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遺失的檔案(上)
弗雷德裏克·霍華德是澳大利亞一位資深的飛行員,他經常來往於澳大利亞國王島與墨爾本之間,卻不是普通的那種客機,而是專門的貨運機。
他為澳洲情報機構ASIS工作,隻不過像他這樣的飛行員雖然薪酬不少,但在ASIS,他甚至連邊緣人士都稱不上。
飛行員弗雷德裏克總是穿著灰色製服,他喜歡跟不同的飛機合影,照片中的他體形高大、恍若夢中情人。然而即使這樣的家夥,也有自己的煩惱。
不管是民航的客機機長,還是像弗雷德裏克這樣的飛行員,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大部分時間都呆上天上,沒多少時間陪在家人身邊。
呆在飛機上看遍各地風光自然是極好的,隻是再美的風景看多了也成了空洞而無意義的色彩堆砌,何況他大部分時間看到的還是白茫茫的雲霧和總是東升西落毫無新意的太陽。
“弗雷德裏克,這次去又要多久?”臨行前,他的新婚妻子總是這樣問他。
“半個月”、“一個月”、“三個禮拜”……弗雷德裏克的回答也總是一如既往地令她失望,總之她能得到的答案不會低於一個禮拜。
對一個剛成家的女人來說,沒有什麽比丈夫離家的時間是在家的好幾倍甚至十幾倍來得更糟糕的了。當然,其實也有,那就是丈夫出軌,隻不過那種情況顯然不會發生在正直的弗雷德裏克和他的嬌妻之間。
人生就像西西弗斯推動石頭上山,日複一日,周而複始,但對於弗雷德裏克來說,如果把他的妻子比作那塊石頭,那麽這石頭就不是負擔,而是責任。
“Becauseamanthatdoesntspendtimewithhisfamilycanneverbearealman.”這句話出現在電影《教父》,第一代教父臨死前和邁克在花園的談話曾經這麽說過。
大概意思就是:不抽空陪家人的男人,算不上真正的男人。
《教父》被譽為“男人的聖經”,所以,毫無疑問,看了電影又熟讀原著的弗雷德裏克先生是愧疚的。這愧疚始終侵蝕著他的內心,他想多陪陪自己的愛人,而不是像薩爾那個混蛋一樣,到處把女孩的肚子搞大,然後乘上飛機繼續到各地播種留情。
薩爾就是和他處於相同崗位的另一名機長,他可從沒弗雷德裏克的這種煩惱。機長薩爾不曾成立家庭,他喜歡的人有很多,全澳大利亞他去過的地方幾乎都喜歡過。比起弗雷德裏克,薩爾更像是一名四處尋歡作樂的花花公子,閑暇時間總喜歡到酒吧和一些陌生的漂亮女子喝上幾杯。
當然,表麵上誰都愛的人,其實內心誰都不愛。
弗雷德裏克是正直而恪守自我的紳士,他一度想過自己要改變這種永遠在天上飛的生活,而在5月18日這一天,一件近乎奇幻的事推了他一把。
5月18日,天氣晴朗,飛行狀況良好,能見度高,弗雷德裏克登上了自己所駕駛的貨運機。他從國王島出發,終點即澳洲第二大城市——墨爾本。
在一段看似緩慢的攀升過程中,飛機穩穩當當地突破雲層。雲海茫茫,地上看著還算綿實的白雲在空中近看就成了縹緲的水汽,弗雷德裏克駕駛的貨運機飛行在雲海之上,就好像一隻展翅低空翱翔的海鷗,掠著水麵飛過。
如今是21世紀,高科技所孕育的自動駕駛儀使得飛行員完全沒必要親自駕駛飛機。因此,當飛機突破對流層,進入平流層飛行的時候,弗雷德裏克就可以稍微放鬆一點。
當然,這也不是一份輕鬆的活兒,哪怕是直線巡航,飛行員每隔1分鍾左右也要看一眼儀表顯示。
弗雷德裏克要更謹慎一些,他喜歡瞥一眼儀表盤,再眺望一眼窗外,他的做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吃蛋包飯,總是搭配得剛剛好。
就在這時,一陣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了貨運機,弗雷德裏克起初沒在意,他想這可能是某架大型飛機。
隻是這飛機靠太近了,簡直是不要命了。
“呼叫管製中心,附近是否有其他飛機進行飛行作業?”弗雷德裏克開始呼叫地麵。
“沒有,附近並未有飛機進行飛機作業。”管製中心給出了一個否定的答案,“也許是外來私人飛機?”
這可讓弗雷德裏克大大嚇了一跳,他顧不上規矩,湊到擋風玻璃前朝著上方看去,隻見一架巨大的不明飛行物盤旋在他的上空。
它像希臘小島一樣,奶白色的基調,還有漂亮的拱門,而在這架不明飛行物的周身,有邪惡而不潔的綠光不斷閃爍著。
“呼叫管製中心,這絕對不是飛機!”弗雷德裏克慌慌張張地說道,“這絕對不是一架飛機,它閃著綠色的燈,而且整個外殼發出金屬質感的光!”
“冷靜一點,弗雷德裏克機長,您看到了什麽?”
“這絕對不是飛機!重複一遍,這絕對不是飛機!”
盤旋在飛機之上的巨大不明飛行物開始繞著弗雷德裏克的飛機上下翻飛,像一隻靈巧的花蝴蝶繞著鮮花振翅飛翔。
UFO一會兒向下沒入雲海之中,一會兒又從雲中突然冒出來接近弗雷德裏克的飛機,在一番追逐、糾纏和騷擾過後,這架巨大的不明飛行物才依依不舍地放過弗雷德裏克和他的飛機,在一陣短暫的加速中揚長而去。
而弗雷德裏克,由於這段經曆因禍得福,他從一個貨運機的飛行員變成了外星事務有關機構的一員。他做起了文職工作,也算是有了更多和家人呆在一起的時間。
澳洲大陸身為大洋洲唯一一塊大陸,這塊土地曆史上可沒少發生類似的不明飛行物事件。
“特裏同先生,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你的父親好像要咱們保持隱蔽吧?”
安斯年一臉無語地看著眼前這個人身魚尾的年輕男子,心想人們總是以為飛碟盤旋在空中可能是想暗示什麽,卻沒想過飛碟上的外星人可能隻是單單出於好玩的目的。
“啊,抱歉,我剛來這沒多久,所以對一切都還處於比較新鮮刺激的階段。”特裏同歉意一笑,他是尼普頓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