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索歡,前妻太撩人!

“啊……”人群中,有人發出一聲驚叫,接著其他人也跟著響應,原本有序的人們一下子亂作一團,有人甚至大聲喊了起來,“救命啊,有人開槍了,殺人了……”

這樣的喊聲,瞬間帶來更多的驚慌,人群一下子四散開來,隻是眨眼的功夫,偌大的場地上,隻剩下漠向遠與一個老者在對峙,四下裏也一瞬間變得寂靜

犀利的目光凝視著彼此,漠向遠打量著眼前這個輪廓依稀有些熟悉,卻又確定不認識的年長男子,他不禁微微眯起眼睛,緩緩開口,“請問……您是……”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今天你來這裏的確不太明智!”老者冷笑了一聲,“這是不是就應該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本來我還不想這麽快解決這件事,可既然你破壞了我兒子的訂婚儀式,那麽……咱們就好好來算算這筆賬。”

“……”漠向遠皺了皺眉,“什麽意思?這麽說來……你是羅昊陽的父親?”

“沒錯!”老者沉聲低吼,“所以……我們新仇舊恨一起算!”

漠向遠一片茫然,不禁變得警惕起來。

老者自然明白他的困惑,不禁冷聲一笑,“哼,覺得很奇怪是不是?嗬嗬……要怪……就怪你那個作惡多端的父親,你今天也承受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賜!當年……他把我們羅家害得那麽慘,今天……我就讓他嚐嚐失去了至親的痛苦!漠總……至於你,也不要太委屈,父債子償也是應該的!”

“什麽意思?”漠向遠沉聲開口,“你不是不知道,我漠向遠根本就沒有父親!羅老先生,你報仇……會不會報錯了對象!”

“哈……沒有父親?”老者不屑地冷笑,“難道你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嗎?就算你不認齊燁偉,可也改變不了你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你認不認他,我不管!重要的是,你出了事,他必然會很心痛,這……就足夠了!”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以及眼前一臉憤怒的老者,漠向遠並沒有慌張,他凝視著對方半晌,才說道:“誰都知道……我漠向遠有多恨齊燁偉,他造的孽,又與我何幹?”

老者大手一揮,厲聲說道:“那是你們的事,你們父子之間的恩怨,你們自己解決,可是……你們齊家欠我的,我卻必須討回來!就算你再怎麽說……也沒用!”

漠向遠扯著唇角笑了笑,“你以為……我會怕你這一槍?我隻是覺得……冤有頭債有主,這一槍打在我身上,真能抵消你的心頭之恨嗎?隻怕是……打死我,也沒辦法減少你對齊燁偉一絲一毫的恨吧!”

“這與你無關!能不能消我的心頭之恨那是我的事!可是……漠向遠,我今天……是不會放過你的!”老者執著而一臉怒意地說道。

“是嗎?那就來吧!可我……憑什麽替齊燁偉挨這一槍呢?”漠向遠冷笑著反問,仿佛那對準自己的不是一把槍,而絲毫沒有半點恐懼。

“就憑你是他兒子!”老者說著拉開了槍的保險。

看著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傳進慕暖的耳朵裏,她隻聽得心驚膽顫,雙手緊扣在掌心,幾乎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下一秒,那槍聲就會響起

“羅老先生,這裏可不是國外,私藏槍支本就是犯法的,若是蓄意傷人……”

“住口……”羅老頭打斷漠向遠的話,“那是我的事!就算判我死刑,讓你賠上一條命,我也賺了!”說著就要扣動扳機……

“等……等一下!”就在千均一發之際,身後傳來一道喊聲,聲音有些輕,卻顯得很堅定。

大家皆是一愣,羅老頭緩緩轉過身,羅昊陽亦是帶著些許驚愕,而最震驚的莫過於漠向遠,他不解地看著慕暖,不知道慕暖要做什麽,很顯然,她根本阻止不了羅昊陽的父親,看著老頭眼中迸射出的憤恨與怒火,隻恨不能下一秒就將他的心髒戳一個窟窿,這樣的狀態,又豈是別人能夠阻止得了的!

隻聽羅昊陽開了口,“慕暖,你這是……”

慕暖隻是搖搖頭,輕輕將手從他的手中抽離,提著長長的裙擺,從台上走下來,徑直向羅老頭走去。

漠向遠盯著她,目光一瞬不瞬,灼熱地落在她的身上,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錯過什麽,空氣也因此而緊張起來。

隻見她一步步走近,直到走到老者的身邊,明知道漠向遠在盯著他,卻故意忽視他的注視,隻是看著羅老頭,“伯父,把槍給我吧!”

羅老頭皺了下眉,“慕暖,你別攔著我!這是羅家和齊家的仇,等了這麽多年,我一定要報這個仇!今天……誰都不能阻止我!”

慕暖深吸了口氣,向羅老頭伸出手,“伯父,我來!”

“你……你說什麽?”慕暖一句話讓所有人都驚呆了,羅老頭眨了眨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生怕自己聽錯了。

“慕暖……”

不等羅昊陽開口,慕暖已再次堅定地說道:“伯父,把槍給我!若說仇恨,隻怕……沒有人的仇恨會超過我!既然我們有著類似的經曆,那您就把這個機會讓給我吧!”

羅老頭一愣,“這……慕暖,這不是開玩笑的事!”

“不,我沒有開玩笑,伯父,您就成全我吧!”慕暖語氣堅定。

“慕暖,別開玩笑,你……”

“昊陽,別阻止我!”慕暖似乎知道羅昊陽要做什麽,趁著眾人怔愣的片刻,她已一下子從羅老頭手中奪過槍,轉而將槍對準了漠向遠,驚得眾人倒吸了口氣……

“慕暖……”

“昊陽,你別管!這是我和他的恩怨!”慕暖咬著嘴唇,雙手緊緊地攥著槍,那冰冷的溫度被她握在手中,那抹寒涼,好似一下子傳達至她的心底,隻讓她不由地打了個寒顫,卻下意識地將手槍握得更緊

漠向遠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他呆呆地看著慕暖,隻覺得心髒仿佛一下子被撕裂開來,四目相對,仿佛有太多的話要說,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慕暖是恨他的,可是……他從來不知道,她恨他以至於希望他死去,甚至不惜自己動手,這究竟是一種怎樣噬骨的恨,才會到這個地步!

“暖……暖暖……”漠向遠隻覺得自己的心跳幾乎要停滯一般,出口的聲音都是帶著顫抖,“你……就這麽恨我嗎?你……希望我死?”

慕暖隻覺得心弦一顫,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絲線,牽扯著她的心髒,悶悶的疼,心口更像是壓著一顆大石頭,悶得無法呼吸。她死死地咬著嘴唇,抬起頭迎向他目光的刹那,嘴角甚至還牽起一抹笑,“漠總,請你自重!從今天開始,我就是羅昊陽的未婚妻了,我已經說過,請你不要再那樣稱呼我!那麽親昵的稱呼,對你我來說……實在是不合適!”

“暖……”

“住口!”不等他再度開口,她已厲聲喝止住他,“還要讓我再說一遍嗎?”

漠向遠張開的嘴,似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般,他動了動,餘下的話音盡數被堵在了喉嚨口……

兩人對視了半晌,漠向遠才好容易再度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就那麽恨我?以……以至於……恨不得我死嗎?”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此時,她那張蒼白的小臉,看得他一陣陣心痛,即使她真的對自己開槍,他也不會怨她,因為……這是他加諸於她身上痛苦的報應,是他應該承受的。

可是,看著眼前的她,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她那微顫的身體,以及有些搖搖欲墜的樣子,他擔心她下一秒就會暈倒。

而漠向遠心裏所想,慕暖卻並不知道,他的發問讓她一怔,片刻的沉默後,她終於開口,一字一頓,“對,你說的沒錯!我恨你……三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恨著你!我所承受的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漠向遠,事到如今,你有什麽資格求得我的原諒?”

“我……”漠向遠聽著慕暖的指責,他黯然噤了聲,的確,如果不是她,慕暖又怎麽會在這三年中遭受那樣的劫難,如果不是他當時處心積慮地靠近她,隻怕她早已嫁作人婦,有個美滿的家庭,有著愛她的丈夫,甚至可能有了可愛的寶寶,可一切,正是因為他,而全盤改變了!可以說,因為他的行為,改變了她整個人生。

“嗬……你還想解釋嗎?”慕暖冷笑,“漠向遠,你不要再為自己辯解了!我不想聽,也不會聽!”她把槍再次端了端,對準他的胸口,“這一槍,是你該承受的!”

話音未落,槍聲響起,一抹劇痛從胸口放射開來,霎時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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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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