,找到線索,破案能力可見一斑。”局長毫不吝嗇的對我和段蘭芝提出了表揚。

接著,我和段蘭芝簡單的對照著監控,講述了我們的發現,當然,有些部分是隱去的,因為我們還沒有確定。

“這麽說,暫時可以確定,凶手為至少三人的犯罪團夥。”劉警官做了總結,又提出了心中的疑問:“他們三人之中,哪個是主腦,又是怎麽樣作案的?”

會議室再次陷入了沉默,畢竟這種事情,不是那麽好猜的。

“我知道一種方法,大家可以試著用一下。”我說:“大家可以在內心裏,把自己想象成凶手,你們如果是凶手,要怎麽作案,才能不引起懷疑。”

會議室更沉默了,畢竟在國內的環境裏,把自己想成是凶手,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有懼怕別人另眼看自己的原因,也有從小生活環境的原因。

“是嘛!”局長打著圓場:“大家集思廣益,別有那麽多包袱,現在隻有盡早破案才是關鍵。”

但是似乎局長的話並不起作用,大家還是沒有誰敢踴躍發言。

“我先來吧。”劉警官以身作則:“鑒於h喜歡愚弄警方的心理,我想他是找了兩個窮凶極惡的人,抓住他們的把柄,讓他們和他一起協同作案,為了這起殺人案的震撼效果,h對另外兩人進行了訓練。同時,也讓二人盡量模仿自己的行為方式,比如走路的姿勢,看攝像頭的姿勢等等。我認為真正的h是華仁大廈的凶手,因為那裏最高,根據心理學,他應該會有想要得到這種主宰二人殺戮的快感。”

“恩,我讚同。”段蘭芝發現自己能想到的,都被劉警官說了,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頭”。

“我有個疑問,指紋是怎麽造假的?”袁警官問。

“這不是問題。”局長說:“不說高科技,就說一個我知道最簡單的:第一步:把硒鼓粉倒在一個光澤平滑的表麵,輕輕震動碳粉使之均潤(薄薄的一層)第二步:把你在指紋機裏登記的手指(登記的部位)按在碳粉上,這裏一次按好不要亂動;第三步:裁一塊比較幹淨透明的膠帶,把黑手指按上去,注意,一定要按得清晰,不要移動。這樣你的指紋就上去了。第四步:把引好的指紋均勻的粘到塑封膜上,不要有氣泡然後進行一下塑封區分好正反麵。再說高科技,購物網站很容易就能買到假指紋機器,甚至我懷疑,那個現場的指紋是不是h本人的,還是他隨便采集的。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這三個人穿的都十分的單薄,也沒有帶什麽包,那麽他們的那一身作案的衣服,是從哪裏來的?小段和小周告訴我,這三座大廈的清潔和安保都是非常嚴格的,不可能出現藏在樓頂,藏在樓道這種情況。”

我還有些納悶為什麽局長會懂那麽多,一看他手上的手機就恍然大悟了,原來是在網上查到的。

有了三人的帶動,氣氛終於活躍了起來,每個人都躍躍欲試,爭相開口,可惜,大概是他們很少使用這種帶入手法去破案,也或者心裏仍有些許顧忌,說的話都不在點子上,沒有了更多有建設性的想法。

“其實,我想說。”我擺了擺手,打斷了眾人的議論:“我覺的,這個問題,也不算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