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看了眼**的人道,“剛剛才醒過來!”

慕琉璃自然是聽出了拓跋寒的聲音,毫無血色的唇瓣微微蠕動了幾下,聲音極輕,“我沒事,拓跋寒,你你,嗯哼。”

胸口悶得難受,略停了停,“你要照顧好孩子,否則我不會饒了你的。”

“你不要說話,我說過,你的命有我來守護,所以你不會有事。”

不再以本王自稱,拓跋寒伸手輕覆她那還想言語的菱形小口。

“老三,你快幫她看看?”

獨孤傲推了把身側的施樂。

**的女子麵色白的有些嚇人,前些日子見了還是生氣活現的人,此時卻了無生氣的躺在了那。

施樂忙擠上前,伸手去搭脈,麵露難色,薄唇緊抿而後搖搖頭道,“她這是生孩子難產,失血過多導致氣血太虛……很難救治!”

“很難救治?那麽說還是有辦法對不對?”

拓跋寒抓住施樂的胳膊問道。

“方法是有,不過……”

施樂想了想卻沒再說下去。

“老三,說!”

獨孤傲見他吞吞吐吐的出聲催促道。

“說!”

拓跋寒也同時出聲道。

施樂見眾人都盯著他,等著他開口說話,無奈地歎了口,“哎,我說便是了,血蓮花,隻要尋得那血蓮花便能救她一命。”

“血蓮花?在哪裏?我這便去采來。”

拓跋寒身子已經轉了過去,準備隨時抬步飛出。

施樂白了他一眼,心道,這男人也未免太心急了吧,“血蓮花那般的神物豈是你說去采來便能采來的,那東西多生在極其寒冷的懸崖峭壁這處,溫度越低的地方越容易生長,我行醫這麽多年也隻是見過幾次而已。”

“休要再廢話了,告訴我地點。”

拓跋寒受不了他長篇大論的嘮叨,打斷他的話道。

隻要有一絲希望他都要嚐試,他說過他會護著她的。

“我。”

他剛想說便被他給堵住了,“地點倒不遠,煜日都城不遠的七寒山上便有,可這個時節根本沒到血蓮花開花的季節,你就算采來也是白搭!我們需要的是盛開的血蓮花。”

拓跋寒臉色一暗,“你這話什麽意思?”

“哎,我說你能不能聽我說完再插話。”

施樂怕他再插話,急著道,“除非有人願意用自己的武力流讓那血蓮花提前開放,不過就算以你現在的武力修為,若是強行催開那血蓮花的話,你也將會整整一年成為武力全無的廢人。”

“帶我去采。”

既然有了辦法,他豈會還這樣安穩的待著。

“你沒聽清我的話嗎?”

施樂大為吃驚地看向拓跋寒,這男人真的聽清他剛剛說的話了嗎?

“我說若想采取那血蓮花,你必須犧牲掉自己的功力,你將會做一年沒有任何功力的凡人,屆時隨便一個懂武的人便能輕易的殺了你。”

這事要是換作他人倒也罷了,一年半載不能動武也沒多大的害處,可他是拓跋寒啊,煜日的“殺神”王爺啊,他可是關係到整個煜日的安危啊!

再說了,這拓跋寒往日裏結的仇家不少,若是有心人過來尋仇,到時他性命豈不堪憂!

“廢話少說!走!”

拓跋寒怎麽會不知他話裏的意思,隻是此時的心中已經明白的知道怎樣選擇了而已。

獨孤傲看了眼**氣息越來越弱的慕琉璃,急著道,“老三,不能耽擱了,在哪裏?我去!”

隻是一年不能動武而已,他獨孤傲也能做到。

“大哥!你瘋了?”

說話的是跟著來的悲修羅牧言,為了這個女人,根本不值得,何況還是個別人的女人!

“是啊,大哥,你怎麽可以……”

施樂也急著勸去。

“我去!”

拓跋寒寒著聲音道,自己的女人,他自己會救!

“我去!”

獨孤傲也不相讓,心裏隻有一個信念,為了**的虛弱女子他可以犧牲他一年的功力。

兩個大男人開始爭著到底誰去完成這件事,弄得屋內的其他幾人跟著幹著急起來,修羅殿跟來的人自然是不願意讓獨孤傲去的;風行那心裏也不願自己的主子做這樣的犧牲。

“你們無需多說,她我必須救!”

獨孤傲推開眾人,人已經立在了門口,看向施樂道,“老三,走。”

“大哥,若是你去,恕三弟不能奉陪了。”

施樂一臉為難,心中暗自下了決心,若是大哥執意去,他便死也不帶路。

為了打消那獨孤傲的想法,扯著謊道,“我剛剛那話是騙你們的,那血蓮花若是要盛開必須犧牲自己的功力,一年後也不會恢複的。若想練武必須從頭開始,大哥,你會失去功力,你練就了三十年的功力啊!”

獨孤傲被那話擊中,呆愣了片刻,“這,老三,你剛剛明明說隻要一年便能恢複功力的。”

他不敢想象後半輩子自己成為一個平凡男人的事實。

拓跋寒乘著他思索的空隙,飛身上前,一個長臂揮過,那獨孤傲已經站在那不能動彈了。

眾人不知他為何出手,看了那立著不動的獨孤傲才明白那拓跋寒的意思,那心中不免對他佩服了幾分。

拓跋寒轉臉看向施樂,“現在可以走了?”

“拓跋寒,你,老七幫我鬆開穴道……”

獨孤傲一臉慍怒看向邊上站著的牧言命令道。

牧言看了眼施樂和跟著來的老十三,幾人互相換了下眼神,都堅定的一點頭,“大哥,我們不會看著你做出錯誤的決定的。”

即使事後被大哥罰,他也認了。

“三哥你帶著寒王去吧。”

十三一個輕躍擋在獨孤傲麵前,伸手一攔,“大哥對不住了,做兄弟的定不會讓你去冒險的。”

施樂也不耽擱,飛身出了屋子,拓跋寒緊跟其後也飛了出去。

留下一臉不悅的獨孤傲。

慕琉璃傾耳聽著這屋內的動靜,那拓跋寒和獨孤傲幾人的對話自然也是聽的清清楚楚的,知道那拓跋寒為了自己要犧牲一身的功夫,那心不由的一陣抽搐。

那男人,那男人是瘋了嗎?

她不懂,不懂他為何可以為自己做出這般的犧牲。

身側躺著的小寶寶揮著小手碰觸著她的手臂,發出嗯嘰嗯嘰的聲音,慕琉璃費力地想要側過身子,卻使不上半點力氣,全身的骨頭像散了架一樣。

風行見狀卻不敢上前幫忙,隻是傻傻地站著,壓低聲音道,“王妃身子弱的很,還是不要亂動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