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渡時期

易塵他們脫離了奧地利的山區,也懶得管德庫拉的死活,反正易塵已經看到德庫拉他們安全的逃脫了,也沒有必要擔心了。在維也納,他們包了一架專機,然後把櫻說成了一個突發重病的倒黴鬼,就這樣公然的上了飛機,徑直朝著倫敦飛去。

頭等艙內,等菲爾把空中小姐趕出了客艙,並且掐守在艙門後,契科夫懶洋洋的指點著櫻問到:“老板,幹嗎我們要帶著一條日本狗回去?他媽的,我們丟下他不就一了百了麽?何必帶他回去?一路上,傑斯特可是辛苦死了,媽的,背著一條日本人到處跑。”

易塵輕輕的一揮掌,一道掌風在契科夫臉蛋上抽了個耳光,咯咯直樂的說:“契科夫,您難道不喜歡鈔票麽?”

契科夫來了精神:“老板,我當然喜歡鈔票,可是,和櫻這個小子有什麽關係。。。哦,該死,他可以幫我們走私汽車,我們可以得到很大的好處,啊哈,傑斯特,您真是個好人啊,您居然把我們的財主從奧地利山區抗了出來,您實在是太偉大了。”

說完,契科夫一嘴巴朝著傑斯特吻了過去,迎接他的臉蛋的,是傑斯特的大腳掌,一腳把契科夫踢了出去。傑斯特抽了口大麻,懶洋洋的吐了個煙圈,沉聲問:“老板,您不會就因為他能夠給我們帶來幾千萬美金,就救了櫻這個小子吧?嗯?”

易塵狠狠的抽了一口雪茄,一口吐沫吐在了地毯上,站起身說:“我才沒這麽好心,哼,我為什麽要救他?幾千萬美金?還不夠賄賂休納那群混蛋,呸。。。我當然有我的理由。”

易塵走近了昏迷中的櫻,把手按在了他的額頭上,一道銀光射進了櫻的身體。易塵喃喃的說:“唔,我要知道他們的內力運行的方式,他們的能量的流轉動態,這樣的話,我們日後對付他們就省力不少。。。我可不認為日本人可以一輩子做我們的盟友。。。哦,真奇妙,這些該死的日本忍者,他們原來是這樣運用五行真元的,真是太妙了。”

傑斯特得意的看了契科夫一眼,契科夫毫不客氣的給他比劃了一個中指,重重的躺在了沙發上,再也不說話了。

一個金發碧眼的空中小姐走了過來,柔聲問守在艙口的菲爾:“先生,有特別新聞,您需要收看麽?我們可以提供新聞節目。”

菲爾看了一眼正在探測櫻體內真氣流向的易塵,連忙搖頭說:“不,謝謝,我們對於那些新聞不感興趣。。。快到倫敦了麽?”

空中小姐微笑:“是的,還有一個半小時,我們就會在倫敦降落,嗯,我們的新聞也是關於倫敦的,您真的不想收看麽?”

菲爾不耐煩的揮揮手,隨手塞了兩張鈔票在空中小姐的手中。那個空姐愣了一下,搖搖頭,拿著兩張鈔票下到另外一個艙室去了。

易塵長噓了一口氣:“嗯,很不錯呢,我基本上弄清了這些日本忍者是如何依靠不完全的遁甲天書施展五行遁的道理了。。。菲爾,我們可以在五秒鍾內徹底摧毀他們遁入空氣的忍者哩。。。實在是太好了。。。哦,親愛的櫻,真的對不起,可是,您絕對不會在意的吧?我們是朋友嘛!”說完,在斯凱他們驚恐的眼神中,易塵一拳擊中了櫻的胸口,慢吞吞的說:“可是,您還是給我多躺幾個月吧,這樣對我更加有利呢。”細微的骨折聲中,易塵輕輕的捏裂了櫻身上所有不多的完好骨節。

德斯輕輕的對斯凱說:“老大,我們可千萬不能得罪老板。”斯凱下意識的點點頭,看到易塵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他連忙調轉了腦袋,大口的吞吐起大麻來。

專機開始在空中盤旋,向著倫敦機場降了下去。

傑斯特也不顧櫻的死活,就這麽胡亂的摟著他下了飛機,反正易塵已經用星力護住了櫻的心脈,死是不會死的,而且他現在正在昏迷中,也感覺不到痛苦,何必讓別人看出他是一個重傷號而惹出麻煩呢?

笑嘻嘻的通過了海關,帶著自己的下屬們鑽進了一輛出租車,易塵愜意的伸了個懶腰,嘖嘖有聲的說:“發現還是倫敦舒服,哦,這天色看起來真的非常不錯,不是麽?”

菲爾探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刮著寒風的天空,不由得提醒易塵到:“老板,已經是十二月末了,這天氣,好像不是很好吧?”

易塵毫不介意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結,微笑著說:“哦,菲爾,您難道不知道麽?心情好,這天氣自然也好起來了。。。看看,馬上就可以返回我們舒適的‘中國城’,然後呢,吸一個熱水澡,把櫻這個家夥送回他們的賭場,再喝杯熱騰騰的烈酒,好好的在我們那舒適的大**摟著個姑娘睡一覺,哦,簡直是天堂啊。”

菲爾點點頭,沉聲說:“這倒是真的呢,老板,睡在山區的那帳篷裏麵,可真的一點都不舒適。。。嘿,小子,認真開你的車,否則我打斷你的脖子。”

那個聽到‘中國城’這個詞的司機正偷偷摸摸的看易塵,被菲爾一嗬斥,渾身一抖,差點就撞上了路中的防護欄。

易塵輕輕的哼起了小調,笑嗬嗬的說:“啊,我已經看到了豐盛的午餐了,不過,希望蜜雪兒小妞兒沒有把我們的廚房燒掉就可以了。。。唔,回家的感覺真好。”

易塵的好心情,在他們的出租車停靠在中國城對麵的馬路上時,徹底的消失了。看著正麵牆壁整個崩塌,露出裏麵黑漆漆的房間,所有的家具擺設都被打得稀爛,還有無數大小彈痕留在牆壁上的‘中國城’,易塵有點傻眼的問:“親愛的司機先生,您確信您沒有帶錯路麽?”

幾個出租車司機互相使個顏色,飛一般的開車走了。

‘當’的一聲,一塊巨大的水泥板從搖搖欲墜的‘中國城’上脫落,傑斯特、契科夫、七個不良吸血鬼嘴上的大麻煙,也齊齊的跟著水泥板落在了地上。

傑斯特喃喃自語:“老板,他媽的有人打劫了我們的老窩麽?我的大麻,我的酒,天啊,我得色qíng影帶。”

契科夫已經快要發飆砍人了:“老板,我的那些大型主機,該死的上帝,我cào你老媽的,我的錢啊。。。”

易塵沉著臉撥通了電話:“菲麗寶貝,你們在哪裏?酒店?該死的,發生了什麽事情?OK,不要走開,我馬上就去,給我招集人手。。。該死的,混蛋。。。好的,乖乖的,嗯?沒事,就是一棟樓嘛,不值錢的,不要傷心了。。。哼,我知道的。”

幾個在現場的警察已經注意到了易塵他們,大步走了過來對易塵說到:“先生,這裏危險,可能還有沒爆炸的炮彈,請離開現場,好麽?”

易塵正沒好氣,抬手一拳打飛了麵前說話的警察,空中落下了兩顆門牙。看到易塵動手了,正心疼自己的收藏品的傑斯特和契科夫也動手了,斯凱他們也歡呼著加入了圍毆警察的行列。隨後,易塵匆匆招來了出租車,在那幾個倒黴鬼叫人增援之前,趕去了菲麗所在的酒店。

菲麗飛撲進了易塵的懷裏,嘰咕著說:“老板,您回來就好了,您怎麽這麽快?前天才發生的衝突,您今天就回來了。奧地利的事情怎麽樣?”

易塵摟著她坐進了沙發,沉聲說:“奧地利的事情和我們無關,總之教廷玩了個花招,狠狠的教訓了一下那些黑暗議團的人。。。唔,到底怎麽回事?”

菲麗癟起了嘴,聳聳肩膀說:“消息打聽出來了,外地的那些黑幫聯盟想吞並我們的地盤呢,結果被我們幹掉了他們來倫敦的所有頭目。。。事情鬧得太大了,政府軍已經出動暗地裏鎮壓那些人呢。休納先生說,希望您過去和他們談談。還有,我們得一百多個人被警方逮捕了,現在正被關押在蘇格蘭場。”

易塵陰笑起來:“沒關係,真的沒關係。菲爾先生,招集恰利他們,準備人手,派出殺手去幹掉那些幫派剩下的幹部,隨意的出手殺,我們不用承擔任何責任。戈爾,給休納先生送一張支票過去,就說我馬上要離開倫敦,我要去中國,所以,我不能去見他了。”

易塵撫摸著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陣,看了看癱軟在地毯上的櫻,點點頭說:“送櫻先生回他們賭場,山口組應該還有人留守的,就說他決鬥的時候被教廷的人襲擊受傷了,所有的人員都被教廷的人幹掉了。。。或者,傑斯特,您可以給他們好好的點一把火頭,教廷的人是如何的不堪,如何的卑鄙無恥,如何的破壞了決鬥的規則,您都可以告訴他們嘛。”

斯凱舉起了手:“嗨,老板,那麽我們去幹什麽?嗯?我們沒事情麽?我們可也很厲害的呢。”

蜜雪兒揉著眼睛,穿著一件睡衣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嘀嘀咕咕的說:“你們?你們陪我去逛街,唔,剛好少幾個人幫我提東西呢,哼。咦,易,你回來了?”

蜜雪兒一跳跳出了七八米,撲到了易塵麵前,猛的拎住了易塵的耳朵,大聲叫嚷著:“你的‘中國城’被人炸掉了,易,你要不要報複人家呢?”

易塵輕輕的抓住了蜜雪兒的手,咯咯笑著說:“當然,當然,我要報複的,可是,蜜雪兒,我為什麽要現在報複呢?等我離開了倫敦,有了不在現場的證據,我再來報複他們,不是更好麽?”

蜜雪兒歪起了腦袋,苦苦的思索著,到底為什麽要有不在現場的證明呢?

易塵揮了下手:“凱恩,去找施特龍根,要他的人全部出動,給我去刺殺那些幫派的人,不管他們是否和我們有仇怨,都給我幹掉他們,總之,把水徹底的弄渾了最好。嗬嗬,他們想吞並我的地盤,我為什麽不能吞並他們的?叫恰利他們好好的表現一下吧。”

菲爾微微鞠躬,問到:“老板,這樣一來,我們可能會招惹很多敵人,有必要麽?”

易塵獰笑:“敵人?敵人怕什麽,他們的大頭目都死了,幫派內肯定在爭權奪利,我們可沒必要害怕他們。隻要不讓別人知道是我們下的手,誰會傻到現在來招惹我們?”

易塵輕輕的拍手:“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大家行動吧,契科夫,還有斯凱你們,自己去休息一下,或者,你們願意跟著傑斯特去送櫻回家?如果你們真的要一起去,那麽,就聯係一家建築公司,我要重修‘中國城’,真該死啊,我的那幾副真品的油畫。。。嗯?”

契科夫他們歡呼一聲,跟著傑斯特,扛著渾身軟綿綿的櫻去了。

凱恩他們微微頷首示意,也魚貫走了出去。易塵輕笑一聲,向後躺在了沙發上,低聲說:“菲麗,這樣太好了,雖然你選擇的決鬥地點不對,可是你能幹掉他們的頭目,真的太好了。”

蜜雪兒已經無趣的坐在沙發上,無聊的問:“易,現在住在酒店裏,好無聊啊。”

易塵沒理會她,開始盤算起後續的計劃起來:唔,趁著外地的那些幫派大亂的時候,恰利他們帶一批精銳小弟,在施特龍根的配合下,是足以很快的消滅他們的領導層的,然後,以自己有組織的人手去爭奪他們的地盤,應該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吧?

菲麗已經靠著易塵睡著了,而蜜雪兒則是閑得沒事作,菲麗又不帶她出去,幹脆又跑回了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易塵抓起了自己的電話,撥通了維綸的手機:“嗨,老朋友,您還沒有休息麽?”

維綸在那頭苦笑:“啊,易,您回來了?有什麽事情需要在電話裏說呢?”維綸直接暗示移動電話不安全,他可不想被情報監聽部門撈到小辮子。

易塵微笑:“哦,很小的事情呢。我的一些下屬,因為正當防衛,和某些惡棍起了衝突,居然被您的人帶走了,有這麽回事麽?”

維綸唔唔了幾聲:“易,上麵非常不高興,你們居然在鬧市區公然的火並,您知道麽?如果不是我們強行鎮壓了那些報社的記者,這種醜聞就足以讓現在的好幾個大人物下台了。您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吧?”

易塵陰笑了幾聲:“哦,維綸,親愛的,現在不是風平浪靜了麽?我給您兩百個替罪羊,可是,放出我的那批下屬。”從菲麗那裏知道,這批人可是自己手下的精銳槍手啊,現在要去襲擊那些幫派了,易塵可不想浪費這些力量。

維綸也非常幹脆:“OK,就這樣,您的人送過來,我就放了他們,反正,您的下屬需要有人進監獄蹲個一年,罪名是妨害社會安全。您滿意麽?”維綸也害怕,生怕易塵在電話裏說出自己收取了多少多少錢的事情呢,如果監聽部門正在監聽這一波段,他就死定了。

易塵偷笑起來:“很好,同時,您肯定會好好的關照那些襲擊我的合法企業的惡棍吧?嗯?”

維綸輕聲笑起來:“當然,我們是朋友,朋友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嘛。”

易塵滿意的合上了電話,輕輕的在腿上拍打著,認識了維綸這樣的家夥的好處終於顯示出來了,沒白白的每年給他這麽多賄賂呢。

房門外突然傳來了酒店服務生的聲音:“先生,您不能進去,如果您要強闖的話,我們隻有報警了。”

‘呃’的一聲悶哼,傳來了一個人體被推到了牆壁上的悶響聲。房門被推開,十幾條人影閃了進來,他們全部都是體形精悍的年青人,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一種彪悍的力感。

站在屋角的莎莉已經抽出了手槍,對準了帶頭的那個年青人。不動聲色的,蜜雪兒身邊的十三個吸血鬼伯爵也從樓上的套房內衝了出來,輕輕的跳了下來。

菲麗眼皮抖動了一下,猛然驚醒,差點就一拳打了出去,易塵連忙握住了她的手,沉聲問:“先生們,你們太無禮了,這裏是我租用的酒店房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此刻,這裏,就是我的私人地域,您沒有權力闖進來。。。難道要我報警麽?”

帶頭的年青人打量了一下易塵,低聲說:“哦?您就是這次火並的一方的主腦,中國人易塵麽?M局長對您的評價很高啊。可是,真讓我們失望,您的身上居然找不到任何能量反應的氣息。當然了,這樣也真讓我們興奮,您居然真正隻憑借您的頭腦就吞並了整個倫敦的黑道生意,還結交了,這麽多的稀奇古怪的東西。”

一個吸血鬼伯爵突然開口到:“小子,說話客氣些,你不也就是我們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和人類的雜種麽?啊哈,繼承了我們吸血鬼的力量的半人類,你們這種貨色,還真的很稀少呢。。。在我們真正的血族貴族麵前,有你們囂張的份兒麽?太可笑了。。。”

十三個伯爵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高傲的看著帶頭的年青人。

年青人沉聲說:“我叫做夏爾。。。我是一個人類,你們在說什麽?”他突然飛撲了上來,幾道殘影閃動了一下,一拳擊向了剛才說話的吸血鬼伯爵。

‘劈啪’一聲,這個吸血鬼伯爵捂著胸口急退,而夏爾已經回到了原地,不屑的說:“難道你還認為,所謂的血族貴族有多麽了不起麽?”

十三個伯爵同時變色,低聲吼叫起來:“高級血族貴族和異能人類的雜交體,他媽的,變易者。”

夏爾的臉沉了下來:“先生們,我可不覺得我和你們有什麽牽連。。。”

易塵揮手打斷了他的話,懶洋洋的,也懶得站起來,曼聲問到:“好了,夏爾先生,您過來,就是為了羞辱我的這些朋友麽?嗯?您到底有何貴幹?我警告您,我不管您屬於某個秘密部門,如果您的作為,無端的損害了我以及我的朋友的利益,那麽,您的好日子就到頭了,明白麽?”

夏爾微笑起來,微微的鞠躬說:“易先生,我隻是想認識您一下。您的下屬能夠在倫敦造成這麽大的騷亂,我真的很好奇。。。我對您並沒有什麽敵意,除非,我們調查的某些事情,最後被證明是你們幹的,那麽,我們就將成為敵人。。。M局長要求我們協助他們的工作,您放心,並不是針對您的。。。當然,誰能說得準呢?也許,也許我們就是針對您的。”

易塵的臉色沉了下去,沉聲說:“夏爾先生,我可不覺得我有什麽違反了法律的地方,M老祖母還是對我不依不饒麽?實在太可笑了,我會直接向你們的國會投訴的。”

夏爾高聲說:“對不起,易先生,也許我要提醒您,國會無權過問我們的事情,我們,擁有某些特權,實在對不起。。。啊,這是我們為數不多的幾次出任務,所以,我們會努力完成的。”

房門突然被粗魯的砸開了,一臉灰白的德庫拉帶著十二個大公爵走了進來,語氣冰冷的說:“哈,易,真幸運,我能追蹤您的氣息,否則我還真的找不到您。。。‘中國城’怎麽了?蜜雪兒寶貝呢?”

夏爾他們猛然回頭,而德庫拉他們也彷佛看到了獵物的獅子一般謹慎的停下了腳步,死死的瞪住了夏爾他們。

夏爾幹澀的說:“啊哈,我們真幸運,真正的吸血鬼貴族,您好,尊敬的先生。。。哦,易先生,我不得不說您的交遊廣大,居然認識這樣的妙人兒。”

易塵微笑:“我是一個生意人,總要多認識一點朋友的,朋友,越多越好,不是麽?”

德庫拉則已經露出了一臉厭惡的表情:“該死的,你們這些不潔的該死的東西,滾出去,否則,我現在就幹掉你們。。。該死的東西,是誰違反了密約和人類**生下了你們這群雜種?”

夏爾臉色變得鐵青,冷漠的說:“先生,注意您的言辭,否則。。。哼。”

德庫拉的爪子慢慢的變長了,其他的那些血族的爪子和獠牙也慢慢的突了出來,夏爾他們的眼裏也散出了紅光,看樣子,兩邊就準備動手了。

菲麗看了一眼易塵,易塵微微搖頭,故意大聲說:“寶貝,沒關係,這裏是酒店,他們打起來和我們沒關係,反正不是我們的地頭,不是麽?打吧,打吧,如果能夠誤傷幾百個普通市民,我們的夏爾先生就要被革職了吧?嗯?真是一個好主意。”

夏爾身上的氣勢馬上鬆懈了下來,一聲不吭的揮揮手,帶著自己的同伴走了出去。德庫拉看著夏爾咯咯直樂:“親愛的,夏爾?你叫做夏爾?哦,血族密約,嚴禁血族和人類通婚,而您。。。啊,我想整個黑暗世界都會高興的追殺您的。”

夏爾高傲的說:“不要把我和你們這種汙穢的種族拉上關係,我們並不是你們所相像的那種垃圾生物。。。哼,你們的追殺麽?沒關係的,我們有足夠的力量對付你們。”夏爾他們大步的走了出去。而跟在後麵的沙比亞和克魯則是臉一變,一左一右的各自一拳擊向了夏爾的小腹。夏爾悶哼一聲,雙手左右擊出,把沙比亞和克魯震退了一步,自己也晃悠了幾下,慢吞吞的走了出去。

易塵已經殷勤的迎了上來:“啊,德庫拉先生,您能安全的回來太好了。。。我還真的擔心您和那些人一樣,被。。。”

德庫拉露出了真正的笑容,輕輕的和易塵握了握手:“唔,您救了我們的性命,我會報答您的。。。嗯?蜜雪兒寶貝兒呢?”

易塵微笑起來,指點著一個房間的門說:“她正在裏麵休息呢。”

德庫拉點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沙比亞和克魯,問到:“感覺怎麽樣?”

沙比亞陰沉著臉說:“很古怪的力量,他們並不像是血族和人類的雜種,是一種非常怪異的力量。”

德庫拉搖搖頭:“不管這麽多,總之,傳令整個血族世界,對他們展開追殺。。。啊哈,真是太美妙了,最好追查出那個混蛋家族,看看是哪個家族和人類合作了,他們應該被滅族。。。嘿嘿。。。”

所有的吸血鬼都發出了陰笑聲,易塵聳聳肩膀,他才懶得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呢。總之,血族幹掉了夏爾也好,省得他們成天盯著自己,是不是?易塵可是知道,如果夏爾他們真的追查出了什麽,自己也就隻好放棄英國的基業了。

黑暗議團的古堡,議長震怒的在撒旦的寶座附近往來走動,手中的木仗重重的敲擊著地麵,他終於吼叫起來:“啊,除了六個議員,其他的千多名高手全軍覆滅。。。該死的,該死的,該死。。。”

格格烏斯等六個幸運的逃脫的議員慌忙的跪倒在了地上,他們的模樣也真可憐,渾身上下都破破爛爛的,尤其斯分克斯,他本來就好像一具木乃伊一般,此刻身上的長布條全部脫落,隻有那幹癟難看的身體徹底的暴露了出來,而且那些身體組織也被強烈的聖光燒得一片模糊,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議長突然語聲轉和,柔聲說:“不,不,我並沒有責怪你們的意思,是我失誤了,我為什麽就不能考慮到,那是教廷的誘餌呢?這是我的錯誤,不能責怪你們。”

格格烏斯他們感激的低下頭,心裏輕輕的鬆了一口氣。

議長沉默了半天,搖頭無奈的說:“奧地利以及周邊地區的勢力,全部被鏟除了麽?”

另外一個議員,一個渾身籠罩在沉重的黑色盔甲中的家夥悶聲說:“是的,全部被鏟除了,幾個血族家族已經逃到了德國,實在太可惡了。。。我們誰能料到,那個傳說中重傷的教皇,居然帶著這麽多苦修士親自出馬呢?”

議長沉默,大殿內頓時也是一片靜悄悄的。

良久,議長才說到:“教廷是要做什麽大舉動了,否則,他們不會傾力的消滅我們的力量的,這次,我們的損失很大,在他們看來,我們暫時是不會出麵活動了。。。唔,他們要幹什麽呢?諸位,我有一個提議,請表決通過。。。六位,站起來吧,發揮你們身為黑暗議團議員的職能吧。”

格格烏斯他們恭敬的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應該站立的地方。

議長舉起了左手:“所有的家族,從自己的年青人中抽調得力人手,加入議團高層,我們需要盡快的補充人手,同意麽?”

所有的議員舉手通過了議長的提議。

“我要重啟魔池,我們現在的力量,並不足以和教廷對抗,他們也許可以輕易的消滅我們,所以,我要求增加一定數目的等同於我們議員實力的高手,同意麽?”

格格烏斯驚叫起來:“可是魔池的啟動,需要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人類的鮮血作為獻祭,大人,這樣會引起他們的注意的。”

議長無奈的點頭:“可是,我們需要新的人加入我們,如果他們實力沒有達到這一點,我們隻能利用魔池的力量。請大家注意,現在已經不是中世紀了,那時候,我們很難湊起99999人的鮮血去獻祭,可是現在,太容易了,人類的人口眾多,我們可以輕鬆的弄到這麽多的人類作為祭品。”

格格烏斯還要說什麽,菲利普親王已經走出了隊列,頭部光滑,麵容蒼老的他豎起了一根手指,微笑著說:“啊,是的,尊敬的議長大人,現在如果要找到這麽多的人類,而不引起教廷的注意,太容易了,我們菲利普家族,可以從非洲弄到十萬人提供給議團。。。啊,這是非常簡單的事情。非法勞工、偷渡者、妓女、舞男,街頭上少了這些沒有合法身份證的人,是沒有人會在意的。”

格格烏斯張了張嘴,想了想,點點頭,認可了這種說法。

議員們舉起了手,重啟魔池的計劃也被通過了。

菲利普親王微笑著,低聲說:“哦,各位,按照正常的工作進程,我們今天就應該去休息了,可是,我有個小小的建議,嗯一個非常小的建議,希望大家稍微考慮一下。”

議長點頭:“當然,尊敬的親王,您的意見,我們總是樂於聽取的。”

菲利普親王微微抖動著肩膀,微笑著說:“黑暗議團的體製太古老了,唔,大家暫時不要發表意見,聽我說完。。。非常古老的製度,非常的不適合現代的社會。一個議長,加上我十三個議員,啊,這是不可取的,非常不可取。請問,例如格格烏斯大人這次去了奧地利,我們的議團的工作就基本上停滯了,難道不是麽?一下子少了一半的議員。”

議長好奇的問:“那麽,您有什麽意見呢?”

菲利普親王嘀咕著:“唔,我們每個議員提出三個名額,讓他們充當非常任的議員,他們三人擁有一票,這樣,在議員們不在議團的時候,他們就能代表那個議員投票了,是這樣的,因為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當然,作為我們的代理人,他們應該擁有比較不錯的權力才是。他們應該配備足夠代表他們身份的下屬,這是合情合理的,不是麽?”

法克拉斯好奇的看著菲利普親王:“您的主意聽起來不錯,可是,您為什麽要離開?”

菲利普親王怪笑起來:“哦,我們菲利普家族在世界各地都有生意,很重要的生意,很多賺錢的企業,我必須定期的召見那些經理人,可是,在總部,一台衛星電話都沒有,難道我能給他們一塊魔鏡,讓這些經理人對著魔鏡和我開會麽?難道我能告訴他們:‘親愛的,這是我們黑暗議團最新高科技產品麽?’”

議員們發出了哄笑聲,他們可沒有菲利普這樣的煩惱,現在聽到了菲利普的意見,自然覺得有意思,他們都和世界隔絕了很多年,哪裏知道這些新鮮玩意?

議長微笑起來,柔聲說:“那麽,您的主意是好的,好的主意我們都是樂於奉行的。可是,既然您站了出來,那麽,請問,菲利普親王,您願意為我們的議團做點貢獻麽?”

菲利普親王的眼珠子奸猾的轉動了幾圈,嘿嘿笑著說:“當然,親愛的議長大人,我樂於效力呢。您看,我就在您的麵前。”

議長沉聲說:“您是秘黨的首領,那麽,請您全力的支持我們黑暗議團吧。這是我們整個黑暗世界的最高組織,您應該明白,血族也屬於黑暗世界,血族的力量,也該全力的支持我們。”

菲利普親王的臉色平靜,雙目幽深的看著議長。議長紋絲不動的,兩點鬼火一般青幽的眼睛看著菲利普,慢吞吞的說:“菲利普家族的實力,超出我的預計,您為了保護蜜雪兒小姐,您派出了包括您弟弟在內的十三個大公爵,難道您的家族總部就不需要高手保護了麽?這次在奧地利,您的下屬,被消滅了一百多個侯爵級別的血族,而您一點傷心的表現都沒有。。。哦,親愛的菲利普親王,如果我還不明白您的身份,我還有資格站在這裏呢?血族領域內,最強大,也是權勢最大的秘黨首領,就是您吧?”

不等菲利普親王說話,議長自顧自的說:“我一直以為擔任這個職位的人是沙克爾家族的親王大人,可是,他們被教廷消滅的時候,並沒有表現出相當的實力呢。。。那麽,我現在問您一句,親愛的菲利普親王大人,您,以及您所領導的秘黨,願意全力的協助我們麽?”

菲利普沉默了半天,低沉的說:“我已經站在了這裏。”

議長點點頭:“啊哈,您願意?”

菲利普低沉的嘶吼起來:“權力。”

議長發出了嘎嘎的笑聲:“您將成為我的副手,您滿意麽?血族世界的地下統治者?”

菲利普發出了易塵的笑聲:“滿意,親愛的議長大人,太滿意了。”他身上散發出了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黑暗波動,如此強大的黑暗力量,讓格格烏斯他們觸而變色。

附近的其他的血族更加是個個色變,那個統領著血族最神秘組織的人,就是菲利普麽?他們看待菲利普的眼神,不由得多了幾分畏懼。

剩下的時間,就在黑暗議團內部的爭權奪利的‘商議’中過去了,菲利普親王滿意的獲取了最大的利益,他在黑暗議團的地位徹底的鞏固了下來。他心裏琢磨著:“該死的議長,他居然可以分析出我的身份,這實在不好,太不好了,可是,也許也有好處呢,現在他們不都是非常害怕我麽?嗯。。。他們不敢說出我的身份的,當然。。。他們不敢。。。菲洛親王,我的副手,也許樂於充當我的三名代理議員之一呢,反正他的家族已經被摧毀了,他應該徹底的服從我了吧?”

此刻的梵蒂岡,也是陰雲密布,教皇正在大聲的分派人選,準備防禦黑暗議團可能的報複行動以及東征的計劃。

他考慮半天,終於決定了,等到春天的時候,就應該去中國了,現在是最陰沉的十二月底,沒有什麽陽光,光明的力量被削弱了一些,為了對付那些可怕的東方的敵人,應該注意任何一點點的自然因素,對,就是這樣。

望著大殿內恭敬的下屬們,教皇心裏愜意的考慮起來:“唔,宮殿似乎有點殘破了,應該要翻修一下麽?也許,等我們凱旋的時候,在煥然一新的宮殿內慶功,會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呢。。。我大概知道為什麽在中國,我們的教義如此的難得推廣了,等我們消滅了那些人,上帝的光輝,就會真正的籠罩全世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