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才聽見那拓跋皓嘴裏嘀嘀咕咕地說著什麽,俯下身子用那纖細的手臂輕輕撫上拓跋皓的胸膛,嬌媚的聲音充滿**,“王上,臣妾沐浴完了。”

柔軟的身子整個貼在了拓跋皓的身上,那動作也開始放肆起來,卻聽那拓跋皓迷迷糊糊的道,“琉璃,讓孤好好疼你,讓孤好好愛你。”

那壯碩的身子感覺到了那慢慢靠近的柔軟,嘴裏的話也更加露骨了,弄的沈亦芸滿臉通紅,心中卻怒火狂燒。

就算她不愛他,也接受不了自己身側睡著的男人睡夢裏叫著別的女人的名字。

何況還是自己最恨的女人。

伸出手便推開了拓跋皓,狠狠的一瞪,也不管那拓跋皓是睡是醒,甩頭就走。

※※※

慕琉璃帶著“坎肩”在黑夜裏狂奔,冷豔的小臉帶著不易察覺的怒氣,“那是什麽做的繩子,怎麽我的匕首砍上去卻絲毫無損呢?”

沒想這大陸上稀奇的事物真多,還有這利器割不斷的奇怪繩子。

“坎肩”蹦躂到馬背上,扭頭衝著她道,“匕首割不斷的繩子?不會是”海蠶絲“吧!”

以它多年的閱曆,也隻能想到這東西了。

“海蠶絲”?

慕琉璃心中一頓,腦袋裏忽然冒出一段文字:海蠶絲,海蠶是海裏特有的魚,身形像蠶,白嫩肥大;而那“海蠶絲”便是從這海蠶身子裏抽出的筋,極細卻極堅韌的細絲,可以自動首尾相連。

莫非那拓跋皓脖子裏的繩子正是這“海蠶絲”所製,那別說是她那匕首了,就算是比她這匕首還有厲害十倍的東西也未必能把那東西劃斷。

“若真是”海蠶絲“呢?該怎麽弄斷那家夥?”

萬物相克,她就是不信找不到東西克那“海蠶絲”。

“坎肩”小腦袋歪著一旁,想了半天,眼神一亮,而後又一暗,“辦法是有,但也可以說沒有。”

“少給我咬文嚼字,囉嗦,說!”

慕琉璃不懂一個狐狸怎麽比人還囉嗦。

“有,據我所知那海蠶是流觴海域才有的東西,而那流觴海域有個島名喚‘莫離島’;‘莫離島’還有個名號,世人更喜歡叫它‘送死島’顧名思義,人去了那島就別想再回來了。”

“坎肩”囉囉嗦嗦的說了半天卻一直沒說到重點。

慕琉璃冷聲聲的打斷道,“你上輩子是啞巴嗎?”

“什麽?”

“坎肩”被她那句話弄得一頭霧水。

“否則你這輩子怎麽絮絮叨叨的說個沒完?”

“我那是要表達清楚了,免得你去送死!”

“坎肩”覺得自己好心沒好報,本是為了她好,沒想這女人卻反過來罵它廢話,“那莫離島上有種鳥,名喚”狂鳥“狂鳥額上獨角,喜歡捕食海蠶,鋒利的牙齒正是那海蠶的克星。”

“嗯,你的意思是我們去那莫離島上抓隻狂鳥,拔了它的利齒回來,割那拓跋皓的脖子?”

慕琉璃問道。

“坎肩”聽完她那話差點沒昏過去,小爪子按在頭頂,朝那慕琉璃翻了個白眼,“你這女人,聽到我話裏的重點沒有?那莫離島去不得,那狂鳥更是抓不得。”

它想它剛剛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

慕琉璃看向遠方,心裏思量著那島離煜日少說有千裏之遙,可鬧鬧現在還小,若是帶著他第一不方便,第二也怕有些不必要的危險;若是扔下他,第一依舊怕他危險,第二。小家夥現在還未斷奶,她若走了,別的人喂養她可不樂意。

這般想來,這去莫離島的計劃隻能擱淺了。

“坎肩”一直以為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會不要命的趕往那莫離島,卻沒想人家就好似沒發生那事一般,整日抱著寶貝兒子在王府活的異常滋潤。

這般又過了幾日,拓跋鬧鬧的小邪惡本性徹底暴露了出來,每次慕琉璃費了好大的力氣換好了尿布,那小子便像是卡準了時間一般,瀟灑的尿上一泡。

每次拓跋寒剛抱到懷裏,小家夥一個響亮的臭屁把他親爹嚇得忙著翻看那圓滾的小屁股,見是沒有可以汙跡。才放下了心,如此幾番,簡直是在上演“狼來了”的戲碼;最終咱們寒王爺還是敵不過這小壞蛋,光榮落敗。

再看看咱們小“坎肩”,本是一想上床就上床,想蹲桌底蹲桌底的瀟灑自由小狐狸,可自從被小鬧鬧逮到過一次後,就再也不敢亂竄了。

“坎肩”語錄:遠離拓跋鬧鬧,珍惜生命!

有見過一屁大點的奶娃娃,逮到一狐狸還能笑的異常燦爛的嗎?

看看那摔打的手法,可憐了它那一身油光美麗的毛發了,現在不是這邊少了一撮,就是那邊禿了一塊。

害的它,九大聖獸的九尾火狐,卻要整天躲著一屁大的奶娃!

這不,小“坎肩”一不留神蹦躂到了**,本以為小家夥剛剛吃完奶該睡的很香的,卻沒想那圓滾滾的眼睛盯著它彎成了月牙兒,肉嘟嘟的小魔爪已經向它伸來。

一個避閃不及,又被那小子逮住了,隻聽那“咯咯”的笑聲,接著便是被**的七葷八素的“坎肩”噢噢的悲鳴聲,“放手,放手,你這小子給我放手!”

聽見了“坎肩”的叫聲,慕琉璃走向**玩的正開心的兒子,上前俯身從他手裏救出小“坎肩”往地上一扔道,“別把他弄的一身狐狸毛。”

蒼天啊,大地啊,它“坎肩”冤枉啊!

是這小子逮著它便摔的開開心心,不亦樂乎的,可這護子的女人也太顛倒黑白了吧!

嗚嗷一聲,帶著滿腹的委屈,蹦出了屋子,獨自舔平心中的傷口去了。

拓跋寒從宮裏回來,臉色有些不大對勁,雖然依舊是一臉不變的寒意,可慕琉璃卻發現了他眼裏的那一閃而過的憂色。

抱起**恩啊叫的兒子,迎了上去,冷聲問道,“有事?”

“沒事,我要出去幾日,你在府裏萬事小心,我會讓風行留下來保護你們。”

拓跋寒大手探上寶貝兒子的圓臉,淡淡地道,那俊逸的臉上卻有著不可磨滅的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