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與南宮墨謙都已經恢複記憶,重獲仙法,為了看起來不那麽亂,自本章開始,他們的稱呼將改為前生的。)

“這與我何幹?他的心裏從來無我,口口聲聲道愛,卻是為著其他的目地,連最根本的信任都沒有。”靈鳶有些不太認同。

青靈張了張嘴,卻是什麽都沒有再說,倒是歌樂接下了話。“靈鳶,有些事情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我知你心裏不快,就別想著那些不開心的了。”

“恩!”靈鳶輕輕點頭,也不再說什麽,繼續往前走。

歌樂與青靈也不再開口,隻靜靜地隨在靈鳶身後。白白的宮燈將三人的身影拉得老長,在漫漫長夜中時而分散,時而重合。

冷清的鳳藻宮內,君浩陽獨自坐於床前,手輕輕撫摸著**的被子,上麵斑斑血跡早已幹涸,失去了應有的色彩,隨著時間的沉澱,氣味並不好聞。

君浩陽恍若未聞,隻一遍遍地撫摸著,臉沉得可怕,心裏的內疚如一顆毒瘤,越長越大。

就是在這個屋子裏,就是在這床前,他將她丟了;也是在那一刻開始,才發現,原來失去她的世界竟是那樣黑暗。

以前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猶如放電影一般不停在腦海中浮現,她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都那麽清晰,清晰到他的心口一陣一陣地痛。

曾經,她是那麽愛他,為他付出一切,甚至連自我都改變了,而他卻總在傷害她,為了一個心裏早已過去的女人,為了一段並不算愛情的感情,將她的真心狠狠地踩在腳下。

說著愛,心裏真的也在乎著,當聽到她腹中之中的時候那麽生氣,那麽痛苦,說是保留著理智,實則,做了一個今生都無法原諒自己的決定。

怪他太在乎,更怪他太笨,那麽明顯的欺騙竟還深信不疑。是他親手將她送上不歸路,卻又接受不了她的離去,更無法原諒自己將她唯一的軀體也一並丟了。

痛苦、憤怒、愧疚、後悔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一個人的心如果丟了,那麽他便隻是一具沒有靈 魂的軀殼。在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心中一股很邪惡的氣息在不停流竄,直要衝上腦門,主導他的思想。

不悅之時,總會動手,於是,宮中的冤魂多了,血腥味亦更重了。

派出整支禦林軍,不惜動用一直隱於暗的暗夜,可惜,蘇淺就像憑空消失一般,沒有任何消息。等待的心總是漫長而又複雜的,思緒總停在曾經的美好之上,笑著卻不自覺地流下眼淚。

終究是等不不及了,親自出去尋找,奈何能力終是有限,隻得無功而返,麵對付思柔的殷勤,第一次覺得那麽刺眼,那麽反感,不願去想的事情在那一刻統統想到,於是,派人徹查。

結果有些出乎意料,卻也沒有任何猶豫,但凡對她下手的人-死!

玄金玄林的出現引不起他的興趣,曾經是誰亦不願去想,唯一記得隻有變得更強,恢複魔君的身份才能重新得到她,於是,他決定前往佛羅山。

天色不知何時亮了起來,抬眸望著室外的蒼茫白色,心下早已說不出的疼痛,原來,少了一個人,真的可以痛不欲生。

思索間,桃紅走了進來“皇上,太醫院的太醫都已進宮,隻是,貴妃還不見蹤影。”

“再派人去請,就算用押的也要給朕押來。”君浩陽冷冷道,冰冷的眸子如覆著一層霜,僅看看也覺得冷。

“是。”桃紅慢慢退了出去,帶著幾名侍衛匆匆趕去雪懿宮。

自蘇淺失蹤之後,君浩陽便一直呆在鳳藻宮,許是念著蘇淺的麵,桃紅在君浩陽麵前的地位也慢慢升了上去,故,當她帶著侍衛硬進雪懿宮的時候縱人有心阻攔,卻也隻能匆匆跑去通知付思柔。

因著知道蘇淺被害的緣由,桃紅特恨付思柔,就盼著早些看到她不得好死,故以,當內寢傳來尖叫之聲時,沒有任何猶豫地帶著侍衛闖了進去。

裏麵的一切倒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她倒是找了個最好的時機,毫不客氣地令人將付思柔與李太醫拿下,親自帶到君浩陽麵前。

君浩陽坐於上方,默不作聲地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眸光不時掃向地麵跪著的人,當視線落於李太醫與付思柔身之時,又暗了幾分。

他的目光犀利而陰冷,令人不自覺害怕,付思柔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就這架勢來講自是不會有好事,趁著君浩陽未開口之前,率先求饒“皇上,臣妾與李太醫並不是您想的那樣,就算臣妾有千萬個膽也不敢做出有辱皇家聲譽之事,況,臣妾對皇上的心意天地可鑒,請皇上明查!”

“朕的眼睛一直都瞎著,今日卻看得一清二楚。”君浩陽冷冷開口“付思柔,朕念你一直乖巧,不信你是善妒的女人;又念你曾救過朕,三番四次地放過你,而你,卻聯合太醫院害死皇後,這會兒又如李太醫Jiu纏不清,你說,朕如何還能容你?”

“皇上,臣妾沒有!”付思柔一口否定,含淚的眸子可憐巴巴地望著君浩陽,若是放從前,君浩陽定會輕柔地問一句怎麽了,可現在,君浩陽隻是更加厭惡。

“沒有?付思柔,你當真以為朕昏庸無能嗎?當你決定對皇後下手那一刻,你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來人,將她拖出去關入地下水牢,整個雲星大陸的刑法逐一伺候,每夜換一類動物與其共寢,不得死,不可放,誰若敢從中作手腳,朕會讓他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無情的宣判輕易出口,連眼都未曾眨一下,說著,還不忘扔下一堆所謂的證據,勢要令其無言以對,似乎眼前這個女人與他毫無關係,可他們又曾是那麽親密。

付思柔猛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君浩陽,心裏的疼痛迅速蔓延,這就是她一直愛著的男人麽?為了另一個女人如此待她?

顯然,君浩陽並未看她半眼,冰冷的眸光正一一掃向地麵的太醫,薄唇輕啟“你們倒是膽大,竟敢聯合起來算計朕,害死皇後,有沒有人告訴你們,動朕的女人要付出怎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