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菜市場離兩個人住的地方確實不遠,木森開車帶著曹清宇沒多久就到了菜市場,人罕見的不多。北京的這些阿姨們都喜歡早起去菜市場買菜,她們出來的時候見到的阿姨明顯都是滿載而歸,到是讓這個時候的菜市場沒那麽擁擠了。

兩個人買了簡單的素材就直奔生鮮區,曹清宇喜歡吃魚,幾乎是什麽魚都吃,但吃魚不利於傷口複合,木森也限製了一些。

前一天晚上洗澡的時候,曹清宇主動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站在浴缸中挺著肚子給木森看,傷口好的已經差不多了,直嚷著要吃魚。木森沒有辦法,隻能承諾,魚可以,不能多吃。

麵對木森的強硬措施,曹清宇除了妥協還是隻能妥協,誰叫他不會自己做呢?魚買好了,兩個人就打算去買雞,前麵不遠有一個小攤,攤邊寫著是攤主自己家養的土雞。木森想著回去給曹清宇煲個雞湯養一養身體,木爺爺前兩天打電話說一定要吃雞,還必須是土雞,才能補的回身子。

曹清宇倒是對雞沒什麽感覺,他20多天沒吃到魚想的緊,現在什麽都不在他思想中,就想著早點買完早點回家做飯,想吃魚,想吃魚!

木森見他魂不附體,一手拎著買好的菜和魚,一手拉著曹清宇的手腕向前走,沒幾步便感覺後麵的人定住不走。木森疑惑的回頭看,曹清宇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烏溜溜的轉了兩圈,給木森使眼色。

木森順著曹清宇示意的方向看,正看到一個女人指著一個男人罵。

“你說,你為什麽搞基?”

“老婆我錯了,再也沒有下次了……”男人皺著臉一臉認錯樣,嚴肅的表示自己會痛改前非。

“還有下次?還敢有下次?”

“沒有,沒有!我絕對記住了,不搞基,不搞基!”

兩個人說話都帶著點南方口音,聲音也不小引來了旁邊行人的紛紛側目。木森本就不是喜歡湊熱鬧的人,無奈曹清宇在一邊看的津津有味。木森拽了他一下,手勁兒剛鬆緩,曹清宇就掙開他走過去了。

在曹清宇現在的想法來看,搞基怎麽了?隻要沒耽誤你,人家愛怎麽搞,怎麽搞!

木森認命的跟了過去,曹清宇這衝動的走過去不定鬧出什麽幺蛾子。走在曹清宇的身後,木森伸出兩條手臂,盡可能的將曹清宇身邊的人隔開,不至於讓他們碰到了,而走在前麵的曹清宇自然看到了,心裏想著:老子是男人,用不著你保護。卻還是心安理得的接受木森的照顧,他就是要讓別人看到:老子也搞基……現在還沒搞成……但是老子正努力催眠自己跟這個體貼入微的男人搞基。

“喂,女人。”曹清宇走到女人身後用自以為陰測測的聲音開口叫道,女人回頭一看,身後的這個男人比她高一個頭,麵部線條剛毅,不像是什麽好人!女人不禁向後邊退了退,剛剛被女人教訓的男人立刻挎上前一步將女人擋在身後問與他對立的曹清宇:“兄弟,你什麽事?”

“你搞基?”曹清宇問道,他一開口說話,臉頰旁邊的酒窩突顯出來,藏在男人身後的女人就一瞬間覺得曹清宇帶給自己的感覺都是幻象,漸漸挺直了身體從男人身後走出來。

“啊!我剛搞的。”男人愣頭愣腦的迷茫點頭,突然冒出來一個人管他搞不搞基,什麽狀況?

身後的木森拉了一下曹清宇,輕輕的就將人帶到了自己身邊,低下頭說了一句:“是雞鴨魚肉的雞。”說著指了指男人手裏拎著的雞。曹清宇一看,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誤會了,轉過身正看到那男女都看著他等著他給出一個突然闖進他們爭吵中的理由。

“嗯,我們也想搞隻雞,就想問問你在哪裏搞的。”

曹清宇說謊話不臉紅,對麵兩個人也沒多想,男人聽曹清宇這樣說指了指身後那個寫著自己養的土雞出售的拍子,“兄弟,要不這樣吧,既然你們也想搞雞,那這雞就讓給你們搞,我老婆爸媽不喜歡吃雞,我再去搞鴨吧!”說著還不忘回頭問自己老婆一句:“老婆,行不?”

女人自然答應,於是曹清宇一路低著頭,跟著拎著雞、魚和蔬菜的木森向回走,一臉的窘迫,隻差挖個坑將自己埋起來了。

路上耽誤了一會兒,回到家的時候小崽子已經醒了,正一個人哇哇的在房間裏哭。安迪守在一邊不敢上前,安迪的好奇心重,又跟曹清宇一樣饞嘴,木森為了不讓安迪太過接近小崽子硬是餓了它好幾頓才給它練出了這個習慣。

曹清宇走上前拍了拍安迪的腦袋,他喜歡極了這種大型犬,小的時候就想養一隻,可是曹奶奶不許,說是怕大型犬有野性傷到自己孫子,小狗倒是讓曹清宇養了幾隻。都沒養多久就死掉了,年少的曹清宇為此沒少掉眼淚,後來就不敢再養了。

第一次讓木森將安迪帶過來的時候曹清宇幾乎是用撲的撲上了一身金毛的安迪,安迪得到木森的命令不能避讓,被曹清宇勒得直翻白眼。直到現在安迪見到曹清宇仍然是愛答不理,就怕他哪個時間不定時發瘋再來抱自己一下。不過安迪確實是對小崽子很感興趣,每每都會蹲坐在一邊看木森抱著小崽子,要不就是看小崽子睡覺。

見木森抱著小崽子,曹清宇突然心血**問:“小崽子還沒取名字,你說叫什麽好?”

“木沐。”

“木木?不好不好,聽起來像是木頭,寫出來像是林。”曹清宇將安迪拉著站起來,將安迪的前爪扯著抻平,兩腿分立,尾巴垂下來,看起來就像一個木字。安迪臉轉向木森,小聲的嗚咽了兩聲,抗議似的拿回了曹清宇手中的前爪,退了一步見曹清宇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連忙轉身跑走了。

“沐浴的沐。”木森解釋道,然後也不理會曹清宇,抱起木沐轉身進了廚房,還不忘告訴曹清宇趕快去沐浴,一會出來吃飯,他去搞雞。

聽著木森特別強調的沐浴和搞雞二詞,曹清宇破天荒的有些臉紅,沐浴的沐,幹什麽?想提醒他記得每天都是誰給他洗澡的?

曹清宇當然沒有真的去洗澡,他都已經習慣了每天窩在木森懷裏讓木森給洗澡的感覺,出去逛了一圈更是讓他的精神極度亢奮,雖然路上碰到了搞基的囧事。跑到小閣樓,安迪最喜歡躲他的時候跑到閣樓來,這裏幾乎成了安迪的臥室。

閣樓麵積不小,60平米,隻有洗浴間隔了層磨砂玻璃,客廳和臥室是相通的。曹清宇一上樓就看到了趴在**的安迪,陽光透過閣樓頂的傾斜玻璃照在安迪的毛發上,反射出一片炫目的金黃。

曹清宇的情緒突然之間平靜下來,看著趴在**的安迪也跑過去爬上床,枕在安迪的肚皮上蹭蹭腦袋,又軟又暖,好舒服。

木森到廚房給木沐衝了奶粉,將木沐放到嬰兒床裏麵認其自己喝,他則回了廚房處理飯菜。等到他做好了飯上閣樓叫曹清宇吃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曹清宇枕著安迪睡的正香,柔軟的發絲參雜在安迪金色的毛發中似乎也被染上了一層絢麗的金黃,襯得這幾個月被養白的膚色更加白皙,暖洋洋的想讓人親上一下。

這樣想的木森也就這樣做了,俯下身自曹清宇的眼瞼至Q軟的唇瓣親了個夠。

感覺到鼻息撲在自己臉上的曹清宇漸漸清醒,迷迷糊糊的以為是安迪在親他,推了一下含糊道:“安迪,別鬧,好癢!”

“嗯?”聽到這一聲曹清宇才算是清醒過來,見是木森知道是要吃飯了,揉著頭發快速坐起,下了床就要走,他想念多久的魚啊!

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問木森:“小崽子為什麽姓木不姓曹?”潛意思就是為什麽我兒子不跟我姓,跟你姓?

“曹曹不好聽,也容易引起口誤,人和名難以分清。”

“哦!”

走兩步又回頭:“叫安迪一起下去吃飯吧!”

木森側身瞥了一眼安迪,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餓著吧!”曹清宇聽到一愣,木森特別寵著安迪,從來都是自己吃什麽給安迪吃什麽,狗糧也都是國外的進口貨,還買了不少玩具給安迪,這突然不讓安迪吃飯是要鬧哪樣?

木森也不解釋,曹清宇竟然將他的吻當成了安迪的,他現在好想固定安迪的頭狠命照相,安迪可能特別不喜歡閃光燈,每次拍照都姿勢僵硬,有些二,有些呆。

木森內心囧然,自己竟然跟一隻狗吃醋了。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沒有了,剛剛吃芒果吃的胃痛,明天請假去麵試,四個麵試,要養足精神。

雙更這周內一定補上,我發誓,不補就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