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在對方那把合攏後判官筆一樣折扇的這一記點穴中,身形已無法再變。

她情急之下,隻好向後飛退,隻是雪兒的身子雖然是在向後飛退,卻依然堵在大帳的出口處,沒有讓開。

那把折扇招式不變,依然是那一招“仙人指路”,繼續向雪兒胸口的大穴,如影隨形般點去。

雪兒此時,由於已經沒有扇麵圖畫的幹擾和迷惑,腦子重又開始清醒起來,但是她此刻才清醒過來,顯然已經為時過晚。

那柄折扇的扇尖,幾乎是在雪兒意識清醒過來的同時,點在了雪兒胸口的膻中大穴之上。

但是也就在此時,一隻溫暖寬厚的手掌,及時地抵到了雪兒的後背心上。

那柄點在雪兒胸口穴道上的折扇,雪兒隻是微微感覺到胸口一麻,就被背上迅即傳入自己體內那股雄厚無比的內力,給彈了回去。

胸口間的經脈,也僅僅隻是被麻痹了一轉念間的功夫,就又運轉如常。

雪兒心中一喜,知道一定是公子,已經功行圓滿,及時趕出來了。

雪兒的這一念頭,隻是剛剛興起,就看到韓無名已經繞過她的身體,擋在了自己的身前,和那名白衣少年,在單臂輕揚的幾個照麵間,就將對方擊退,同時還將對方的把柄折扇,奪回到他的手上。

那名白衣少年,和韓無名拉開距離後,眼中瞳孔收縮地盯視著韓無名的麵孔,恨恨地道

“飛龍護衛。”

韓無名打開那柄折扇,欣賞了一番折扇中的圖案以後,將折扇重新收攏,掌運神功,頓時將那柄折扇,揉成一團,隨手扔往遠處的湖水,口中朗聲道

“看在你師姐並未傷及飛虎性命的份上,今日我就暫且饒你一命。**邪之物銷毀。以後若讓我再看到你,就是你的死期。去吧。”

那白衣少年,依然心有不甘地盯視著韓無名問道

“不可能,你不可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將情根欲粉之毒逼出呀!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你師姐並未像你想象中那樣,在飛虎體內,同時下了情根欲粉兩種毒,她僅僅隻在飛虎的身上,種下了其中的一種毒而已。這下你明白了?這也是我為何能饒你性命的原因。還不快滾,想等我改變主意嗎?”

韓無名回答罷對方的問話以後,眼中神光暴射,如冰如劍。

那名白衣少年,這才恨恨地轉身離去,臨走時還留下一句埋怨他師姐的話語

“我就知道,慧姐她一向心軟,更本就不是做刺客殺手的料。”

“你師姐的武功,勝你十倍有餘,我看你還是將自己的武功,練到你師姐那般境界,再來說這番話吧。”

那名白衣少年,雖然已經遠去,但是他臨行前的那番話語,聽在韓無名的耳裏,卻有點不受用。

他忍不住用千裏傳音的神功,追著對方的背影,反駁和嘲弄了對方一句。

“公子,你沒事吧,那個司馬劍,我看我們就不應該救他,他是風流成性,死有餘辜。”

雪兒在韓無名及時現身並輕鬆退敵的欣喜之情過後,突然間又這麽恨恨地數落了司馬劍一句。

韓無名沒有理會雪兒對司馬劍的埋怨,而是遙望著那白衣少年夜色中遠去的方向,口中喃喃地道

“我現在明白了,所謂殺手,原來是指一男一女兩個人,並非是一個人。這個白衣少年,應該是殺手中的,殺手,而那個和我交過手的女子小惠,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她的綽號,應該是叫做‘純情殺手’吧。好一個魔神殿小惠!好一個純情殺手!”

“原來如此,怪不得江湖上傳言,一會兒說殺手是一名女子,一會兒又說是名男子。”

雪兒在一邊聽到韓無名的解說後,心中也恍然大悟。

原來今晚和自己交手的這名白衣少年,是殺手中的殺手,怪不得他的那麵折扇上,盡是一些不堪入目的圖案。

雪兒一想到那麵折扇上的圖案,禁不住又是一陣臉熱心跳。

她偷偷地瞟視了夜風中的韓無名一眼,對韓無名就這麽毀掉了那麵折扇,心中竟然隱隱產生出一種可惜的感覺。

正在雪兒對自己這一心理上莫名的反應,感到不安和羞愧的時候,韓無名突然一把抓住了雪兒的小手,沉聲道

“雪兒,你閉上眼,配合我運氣行功。你微微中了一點對方之粉的毒氣,我現在要幫你快速解除那毒氣。”

韓無名的這一解說,這才讓雪兒的心中明白過來。

怪不得自己的心中,總是有那麽一股欲念之火,在蠢蠢欲動。

怪不得自己會對那麵折扇的損毀,產生出一種可惜的心理。

她趕緊靜下心來,在韓無名的幫助下,行功運氣,迅即將自己體內那點之粉的毒氣,驅逐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