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掃視了半天,才確定那龍心石的光線是從他身後的一堆衣服裏發出的,好在這人不像拓跋皓那般變態,弄個解不了的繩子係在脖頸裏。

看娛樂窘圖就上現在要想的就是怎樣偷偷地把那龍心石盜走而不被發現。

這次有些突然,手裏根本沒什麽迷藥之類的東西,上次從施樂那尋的藥早就全撒給了拓跋皓了。

而屋內蕭戰厲正與那群女人奮戰著,一屋子的糜爛聲讓慕琉璃有種想走的衝動,可那龍心石卻是難得遇見的,若是這次走了,指不定下次什麽時候才能有這機會。

不行,必須想個法子。

風從帳門的縫隙裏吹進帳內,那煤油燈得火光有些晃悠,忽明忽暗的。

慕琉璃心中一動,計上心頭。

若是把那燈弄熄滅了,便隻有她一人能瞧見了龍心石發出的異彩了,此時摸準了下手應該很好得手的。

隻是這蕭戰厲太過變態,辦那事還點著燈,生怕別人瞧不見似得。

看來隻能靠她自己了,從地上摸起一塊小石子,在手裏上下顛了幾下,確定順手合適了,才又回到帳外順著剛剛那小洞口再次瞧了進去。

大**的人依舊奮力站著,隻是又換了一個女人。

慕琉璃忽略那汙穢的一幕,在腦海裏記著那帳內的一切擺設和裝飾,免得進去時碰到東西讓那蕭戰厲生疑。

等都記得熟練了,才拋起那手裏的石頭對準那屋裏的油燈射了過去。

她的手法極準,石頭咻的劃過卻沒能引起蕭戰厲的注意。

許是太投入了,蕭戰厲隻覺得那屋內忽然一暗,卻沒發現那一劃而過的石頭。

而慕琉璃卻沒給他機會反應,在他大喊出聲的時候,已經以最快的速度打昏了那帳外的幾個看守閃進了帳內,按照那腦海裏記著的路線朝那大床摸了過去。

那龍心石的異彩隻有她能瞧得見,黑暗裏那異彩更加的耀眼了。

“怎麽回事?這燈怎麽滅了?”

蕭戰厲停止了身下的動作,不悅地開口道。

見那帳外沒人應聲,才覺得事有蹊蹺,大喊出聲,“來人,快來人!有刺客!”

他這如電視劇般得台詞剛喊出口,慕琉璃已經摸到了龍心石的位置了,探身過去。伸手一拽,卻發現那龍心石係在了一根繩子上,而繩子卻又被什麽東西壓住了。

心裏暗道不好,難不成又是那狗屁海蠶絲?

若真是那東西,她可就頭大了。

匕首從袖中滑出,衝著那繩子一劃,猛的一用力。那繩子隨即斷開,沒半點磕絆,心裏緩緩舒了口氣,還好這蕭戰厲不是個如拓跋皓一般變態的家夥。

那龍心石既然到手了,她也不多耽擱,不等那屋外蜂擁而進的護衛們闖進來,人已經閃出了軍帳,隻聽見那身後嘈嘈雜雜的叫罵聲和東西被碰的叮咚響的聲音。

接著便是蕭戰厲的一聲巨吼,“該死,誰偷了本殿護身的玉石?”

那可是他母後給他的護身石,平日裏隨身帶著的,隻是與女人溫存的時候嫌它晃悠悠的有些礙事才把它取下來放在了一邊。

怎麽隻是那一眨眼的功夫石頭便沒有了,在那一堆雜亂的衣服堆裏扒拉了半天,才發現斷了的紅繩。

“殿下,門外的守衛都昏過去了,我們剛剛瞧見有個黑色的身影往青蒙將軍的軍帳逃過去了。”

一個像是守衛長的人上前一跪開口道,垂著頭不敢看向那蕭戰厲。

“混蛋!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幹愣在這幹嘛?還不給本殿去追!”

蕭戰厲一揮手,把那手邊矮桌上的東西全部掃在了地上,大聲喝道。

那麵前的十幾個守衛被嚇的縮著腦袋,跪著的那人馬上應了聲是,便揮手帶著人往那青蒙的軍帳去了。

蕭戰厲推開那身邊圍著的女人,三下兩下便穿上了衣服,滿臉恨恨地道,“好你的蕭戰忌,敢讓手下人偷本殿的東西,看本殿怎麽收拾你!”

他蕭戰忌就算得寵那也是曾經,現在淪為最低賤的俘虜,被人踐踏在腳下那般的狼狽模樣怎麽能鬥得過他。

“都滾出去,在這礙什麽眼?”

穿好衣服,看見那麵前嚇得一臉刷白的女人們,心情不悅的又吼了聲。

那些個女人被他一吼,都嚇的慌忙的抓起穿上的衣服就往身上套,也不管是誰抓錯了誰的了,先遮體了再說,這個時候喜怒無常的蕭戰厲很可能會把光著身子的她們趕出去。

見礙眼的人走了,蕭戰厲自己也穿上鞋子出來軍帳氣洶洶的朝那青蒙的軍帳走去。

慕琉璃可不會傻到真在那青蒙的軍帳裏呆著,她隻是知曉了那兩兄弟的關係,才利用這關係來引開蕭戰厲的視線罷了。

那身後的人追的速度極慢,她早已在青蒙的軍帳外等候了很久,等那人靠近了些,才朝著那青蒙的**扔出一塊石頭。

青蒙這幾日為了蕭戰忌的事徹夜未眠,此時好不容易剛剛閉上了眼小憩了下,就被一塊石頭給射醒了。

慕琉璃用的力道不算大可青蒙畢竟是個不會武的人,就是那般她自己覺得不大的力道愣是把青蒙的手臂打的一麻。

“誰?”

這手臂上傳來的疼痛感讓青蒙警覺的起身,朝著帳外喊了句。

慕琉璃見人醒了,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便揣著龍心石消失在了夜色裏。

留下一頭霧水的青蒙。

蕭戰厲的人風風火火的來到青蒙的帳外,十幾人在帳外立著卻不敢直接衝進去,眾所周知。二皇子手下的四大戰將,有三個是絕頂的高手不能得罪,而剩下的那一個雖不會武,卻對機關布置常有研究,傳言那青蒙將軍的府邸是進不去也出不來。

“青蒙將軍可睡下了?”

帳外的人恭敬的喊了聲。

“什麽事?”

青蒙被慕琉璃那一下弄醒,還不知發生了什麽事,那帳外就來了一大批的人馬。

“大殿下剛剛遭遇了刺客,末將見那刺客朝著青蒙將軍的軍帳來了。”

“朝著我的軍帳來了?我帳內沒人!”

青蒙已經披上了衣服出了帳門看著那站著的一排士兵道。

他與蕭戰厲雖都住在巨野的軍營,卻沒什麽接觸,他幹他的事就算是把幾十個女人帶到軍營他也沒去管他,現在倒好,尋人尋到他這裏了。

“這,末將還是覺得進去看一眼較為妥當。”

那將士被蕭戰厲剛訓過話,自然不敢草草了事,那皇子丟的可是最寶貝的護身玉石,今日若是尋不到一點頭緒,實在很難交差。

青蒙臉色一變,板著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這軍帳裏能藏刺殺大皇子的刺客嗎?”

心想這大皇子與二皇子不好,爭奪那王位鬥的厲害,現在說不定是見那二皇子不在故意找茬來了。

二皇子雖然不在,可他也不能軟了氣勢,這分明是找茬的事!

“不是,那刺客沒有傷到大皇子而是偷了大皇子的護身玉石。”

見那青蒙一臉的不悅,那帶頭的將士急忙解釋道,“末將自然是信得過青蒙將軍的,可那石頭是大皇子重要的東西,末將不敢遺漏一切抓住刺客的機會,還請青蒙將軍行個方便。”

這真他媽的扯淡,護身玉石?

早不丟晚不丟,偏偏是來了這邊境丟,若是放著他們進去,豈不是中了他們的奸計。

以他的聰明早就看穿了這蕭戰厲的鬼把戲,無非是找機會想治他個罪,好乘機消弱二皇子的勢力罷了。

“我若不行這方便呢?”

青蒙眼一眯,盯著那欲往裏衝的人,“難道你們敢硬闖不成?好啊,不要命的進去好了,我那”千鈞一發“的機關上的銀箭可是很久沒沾人血了。”

聽有危險,誰還敢上前啊,都愣站在那。

“好個青蒙大將軍啊!本殿的人進不得你那帳子不成?”

蕭戰厲的聲音傳了過來,那尷尬立著的眾人忙著湊了上去。

那帶頭的人想說話,卻被蕭戰厲一個眼神瞪住了。

青蒙見連蕭戰厲本人都來了,心道這戲演的可真好啊!

這蕭戰厲怎麽說也是大皇子,按著君臣之分,他的話就算不是聖旨,他也得聽啊!

“哪裏的話,大殿下說笑了,進得,當然進得!隻是青蒙覺得我那帳子太小了,容不下大殿下這麽多的人。”

在蕭戰忌身邊久了,這些個虛假應酬的話他還是會說那麽幾句的,轉而一張笑臉對著那蕭戰厲麵上沒半點不悅。

“好,那便讓本殿的人進去瞧瞧能不能裝得下呢?”

蕭戰厲話也不敢說死,畢竟青蒙手裏握著的兵權不算少。

青蒙一揮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請,若是殿下不嫌棄,青蒙可是榮幸至極。”

那蕭戰厲帶著人跟著青蒙進了軍帳,帳內擺設不多,一眼就能看個明明白白,根本不可能藏什麽人,那些個箱箱櫃櫃的該翻了也翻了根本沒半個人影。

除了掘地三尺了,否則這該找的都找了,“沒有!”

將士們上前回報道,一個個都搖著頭。

青蒙輕輕一笑,“怎麽?大殿下對青蒙的軍帳可滿意?”

他一直盯著那搜索的士兵們,怕他們乘機做什麽手腳,可看了一圈那一個個的卻真像是在找什麽東西。

“青將軍的軍帳一覽無遺連個美人都沒有,本殿不喜歡,改日本殿送你幾個美人兒,替你暖暖那床榻。”

蕭戰厲找不到東西,也沒尋到人,隻好笑著岔開了話題。

“青蒙沒大殿下的豔福,消受不下那些個美人,殿下的美意青蒙心領了。”

軍營本是打仗的地方,隻有他那腦袋裏滿是春宮的人才會整日裏想著美人吧,他可不敢恭維。

“哈哈,哈哈,那本殿就不打擾了,青將軍好好休息!”

一甩手,轉身就走。

那身後的人也屁顛的跟了出去,還一走一回頭的找著青蒙說的機關設置在哪裏。

卻不知那隻是青蒙隨口說出來嚇唬他們的罷了。

帳外不遠處,蕭戰厲一臉厲色,對著那一群手下發飆道,“混蛋,廢物,一群沒用的東西,連個人也追不上,我養你們有何用?全部去死好了!”

“大,大殿下……末將等知錯,還請殿下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那領頭的馬上撲通跪下求情。

“滾,都我給滾去找,給我盯緊點那青蒙和黑影。還有那白道和紅顏,說不定那兩人根本沒傷,而是故意騙本殿的。”

蕭戰厲眼聲一冷,幽幽地道。

那些個人馬上領命各自散了開。

向黑影和白道他們的軍帳走去。

白道和紅顏是真的在軍營裏養傷,而黑影的軍帳卻漆黑一片,連叫了幾聲也沒人應聲,才回去趕緊又向那蕭戰厲匯報了聲。

而此時,敖漢的軍營卻一片混亂,那黑影帶著十幾個將士在營外吵吵鬧鬧喊的厲害。

“我要見你們四公主!還有寒王和寒王妃,快替我傳話去。”

“不行,我們公主早睡下了,你們明日再來吧。”

這深更半夜的站崗的小兵自然不會去通報。

“明日?耽擱了事,你負責嗎?”

黑影譏誚的一笑。

那小兵隻是個站崗的,自然不敢擔著這責任,馬上屁顛的去向那夜雪匯報去了。

夜雪在睡夢裏被人吵醒,一聽是那巨野的黑影在營外求見,馬上來了精神。

而拓跋寒壓根就沒睡,那慕琉璃出去了還沒回來,他一人怎麽能睡得著。

“有事?”

這麽晚了,能有什麽事?

夜雪看向那黑影問道。

黑影照著青蒙和銀麵人教的話答道,“沒什麽事,隻是我與青蒙商量了很久,覺得四公主你要的價錢有些高了。我們一時半會籌不出這麽一大筆的銀子,你看,可否寬限幾個時日呢?”

不管了,先把人絆住了再說。

瞧著那帳內站著的坐著的,卻獨獨沒有慕琉璃,不覺心中大叫不好,“怎麽沒見寒王妃呢?”

那女人可是最不好惹的,主上都忌他三分的厲害角色。

此時不在,不會在那二皇子的身邊看守著了吧?

那他們的計劃豈不是都泡了湯?

他那話讓拓跋寒警覺的看著他,“本王的妃子在哪裏需要你來過問?”

“嗬嗬。”

訕訕一笑,“哪裏,我隻是想替白道和紅顏謝謝寒王妃的不殺之恩。”

這理由編的連他自己都有些不信,差點緊張地咬到舌頭。

果然,拓跋寒也不信,“黑將軍不覺得這話有些可笑嗎?拓跋寒有些懷疑黑將軍你今夜來有其它的目的了。”

他總覺得這男人有些不對勁,這大半夜的跑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黑影的口才不算差,可卻不會扯謊,被拓跋寒那話一說,急的一身的冷汗,“寒王說笑了,我隻是來請四公主多寬限幾日的罷了,能有什麽目的呢?”

這邊被逼的一身的冷汗,銀麵人那也不好過,風行帶著人輪班看守著那蕭戰忌。那銀麵人身手極好,卻也要一掌一掌的把那往前湊的了給打飛出去,等好不容易擠到了蕭戰忌的籠子前,才發現,自己一使那武力流便被那籠子吸去了。

“該死!怎麽回事?”

這破籠子他怎麽打不壞呢?

這般一想除了一個可能,那鐵籠的材質裏混進了天石。

那女人除了聖獸,還有天石?

風行捂著被震傷了的胸口笑道,“哈哈,你以為那籠子你能劈的開嗎?我實話告訴你好了,這籠子是用青蒙那陣裏的盾牌溶後鑄成的,可以吸取武力流。那鎖也是,鑰匙隻有一把,在我們王妃身上。”

他就算再厲害,也厲害不過他們家的王妃。

他有聖獸,他們家王妃也有!

這般一想,風行又開始佩服慕琉璃的聰明了。

“那女人,是怎麽想到的。”

銀麵人怎麽也想不到,一個女了接二連三的壞了他的好事,咬牙狠狠地道。

“我們王妃說了,這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風行自豪的道。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

銀麵人在心底消化著這句話,不得不佩服慕琉璃的想法。

當下又尋了個順手的匕首在那鎖孔裏倒弄著。

那籠子的蕭戰忌見了銀麵激動的亂動著。

銀麵人本以為黑影拖住拓跋寒他們就好,哪怕是一點點的時間,也夠他救人的了,卻沒想敗在了籠子上。

此時這邊的打鬥早就驚動了拓跋寒他們了。

“你在拖延我們的注意力,而另一波的人去救蕭戰忌?”

拓跋寒盯著那黑影冷冷地道,他怎麽才反應過來,早就知道他今夜來的目的並不會這麽簡單的。

“原來是想救人!”

夜雪急著衝出了軍帳,向那關押蕭戰忌的地點跑去,那可是她們轉敗為勝的法寶,絕對不能讓他們救了回去。

拓跋寒二話不說也飛身跟了過去,慕琉璃好不容易抓到的人,他要替她看好了。

獨孤傲也根本沒睡死,一聽那帳外的動靜,心知又出事了,忙著衝了出去。

遙蓮此刻卻是有心無力了,被宮逸壓著肩膀道,“你這是想去送死呢?還是送死呢?”

遙蓮嘟囔了一句,“我再想會不會又有聖獸大戰觀看,你也知道我第一次見那些個玩意兒,總覺得稀奇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