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戰場上已然沒了其他的人,剩下的隻有無盡的荒蕪以及死寂在蔓延。

安德列原本還算得上是生機勃勃的森另,但是在戰役之後,這裏已然變成死地。

像是被核彈洗過第一樣。

肖恩他們也準備著拔營離開,這裏的是事情已經基本搞定了,差不多的,也是時候離開了。

皇家議會的三人要求通行,雖然最終的目的地不一樣,但是兩方人至少還是通路的。更何況,他們有著不可拒絕的理由——坎特需要醫療照顧。

本著照顧老人尊老愛幼的崇高精神,鳶尾花接納了皇家議會一行人。

很難想象,以前高不可攀的人物現在竟然會和鳶尾花這樣的小組織通行,很多鳶尾花的成員甚至為此感到受寵若驚。

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是來自那兩個神秘的東方人。

似乎,自從那兩個神秘的東方人來到之後,鳶尾花就發生了一些列不可思議的事情。

擴大勢力,成為英格蘭本部的最大勢力,現在,又和皇家議會這樣的龐然大物搭上了關係。

這難道就是強者的力量?

皇家議會的三人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雖然那幾個人都冷淡了一些,也高傲些,還有些居高臨下,甚至很多時候無視鳶尾花的存在,目光中隻有那兩個神秘的東方人。

但是,好歹對方也是人類的樣子,並沒有像傳說中那麽的可怕啊。

恩,貌似除去那個老頭,那一男一女還都很靚的樣子。

這幾天中,辛德拉一直故意的接觸肖恩和李承風,想要多得到一些情報。

不過,肖恩有著在末日中廝混了三四年的經驗,李承風更是在軍隊中和政局中周旋了幾十年的人物,區區試探不過是笑話。

辛德拉從兩人那裏完全沒有得到任何喲有用的東西。

兩人來自哪裏?到這裏有什麽目的?為什麽參與這場生死攸關的戰鬥?難道隻是為了獲得幾件無所謂的殘破武裝?

這些問題統統不曾得到答案,辛德拉最後也隻得空手而回。

甚至很多的笑也白賣了,辛德拉揉著自己已然笑得發僵的麵孔內心埋怨。

鳶尾花的一大隊人沿著道路緩慢的行進著,到了一處丘陵的時候,遠處突然冒起了滾滾的煙塵。

隨之而來的,還有如同擊鼓一樣的馬蹄震響。

負責在周圍遊走的斥候驟然高聲呼喝:“敵襲!”

慘烈的聲音使得所有人的神經在瞬間繃緊,然後,鳶尾花的戰士們嚴陣以待。

雖然戰士們都很嚴肅,不過,也沒什麽可緊張的。

要知道,在這支隊伍中,可是有著五位超過第四級別的戰士啊!真要是打起來的話,對方絕對是踢到了鐵板,會死得連渣都不剩。

遠處奔騰的對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角中,那是一批身著銀亮鎧甲,騎著高頭大馬的騎兵隊。

騎兵們的披風上畫著皇家議會的標誌圖案。

看著由遠及近的騎兵隊,辛德拉示意周圍接觸警戒說道:“沒關係,是我的騎槍大隊。”

鳶尾花解除了警備,戰士們繼續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但是休閑的動作中帶著近乎本能的警惕。

長久以來在戰場中廝殺的培養出的靈敏嗅覺告訴他們,情況有些怪異。

飛鳥的隊伍老早就埋伏在了路上,這個小心是李承風告訴他們的,那樣的強者,會發出錯誤的訊息?

還是說騎槍大隊強悍到直接解決了飛鳥眾?

領頭的騎槍大隊隊長帶著騎兵大隊浩**的來到辛德拉麵前,下了馬匹摘下頭盔,露出一頭的金發和俊俏的臉龐,見到辛德拉之後,那名男子屈身行禮,身上的裝備碰撞間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參見女王陛下!”

辛德拉雍容的一抬手,然後說道:“克勞德,起來吧。”

克勞德聞言直起身子,像是一幹標槍一樣站在原地。

辛德拉看了看名叫克勞德的男子,隨後又看了克勞德身後的騎兵們,隨後突然歪著頭說道:“你們是飛鳥的吧?”

克勞德聞言現實一愣,然後臉上出現了怪異的笑,像是陰謀被揭穿之後惱羞成怒卻又為了保持風度而做出的笑容:“辛德拉大人,我真的很好奇,您是怎麽發現的呢?”

“我自認為我偽裝的很完美,不管是氣質還是言行,我都可以說是完美複製了,您是怎麽看出來我不是克勞德的?”偽裝成克勞德的人本就長得好看,現在臉上的邪魅笑容更是為其增添了一份別樣的氣質。

辛德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很簡單啊,你們飛鳥的家夥啊,身上都有一種很惡心的味道。”

假克勞德的臉色突然僵硬住了,然後一揮手,身後的騎兵麽瞬間上馬,然後馳騁起來,不過短短議會的時間便已經集結到了鳶尾花的攻擊範圍之外。

辛德拉一臉同情的看著麵前的家夥:“你以為區區百人騎兵可以那和得了我?”

假克勞德已然沒了繼續偽裝成克勞德的性質,身上臉部的各部分組織像是融化的蠟一樣融化了,然後重新凝固成形,變成了另一幅的樣子。

新出現的人形麵色普通到了極點,屬於那種一眼看過之後就會忘記的那種人,那人很是紳士的鞠躬說道:“當然,百人騎兵就像拿下您這樣的存在,那可真是笑話了。”

辛德拉不耐煩的說道:“知道還來?是真不怕死?”

樣貌普通的男子微笑著揮了揮手,後方的騎兵大隊押上了幾十個人呢。

那些人身上滿是血跡,裝備也被解除了,而剛才的克勞德赫然在列。

樣貌普通的男人隻是微笑:“其實我們要的很簡單,用你們此次的戰利品換回你的勇士,如何?”

辛德拉看著麵前的男子,冷笑道:“不得不說,我很佩服你的膽識,你是叫伊萬吧?我記住了。”

對於辛德拉能知道自己的名字,伊萬並不表示吃驚,隻是很體麵的說道:“用死物換回潛力無限的勇士,很劃算的買賣。”

辛德拉把玩著自己的手,漫不經心的說道:“所以說,你們飛鳥的人都很惡心啊!”

辛德拉驟然出手,冒著黑色氣息的手宛如鷹爪,瞬加抓向伊萬的胸口,似乎沒有料到這一點,伊萬的臉色在那一刻變得極其豐富,臉上驚愕不信害怕等神情瞬間浮現,辛德拉甚至都佩服對方的臉!能夠在那麽短的時間內做出那麽多的表情,真是不容易。

可惜,你還是去死好了。

辛德拉手瞬間鑽透了伊萬的胸口,而纖細白皙的手也抓住了伊萬的心髒。

沒有破壞其餘的組織,看似淒厲傷口隻是外傷而已。

“我最討厭被人威脅了,所以,現在交易由我來主導。”辛德拉麵帶微笑,嗜血而危險:“是放了我的人,還是讓我用你的命給他們陪葬?”

伊萬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著,辛德拉都能感受到伊萬的心髒那強烈的脈動。

伊萬竭力保持著自己的風度,讓自己不至於失去體麵:“我怎麽可以信任你?”

辛德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沒得選擇。”辛德拉靠近對方的耳邊,柔聲說道:“你的心可在我的手裏。”

是真正的心……

無奈,伊萬隻好示意部下放人,那些狼狽不堪的戰士蹣跚的走向鳶尾花的勢力範圍,而每隨著對方的腳步移動,伊萬的心就劇烈的抖動一次。

直到那些人到達安全的地帶,伊萬才勉強笑道:“可以放了我麽?”

辛德拉像才想起什麽一樣說道:“對了,似乎我剛才告訴你了,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了,所以……”辛德拉臉上的笑突然變得很陰森很邪惡:“你還是去死好了!”

“啪!”

就像是捏爆了一個氣球,對方的心髒在自己的胸腔中爆炸。

伊萬眼睛凸出圓睜,滿臉的不甘:“你……”

辛德拉緩緩的抽出手,不屑的說道:“不知道女人的話最信不過麽?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話!”

然後辛德拉猜對著自己真正的部下說道:“真是丟人。”

遠處,那些飛鳥的人見到自己的指揮官突兀的死去,像是發瘋一樣對著鳶尾花發起了衝擊,撕心裂肺的呼喊在這片丘陵上響起。

才脫離了戰鬥的眾人仿佛有回到了鮮血彌漫血流成河的戰場。

戰士們瞬間就紅了眼,然後拔出自己隨身的武器,用最便捷的方式殺死對方。

手槍,機槍,炸彈,手雷,長劍,種種武器發揮出屬於他們本有的作用,在力量的灌輸下,殺死一切對自己的生存有威脅的東西。

托莉雅和隆巴頓兩人當即抽出武器,準備加入戰鬥,那些戰鬥在最前線的戰士都是他們的中堅力量,失去一個都讓他們覺得心疼,所以兩人也準備加入戰鬥為自己的部隊爭取最小的損失。

但是肖恩拉住了他們,麵對他們的疑惑,肖恩說道:“這隻是前*戲,後麵還有得玩。”

戰場上好幾百人為了各自的生存而抹殺對方的生存權利,為了命令,為了榮譽,為了生存,或者就是單純的為了滿足內心的嗜血衝動。

那些戰士們在戰場上揮舞著武器,揮霍著自己的汗水很鮮血,用自己的生命在戰爭的狂歡中狂舞,癲狂。

鮮血漸漸的將大地染紅,而隨著血色的加重,戰鬥也越發的趨近結束。

而在戰場上,總有一些人保持著冷靜,對於戰鬥盡觀其變。

比如肖恩,比如辛德拉,比如李承風。

就在數百人的戰鬥即將結束的時候,從遠處的丘地上,緩緩的出現幾個人的聲影。

為首的一人穿著修長得體的黑色燕尾服,一頭淡金色的頭發整齊的梳在腦後,臉色蒼白如紙,樣貌卻是極其的俊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