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將軍府這麽些日子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想我呢?

蘇淺輕輕揚起嘴角,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足以傾倒整個世界。

白靈似乎又不知所蹤了,蘇淺也懶得去管,畢竟,白靈也有白靈的自由,她也未曾真的將白靈當成一個下人看待,隨手將秀發挽起,兩鬢各垂下一縷,後選了一隻碧玉色的發簪插上,臉上淡淡掃了一點脂粉,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確定一切妥當之後,方才起身向外走去。

淡淡的陽光灑下,落在君浩陽身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金邊,讓人移不開眼。

未曾回頭,君浩陽卻能感覺到蘇淺越來越近,淡淡的香味撲鼻而來,令他有沉醉的感覺,不過,他的意識也強,未曾說些什麽,徑直向外走去。

蘇淺也不多言,隨著君浩陽而去。

直到出府,蘇淺與君浩陽誰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可奇怪的是,他們竟都沒有感到一點不適,亦不存在一點尷尬。

出了王府,一輛馬車早早就等在了那裏,見君浩陽與蘇淺出來,站在馬前的仆人立刻上前,恭敬地請安“王爺吉祥,王妃吉祥!”

君浩陽與蘇淺都沒有給出任何回答,徑直走向馬車,仆人眼疾手快地為兩人掀起車簾,待兩人都坐上去之後,他才放下車簾,跳上馬車,安靜地趕著車,不再多說一言。

不論是態度,還是行為,都算得是一個乖巧的仆人,對於這一點,蘇淺還是不得不承認的,她想,這也是君浩陽會選擇他來趕車的原因了。

馬車內,鋪著厚厚的墊褥,坐在上麵,很是柔軟,舒適,小小的顛簸當是不會有絲毫影響,車內的空間很大,即便是兩人都躺在上麵,都不會覺得擁擠。

這算得是蘇淺第一次坐馬車,舒適的座椅,平穩的速度,雖不及駕著二十一世紀的跑車玩飆車那般刺激,卻也比普通轎車坐著舒服多了,坐在裏麵,沒有一點顛簸的感覺,她也算得比較滿意。

蘇淺與君浩陽相對而坐,仍舊是無人開口。

繁華的街道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不絕於耳,蘇淺掀開簾子,探出半個腦袋,靜靜地看了起來。

“你想引起人群躁動嗎?”君浩陽冷著臉將蘇淺給拽回了車內,隨手扔給她一張紗巾,道“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就戴上。”

君浩陽也說不清為何,看到蘇淺那樣毫不顧忌地探出腦袋去觀看,他的心裏就有一種莫名的怒火,似乎是自己在意的東西正被人窺探著,令他極為不爽。

出於本能,他一把將蘇淺拉了回來,還毫不猶豫地給了她一張紗巾,目的就是想要她遮住自己的容貌,不被更多的人看到。

蘇淺再次被君浩陽莫名其妙的舉動攪得極為不爽,她冷冷瞪視著君浩陽,道“難道你認為你的容貌很是安全?依我看,更需要這個不是我,而是你。”

說著,蘇淺已經毫不猶豫地將紗布扔回給君浩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他的臉上,慢慢滑落。

“你認為還有人敢接近本王?”君浩陽冷冷一笑,眸中一片冰涼,渾身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這個該死的女人,什麽時候你能夠聽話一點?

“那你又覺得有人敢接近本小姐?莫不是你這個浩陽王是紙老虎?”蘇淺揚起手中的魔血劍,又不失機會的諷刺著君浩陽。

“紙老虎?女人,你就這麽看不起自己的夫君?既然你不願戴上麵紗,本王也不多作勉強,不過,若是有人敢接近你,本王定然第一個滅了他!”明知道蘇淺用的是激將法,君浩陽還是放棄了讓蘇淺戴上麵紗的念頭。

馬車行駛了有多久,蘇淺還真的說不上來,縱然一路平穩,依然讓她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想要躺下,目光觸及到君浩陽的時候,她又放棄了,轉而掀開簾子,望向車外。

馬車早已出了繁華的都城,現在行駛的地方算得是郊外了,一眼望去,數不盡的綠樹小草,偶有一些叫不出名的花兒間或其中,微風拂過,花草的清香與泥土的氣息,撲鼻而來,傳達每一個神經,很是舒服。

君浩陽見得蘇淺明明有睡意,卻還在死撐,無奈搖頭,道“還有一會才到,想睡的話,就睡會吧,本王不會趁人之危的。”

“你若敢的話,本小姐會毫不猶豫的廢了你。”蘇淺陰狠狠地警告,卻是閉上眼睛開始小憩起來。

說不清為何,蘇淺竟是莫名的開始信任起君浩陽來,似乎自羅湖洞天之一行之後,君浩陽就未曾再碰過自己,對自己的態度也逐漸好轉,哪怕有些時候仍然跟自己鬥嘴,跟自己打架,但那種感覺似乎並沒有以前那般仇視了。

“廢了本王?那還要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君浩陽亦是不變的狂妄。

蘇淺也懶得再理他,安心著睡下了。

馬車內一下又安靜了下來,君浩陽靜靜地看著蘇淺的睡顏。

她緊閉著雙眼,光滑如玉,瑩潤如雪的肌膚,纖長的睫毛如欲展翅的蝴蝶,微微顫動,右眼角下那一顆紅色淚痣,很是勾-人心魄,紅潤飽滿的櫻唇,妖豔欲滴,讓人有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君浩陽不由自主地俯身,卻在離蘇淺嘴唇隻有0。1厘米的時候停了下來,抬頭,重新坐回自己的位上,他的心裏不免有些懊惱,從什麽時候開始,自己也被她的美麗給迷惑了呢?

君浩陽心裏淩亂了,轉頭,不再去看蘇淺,掀開簾子,欣賞起了外麵的美麗風景。

又行了一會,馬車在距太湖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君浩陽喚醒蘇淺,率先跳下了馬車。

蘇淺並不多言,整理了一下衣物,亦隨著君浩陽跳下了馬車。

映入眼簾的一切,令蘇淺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