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神秘人

阿茹自見過那名男子後,心中存疑,一直在擔心那人會改變射雕的進展。這日,阿茹走到了一處湖邊,望見湖中的蓮花開得甚好,升起要遊湖的想法,便租了一艘船。

阿茹站在船頭,微風襲來,幽香陣陣,泌人心肺。阿茹甚至覺得,就這樣過上一生也不錯。

阿茹自換了女裝後,便把自幼帶在身邊的玉簫掛在腰間。阿茹喜歡音律,她爹爹無論什麽樂器都會,阿茹自然也向她爹爹都學過,但阿茹和她爹爹一樣,最喜歡的還是簫。阿茹想吹奏一曲了,於是舉起簫來便吹。

阿茹倒並沒有吹那首《碧海潮生曲》,她吹的是前世聽過的一首江南采蓮曲,名字叫什麽她到忘了,但這首曲子很是符合此情此景。

阿茹吹的很是歡快,心情也愈加的放鬆了,吹完一遍還不過癮,又吹第二遍。隻是這一遍與先前大不相同,剛吹響便從遠處傳來一陣笛聲,竟與阿茹吹奏的旋律一模一樣!這笛聲的節奏與阿茹的節奏一樣,像是在配合阿茹,不知情的人聽了,定會稱讚兩位吹奏者的默契。

一曲終了,阿茹放下玉簫,向岸邊望去。“是他!”阿茹有些驚訝,竟然是她一直擔憂的那個人。

原來,吹笛者便是那日救下女童的男子,也正是使阿茹這幾日一直擔憂會不會改變射雕的男子。那男子看到阿茹望向他,對阿茹笑了笑,很是溫暖,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阿茹想了想,運氣凝神道:“公子的笛子吹的這麽好,不如過來討論一番。”阿茹離得雖遠,發的聲音也不大,仍是讓那男子聽的清清楚楚。

阿茹有心試試那男子的輕功怎樣,並未要船靠岸,船早已劃到了湖中央。這等距離,便是阿茹過來也很困難,不知那男子能不能過來。當然,那男子也有可能會租船劃過來,真這樣的話阿茹也沒辦法。

隻見那男人笑了笑,道:“好。”隨即轉身在岸邊的一棵樹上折了幾根樹枝。回到岸邊,那男子略一停頓,足尖一點,從岸邊躍起,直射湖中心。待到男子力竭時,隻見他拿了一根樹枝,彈在水麵上。他足尖點在樹枝上,重新躍起,如此幾次,便來到了阿茹船上。

阿茹見他手上已無樹枝,便知他來之前便已經把距離算的一清二楚,阿茹倒有些佩服他了。阿茹道:“公子的輕功,真是厲害。”

那男子拱手謙虛道:“雕蟲小計,何足掛齒。”

阿茹知道射雕的書中本沒有他這一號人物,愈發奇怪,莫非他也是穿越的?阿茹決定試探一下。

卻道阿茹為何如此肯定他不是射雕裏的人物?原來這男子約有二十七八上下,即便不是,也差不了多少。射雕裏的人物,要麽現在還小,要麽已經年過三十,像他這般年齡而武功高強的,到真的沒有。

阿茹既要試探他,定不會直接就問,而是與他天南地北的說了起來。這一說,阿茹驚訝的發現,這人竟然好似什麽都懂,無論阿茹說什麽他都能接的上。

阿茹對他的好奇越來越重,說了一陣子後,阿茹裝作不經意的問:“公子有沒有聽說過水泥啊?”說罷,阿茹便仔細的關注他的神情。

那人一愣,露出迷茫的神態,道:“水泥?那是什麽東西?我怎麽從未聽說過?”

阿茹覺得他並不像是裝的,太自然了,如果是裝的,那這人也太恐怖了!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隻是前陣子在酒樓吃飯時,聽到別人談話時說到了水泥。聽說非常堅硬,很難打碎呢!”

“哦?”那人好奇的問道:“姑娘知道哪裏有嗎?”

阿茹搖了搖頭,道:“那人沒說,我也沒上前細問。”

那人點點頭,阿茹隨即轉移話題,說起了別的東西,那人果然不再追問。

不知說了多久,船家過來道:“姑娘,天色已經不早啦,你看是不是該回去了?”

阿茹這才想起時辰,望了望外麵的天色,日中已變成夕陽,果然天色不早了。點頭道:“船家,靠岸吧!”

到了岸邊,那人道:“天色已晚,不如我請姑娘吃頓飯吧!”

阿茹搖了搖頭,笑道:“不了,我還有事,咱倆就此別過吧!”

那人一愣,道:“可是,姑娘你一個人,晚上上路危險。”

阿茹歪著頭,頑皮的一笑道:“不用擔心,我武功雖不如你,卻也足以自保。”

那人點了點頭,他也看出了阿茹會武,問道:“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阿茹道:“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逢。公子,如果下次還能見麵,我定會告知我的名字,告辭了。”說罷,便轉身飄走了。

阿茹幾乎可以確定這個人的確是古人了,無論是試探還是說話的語氣,他都表現得像一個完完全全的古人。至於為什麽射雕沒有他的名號,阿茹覺得她好像了解了一點。剛剛談論的時候,阿茹覺得他像是那種不愛出頭的的人,對名利不大看重,或許,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闖出名號吧!

阿茹經過一番談論後想通了,她既然來到了這個世界,為什麽一定要拘泥於所謂的劇情呢?不管那人會不會改變劇情,那又有什麽關係呢?這是她的生活,不管她是不是射雕裏多餘的人物,可她是確確實實存在的。她爹爹對她的寵愛並不比對黃蓉少,甚至有時她還覺得她爹爹更偏向自己。她就是黃茹,就是東邪的女兒,這一點是改變不了的。她的存在就已經破壞了劇情,還怕什麽呢?她想怎麽活就怎麽活,想怎麽做就怎麽做,管他什麽劇情不劇情,做事畏手畏腳的,那她還配稱為東邪的女兒嗎?

想通了的阿茹突然發現自己又要突破了,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布了個隱形陣法就開始運功突破。過了一夜,阿茹再醒來時已經突破了。高興地阿茹向金國的中都全速前進,為什麽?因為她要去破壞楊康和穆念慈的婚姻去!

早就說過,阿茹很同情楊康這個人,他的遭遇太可憐了!雖說是金國的小王爺,完顏洪烈對他是百般寵愛,可以說是捧在手裏怕跑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可是他娘整天就知道待在王府的破草屋裏,對他從小就過問不多。等到拜師又拜了個道士,那道士根本就沒把他當做真正的弟子。後來又拜了梅超風為師父,梅超風對他倒是不錯,可惜後來為了找郭靖報仇也顧不上他了。

他娘對他親爹是一往情深,他親爹一出現他娘就拋棄他跑了。而他師父,他認的兄弟,他愛的人,都逼著他去殺了待他如親子的養父。沒有人想過他的感受,他不照做就是愛慕虛榮,他就是叛國賊,沒有人為他想過,連他娘都隻顧著他親爹。

他有一點不好,他師父就對他喊打喊殺。可是,他又怎麽可能下手?那是他爹,十八年來待他如親子的爹!從小他娘對他過問不多,都是他爹對他關心嗬護,他爹教他識字練武,他爹對他寵愛了十八年!這十八年來,他親爹在哪呢?憑什麽要他殺把自己養大的爹?他從來都沒有虧待楊康,楊康怎麽可能下的去手?生恩打不過養恩,楊康若真的殺了完顏洪烈,嗬,那他還是人麽?除了完顏洪烈,沒有人為他著想,他又憑什麽聽不相幹的人的話?

阿茹覺得楊康很可惜,所以要破壞他和穆念慈的姻緣。阿茹對穆念慈沒有好感。阿茹覺得她太做作,要愛就好好愛,要不愛就放開,她那樣的作派阿茹真的看不上。

什麽是愛?阿茹覺得最起碼也要為對方考慮,穆念慈做到了嗎?沒有,她隻會按著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大義,去要求楊康,卻從不曾站在楊康的立場想。她隻會指責楊康,阿茹覺的有些好笑,這就是她的愛嗎?阿茹覺得她愛的是自己。

對於楊鐵心,阿茹覺得他更是可笑。為了大義亦然拋下自己懷孕的妻子,去救兄弟的妻子,這樣的事,阿茹做不出來。

阿茹知道,如果她愛的人敢這麽做,她一輩子都不會願意再見到他。那楊鐵心竟然還有臉諷刺包惜弱愛慕虛榮?阿茹覺得他就是一個自私的男人。

他既然仇恨金人,他女兒開始比武招親時幹嘛去金國中都?楊康說不娶穆念慈時他不應該慶幸嗎?那副要死要活的算什麽?真是好笑,自私自利的男人罷了。

楊康讓人惋惜,人人指責他變壞,但是誰想過他的立場,換成郭靖恐怕也好不到哪去吧?阿茹想要挽救楊康的性命,至少,要改變他的命運。首先要做的就是破壞他和穆念慈的婚姻,這就需要阿茹敢在郭靖之前到達金國中都,這樣才有機會展開布置。

風塵仆仆的阿茹來到了金國中都,不多費功夫便找到了那麵比武招親的旗幟,望著那麵旗幟,阿茹笑了,來的不晚,還有機會改變楊康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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