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青雲對小惠的嗬斥,當然是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郝青雲知道,自己心中那份奇妙的感應,是真實的,也是雙方的。

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單方麵的自作多情和錯覺。

“小惠,你要還是在生我的氣,你就再打我兩下,出出氣吧。隻是不要用刀哦!”

郝青雲知道小惠的心中,一時還無法轉過彎來。

隻好自己先死皮賴臉地耍賴,慢慢調節氣氛。

“你在我府上,殺了對我們雄鷹國很重要的人物。我為什麽不能用刀?你要是有自知之明,願意束手就擒的話?我可以考慮現在不殺你,把你帶回雲中城,交給魔神大殿處置。”

小惠的嘴巴,雖然還是很強硬。但是她的言語裏,卻又在那漏風。

小惠自以為自己的這一番言辭,說得很冷靜,很到位。

一點也沒有暴露出自己內心的秘密。

但是實際上,她剛才的那番言辭,聽在郝青雲的耳中,破得就像是風中的破燈籠一樣。

“小惠,我隨你回去自首,沒問題。隻要你真狠得下那份心!”

郝青雲在這個時候,當然不會表現出一絲一毫的軟弱。

他當然會表現出為了心儀的女人,寧願自己去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的英雄氣概。

“我為什麽狠不下心?把你擒拿回去交案,原本就是我的職責。”

小惠的臉色,還是很嚴肅也很認真。

一副公事公辦,大公無私的樣子。

“你的職責,什麽時候變成捕快了?你的職責,不就是殺人嗎?你可是你們國家的第一殺手!我看這樣吧,為了讓你盡到自己的職責,你幹脆就在這裏,先把我殺了算了。反正我已經深深地中了你靈魂的魔功,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郝青雲一本正經地反駁完小惠以後,還閉上眼睛,一副引頸就戮的樣子。

“我什麽時候向你施展過靈魂了?”

小惠聽罷郝青雲的說辭,心中頓時感到很是有點不解和冤屈。

“你怎麽沒施展?你剛才明明就是全力施展了靈魂!把我的心呀肝呀肺呀魂呀什麽的,全數都收到了你的手心裏。不然我怎麽會覺得自己的心,裏麵是空的呢?”

郝青雲站在那裏,竟是要一賴到底。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摸樣。

“郝青雲你?!”

小惠對郝青雲的誣陷,又好氣又好笑。

但是她心中那份奇妙的感覺,卻更加濃厚而甜蜜了。

一時間暈生雙頰,嬌豔欲滴。

“我怎麽了?你就是把我的心,給掏空了。我要你賠我一顆心。就把你的那顆心,賠給我算了!”

郝青雲見小惠的臉頰,紅潤如霞,嬌美豔麗,頓時心裏癢癢的。

他幹脆大著膽子走到小惠的近前,嗅著對方身體裏那淡淡的少女幽香,變本加厲地向小惠耍起賴來。

“你,你好賴皮呀!”

小惠把郝青雲沒轍。隻好退後兩步,和郝青雲拉開一點距離。

但是郝青雲在這個時候,卻不依不饒了起來。

他見小惠後退了兩步,自己又緊跟著逼近兩步,故意把頭頂在小惠的身上,耍著賴道

“我現在把頭伸過來了,要麽你就一刀把我殺了?要麽你就把你的心,賠給我!”

小惠隻好用一隻手抵著郝青雲的身子,無可奈何地道

“郝青雲,你身為中原武林大名鼎鼎的浪子劍,一個大男人,怎能這樣沒臉沒皮的呀?”

“我就是沒臉沒皮的,摸樣?誰要你把我的心,給騙去了,還我!”

郝青雲在小惠的肩胛上,仰起臉來,臉頰幾乎和小惠的秀靨,貼在了一起。

頓時他滿眼盡是無邊的秀色,滿鼻全是少女的體香,禁不住心曠神怡。

但是就在郝青雲心醉神迷,即將好事到手的時候,他驀然間看到,小惠的身後,幾點鬼火般的暗器,正在向自己和小惠的身體,偷襲而來。

那幾點鬼火般的暗器,在夜風中竟然幾乎沒有發出一點破空的聲響。

但是它們的速度,卻快得驚人!

刹那間就映紅了郝青雲年青的眼眸。

郝青雲情急之下,猛然間將小惠一把拽進自己的懷裏。

他身形一轉,一邊單臂揮出,掃向那幾點暗器,一邊生怕那幾點暗器,會突破自己倉促間布下的防線,運起先天真氣,用身體的一側,擋在了小惠的身前。

那幾點暗器,其中的兩點,被郝青雲遠距離用帶鞘長劍掃落。

一點雖然突破了郝青雲帶鞘長劍的防線,卻還是在飛行的途中,因為被郝青雲帶鞘長劍的勁風阻了阻,減弱了勢頭,最後終於在郝青雲先天真氣的防護牆上,力盡而落。

但是有一點暗器,卻在飛行的途中,徒然間神奇地加速!

那點暗器,像一點鬼魂附體的流螢般,穿透了對手的護體真氣,於無聲無息間,直取郝青雲肋下的要害部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