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3)

葛丟給我一個很大的謎團,卻不告訴我答案,好奇心會害死貓,而我比貓還好奇。

兩天後,出院了,出院的時候,師兄終於完全清醒,從重症監護室轉到了普通病房,醫生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而且他的身體底子很好,恢複起來也很快,再住個半個月,就可以回家靜養了。

我每天都去醫院看望師兄,和他聊些學校的事,絕口不提地下室裏的事情,也不去問他十五年前是如何知道我的。他既然隱瞞了這麽久,即使我問了,也不會說出多少真相。答案,我會自己去找。

出院後的第一件事是去推了學校的出國訪問任務,領導極力反對,可我不想出去,他又怎麽可能強綁我出國,爭到最後,此事也就解決了。

出院的第二件事,是去看施建仁。他被關在看守所裏,被當做危險人物看管著,配了好幾個警察日夜看護。我是案子的重要人證,木目警官早就想叫我去見他,在我出院的當天下午,我就出現在了看守所。

看守室,以往我曾住的牢房,如今換了主人。我坐在審訊室那端,看著警察提著施建仁坐在玻璃的另一端,隔著不遠,但卻咫尺天涯,往日笑容親切踏實肯幹的班長,消失了。

他低著頭,頭發亂雜雜的,一路走來,沒有生氣。

看著他坐下,看著他抬頭,然後,看見他麵

紅耳赤,撲到玻璃那端咆哮。

他的臉被玻璃壓平,顯得很畸形,他的手指想穿透阻礙戳上我的臉,他眼裏的怨恨,狠狠地絞在我的心裏,他真的如此恨我嗎?

“我真後悔,沒有親手殺死你這個女人!”施建仁的聲音,從話筒裏傳過來,如果不是被人壓著,可能他已經衝破玻璃,用所有的力氣殺死我。

“為什麽你如此恨我?就因為我叫了你的名字?”我平靜地問他。經曆過師兄的事,對於恐怖的事情,好像多了些抵抗力。

“你嘲笑我,別的老師都叫我施建仁,隻有你,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叫我建仁,你可知道,少叫一個姓,就是對我最大的汙辱!你這個道貌岸然的老師,總在上課叫我名字,每次你一叫,全班同學都會暗地裏嘲笑。我恨你!”施建仁大聲地罵著,很多口水噴在了玻璃上。

“就因為我少叫了你的姓,你就如此恨我嗎?施建仁,和建仁,如果要有心嘲笑,又有什麽區別?”我真的不能理解,就問出了心中所想。

施建仁整個人暴起,開始砸玻璃,邊砸邊喊:“施建仁是我,建仁是賤人,你這個死女人,又叫我建仁,我非殺了你不可…”

他完全失控了,木目警察隻好帶著我離開。

在木目警官的辦公室,我看了他們對施建仁的審訊紀錄。上麵寫了施建仁殺死

張梓的原因,果真與我有關。

施建仁對我省了他的姓隻叫他建仁一直心懷怨恨,而讓他爆發的導火線是方滿的死。方滿是他一直暗戀著的人,聽說我就是殺死方滿的凶手,他的怨恨就達到了頂點,但當時我被關在牢裏,他根本無法親手報仇,正好同學們一起討論的時候,張梓激烈地為我辯解,他就將怨恨轉到了她的身上,趁她不備,將她敲暈,綁回了自己的住處。

後來我無罪釋放,他就決定和我玩一個恐懼的遊戲,先割張梓的舌頭,再一步一步地將她的屍塊分別放在我的麵前,讓我活在恐懼之中,最後,再結果我。

可惜,田咪咪發現了他的秘密,他的計劃中途而折。讓我幸運的是,田咪咪還好好地活著。

看完了卷宗,我看著木目說:“你們有沒有考慮過給施建仁做一個精神鑒定?”

木目點了點頭,他說:“施建仁的媽媽說他一直有精神病,有專家鑒定證明。”他遞給我一份文檔,示意我打開看。

接過,文檔的封麵是市裏知名的精神病院名字,打開,前幾頁是專家診問紀錄,最後一頁,是專家總結。

“該病人為陰鬱型偏執症,名字為他的心病,是觸發他病發的點,但該病人溫和,不用住院治療,建議讓他正常地生活,定期複診就可。”

專家的簽名是三個字:慕雲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