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我,不是我……”

司馬劍長劍在手,一時間又急又惱。

他雖然很是有點窘迫,但是依然快速挺身擋在無瑕公主的身前,麵色凝重地戒備著那個老者的接近。

同時還時不時地回過頭來,用委屈和辯解的目光,一會兒望望公主,一會兒又望望站在一邊雪兒的臉色。

這名長衫老者突然間的闖入,公主雖然也感到有點意外。

但是韓無名剛才那句平淡的提示,卻迅速安定了她的心。

無瑕公主驀然間心裏湧現出這樣一種奇妙的感覺。

那就是,隻要有韓無名站在自己的身邊。

自己的心,對任何危險,任何刺客殺手的威脅都無所畏懼。

“果然是傾國傾城的絕世美女,公主您豆蔻年華,又何必為了什麽皇命,而遠嫁千裏之外的一個半老之人,背井離鄉呢?草民實在是有點看不過去,為公主抱屈呀。”

那長衫老者,一麵說,一麵向公主這邊,一步一步地逼近過來。

“那依老伯之見,無瑕又當如何?”

無瑕公主此時,心中已徹底安定下來,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慌亂。

她風姿綽約地站在韓無名身邊,從容不迫地向長衫老者貌似誠懇地反問了一句。

“當然是有多遠,就跑多遠。公主殿下,小民我這可是一心為公主您著想的呀。”

那長衫老者,走到公主的近前站住後,一副悲天憫人,語重心長的樣子。

“這位老伯,你的話,的確是在為無瑕著想。隻是,無瑕也是身不由己呀。”

公主故意順著那老者的話,調侃起對方來。

“是嗎?這兒有誰敢對公主不敬?攔住公主的去路?公主請盡管直言。草民不才,卻也略懂一點微末的武技。我倒要看看,這兒究竟有什麽了不起的人物?敢讓我們無瑕公主身不由己。”

那長衫老者一麵說,一麵用深邃凶狠的目光,向在場人的麵孔一一掃視過去。

司馬劍和雪兒,此時已並排擋在無瑕公主的身前。

麵對那老者凶狠而功力高深的目光,司馬劍的心中,暗暗有點打起小鼓。

但是雪兒,卻淡定自若的很。

因為雪兒也和公主的心情一樣。

隻要有韓無名站在身邊,就算敵人再怎麽強大,也安心的很,踏實的很。

更何況雪兒還重來都沒有見識過,宇內八大絕頂高手排行榜以外的什麽人物,能夠單獨勝得了韓無名的記錄。

這名長衫老者,雖然來勢凶猛。

但是到現在也沒看到他身後,有把守庭院的軍士追進來。

這說明那些把守庭院內門的禁衛軍將士,大都已經遭到了他的毒手。

但是無論這老者,有多大的來頭,有多厲害。

他畢竟並非宇內八大絕頂高手排行榜中的人物。

否則,他的行蹤,公子就不可能在他還沒現身的時候,就已經察覺並一語道破出來。

“是這兩個小娃娃攔著公主的去路嗎?”

那長衫老者,用威逼的目光,注視著雪兒和司馬劍問道。

“老伯,無瑕還想請教一下,如果我真願與你一同逃離此地,你又打算把我如何安置?”

公主現在不僅情緒上穩定得很,臉上還綻放出笑意。

公主這句真真假假的問話,其態度之誠懇,令站在一旁的韓無名,也有點犯糊塗了。

公主此問,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這個嘛,隻要公主願意,老夫願帶公主遊遍天下。遍尋天下間的英雄才子,直到找到符合公主心意的男兒為止,公主您看如何?”

長衫老者的這番回答,明顯地帶有濃濃的,即興調侃公主的味道。

但是他這句調侃的話語,聽在無瑕公主的耳裏。

卻令公主的心,真的產生出那麽一點點憧憬和向往。

“公主,您不要聽此人在這裏胡言亂語,信口開河。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想行刺公主,攪亂我國和雄鷹國結盟事宜,絕非安著什麽好心。”

公主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老者的問話,卻被司馬劍,一嘴搶了過去。

“你這個小娃娃,休得在這裏胡說。草民對公主此番忠愛之心,天地可表。公主,您看呢?老夫剛才的那個提議如何?”

那長衫老者,說著這番話語的時候,其神情,就像是真的一樣。

就好像這裏,除了他一個人是忠於無瑕公主的忠臣外。

其他的人,則全都是擋道的奸臣。

韓無名聽到這裏,苦笑了一下。

但是韓無名眼中的這絲笑意,卻被無瑕公主的目光,捕捉個正著。

“飛龍,你看這位老伯的話,可有幾分道理?”

公主凝視著韓無名的眼睛,半真半假地,挑釁似地問道。

“這位老伯的話嘛,倒也確有幾分道理。隻是公主乃萬金之體。末將隻是擔心,這位老伯,他是否具備保護公主暢遊天下的能力?”

韓無名的這番回答,既順了公主話中的原意。

又暗暗地嘲諷了對手一番,風趣精妙的很。

“哦,這位老伯,我這個飛龍護衛,有點懷疑你的本領和能力。現在外麵的世道,亂的很,凶險的很。他說的這些,無瑕也的確是有點擔心。”

無瑕公主和韓無名,突然間默契得像配合多年的搭檔一樣,在那裏一唱一和起來。

一時間場麵上的氣氛,顯得既輕鬆,又怪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