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六位巨頭爭先恐後而去的背影,葉清舞若有所思的問道:“楚雲凡,你這是要讓他們為了鐵幫爭個你死我活,好鞏固自己的城主之位嗎!”

“爭!他們不會爭的,因為他們很快就會知道,鐵幫是城主府的,而不是他們的!”楚雲凡一臉自信的應道,那深邃的眸光略帶戲弄之色。

葉清舞的臉上閃過一抹訝色,好奇的問道:“難道鐵幫已經被你吞並掉了?”

“鐵幫壟斷了全城的鐵器鍛造和買賣,以前在徐靖燁的壓製下,七大勢力誠惶誠恐的苟延殘喘,哪敢跟他玩什麽花樣。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七大勢力對城主之位虎視眈眈,他們絕對不會輕易向我低頭,就算表麵上對我俯首稱臣,暗地裏也會跟我耍些見不得人的花招!”

“所以絕不能讓鐵幫落入其他勢力的手中,否則衛城軍的戰力將會受到他們的製約!”

鐵幫幫主才死多久啊,恐怕亡魂都還沒飛到冥界,可他的鐵幫已經被楚雲凡以雷霆之勢吞並了,這楚雲凡的遠見和謀略,以及雷厲風行的手段,真是讓人有些膽寒啊。

‘這真的是自己所認識的楚雲凡嗎!’葉清舞在心中驚歎道。

“楚雲凡,你是真想一直待在這,做這冰火之城的城主,還是這隻是你的權宜之計,等時機成熟之後在離開!”葉清舞有些不安的問道。

以冰火之城的規模雖然比不上中等城池,但也不是一般的小城池所能比的,以楚雲凡現在的修為和年紀,做這冰火之城的城主可以說是成就斐然了,可是以楚雲凡的資質,若長遠來看,窩在這小小冰火之城中,實在是目光短淺英雄氣短。

更重要的是,如果意誌就此消磨的話,哪還談什麽複仇!

“等我們突破蠻武境巔峰修成玄士就離開這裏!”

楚雲凡語出驚人,要在這冰火之城修成通玄之士,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見葉清舞一臉的驚詫和不解,楚雲凡有些神秘的笑了一下,拉起葉清舞的手道:“你跟我走,我帶你去看點東西你就明白了!”

“你要帶我去哪!”

“去我房間!”

聽到楚雲凡說要帶她去他的房間,葉清舞先是一愣,隨即不知道想起了什麽,臉上陡然浮現出兩抹誘人的緋紅。

“我不去!”葉清舞有些嬌羞的甩開楚雲凡的手。

“為什麽不去!”楚雲凡茫然不解的問道,但很快就從葉清舞的臉上讀懂了她的嬌羞和擔憂,敢情葉清舞是想起了在武陵城的時候,楚雲凡對她騙財騙色的那件事。

看著葉清舞那羞答答的模樣,再想想之前她傻傻的被他騙得團團轉,楚雲凡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還敢笑,你個死混蛋,大色狼!”楚雲凡的笑聲惹惱了葉清舞,惱羞成怒的她滿城主府的追殺他,讓那幫下人看得目瞪口呆。

“可惡!真是可惡至極!”嚴家大宅內,家主嚴明惱怒無比的用力一拍,那張茶幾直接被拍碎。

嚴家大廳內一片寂靜,眾家將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吭聲,生怕惹火上身,小公子嚴泰

一神色凝重的看著嚴明,困惑不已的問道:“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讓您這般憤怒啊!”

今天晚上,天黑之後,嚴明便急匆匆的離開嚴家趕往城主府,他去城主府幹嘛,嚴泰一不用想也知道,可是大約一個時辰之後,嚴明又急匆匆的趕回來,把家裏所有戰場武將級別的家將全部召集起來,而後又急匆匆的離開。

但是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嚴明又帶著眾家將回來,隻是臉色陰沉的可怕。

“哼,好個豎子,真是欺人太甚!”嚴明氣得吹胡子瞪眼,原來剛才在城主府的時候,楚雲凡之所以帶著衛城軍的眾高級將領離開,是為了先下手吞並整個鐵幫。

那時候,嚴明他們六位巨頭的心裏,都隻想著城主之位,哪曾想到要趁鐵千鍛身之際吞並鐵幫啊,結果等他們趕到鐵幫總壇的時候,整個鐵幫已經被衛城軍牢牢的控製住了,他們六大勢力根本無從下手,隻能把憋屈和憤怒咽到肚子裏去。

“爹,我看那楚雲凡是想仗借冰火玉璽的強大力量,長期霸占城主之位!如今事已至此,就算我們六大勢力聯合起來,也無法與他抗衡,所以我們還是早點另作打算為好,免得步上鐵幫的後塵,或者被別的勢力蠶食我們嚴家的利益!”得知整件事來龍去脈之後,嚴泰一勸道。

嚴明並沒有表態,識時務者為俊傑,若是執意逆勢而為,恐怕會讓嚴家遭受重創,這些道理他都明白,可是要他向一個小小的戰場武師卑躬屈膝俯首稱臣,他實在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道坎。

嚴明又這樣的心結,但嚴泰一卻沒有,自從一個月前在白家大院楚雲凡將他擊敗之後,他就知道遲早有一天楚雲凡的成就會讓他隻能望其項背,所以嚴泰一很容易接受楚雲凡成為城主的事實。

嚴泰一還想趁現在,他們嚴家、白家與楚雲凡的關係還沒惡化之前,借助這層關係與楚雲凡打感情牌,再借助楚雲凡城主的身份,打壓其他勢力壯大自己。

嚴泰一見嚴明過不了那道心坎,便想再勸,可就在這時,突然有個年輕的家仆,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老爺大事不好了,二公子被人抓走了!”

“什麽!是何人敢抓我兒!”心情本就極度不佳的嚴明,怒目圓睜的喝問道,他的大兒子才被徐淩害得生命垂危,如今二兒子又被人抓了,這是要讓他斷子絕孫嗎。

那家仆強忍著心中的恐懼,戰戰兢兢的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嚴明,原來今天下午二公子嚴泰極與白家大公子白知命以及一幫狐朋狗友出城遊玩,結果在回城的時候,碰上了一個麵目猙獰的獨眼老頭。

那老頭在得知嚴泰極和白知命的身份之後,突然出手將他兩人的狐朋狗友全部斬殺,隻留下兩個家奴負責回來報信。

那老頭要求嚴明和白天皋,務必在今晚子時準時到達城南的小樹林,而且必須隻身前往,否則就讓他們永遠見不到自己的兒子。

待那家仆說完之後,嚴明既沒有急著去救嚴泰極,也沒有急著詢問嚴

泰極現在是否安全,而是一臉沉凝的詢問那老頭的情況,著實讓人不解。

嚴明在詳細問得那老頭的長相和使用的武器之後,突然很詭異的哈哈大笑起來,“是他,一定是他,他回來了,這回楚雲凡想不死都不行了!”嚴明笑完之後,便大步流星的離開嚴家朝白家大宅走去,留下茫然錯愕的眾人一臉的莫名其妙。

城主府正中央的主臥內,葉清舞站在楚雲凡的身後,好奇而警惕的問道:“楚雲凡,你到底要我看什麽東西,要是你敢跟我耍花招的話,我一定對你不客氣!”

楚雲凡並沒有回答,而是拿出那塊冰火玉璽,踩著八卦步神神秘秘的在屋內尋找著什麽。

“就是這了!”過了一會,楚雲凡突然站住,而後將手中的冰火玉璽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當冰火玉璽放好之後,地下突然浮現出一個紅白相間的光陣,霎時將整間屋子照耀的如同白晝一般,緊接著一道道冰寒徹骨的寒氣和灼熱無比的熱氣從旋轉的光陣中冒了出來。

看得目瞪口呆的葉清舞一臉詫異的問道:“楚雲凡,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今天早上,在誅殺徐靖燁的時候,我就察覺到這塊冰火玉璽的異樣,後來得到這塊冰火玉璽之後,借助冰火玄力之間的特殊聯係,我很快便發現,其實這塊冰火玉璽本身既不會產生冰火玄力,其內所蘊含的冰火玄力也並不多!”

“這塊冰火玉璽就像是一個容器,隻能存放一定量的冰火玄力,當其內的冰火玄力用完之後,就必須再重新補充,否則就會失去力量!但是徐靖燁又是怎麽給冰火玉璽補充冰火玄力的呢,要知道他自身並沒有一絲的冰火玄力!”

“後來七大巨頭把我限製在城主府內,這讓我有機會發現徐靖燁真正的秘密,原來在這城主府的地底有著兩股極強大的玄力,一股是冰玄力,一股是火玄力,我想這應該是兩條流經城主府的玄脈。”

“玄脈隻有玄通境的高手才能借助它的力量修煉,而徐靖燁不過是蠻武境的中階戰場武侯,根本無法利用玄脈的玄力,但是這城主府內卻有一個用來偷竊玄力的光陣,徐靖燁就是利用這個光陣來給冰火玉璽補充冰火玄力的!可惜徐靖燁是個門外漢,而那個布置陣法的高人,也沒有把冰火玉璽真正的用處告訴徐靖燁!”

“其實這塊冰火玉璽真正的用途,並不是拿來當冰火玄力的容器用的,它是整個陣法的陣眼!如果玉璽的主人,自身擁有冰火玄力的話,那麽就可以通過玉璽這個介質溝通陣法,讓陣法竊取冰火玄脈的玄力,為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的冰火玄力!”

“如此一來,既不必像徐靖燁那樣要時時刻刻的把冰火玉璽帶在身上,也不用擔心冰火玉璽內的冰火玄力會消耗殆盡!所以我才敢把冰火玉璽放在城主府內,讓六大巨頭吃個暗虧!”

“哦!”聽得雲裏霧裏的葉清舞似懂非懂,“不過就算你發現了徐靖燁真正的秘密,那又怎麽樣呢,對我們又沒什麽用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