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璃本想安穩的等待寶寶出生的,沒想昨日的幾番對話卻徹底的得罪了拓跋寒這“殺神”。

今日一大早,那男人就出現在她的院子。

慕琉璃依舊逗著“坎肩”,倚在椅子上曬著太陽,春光明媚的日子,心情倒還不錯,隻是那本是一覽無遺的視線被不懂事的男人給遮住了大片。

拓跋寒盯著眼前的女人,已有大半年未見,這女人要比他出征前圓潤了一圈。那長相卻沒多大的變化,依舊是那張美到讓他忍不住去親近的臉,男人是視覺動物,這樣的傾城美人,誰見了都不會放過。所以他即使不愛她,他也順著自己的身子的渴望要了她,沒想幾夜的瘋狂釋放會在她肚子裏留下他的種。

“若是看夠了,就請讓開,擋著我曬太陽了。”

慕琉璃不解風情的話,把思緒飛走的拓跋寒拉了回來。

“你怎麽突然會武了。”

而且性情大變,就像是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慕琉璃把“坎肩”放在一邊的地上,直起身子,對上拓跋寒的眸子,“不用不代表不會。”

“你是說你本來就會武?”

不可能,他與她在一起好幾個夜晚,卻絲毫看不出她是個會武的人。

如果真如她說的那般,那她的武階定是不低,才會連他都察覺不出。

“聽淩雲說,你修煉的是水行武階,你昨日那擊殺馬的一掌,定在五段以上。”

拓跋寒慢慢分析道。

“哦,那又怎樣?這煜日國可沒規定會武犯法吧。”

慕琉璃依舊淡然的很,她又沒殺人犯法,他這樣審訊的口氣是什麽意思。

“你為何要隱瞞會武的事,你嫁過來可是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陰謀?”

拓跋寒有權懷疑這女人嫁給他是有目的的。

才會隱藏自己會武的事。

他這話又弄的慕琉璃哧鼻一笑,“隱瞞?我從來沒說我不會武,隻是不想用,這樣叫隱瞞?陰謀,那就更是個笑話了,你說說你這王府可有什麽機密被泄,寶物被偷。”

這男人的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

她的話句句在理,拓跋寒也找不出任何破綻,想到自己前來的目的,咬牙冷聲聲的道,“今晚宮裏有宴會,你與我一同過去。”

慕琉璃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帶著球也得過去?”

“煜日王親自下的旨,想要腦袋就別廢話。”

慕琉璃不是怕自己掉腦袋,因為她的腦袋她做主,隻是突然想起前些日子。她無意間瞧見皇宮的方向有道微閃的光線直衝天際,想著那老頭跟自己說的話,她可以看見“九龍心石”發出的異彩,她想去確定那“九龍心石”是否真在宮中。

現在正好是個難得的機會,本還想著等生下孩子,就親自夜探皇宮的,現在倒是全省了。

皇宮的規模要比寒王府大了不知道哪去了,這也就好比一個小島跟一個國家的區別。

拓跋寒這一行,除了慕琉璃,還有夜雪和夜炎兩兄妹。慕琉璃隱約聽說著兩兄妹原是敖漢的三皇子和四公主,這次拓跋寒出戰獲勝也是因為他們敖漢的鼎力相助,所以今晚的宮宴一半是為了感謝他們。一半是為了慶賀拓跋寒的凱旋,四人三人騎馬,一人坐的馬車,前後到了宮門外。

拓跋寒是這煜日唯一的王爺,那待遇自是不一般,朝那守門的士兵點了下頭,那馬車就暢行無阻的進了宮。

馬車內的慕琉璃警覺的朝著宮內打量著,那一個殿挨著一個殿的,一條長廊後便又是一條長廊。真的很難分辨,可是她此時的腦袋卻清晰的很,所有的一切就像是一張張的圖畫般映在了她的腦裏。

秉住心神,微微的睜開了眼,她又瞧見了微弱的異彩在不遠處的天空若隱若現,而她的馬車正是朝著那方向行駛而去。

馬車在轉了不知道幾個彎後才穩當的停了下來,拓跋寒他們也隨即下了馬,慕琉璃挺著那八個月大的肚子從那馬車上躍下,穩當的站在了地上,好似什麽也沒發生一般瞧著有些慍怒的拓跋寒。

拓跋寒俊臉不爽,“你當本王的孩子是什麽?這般直接的跳下,若是傷了本王的孩子,看本王怎麽治你。”

那夜炎也在她跳下的時候驚了一下,身子向前想要扶她,被她輕巧地避開了,她不習慣男人的碰觸,特別是陌生男人的碰觸。

慕琉璃沒理會一邊自語的男人,抬著步子向前走去,卻沒想被人攔住了去路,抬眼一看,原是她那不待見她的右相爹。

“琉璃,怎樣這般不小心,你可是懷著寒王爺的血脈。”

慕恩嚴厲訓斥的話脫口而出。

“是啊,琉璃妹妹怎麽還是這麽不知輕重,我這做姐姐的都有些為你擔心。”

慕恩身後緊接著出現的慕思煙巧笑著也搭上了一句。

倒是那慕天風見了她隻是點頭一笑,沒說話,慕琉璃知道。在慕家除了這哥哥對她不錯外,其它人都以欺負她為樂,其中這大小姐慕思煙最為可恨。時不時的對她打罵,卻在外人麵前裝成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讓她本沒什麽反應的胃突然有些想吐。

“姐姐那擔心倒是有些多餘了,妹妹覺得姐姐有這閑暇功夫擔心妹妹,倒還不如用點心思想想自己的事。這妹妹比姐姐先出嫁本就不對,現如今又比姐姐先為母,我若是姐姐,早就躲在家裏不敢出門了,不過不出門怎麽能尋到夫婿呢。我勸姐姐今晚可要眼睛放亮點,這宮裏宴會上可是有不少達官貴人,說不定能有幾個不在乎姐姐年紀大的人願意娶姐姐呢。”

演戲嗎,誰都會,放狠話嗎。她也不差,一口氣說了堆羞辱慕思煙的話,那胃才稍稍好過了點。

她這一席話,逗樂了兩人,氣昏了兩人,驚呆了兩人。

夜雪捂著嘴怕自己笑出聲,夜炎也控製著自己上揚的嘴角。

慕思煙滿眼怒氣滿臉通紅,慕恩那胡子一抖一抖大手直接揚了起來,“你這不孝女,怎麽能這般說你姐姐。”

慕琉璃已經做好折他手腕的準備了,沒想那拓跋寒一閃晃到了她麵前,攔住慕恩的手,冷冷地道,“右相不會忘了她是本王的王妃吧,你這巴掌打下去,可是要治個毆打皇親之罪了。”

慕琉璃沒想他會為她出頭,微微一愣,而後又恢複了往日的鎮定,“不孝?哼,父慈子孝的戲碼,有慕思煙陪著你演就足夠了,我可沒那麽好的演技。”

若不是拓跋寒的阻止,她會讓他知道什麽是真正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