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回到自己屋,楊陽已經換好了衣服,成大字躺在沙發上,換下的衣服和包扔到沙發旁的地上。

張一凡走過去,撿起衣服,隨手和包一起丟進空間問:“怎麽樣,還順利吧。這些東西沒用上吧?”

楊陽歎口氣:“差點回不來。”將來來回回的過程說了一遍。

張一凡聽了,搖搖頭:“楊,既然大哥他們回來了,你也就了了一份心事。這樣,一會咱們給大哥他們端飯,空間的事一定保密,不是我和大哥他們分心,姐夫我也沒告訴。”

楊陽不以為然地說:“這我還不明白,空間的事當然得保密。”

“那好,我先不讓父母過來,吃完飯再說。”

楊陽和張一凡給送過去滿滿的一大盆菜:紅燒肉燉土豆,還有一大鍋大米飯。送菜時張一凡瞟了一眼,那兩堆東西已經不見了,想必是被主人收起來了。

回屋時張一凡看了看楊陽的臉色說:“你別嫌不豐盛,他們現在就缺這個。”

楊陽一想,是呀,自家有空間,青菜水果管夠,大哥二哥他們最想吃的應該是肉了。想到這,有點歉意地說:“還是你想得周到。”

這一折騰,已下午1點了,父母那邊已擺了午飯,同樣紅燒肉燉土豆,但多了黃瓜涼菜。兩個孩子還在睡覺,幾個大人坐在一起邊吃飯邊說話。

張一凡簡單地說了接人的經過,重點突出了楊陽飛刀的“絕技”,證據還在車上,也不忘介紹姐夫的冷靜,張一凡說的眉飛色舞,繪聲繪色,什麽“智勇雙全”,“臨危不懼”,“果斷勇敢”,楊陽的臉皮可沒張一凡後,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了張一凡的話:“我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你改行說書了?”

一萍笑著說:“小妹越來越有文采了,妹夫也是真英雄了。”

姐夫也附和著說:“一凡一點不誇張,楊陽那麽一比劃,老鼠就死了。嘖嘖,厲害著呢。”

楊陽哭笑不得。

父親看著姐妹二人說:“你們也得多練練,你看楊陽。”

媽媽笑眯眯地瞧著楊陽說:“就是,多跟楊陽學學。”

說說笑笑中,吃完了飯。吃過飯,張一凡和楊陽就被趕去休息,張一凡帶著蠟燭從102的儲藏室裏取出事先備好的衣物,實在是空間地方不足,東西太多,一些不宜壞的東西張一凡扔在儲藏室裏。

二人先去看了哥哥們。楊智他們都坐在樓上,地下室空無一人,張一凡鬆了一口氣,從空間裏取出衣物,地下立刻多了一座小山。張一凡和楊陽手裏捧了幾件上了樓。

哥哥們已經吃完了飯,不出張一凡所料,飯菜被吃得幹幹淨淨。大家都在客廳裏說著話。看到楊陽二人進來,急忙打著招呼。

楊陽和張一凡被讓到沙發上,小輩坐在椅子上,張一凡先開了口:“大哥大嫂,二哥二嫂,飯菜夠吃吧。”心裏腹誹了一句:稱呼太多了。

“夠吃,你這的飯菜也太好了,城裏現在吃的比我們那都好,看樣子我們來小三子這是對的啊。”楊陽的大哥楊智說著,其他人附和著。

楊陽笑著說:“也不是城裏吃的比你們好,隻是我們準備的比較充分,吃的東西多些,才吃的比別人家好。這個小區我相信其他人家吃的還不如你們平時在家吃的呢。”

楊智哼哈地應著,不過張一凡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他並不相信。楊智外表一副忠厚樣,可實際人是特精明,楊陽平日裏不大提及自家的哥哥們,但從張一凡和楊陽結婚後張一凡不可避免地與楊陽的哥哥們打過交道,辦過幾次事後,在加上楊陽說的點點滴滴,張一凡心底對楊智還是頗為忌憚的,那是個隻能占便宜不能吃半點虧的主,再加上大嫂這個賢內助,他們把夫唱婦隨發揮得淋漓盡致,楊陽平日對他們多是敬而遠之。

張一凡瞟了眼楊勇和二嫂,他們麵無表情地坐著,好像說得一切都與他們無關,尤其是二嫂,臉上稍稍流露出憤憤不平的樣子,她不滿什麽?

來不及多想,張一凡接著說:“以後大哥二哥住在這,這就是大哥二哥自己的家,你們來得匆忙,很多東西來不及帶,我和楊陽給大家準備點東西。東西有點多,我和楊陽拿不過來,柏鬆,麻煩你跑兩趟,東西在樓下的地上。”

楊柏鬆答應了一聲,蹬蹬蹬地跑下去了,他的媳婦把孩子送到奶奶懷裏也跟下去了。楊柏鬆是退伍兵,張一凡沒有與他有過什麽接觸,隻是感覺他很是令行禁止的樣子,至於鄭純這個侄媳婦,更是兩眼一抹黑,一點也不了解。

屋裏有了暫短的沉默,隻聽到楊柏鬆上樓的蹬蹬蹬的腳步聲。這時楊柏鬆和媳婦上樓了,抱著一大包衣服說:“老嬸,這是多少東西啊,這麽多。”說著,放到地中間,又下了樓,不多時捧上的是鞋盒。

張一凡伸手拿起地上的衣服,抖摟開來:“這三件衣服是給大嫂、二嫂、小純的。都是女式棉大衣,外皮內毛,還有層棉裏子,顏色都是深棕色,我買時挑的都是大號,也不知合身不合適。”小純就是楊柏鬆的媳婦,姓鄭。

大嫂、二嫂有些意外,麵有喜色,嘴裏卻推辭著:“那怎麽好,我們帶著衣服。”

張一凡站起來,把衣服遞到幾人麵前:“快拿著,現在溫度低,這衣裳保暖。”

張一凡待幾個女人接過衣服後,又在地上翻檢了一下:“這幾件褐色的是男裝,是給大哥二哥和柏鬆、昊天準備的,質量上與大嫂們的衣服一樣。”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笑容。張一凡瞟了楊陽一眼,看到他的表情頗為享受的樣子,也是,這回,他的這兩個哥哥都得領他的情,對他的態度應該與以往不一樣了。

待幾個男人手中都有衣服,張一凡又撿起地上的最後一件,大家的目光立刻凝聚過來:“這件羽絨服是給我這孫女的,實在是這麽小的衣服買不到暖和的皮衣,隻好買件羽絨服,顏色不太鮮豔,但是加厚的,隻為保暖,小純別嫌棄。”

鄭純伸手接過來,高興地說:“謝謝老嬸啊。”立刻圍在女兒身上,羽絨服很大,蓋住了女兒的腳。

張一凡就著燭光看著鞋盒,打開一個:“每人一雙靴子,一會你們自己挑挑,樣式都一樣。”這些衣物不時髦,樣式很普通,不過勝在暖和,大衣連著帽子,還有鞋,麵對零下40多度的氣溫,誰能有勇氣拒絕呢?

楊智搓搓手,很意外的樣子,對著楊陽說:“這,現在這東西金貴著呢,你們咋整的?”

楊陽笑了:“大哥,你還記得我向你借的十萬元錢嗎?就是買這些用的,一凡那時做個夢,夢見今年冬天會冷,可我們正好搬家,手裏沒錢,就向你借了錢。”這是楊陽和張一凡事先商量好的了,謊言很蹩腳,但總是個借口。

楊智和大嫂對看了一眼,說:“那個錢就先不用提了,這現在住你這,給你們兩個添不少麻煩。”

張一凡看了一眼楊勇和二嫂,兩個人聽了楊陽借錢的事,有點意外和不自然的樣子。當然,看到此時楊智一家捧著衣服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那是我們的錢買的,心裏肯定不舒服。接著楊智的話說:“都是一家人,還說什麽麻煩不麻煩的話。二哥二嫂,當時錢夠了,就沒向你們開口。”

二哥有點尷尬地說:“你開口我也沒那麽多。”

張一凡笑笑:“現在水和煤氣還沒停,我和楊陽認為也快停了,屋裏有2個水箱,能存些水,得省著用,一旦停水,衣裳是洗不了了的。”張一凡知道他們懂得節水,但自己也得把話說明白。

幾個人都點著頭。

張一凡接著說:“我這存了些糧,一會給你們送些米麵過來,大哥、二哥,這樓上樓下隻有一個廚房有煤氣,怎麽做飯吃,你們自己商量著來。”

楊勇忽然說:“我帶了糧了,有吃的。”大家望過去,二嫂不自然地笑笑說:“還能吃一陣,吃一陣。”

楊陽看著兩個哥哥,嫂子,說:“你們是你們的,一凡給你們的,你們就收下。那邊住著一凡的父母和姐姐,今天大家都累了,就不過來了,一會你們也歇會,我有點累了,一凡和我先回去。”說著站了起來。剛要走,又想起了什麽說:“千萬不要開窗開門,今天廣播說外邊的老鼠應是變異的。記住啊,不許開窗開門。”

張一凡看出楊陽心裏有事,也跟著站起來:“我們先過去了啊。”

大家都站起來,仿佛要送送,楊陽擺擺手,製止了他們。

當初裝修時,張一凡用鋼板封了101、103兩個樓梯,焊上直梯,留作緊急出口,所以楊陽他們要回自己的房間,還得通過104的樓梯。

張一凡用鑰匙開了104和103間的防盜門,和楊陽回到地下室的臥室,把蠟燭放到床頭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楊陽躺倒**說:“我總覺得奇怪。我和姐夫搞出那麽大動靜,就引來幾個小混混,什麽公安民警軍人的,一個都沒見著,按理說應該有人來問問呀。”

張一凡坐在床邊,想了想說:“是不太對勁,應該有人查問的,或是你們走得快,他們沒跟上?”

“不,壓根沒人。”

“路上沒人到好說,沈電是有駐軍的,他們應該有人查問的吧?”楊陽心裏浮現出大哥昨晚的電話:“莫非軍隊真的調動了?發生了什麽事?”

張一凡心裏早有同感,嘴裏卻說:“反正我們現在哪也不能去,管他呢。你先睡會,我給你哥哥他們送糧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