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華後是落寞,**後是低穀,自古如此。$

“當世他的劍術再難有人超越了。”無名武僧輕輕感歎,語氣中包含欣慰與落寞,“老和尚能見到如此精彩對決,即便現在死去也算值了。”

“忒沒追求。”馬都頭鄙夷他,氣的無名武僧牙直癢癢,想要略施薄懲,馬都頭已經是頗有遠見的跳開了。

嶽子然與江雨寒先後躍下房頂。

若扔了酒壇子,上前一步拍手稱讚:“當真精妙絕倫一戰。”

江雨寒輕笑,問:”當年你問我的問題現在有答案了吧?”

孰知若輕輕地搖了搖頭,他指了指嶽子然,對江雨寒說:“人劍合一與由心入劍究竟誰才是劍道的極致仍未得知,你輸了這場較量,也隻是因為了遇見了小九這等變態而已。”

“畢竟突**體極限,在對決瞬間四重加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若說:“若拋開這個因素,你們二人隻是平手。”

所謂成王敗寇,若這般說雖有一定道理,但江雨寒卻沒表示認同,他將明教教主的寶劍還了回去,站到了他身後。

嶽子然與若自謙一番,正要越過他走到洛川身邊,卻被若伸手攔住了。

“小九。”若無奈地說:“你可把我害慘了。”

“怎麽?”嶽子然的汗水從發間流淌下來,他用袖子擦了,臉上得意的笑著問。

“明知故問。”若拉住他,對街道上的江湖客說:“正好現在所有人都在這裏,你與他們說清楚。這絕情穀中到底有沒有你們丐幫的寶藏。”

說罷。若指了指歐陽鋒。道:“歐陽前輩可是差點將我絕情穀掀個底朝天。”

嶽子然樂了,他沒想到歐陽鋒已經進入過絕情穀了,戲謔道:“有秘籍出沒必有歐陽先生的身影,歐陽先生找到武學秘籍沒?”

歐陽鋒在若指自己時已經在暗暗叫苦,嶽子然這般說,歐陽鋒心弦頓時繃緊了,不過臉上絲毫不露怯,冷哼一聲。沒有搭理他。

“仔細說起來我與歐陽先生還有許多舊賬沒算呢。”嶽子然說著要與歐陽鋒算賬,卻被若又給拉住了,他要在絕情穀安度晚年,絕不允許有人為寶藏而始終惦記絕情穀。

嶽子然無奈:“你覺我說絕情穀無丐幫寶藏,這些人會聽麽?”說著,嶽子然扭頭,衝街頭的江湖客大吼:“喂,絕情穀根本沒有寶藏,你們被耍了。”

若趁著月光打量那些江湖客,果然無人相信。

“你應該找他們解釋清楚。”嶽子然將禍水東引。指著蒙古那群人,道:“丐幫有寶藏消息是他們放出來的。寶藏在絕情穀也是他們透露的。”

自始至終站在蒙古人身後的郭靖聞言一驚,他腦袋不靈光卻不傻,這簡單的借刀殺人把戲他還是清楚的。

他目光掃向拖雷和黑教老和尚,卻聽老和尚冷哼一聲:“丐幫有寶藏消息的確是我等放出來的,但我等卻不是胡言亂語,自在居老主人乃當年與宋太祖共爭天下的慕容龍城後裔,其後人為光複大燕經略多年,寶藏和武學秘籍想必是有不少的。”

自在居被打主意,石清華不依了,她眼神凜冽的盯著老和尚,道:“自在居財富的確不少,但都投入到自在居在江南的絲綢、茶葉、糧食、木材產業中了,自在居寶藏隻是你無端地猜測罷了。”

嶽子然點頭,指了指鎮外:“這些兵丁與山東義軍可都需要糧食、木材、絲綢供應的,自在居哪還有閑錢在土裏生鏽。”

“事實已經清楚,是這老和尚造謠的。”嶽子然指這他,衝江湖客大喊:“你們報仇找他了。”

自在居在江南產業的確很大,尤其是在吞並鐵掌幫後,江湖客一聽所言在理,想到自己千裏迢迢為寶藏而來,卻是這老和尚誆了,頓時不依。

黑教老和尚忙將自己撇清:“寶藏在絕情穀的消息可是嶽幫主給我等的。”

“逗你玩的。”嶽子然得意,正要繼續解釋,眼角瞥見歐陽鋒要溜,上前一步一聲大喝:“哪裏跑?”

歐陽鋒剛轉過身子,聽嶽子然的話音剛落,一陣勁風向自己襲來。

歐陽鋒可不想與嶽子然纏鬥,正要側身避過,爾後躍上房頂逃走,卻見一道水袖橫在了他的前路。

若出手了。

“你翻我家後院的時我就不耐煩了。”若怒道。

嶽子然歐陽鋒已經對付不了,何況還有若,歐陽鋒身子一矮滾落地上躲過嶽子然一擊,卻也失去了逃走路徑。

刹那間思慮百轉,他呼道:“明教、黑教你們還不動手?嶽小子難道會放過你們嗎?”

被嶽子然廢掉一條胳膊的黑衣大漢韋右使一聽歐陽鋒所言甚是,對明教教主道:“教主,動手吧,否則我們都得折在這裏。”

明教教主猶豫不決,畢竟他與嶽子然的過節隻是有關黑玉斷續膏而已,韋右使卻已經下令了:“大家一起上。”

孰知他話音剛落,江雨寒寶劍長嘯一聲,出鞘回鞘,再看黑衣大漢韋右使,一臉不敢相信的指著江雨寒,爾後喉嚨崩出鮮血,整個人倒地,眼見是活不了了。

“江左使,你……”事發突然,明教教主看到這一幕驚住了。

“韋右使!”其他明教教眾一頭霧水,卻不忘對江雨寒怒目而視。

“怎麽?”江雨寒不怒而威,“隻憑韋右使一句話,你們便將教主挾持到中原,可還將教主放在眼底?五行旗現在已經被困住,所有首領都將斬首,你們切勿執迷不悟。”

江雨寒說罷,拱手又對明教教主說:“教主,既然你不能決斷,不如我為你做這個決定。這些年韋右使仗著對你有恩,趁你癱瘓在床,將老兄弟各個驅逐,將你權利架空,把整個明教弄的烏煙瘴氣,現在五行旗被困,正是整頓教務的好機會。”

明教教主對於韋右使在明教獨斷其實早有不滿,整個明教都是他的人。隻是念當年韋右使將他從生死邊緣拉了回來,雖然後來舊傷複發導致他癱瘓且生不如死,但一直不忍對他下手。

不過在江雨寒看來,忍心下手又如何?支撐明教的整個五行旗都是韋右使的人。不過現在無憂了,五行旗被圍,到時候可以在嶽子然幫助下將韋右使的人一一鏟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