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傲慢

之後,一時間我和男人都沒再說話。氣氛靜了下來。

我單膝蹲在他麵前,他坐在走廊裏。

然後,男人在我額間的手指慢慢滑向下,寬大手掌握上我的半邊臉,在那裏停了一會。然後,又移到了我的頸側,按住脈搏處。

他過了許久都沒有再動作。我低頭看了看這隻手,

不知道他是出於什麽動機做這些。

但是,他指腹按在我的脈搏上,深邃麵孔壓貼了過來,

炙熱呼吸噴在我的臉上。

不明白他的舉動有什麽意義,我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他像是在聽。我的呼吸,我的脈搏。

沒過多久,

他就沒有什麽表情地收回了手,

搭在膝蓋上。

總而言之,這次的努力得到了差評。隻能以後再想辦法。

最後,

我手掌撐地,打算重新站起來。

“……?”

腿肌腹肌繃緊使力,身體卻像被無形的鋼釺釘透一樣紋絲不動。

我嚐試著收縮按在地板上的手指,

卻連一個關節都動不了。

──是龍之壓製。

我知道,

高階的龍能夠用威壓控製下階生物的動作,

讓他們無法動彈。但我不知道,雷奧的威壓竟然能控製混血的龍族。

我不知道我也是下階的生物。

靠坐在地上的男人單掌隨隨便便壓膝蓋上,金發在陽光下反射強烈,遮蔽得麵孔晦暗不清,用極度平板的口氣緩慢地說:

“想被我操想得瘋了,

是吧。寶貝。”

“咚!”我整個人向前傾,砸進他堅硬的懷中,

又被他抻著頭發遠遠拽離,攥長我的發際線,把我的麵孔五官變形地壓到了牆麵上。

太陽王和我交鋒過無數次。可是從沒有一次,用過這項技能。

鼻梁,

嘴唇都在粗糙的牆麵上研磨拉長變形,我擰眉用力掙脫龍之壓製,粘稠的青色龍勢以我為圓心放射開來。整個寢殿的地麵開始瑟瑟地戰栗起來,

剝啄的碎屑不停地從天花板、牆壁上跌落,塗花了我們兩個人的肩膀和頭頂。

可是我還是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後腦上男人巨大的手掌還在毫不留情地攥住碾壓,

臉緊緊擠在堅硬的牆麵上,

牙關間流出的唇液黏濕了我大半張臉。

耳畔,

滿含惡意的男聲吹進我的鼓膜。

“想被我愛想瘋了吧,

心肝。”

臉部皮膚研磨得生疼,眼球硌著眼皮,在牆麵上滑動,我咬緊牙關,迸發出的龍壓越來越大。可是仍然是杯水車薪,無法抵製絕對性的壓製。

按著我的頭在牆上撞壓,幾次之後,我的頸骨彎向了一側,顴骨貼上了冰冷的牆壁,

還沒等第一口氣呼吸順暢,

兩根粗大的手指戳入了我的口腔。

男人用麽指和食指像檢驗母馬的牙口一樣,撐開了我的口腔,

身後,他的聲音譏誚而冰冷:

“說話,甜心。”

兩根指頭在我牙關內肆意翻攪一番,最後夾住了我的舌頭,

惡劣向外抻長,

惹得我喉口一陣陣的嘔逆。

淋淋漓漓地唾液順著他的指紋淌了一手。牽絲滑下男人粗壯的手腕。

鋼鉗一般的粗指卡在我的頸後。指腹陷入我的軟筋中勒陷。

我被牆壁擋住了一半的視線,一具滾熱而堅硬的軀體,全身釋放著無盡的龍壓,向下覆壓到了我的背後,耳畔驀然被兩頁薄唇吮住,尖銳獠牙刺入我的耳廓軟骨處。粗糙的舌苔滾熱,

貼上皮膚擦頂,

上下撩動肆意刷濕我耳垂上的絨毛。

隔著長褲的布料,

緊貼著臀縫,有極硬極燙極粗的物什頂上了我的下身,壯碩身軀壓倒性地擠著我,一下一下往牆麵上撞。

他竟然硬了。

我不受控製的身軀向前傾軋,肋骨被背後沉重的男軀壓得隱約作響。

最難以忍受的還是他的譏誚諷刺。熱唇緊貼耳孔,

故意將燙風吹入我的內壁:

“你想把我當娘們。特像,對不──親愛的,”

“……!”

一點兒也不像。那力度十足的身軀,那駭人的壓迫感,

那同性的男人將**壓貼到自己身上的觸感。

是的,我試圖將他當成女人。

幻覺能夠愛上他。

但是他不是女人。這有力的臂膀和強勢的懷抱都告訴我不是。

我以為自己能夠忍受同性性行為,

為他加冕,

可是我錯了。

我忍受不了。

但我也動彈不得。

被男人壓在厚實的懷中,模擬**般一聳一聳,向前勻速撞牆。被太陽王彈紅的額頭反複磕撞在僵硬的牆麵上。

我試圖平靜下來,

忍受這種對待,可是每一個毛孔,每一條肌肉都感受到了屈辱,感受到了無盡的憤怒。

龍之壓製其實是一種精神魔法。我心中構建出大量解咒的方式,一個一個在心中默念著,試圖找出恢複行動力的方法。

在找到之前,已經有一隻大手,壓著我的頭顱,臉孔緊貼牆麵,從上長長磨到下。

他摁著我推動,像狗一樣雙膝跪地,

趴到了地上,臉緊緊頂到了牆角之間,嗆鼻的土味兒灌入了我的呼吸道。可是被龍之壓製控製住了全身的肌肉群,我連咳嗽一聲都沒辦法做到。

沒有辦法控製的唾液,

順著傾斜的舌麵流出來,屈辱地滴入牆角中。

在此之前,“為雷奧加冕”,

對我來說,隻是一個概念性的詞匯,

是一項任務,是一個抽象的過程。

沒想過具體實施的細節這麽難以忍受。

明明龍族是對魔法免疫的。可是我已經使出了全力,卻連稍微顫抖一下都做不到。

雜交了人類血統的龍族真的不是王者。

和雷奧互毆過無數次,我從來都不知道,

他隻要用這麽一個簡單的壓製魔法,

就能徹徹底底將我的行動完全控製住。

“你好像永遠都不知道付出的底限。”

男人說著,他的**,在我的臀瓣間肆意抵弄的同時,以極快的速度,變得更加茁壯,

即使隔著幾層布料,

那龐大的冠頭,

猙獰的莖身青筋,依然隔著幾層的阻隔,駭人地摩擦著我的股縫。頂陷了我穴口的布料,褶皺著乾燥的布料,向裏頂深。

大顆的汗液順著我的下頜躺下,

我和他身上的龍壓都在劇烈激**,大敞的玻璃窗全部被震鬆了樞紐,

一扇接著一扇的墜出牆體,跌碎在走廊和外麵的灌木叢中。

密集的腳步聲從窗外傳來。是駐守寢殿的守衛們聽到了響動,趕過來查看情況。

不知道他們看到這個景象的表情如何,我隻聽到此起彼伏的驚訝吸氣聲。

我的頭被緊緊壓在了牆縫之間,動彈不得,想要轉動眼球,看向守衛的方向,男人便將粗長的手指塞入我喉口更深的地方,讓我吞咽困難地眯起雙目,

生理性地模糊了視線。

“靠義務就能愛上人了。多麽情真意切。”

兩個人的龍壓疊加在一起,將窗外守衛一個一個悶哼著彈飛了出去,

窗口頂部的框架最先承受不住高壓,此起彼伏垮塌下來。

截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嗆人的煙塵中,一隻寬厚滾熱的手掌伸下來,

環過我的腰部,在我全身肌肉賁張,無望地使力的時候,隔著布料,毫不留情地握住了我的**。四指彎屈,碾入掌紋中肆意揉擼。

男人抬起下頜,勾起猩紅糙舌,

如同一隻嗜血的獸,濕漉漉舔過我的側臉和整個耳孔,攏起舌尖,

模仿性器向我耳朵眼的狹窄內壁中擠壓旋轉。

“──你騷得起來,心髒能為我跳過一次,我就操你,吾愛。”他說,

殘酷地揉動我兩邊陰囊,

在掌心中玩球般肆意轉動,譏誚著低沉喉音。

惡心。

和自己性器官直接接觸的男人手掌,摁住自己頭顱向下深跪,股溝中感覺到的粗大撞擊力道,

大腿外側相貼處緊緊壓迫上來的堅硬大腿。都極度惡心。

明明男人的手掌在我身下不停地揉擼著,一隻手撐大了我的口腔,

同一時間,在我喉管深處**,屢次刮得我的舌頭向後翻起,惹出一次一次的乾嘔。又被他的粗指攪拌著晶亮的唾液,塞進我**不停的喉底,享受那一次次不可控製的收縮緊夾。

“殿下!──殿下!求求您了,

想想今天是什麽日子,

隻有今天,請有話好好說!”

隔著廢墟,寢殿外的守衛們不安地拍著垮塌的磚牆,向我們這邊苦苦請求著。

充耳不聞的男人用諷刺無比的口氣說著,布滿劍繭的粗糙手掌上下,惡劣地掂著我的性器,然後鐵硬虎口卡上去,圈住了我單邊的左側囊袋,

麽指食指使力,

環住睾丸往外擠爆一般的寸寸箍攏,

劇烈的疼痛讓我無聲地從喉口逸出了一絲氣音,瞳孔收縮成了一條緊緊縱縫,他繼續用殘酷地音色在我耳邊低語,

“──你為什麽還沒硬。”

“……!”

當我發現,

龍之壓製有一瞬間的消失的時候,

我已經推開男人的鉗製,重重向後撞去,劈開了幾百米的地板,後背撞破了長長走廊對麵的牆壁。直到左腕傳來強烈的牽製感才停下來。

雷奧被我這麽毫無留餘力地一推,鐵背也向後撞上牆壁,堅硬的承重牆被生生壓出了一圈放射性的裂痕。

男人背靠著裂痕的正中央,

坐在那兒,大量石灰和碎屑落在他的身上,他卻似乎毫無感覺。

我喘息著,

翻身撐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無法直視坐在那裏的太陽王,全身被擠壓碰撞過的地方都感到極其惡心,

掌心按住了剛才被手指強勢戳入翻攪的紅脹嘴唇,

僵硬地用指腹抹去沾濕下頜的唾液。

他也伸出手指,撐開麽指食指,剛才戳入我的口腔的手指,在他的虎口間黏出長長的唾液絲。

男人用**的表情,抬高手,

翻起舌麵,

順著指根“嗒”地一聲舔去淋漓的粘液。

“自我犧牲,自欺欺人多麽偉大──怎麽不堅持到底。”

我的喉口被徹底掏紅,一時無法言語。

男人懶懶敞腿坐在那裏,胯間的鼓脹猙獰,

幾乎將長褲撐破。

光是看著那個部位,就感覺到剛剛一直被掏挖的喉口傳來一陣又一陣嘔吐欲望。

說著,他抬起手。

毫無意識地,

我猛地向後靠了一下,頂得牆壁破裂處的碎屑紛紛下墜。手腕中的筋脈一片酸脹,牽動著五百米外男人的心髒。

隔了幾百米,他五指按上了左胸,透過指縫,

鮮血不停滲出軍用襯衫,

他是在笑的。

“是了,”

傲慢的王者用黃金色駭人蛇瞳看著我,勾起刀鋒似的唇,語氣毫無溫度,冷如寒窟。視線卻是溫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