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很隆重,該有的東西一樣沒少,蘇淺知道自己的模樣醜陋,也就不去在意丫鬟們如何打扮了。拋卻平時的素衣,裏裏外外穿了不少衣物,再套上件大紅的嫁衣在身上,蘇淺覺得既沉悶又重,很是不舒服,頭頂也一下多了不少的裝飾物,令她覺得俗氣異常,她喜歡簡單一點的東西,不過,看在隻此一天的份上,她忍了。

可當她不經意抬眸,看到銅鏡中的自己時,她再難忍耐,沉聲道“你們這也叫化妝?隨便一抖就成堆成堆的脂粉掉落,難道你們以為脂粉可以掩藏我這灰色的印跡麽?還是說,你們分明就是故意的?”

“奴婢該死。”蘇淺話音剛落,負責為蘇淺梳妝打扮的丫鬟齊齊跪了下去,低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蘇淺微眯鳳眸,一一掃過幾人,良久,她才說“都起來吧!把頭上那些東西都給我拿掉,隨意挽上去就行了,至於這臉上,淡淡的掃過就成。”

“是。”丫鬟們點了點頭,迅速起身,再次為蘇淺打扮起來。

待丫鬟們為蘇淺打扮好,這時辰也是差不多了,蒙上大紅蓋頭,媒人便也走了進來,一路牽著蘇淺上了花轎。

雖說是娶正妻,但君浩陽還是很不給麵子的遣了自己身旁的侍衛前來迎親,蘇遠山縱然心裏有些不爽,卻也不敢說什麽,畢竟,對方是浩陽王君浩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主。

蘇淺蓋著蓋頭,自是不知道這一點的。她百無聊賴地坐在婚嬌內,任其顛簸,隨手取下蓋頭,瞧了一眼手上的蘋果,沒有任何猶豫地啃了下去,反正這婚禮毫無意義,她沒必要去理會那麽多,把肚子填飽了再說。

啃完蘋果,蘇淺將核隨手一扔,又在身上翻搗著臨出府時,媒婆在她身上塞的一些食物,紅棗,花生,桂圓之類的,凡她身上能吃的東西,她通通都給消滅了。

看著轎內一地垃圾,蘇淺輕勾嘴唇,喚來一些小生物,很快就將其消滅了。聽得媒婆說王府馬上就要到了的時候,蘇淺才將蓋頭重新蓋在頭上,剛才的一切,仿佛從未發生過一般。

按風俗習慣來講,這新娘進府,本是該由新郎抱著進去的,其間還要跨過火盆。

迎親的侍衛想來是君浩陽吩咐過的,轎剛停下,就下馬去抱新娘,急得媒婆不知如何是好,這新娘應是被王爺親自抱進府的,可這王爺不露麵,她也不敢說什麽,偏在侍衛的手要碰到蘇淺時,蘇淺淡然道“我自己進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