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傷

德庫拉他們在四周尋找了一陣,卻找不到易塵的影子,他們不敢在中國境內多呆,隻好老老實實的在快天明的時候,一溜黑煙返回了日本。在那邊,櫻帶著一票血族高手正在收服ju花的高層人士,為了立威,櫻第一個就把山口木斬於劍下,隨後,林家的直係後裔例如櫻的叔叔也被櫻斬死,於是,ju花麵臨了一個極其尷尬的局麵。不管櫻是否敵人,他們首先必須承認櫻是林家的唯一繼承人,也就是說,林家的忍者們,現在都要成為櫻的下屬。。。

德庫拉他們回去,也就是給櫻再增加一點點砝碼而已,他們是存心一口吞掉整個ju花。不過,離開中國的路途讓他們有點吃驚害怕而已,不管他們走到哪裏,隻要下麵有一座形狀稍微奇怪一點的山嶺,就有或多或少的五彩光華從下麵發射出來,在他們身邊盤旋良久後才收了回去。教廷軍的慘狀他們還記得個清楚,自然絲毫不敢惹事。

教廷大軍。。。正在遭受又一次的折磨,在他們快要離開中國國境的時候,兩道極其強烈的激光從下方突然出現的地洞中發射了出來,把那些副裁判長、紅衣大主教打得生死不知,差點就整個被融化了,如果不是教皇還保留了一點點聖力,給他們出言提醒的話,估計這兩炮就足夠摧毀他們剩下的人手一小半。隨後而來的,是十幾發地空導彈,漫天迸射的彈片讓教廷的人幾乎人人帶傷,就在血泉飛舞中,黑壓壓的一大片武裝直升機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密密麻麻的火箭彈不要錢一般激射了出來。。。

教廷的人逃,飛快的逃,他們已經沒有膽量再在中國鬧事了。讓教皇不解的是,那些武裝直升機居然蠻橫的追過了國境線幾十公裏,硬把他們的聖堂級執事炸飛了兩百多人後才飛了回去。這些武裝直升機剛剛離開,一顆分導式彈道導彈就在他們頭上爆炸了,十幾顆雲爆彈頭發出了強大的威力,整個教廷軍齊刷刷吐了十幾口血,差點全軍覆滅,再次被幹掉了五百多人後,教皇幾乎是痛哭流涕的帶著殘餘人馬退了回去。

大概三分鍾後,中國和某個國家發布了聯合實彈演習的申明,並且說在演習中試射了一顆新型彈道導彈,在中國自己的GPS衛星引導下,精度達到了5厘米雲雲。。。

而此刻的米蘭城,正在上演一幕好戲。那家瑞士銀行的金庫重地,重重疊疊的上百個保安,耗費上千萬美金構造的安保係統,在不到三分鍾內被人無聲無息的突破,隨後兩輛特製的貨櫃車衝向了金庫大門,滿滿的兩車液氮‘嗤啦’連聲的傾倒在了金庫厚重的合金大門上。就在金庫大門受到極寒的突然襲擊時,連續無法重型反坦克火箭彈轟向了大門,硬生生把變得脆硬沒有彈性的大門炸出了一個三米直徑的窟窿。

警鈴聲大作,而三百多名蒙麵黑衣大漢衝進了金庫,把整個金庫搶奪一空,隨後呼嘯遠去。整個行動沒有超過七分鍾,警察和銀行高層趕到的時候,隻有呆呆的看著空****的金庫,然後就是去搶救那些被打暈的保安而已。

凱恩站在遠處嗬嗬笑起來,對施特龍根說:“老板叫我們拿到那批珠寶,可是並沒有反對我們弄點零花錢吧?唔,這一次的行動策劃起碼耗費了上百萬,那個金庫裏麵的現金以及其他的珠寶,價值也足夠彌補了。”

法比奧微笑著湊了過來,遞給施特龍根一根雪茄,笑嘻嘻的說:“我已經找好了一個替死鬼,米蘭城的一個大家族,他們有實力做出這樣的事情。隻要你們給警方通氣後,攻入那個家族的總部,把珠寶帶出來就可以了。。。幫我幹掉他們的家長。”

凱恩冷笑著默默點頭。法比奧高興的笑著,認識易塵這麽一個兄弟真好,是的,太好了,如此絕妙的一箭雙雕的事情,實在太好了。

易塵此刻正在喜馬拉雅山脈中一個偏僻的山穀中號啕大哭,吼叫著摟住了菲麗冰冷僵硬的身體。他已經耗盡了全身法力,卻是再也不能讓菲麗的魂魄凝聚成形,人的魂魄中有著一切的生活烙印,隻要能夠保留哪怕一絲魂魄,隻要法力足夠強大,就可以讓那人複體重生,可是易塵沒有這個力量。也許除了仙人,沒有人能夠挽救現在的菲麗。

菲爾他們渾身焦黑的躺在地上微微喘氣,他們被‘道德宗’元老們合力發出的一記掌心雷重傷,易塵已經發動了‘甘霖咒’替他們療傷,看樣子他們除了骨頭斷了幾根,並沒有其他的大問題。

易塵死死的吻住了菲麗蒼白的嘴唇,兩隻手上冒出了金色的三味真火,把菲麗的身體化為了灰燼。他仰天,看著東方的朝日,發出了一聲怒吼,隨後禦劍朝著‘道德宗’山門飛射而去。天心子所賜的,號稱‘天星宗’最好的幾件法寶中的‘驚神杵’彷佛一條巨大的火龍,轟鳴著,不斷的吸引著附近的星力,散發著萬丈雷火在前方引路。

遁光瞬息千裏,就在‘道德宗’山門的正上方,易塵法訣一指,‘驚神杵’發出了一聲炸雷聲,整個天地都動搖了一下,隨後一頭栽了下去。一圈圈五彩的空氣波紋出現在空中,那是‘道德宗’掩護山門的法陣發揮了作用,易塵不要命的連連噴出了自己的先天元氣,一口接一口純白的真氣噴在了‘驚神杵’上,那團雷光突然連續閃動了九次,‘轟隆隆’一聲爆裂了開來。

易塵狂吼一聲:“給老子爆。”一口心血噴了出去,彷佛一道血虹,直濺‘驚神杵’。

不僅僅是‘驚神杵’外的紅光雷火,而是整個驚神杵的本體徹底的粉碎炸裂了開來,其中積蘊了上千年的星力彷佛一顆小型核彈爆炸般釋放了出去。

易塵自己被巨大的衝擊波震飛了上千米,而‘道德宗’的第一道、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護山大陣同時粉碎,巨大的法力反震讓附近的山體崩塌了不少。

易塵蠻橫的掏出了另外一件異寶‘天流沙’,一蓬銀沙脫手飛出。這是‘天星宗’某個前輩耗盡萬千心力,甚至為了這件法寶付出了遲緩上百年飛升的代價,好容易才采集九天玄陰之氣,聚斂成的一蓬小小的銀色細紗,每一顆都有著巨大的威力,尤其在‘天星宗’獨門心法催動下,這些銀沙不斷的吸收附近的星力,到最後就彷佛一顆顆流星一般不斷的自天而降,拖著長長的銀色焰尾,呼嘯著砸在了最後的三道護山大陣旗門之上。

銀沙不斷的爆炸,每爆炸一次,就是一團刺目的銀光,隨後整個‘道德宗’所在的山體都震顫一下。最後,易塵故技重施,豁出去了犧牲‘天流沙’,一口心血噴在了上麵,整件法寶匯聚成了一團鬥大的銀光,拚命的吸收四周的星力,最後彷佛一顆直徑兩百米的隕石一般,自萬丈高空‘轟隆隆’的落了下來。

易塵也夠狠的,他的神念抓住了附近的一些小流星,為了增加‘天流沙’的威力,他把這些小流星也全部抓了過來,一起投擲了下去。一聲斷喝從‘道德宗’的山門內發出:“兀那小輩,難道你不怕天劫臨體,現時將你化為齏粉麽?”這顆巨大的銀色流星可全部是由星力凝聚成的啊,天知道他要是和‘道德宗’的護山大陣碰上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易塵怒笑:“你們這群狗娘養的偽君子,你們什麽卑鄙齷齪的事情都可以做出,他媽的還問我是否害怕天劫?老天爺有眼,他媽的要降下天劫也要先對付你們才是。。。給老子爆啊。”

‘普天甘霖咒’全力發出,方圓二十裏之內全部籠罩在了朦朧銀霞之下,易塵全力施為,‘天流沙’威勢更增,它吸收了附近突然濃密起來的星力後,整個體積再擴大了一倍,閃動著足以讓人雙眼失明的精芒,呼嘯著轟擊了下去。

十幾個‘道德宗’的元老突然從護山大陣內衝了出來,無數劍光、彩氣從他們手上飛出。易塵長笑:“就你們‘聚星’初界中級的功力,也敢和我對抗不成?你們的年紀,都活到狗身上了。。。你們也配稱為道德高深?你們也配修道?”

這十幾個‘道德宗’的元老隻覺一股如山壓力衝下,自己的飛劍、法寶剛剛和‘天流沙’接觸,就被壓得光芒黯淡,‘啪啦’聲大做,化為了漫天流螢。隨後,一股勁風吹過,自己胸口彷佛受萬斤重擊,一口血噴了出去。他們可不敢再動手了,紛紛朝大陣內躲閃。而易塵又怎麽肯放過他們?

一聲怒斥,易塵雙手抱拳,來自布達拉宮那位老喇嘛的心訣全力發動,一聲‘吽’字引發了密宗六字真言的全部威力,無數道金光雷火自天而降,打得這群修為苦不甚高的‘道德宗’元老慘嚎連連,滿身血肉橫飛,恰恰剩著一口氣的跑回了大陣,當場昏迷了過去。下方看熱鬧的‘道德宗’弟子慌張的衝過去救助自己的長輩,而‘天流沙’已經和上方的護山大陣碰在了一起。

‘嗤嗤嗤’三聲,三重大陣粉碎,‘天流沙’也受到了極強的反震之力,就如易塵所構想的那般,徹底的爆炸了開來。

法天老道的怒號聲傳來:“小輩,敢毀我鎮山牌坊。”

據說‘道德宗’山門處的牌坊是老子親筆所書,可是誰知道是否真的呢?反正除了‘道德’二字寫得飄逸絕倫,這個牌坊沒有任何威力。銀光一閃,整個牌坊連帶著下方的‘道德宗’低輩弟子全部化成了粉碎。法天老道脫手飛出的一枚白玉八卦,恰恰護住了那些倒黴的師弟們,而法天老道隻覺心髒一抖,一口血湧到了喉嚨邊上。法天老道一驚,死活的把這口血吞了進去。

法天老道驚呆了,他怎麽知道,他怎麽能夠相信,一塵子這個‘天星宗’如今的二代弟子,居然已經達到了‘聚星’中界的高段位?那可是比自己幾百年苦修還要厲害的多的道行啊。

他以及一眾師弟剛剛回到大殿,正準備好好盤問飛龍,就感覺到易塵彷佛一條怒龍一般飛縱了過來。法天老道說實話,現在有點沒臉麵去見易塵,再看見其他的那時候在場的師弟們都是麵色訕訕的不好意思,於是乎幹脆就派了十幾個相比之下比較弱一點,留在了山門看家的師弟出去對付易塵。在他想來,可以輕鬆的把易塵趕走,最後和‘天星宗’說點場麵話,這事情也就交代過去了,誰知道易塵居然能夠讓自己的師弟們傷亡如此慘重?還一舉幹掉了自己上百門人?

法天老道隻顧著保護自己的那十幾個師弟了,他現在的能力也就隻能做這個。其他的‘道德宗’元老們眼看‘天流沙’的威力向著四麵八方瘋狂擴散,半個‘道德宗’的建築都已經被摧毀了,他們也無法阻攔,易塵可是把修道人最最基本的先天元氣全部噴了出來,他是在拚命了。這些‘道德宗’元老一個本來就不如他厲害,第二個,他們都沒有拚命的覺悟,如何抵擋?

三聲‘叮叮叮’的清磬聲傳來,三道清光從‘道德宗’後山激射而來,法天老道狂喜大叫:“師叔,你們出關了?”

一個淡然的聲音傳來:“唉,你們這些小輩,在幹什麽?我們不出關,難道看著祖宗的基業全毀麽?”話說得快,三道清光的動作更快。漫天清光流動中,他們不是抵抗,而是牽引、緩和、最後消滅了‘天流沙’的威力。饒是三人道德高深,此刻也忙了個手腳不停,累得暗暗喘息了一下。三人大驚:“這次道德宗是惹上了誰?”

易塵麵色猙獰,雙眼通紅的自高空緩緩降下,身上閃動著讓人心寒的金銀二色光華。而他的身後,一溜黑煙、一溜灰氣彷佛兩麵旗子一般飄動著。‘天星宗’的星力、密宗的佛力、黑暗議團的魔力、鬼王一脈的鬼氣全力的釋放了出來,讓易塵看起來,整個人就彷佛妖魔一般。

三道清光是三個衣著大紅道袍,童顏鶴發,長須直垂到小腹的老道,眼看易塵麵目猙獰的逼近,再看看一片狼藉的‘道德宗’山門,不由得也微微有些火氣,問到:“這位道友,請問來我‘道德宗’,到底有何貴幹?難道就是為了折辱我‘道德宗’麽?”

易塵冷漠的看了他們一樣,沙啞的說:“交出飛龍,否則,我對天發誓,讓你們整個‘道德宗’為飛龍陪葬。”

法天老道氣得嘴皮直哆嗦,他指點著易塵說:“你,你,你,一塵子,你不過是個晚輩,你居然敢。。。”

易塵翻了個白眼,陰狠的說:“有什麽不敢的。”劈手就是一道掌心雷劈了出去,裏麵偷偷的混了一支‘破天梭’。

法天老道那個氣啊,同樣一道掌心雷劈出。他本來就不如接連奇遇的易塵,雙方的雷火對撞後,易塵還有一團雷火劈了過去。法天老道氣得又是一掌,終於和易塵的雷光對滅,隨後一道碧光就在法天老道麵前滴溜溜的突然暴漲,把法天老道整個人籠罩其中,映得法天老道須眉盡綠,穿心透過。

法天老道一聲慘嚎,勉強把自己的元嬰挪了一個位置,這才沒被至銳至利的‘破天梭’傷及元嬰,但是他身體上也破出了一個碗口大的透明窟窿,眼看內髒都順著窟窿流了出來。易塵陰笑著:“法天老雜毛,這給你一個教訓,教訓你誤人子弟,教出了飛龍這麽一個雜種。同時教訓你,護短包庇,總要付出一點點代價的。”

法天老道渾身顫抖,勉強把元嬰移出了身體,破空向‘道德宗’山門內飛去。易塵陰毒的笑了一聲,飛星劍出,漫天銀星紛紛墜下,朝著法天老道的元嬰追了上去,存心一舉幹掉這個‘道德宗’的當代掌門。

三個紅袍老道齊齊揮手,三柄飛劍沒有任何光華的飛射了上來,輕易的把易塵的飛劍震出了百米開外。居中的那個老道氣極的看著易塵,顫抖著身體問:“這位道友,我們‘道德宗’和你到底有何恩怨?看你的家路,是‘天星宗’天心子道友門下,為何對我‘道德宗’大開殺戒,同為正派修士,為何。。。”

易塵冷漠的看著三個老道,冷酷的說:“威逼ling辱之仇,栽贓嫁禍之怨,偷襲殺妻之恨。。。交出飛龍,否則,滅你‘道德宗’的苗裔。”

左邊的老道吞了口口水,發出了嗬嗬嗬嗬的笑聲:“威逼ling辱?偷襲殺妻?我‘道德宗’門下,豈有如此惡徒?徒兒,你們。。。咦?”三個老道同時回頭,卻發現後方上千‘道德宗’弟子早就退得幹幹淨淨,不知道上哪裏去了。

法天老道也漸漸入魔了,他被易塵這麽一個晚輩毀掉了肉身,隻有元嬰勉強逃脫,他恨啊,氣啊,怒啊,他心一橫,幹脆的偷偷傳令所有門人退入了山門深處的,位於山峰腹部的重地,讓三個師叔收拾易塵去。日後向‘天星宗’解釋,就說易塵入魔,突然來襲,大肆殺戮了‘道德宗’弟子,三個師叔出手把他幹掉了就是。反正這麽多門人的屍身還有,倒也不怕他‘天星宗’說三道四。

三個老道還不知道自己被法天老道擺了一道呢,正站在原地發楞,易塵眼裏紅光一閃,已經指揮兩柄飛星劍朝著三個老道當頭劈來,漫天銀星紛灑,強大的劍氣充斥了附近百丈方圓,而七枚破天梭更是七條怒龍一般呼嘯著朝三個老道當心刺去。

三個老道隨意的揮手,三柄已經達到了反璞歸真境界的青銅飛劍輕輕鬆鬆的格擋開了易塵的劍氣,還順便擊飛了七枚破天梭,嘴裏不斷的勸說著:“小友,萬萬不要動怒,萬事好商量,你,你到底有什麽仇怨,給我們說說看,到底飛龍做了什麽,我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唉,千萬不要發怒啊!!!”

他們的話說得太遲了些,易塵已經瞬移到了千米高空,身體內的正邪四種力量居然被他強行合練為一,一道漆黑的雷光脫手向下砸了過去,隨後,易塵瘋狂的連續擊出了上千道雷光,緊接著又是上千道,前後不到三秒鍾,他體內真元一空,上萬道雷火轟鳴著砸在了三個老道身上。

老道們也難受,他們也快飛升了,但是境界也就‘聚星中界’的高段左右,每個人和易塵也就打個平手吧,就是道德、心境德修為比易塵強了不少,可是用來打架的話,還是講究實力決定一切啊。易塵不要命的猛攻,他們則是被動的防守,那個吃力就不要說了,渾身顫抖著,立足之處地麵整個的都裂縫了。

易塵用光了體內的真元,隻覺胸口一滯,不由得長吸了一口氣,體內元嬰突然散發出了萬丈銀光,強大的真元頓時彌漫全身,渾身再次精力充沛了起來。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再次的瘋狂的劈了下去。。。

易塵消耗得起,因為道德、心境修養的問題,他不能真正的體會‘聚星界’的實質,但是他的真元力可是貨真價實的‘聚星’中界的高段位的,尤其他還吸納了那個轉世的老喇嘛的幾百年苦修的真元,現在都還保存在元嬰內呢,又有那些被他擊潰後吸收的異種真元,如果僅僅說真元力的分量的話,他說第二,下麵的三個老道隨便兩個加起來也不敢說第一啊。

他不要命的瘋狂的向下砸著最基本的掌心雷,純粹是依靠強大的真元力欺負三個老道。三個老道是連續接過了十七波兩萬多道雷光,現在是手也麻了、身體也酸疼了、腦袋也晃悠了,體內的真元力也因為不斷的對耗用得差不多了。

三人苦笑,誰知道居然被一個小輩弄得這麽狼狽?互相看了一眼,幾百年同修得默契讓他們做出了一個決定,暫時的趕走易塵,等自己把事情問清楚了再來處理,這是最好不過的了,也是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事情了。

三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古有老子一氣化三清的說法,而這三個老道幾百年來同宿同修,逆其道而行之,發明了一種名號‘三清歸一滅魔清雷’的法術,三人的先天元氣在體內流轉不休,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圓滿的大周天運轉,法訣一掐,咒語一念,一道朦朧的清氣,彷佛栲栳大小,帶著細微的暴音朝著易塵破空飛去。

三人的算盤打得不錯,易塵不還是有力氣瘋狂劈雷麽?這道‘滅魔清雷’啊,也就恰好能夠抵消一通雷光後擊中易塵的身體,大概能夠讓他吐血,元嬰受一點點創傷,然後呢,如果他聰明,就該遠遠的走開了才是。

誰知道現在又是易塵吸氣補充真元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道雷光劈下。‘滅魔清雷’受三個老道心念操縱,電光石火般已經到了易塵身邊,恰恰擊中了易塵的身體。三個老道同時驚呼一聲:“慘了。。。我們今天破殺戒了。”以他們的經驗,他們感覺到了易塵身上發生了什麽事情,真是賊去樓空新力未生的時刻,哪裏有力量抵禦自己三人合力發出的‘滅魔清雷’?這可不是一加一加一等於三這麽簡單,那是等同於十幾個‘聚星界’中界高手同時擊中了易塵一般的恐怖威力啊。

清光一閃,隨後是密如連珠彈的轟鳴聲,聲音不是很大,但是整個天地間就僅僅能夠聽到這彷佛玉盞破碎的清脆聲音。

易塵的元嬰差點當場粉碎,上半身的右邊一小半根本就被炸飛了,露出了裏麵蠕動著的內髒。如果不是他的肉體曾經經過三次改造,實在是驚人的強悍,這一擊就可以把他整個上半身給炸沒了。

易塵劇痛,慘嚎了起來,他的腦袋稍微清醒了一下,慘嚎著借著血光勉強向喜馬拉雅山脈那邊遁走。他體內的四種力量被剛才的恐怖一擊震得四分五裂,加上他心神失控,完全沒有控製這些力量,於是破碎的能量就在體內胡亂的拚鬥了起來,把經脈絞成了一團糟。而他的元嬰,受此重擊,也有了崩潰的趨勢,一個尺許高大的銀人兒,漸漸的向外散發出了遊離的銀光,眼看就要湮滅成最初的星力了。。。

易塵重傷瀕死,最後發力亡命奔逃,遁光的速度比往日又是快了十倍不止,尤其元嬰破散,那一絲絲銀光都是無比精純強大的星力啊,更是催動得他的殘軀電光一般消失在天際。他跑得太快了,所以自然聽不到遠遠的傳來的慘嚎:“師兄。。。”

一烈子帶頭,一陽子他們總共一百零七個‘天星宗’二代弟子,連同‘逍遙宗’、‘禦劍宗’、‘遁甲宗’、‘五行宗’等宗派的相好弟子正在四處尋找易塵呢,突然感覺到易塵引發的星力波動,紛紛禦劍飛了過來,誰知道同時看到的最後一個景象,就是易塵站在空中,似乎沒有任何反抗的,被三個老道合力發出的一擊重傷,眾人看的出來,半邊身體都被炸沒了啊。

一烈子的脾氣那個火爆啊,指著三個老道跳著腳罵了起來:“我入你先人板板,你個三個龜兒子的狗雜種,他媽的一把年紀活在狗身上了,你們三個加起來都要兩千歲了,三個加起來打我師弟一個人啊。。。”

一陽子他們六個簡直就是六條野獸一般,咆哮著衝了過去:“該死的老雜毛,你他媽的找死。。。”其他宗派的朋友們雖然沒有一陽子他們這麽衝動,但是心裏也是忿忿不平,三個明顯是‘道德宗’超級元老的老道,居然合力對付一塵子?天啊,‘道德宗’果然不要臉皮到了極點。無形中,‘道德宗’的聲譽一下子掉到了陰溝下去了。

一道驚天銀虹飛了過來,天閑子揮手把一陽子他們彈了出去,沉聲喝到:“你們亂什麽。。。哦,太清、太虛、太玄三位師叔,晚輩天閑子有禮了。孽徒無知,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原諒。。。畜生,你們這群畜生,還不向三位前輩磕頭認罪?他們可是現在正派百門中班輩最大的三位前輩,你們是什麽東西?也敢冒犯三位前輩?”

天閑子不說這話還好,這一說啊,太清、太虛、太玄他們三個的臉馬上變得火炭一般通紅,他們那個羞愧啊,是啊,自己是現在輩分最老的修士呢,可是自己三個人合力對付一個矮了兩輩的晚輩,這個。。。

天閑子目光炯炯的看著三個老道,和聲悅色的說:“三位前輩,在場諸多小道友作證,貴派飛龍道友無端架禍我‘天星宗’門人一塵子,誣陷他勾結外敵,入侵我中土神州。事後為了掩蓋自己無端滋事,害死自己兩位師弟的罪過,居然用貴派鎮派至寶‘金剛降魔杵’偷襲一塵子,誤殺了他俗世妻子。。。一切事端,天下人自有公論。”

“貴派掌門法天道友要我們來‘道德宗’要人,晚輩想留出三天時間,讓貴派好好的審訊一番飛龍道友,三日後,自當舉派登門拜訪,求一個公道才是。。。誰知。。。”

天閑子麵色漸漸的變得陰冷無比,和聲和氣的說:“誰知道,孽徒一塵子,卻讓三位前輩給超度了。三位前輩道行高深,舉世自無抗手,一塵子來‘道德宗’山門搗亂,當然該死,的確該死。。。三日後,天閑子不才,自當遍邀天下正邪二派修士,來‘道德宗’領一個答複就是。貴派是否包庇飛龍道友,貴派所作所為是否過分了些許,倒是自有分解。”

說完,天閑子狠狠的回頭抽了一陽子六個耳光,怒罵到:“畜生,你們是什麽東西?敢向三位神功蓋世的前輩出手?還不給我滾回去,你們師兄都不堪一擊,你們又是什麽頂天立地的角色?”天閑子也心痛啊,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居然。。。

不給三個老道任何解釋的機會,天閑子冷著張臉化一道長虹破空飛去,在場的各門弟子居然被他全部卷了出去,就留下了三個老道,可憐巴巴的,渾身哆嗦著站在幾乎成為了廢墟的‘道德宗’山門之內,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長歎不已:“天啊~~~”

易塵遠遠的飛到了喜馬拉雅山脈之上,他的元嬰已經消散了一大半,哪裏還有力氣飛跑?而且血也流得太多了些,他根本就無力再飛了。。。於是乎,他殘缺不堪的身體破麻袋一般的從天空中落了下去,仰天摔在了一座海拔大概七千餘米的雪山峰頂。

易塵隻覺身體內那個難受,不,現在難受都感覺不到了,他的元嬰已經徹底崩潰,自高空落下的時候,渾身骨頭、經脈、內髒幾乎都被震碎了,心髒不過就是還在抽搐一般的微微跳動而已。體內的四種力量胡亂的拚鬥,兩股邪門力量敵不過兩道龐然的正派真元,居然又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三國演義一般,在他體內瘋狂的往來衝突,震得他整個肉體都快要解體了。。。

眼前是漆黑的,易塵心裏苦笑:“老子為非作歹一輩子,老天爺就要這樣收拾我這種惡人吧,可是菲麗是無辜的啊,她在我手下,真的什麽都沒有幹過。。。倒是契科夫那個惡棍,他媽的老天爺怎麽不讓他被雷劈死呢?”

“老天爺真的瞎眼了啊。。。”

“唔,好累,好困,真的好疼啊。菲爾他們沒事,他們回到倫敦後,凱恩知道賬號和密碼的,他們就算日後不再做生意,也會生活得很好吧。。。唔,張會照顧好老爸老媽還有小妹,倒也不用擔心。。。櫻會怎麽樣?和血族做生意,總是難免吃虧得,不過,日本人麽,死光了也好,和我有什麽關係呢?”

“真的沒知覺了麽?也好,菲麗寶貝,你膽子有點小,不過,不要怕,如果你的魂魄還能被閻王收去的話,我總是要和你在一起的。。。哈哈哈哈哈哈,說不定我打得閻王跪地求饒,他媽的他出手幫你凝聚魂魄,放我們回來呢。。。真的要死了,不知道死後,是什麽樣子啊。。。下輩子。。。老天啊,求你了,下輩子,讓我依然生為中國人,生為‘天星宗’弟子吧。。。”

一個低沉、充滿了無比的威嚴的聲音不知道從哪裏響起:“你要死了,你真的想死麽?”

易塵嘴巴都不能張開了,隻能在腦海中想到:“他媽的,當然老子要死了,媽的,現在神仙都難得救我,何況,現在哪裏還有神仙願意來救凡人?何況是我這麽一個惡人。”

“那麽,你的身體沒有用了。”

“是的,我的身體沒有用了,他媽的,不知道便宜了狗還是狼。。。對了,這裏狼是爬不上來的。”

那個威嚴的聲音居然有點顫抖起來,無比急切的吼叫起來:“你的身體,你不要了,那麽,就送給我吧。。。”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不許罵我,美女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