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子然領著在桃花島上住了下來。***[****$百*度*搜**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一麵等七公前來行納幣文定之禮,同時也在等摘星樓的老妖婆在去太湖尋他無果後,返回摘星樓。

不過,嶽子然也沒閑著,自從在歸雲莊見識到黃藥師對內力的那手控製之後。他對內力的習練也開始頻繁起來,此時在桃花島左右無事相擾,更是在與黃蓉談笑之餘,一門心思的撲到了內力的習練之中。

他現在已經不需要無名和尚在身旁對他進行引導,便可以進入那種吐納修習的境界了。而這種習練方法無異也是非常適合嶽子然的,因為他最喜歡的便是坐在陽光底下,什麽也不想,讓整個心思沉浸在內力的習練中。是以內力精進雖不神速,但在黃藥師看來也是不錯了。

黃藥師對此心中甚至生出了一個念頭,便是將這小子在桃花島上留個三五年,讓他潛心增進內力,淬煉自身劍法。到時出島後,莫說是裘千仞了,即便是王重陽死而複生也不會是這小子的對手了。

不過,嶽子然的內力中並不是沒有隱憂,黃藥師也曾對他過說,那便是他的內力太過於駁雜了。即使現在九陽內力牢牢占據了主導地位,但不將那些駁雜內力融合掉的話,雖然不會對身體有太多危害,但對實力終究是有損的。

黃藥師對於嶽子然修煉的內力也很感興趣,不過知道他曾與人家發過誓言之後,便沒再多問了。

在島上,嶽子然對於自己兩個半徒弟的教導也嚴肅起來。

他曾經在海邊練劍,知道其中的好處,因此每天督促白讓和孫富貴在漲潮時,固定好身子在海浪中練劍,以增加揮劍的速度。

吳鉤則走了他們兩個的老路,每天紮馬步,以讓自己的下盤更加牢固。

在內力上。嶽子然雖不能傳授他們九陽神功,但七公傳授給他的內力法門也是頂尖的,足以讓他們受用無窮了。

在桃花島上,嶽子然其實並不是沒有煩心事的,至少目前便有兩件。首先一件是他曾答應過瑛姑。不僅要將老頑童從桃花島上救出去,還要讓老頑童回到她身邊。

從目前情況來看,嶽子然知道自己要想抱得美人歸。同時救出老頑童的話,隻有一種法子,便是讓他交出《九陰真經》上卷。

第二件煩心事便是淚這丫頭了。

小丫頭被人稱作是小頑童,她見居然有人叫做老頑童,因此頗為不服,執意要去見上一見,說要與他比試一番,確認一下“頑童”界的江湖地位。

嶽子然曾經答應過她,自然不能說不。隻能一拖再拖,最後被她纏的緊了,隻好又推給了黃蓉。

黃蓉也無奈,最後隻能偷偷帶她去見了一次,因為黃蓉擔憂被爹爹知曉了會責罵自己,所以她們兩個很快便回來了。小丫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從那以後沒再提老頑童了。

因為白讓和孫富貴每天被嶽子然折磨的死去活來,他們便也沒有多少精神去看管淚這小丫頭。

嶽子然見她平時常與黃蓉和李舞娘在一起玩耍,慢慢地便也不甚在意,隻在她來找自己耍的時候,陪她玩會兒。順便教她改改那些視生命如草芥的壞毛病。

卻不知,在一日用過午飯後,小丫頭進屋謊稱午睡。待所有人都出去忙事後,卻骨碌地從**爬了起來,出去嚷了幾聲,確認大家都出去後,揮手將自己的兩條獒犬招呼過來。

她從懷中取出一塊碎布,放在獒獒的鼻子下讓它嗅了一嗅,然後說道:“好獒獒,你還記著路吧,我們現在趕過去,與那老頭兒一較高下。”

獒獒發出一陣“嗚嗚”聲,扭頭便在前麵帶路,小丫頭與犬犬在後麵跟著。在路過牛車的時候,小丫頭又喊住了獒獒,從牛車中取出一個包裹來,掛在犬犬身上,然後一人兩狗徑直奔老頑童去了。

桃花島的花草樹木布置巧妙,東南西北的小徑盤旋往複怪異非常。平常人或不知所以的人走了,經常會辨不清方向,最後不是找不到道路通行便是中了陷阱。

但這些布置對於鼻子靈敏的獒犬來說卻是毫無用處的。

那日黃蓉帶小丫頭來時,獒獒便已經跟著來過了,沿途做了不少標記留下不少氣味,因此走起來如熟路一般。

不知走了多長時間,沿路突然有了忽高忽低、忽前忽後的簫聲,簫聲有時似淺笑,有時也似低訴,柔靡萬端,常人聽了或能覺出其中異樣,感到心旌搖動,想手舞足蹈一番。但淚卻是個天真爛漫的小丫頭,再令人麵紅耳赤,百脈賁張的簫聲在她麵前都與尋常無異,所以也沒有在意。

她很快便在獒獒的帶領下,到了先前黃姐姐帶她來過的地方,隻見一個老頭兒此時盤膝坐在山壁的一個岩洞之中。

他須發蒼然,並未全白,隻是不知有多少年不剃,直垂至地,長眉長須,鼻子嘴巴都被遮掩住了,就如野人一般毛茸茸地甚是嚇人。此時他正左手撫胸,右手放在背後,小丫頭也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麽,

剛要開口說話,卻見隨著簫聲愈來愈急,那人身不由主的一震一跳,數次身子已伸起尺許,終於還是以極大的定力坐了下來,但寧靜片刻,卻又歡躍,間歇越來越短。

小丫頭看了覺著有趣,拍手歡笑到:“你這是在做什麽,跳舞麽?當真有趣。”

老人不答,小丫頭又喊了幾聲,最終失去了耐心,目光四處逡巡,想要找個法子讓他理會一下自己。

正在這時,兩條獒犬似乎覺察出了旁邊花樹林中有人,偎在小丫頭的兩旁,衝那裏發出了陣陣威脅的沉悶的低吼聲。

簫聲頓時止住了,林中的黃藥師見過小丫頭,也不露麵遠遠問道:“你是怎麽到這裏的?”隨即想到了她腳下的兩隻獒犬,自己回答道:“是了,定是蓉兒帶你來過一次,你的獒犬便記住路了。”說罷又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小丫頭沒想到做壞事被人抓了現行,噙著手指奶聲奶氣的說道:“我是來找他的。”說著指了指老頑童。

“你找他做什麽?”黃藥師好奇的問。

“當然是比試教訓他嘍。”小丫頭爽朗的說道,她在這島上隻怕九哥,因此很快便反應過來,央告道:“你不要告訴九哥好不好?”

黃藥師沒答應她,又問道:“你找他比試什麽?”

小丫頭握著拳頭說道:“我是小頑童,他沒經過我同意,居然敢叫老頑童,我當然要好好與他比試比試,教訓教訓他嘍。”最後放下拳頭,兀自肯定的說道:“他最多也隻能叫做小小頑童。”

黃藥師笑了,說道:“那你好好教訓教訓他。你要是輸了,我可是會告訴你九哥,讓他把這兩隻獒犬也收走的。”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隨即“哼”了一聲,說道:“我可是很厲害的。”

黃藥師沒答應,小丫頭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離開了。

她又喊了老頑童幾聲,待老頑童睜開眼睛後,才又奶聲奶氣的問:“你就是老頑童嗎?”

老頑童先不說話,待徹底恢複過來後,才哈哈一笑,裝個鬼臉,神色甚是滑稽,猶如孩童與人鬧著玩一般,說道:“我認識你,你是前幾天被小姑娘領著過來遠遠看我的女娃娃。”

小丫頭兀自問道:“你就是老頑童啦?”

“不錯,我就是老頑童。”老頑童說著,動作大了些,被小丫頭身旁的兩條獒犬吼了一聲,急忙靠向石壁,嘴中“哎呦”一聲,說道:“讓你的狗離我遠點兒。”

“羞不羞,羞不羞。”小丫頭衝他刮了刮鼻子,將手放到獒獒嘴邊,還伸手去撥弄它嘴中的牙齒,得意的笑道:“嘻嘻,你居然怕狗狗,就這樣還敢叫老頑童。”

老頑童吹了吹眉毛,說道:“你找老頑童幹嗎?”

“我要和你比試玩,你若輸了便不能再叫老頑童啦。”小丫頭說道。

老頑童在島上獨自一人呆了十幾年,早就無聊了,此時聽小娃娃要與自己比試,頓覺有趣,口中問道:“比試什麽?武功嗎?”

小丫頭一愣,問道:“你的武功有什麽好玩的?”

老頑童揮了揮雙手,得意的說道:“我的雙手可是打架的。”說著他一人分作二人,每一隻手使出不一樣的功夫與自己交手,而且每一隻手的功夫,竟是不減雙手同使。如此這般為小丫頭演示了幾招,老頑童停下來,得意的說道:“怎麽樣,怎麽樣,是不是很有趣,是不是很好玩?”

小丫頭看著確實挺有趣的,不過因為涉及到頑主的地位,當即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好無聊哦,居然自己和自己打架。”

老頑童不服,吹著胡子問道:“那你一個人怎麽打架?”

“和我的不倒翁啊,九哥給我做的。”小丫頭得意的說道,“不過大的阿呆我沒有帶來,隻有這個小的。”說著從包裹中拿出一隻小巧精致的不倒翁,放到一塊平展的石頭上,手指將它摁倒,隨即鬆開,它便自己站了起來。

老頑童看著有趣,口中讚道:“不錯,不錯,是挺好玩的。”

“那當然。”小丫頭又得意的伸展胳膊比劃道:“我的阿呆有這麽大,平時我都是和它打架玩,比你自己和自己打架有趣多了。”l3l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