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此人惹不得

“難道京城裏的高官子弟都這幅德行?”回程之時,葉奇為了探究裴元剛才的那股內氣,所以選擇和他同坐一輛車。

“也不能這麽說吧,隻是個別比較奇葩而已。很不幸的是,我們今天遇到了京城裏最奇葩的四個。”

“聽那四人的口氣,他們應該是京城政要之後吧,難道裴元兄弟不怕惹上麻煩?”葉奇試探著問道。

“我當然知道他們是什麽來曆,至於怕不怕那就另當別論了。”

其實裴元在停車場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那四個年輕人都是哪家的公子哥兒。雖然早知道那幾個人是紈絝子弟,但他一開始還是對他們很客氣的。作為萬花穀的首席大弟子,該做的姿態還是要做的,這就叫做先禮後兵。

“對了裴元兄弟,你的身手這麽好,是不是練了獨門秘訣之類的功夫?”繞了一圈之後,葉奇終於切入正式話題。

“嗬嗬,既然葉兄弟是家師的貴客,那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其實萬花弟子自入門起就要修習《太素醫道篇》,此功法乃是從《黃帝內經.素問》中衍生而來。”

“太素?”聽到這兩個字,葉奇突然想起了太素九針,它會不會跟《太素醫道篇》有關呢?

“難道葉兄弟也聽說過此功法?”

“哦,不是。隻是奇怪萬花的功法為何跟醫術有關。”葉奇忙辯解道。

裴元儒雅一笑:“嗬嗬,其實這部功法中不止包含醫道,還有書法、字畫、琴藝、劍舞、星弈、奇門術數等都融合了進去,隻不過醫道是它的主幹而已。”

“原來是這樣。”葉奇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裴元見他這樣,還以為他是在打功法的注意,於是繼續說道:“萬花功法是隻有入門的萬花弟子才能修習的,不過葉兄弟如此受家師重視,我想隻要你能成為穀主的客卿,相信也能習得此篇。”

“咦,去萬花穀做客也能有功法學?”目前葉奇正缺一部可以讓內氣運行的功法,聽說能有功法學習他便激動了起來。

“額,住穀客卿確實有機會習得《太素醫道篇》,可前提必須得通過穀主的考驗,才德俱佳者方可修習。”

考驗?似乎很有趣的樣子。葉奇對萬花穀的興趣越來越濃厚,就孫景已是當世難得的神醫,不知其他六脈的執掌著,甚至萬花穀穀主是何等高人。

“或許是該去萬花穀一趟,看看這個連國家機器都忌憚的地方究竟是何種景色。”葉奇心中如是想到

葉奇和裴元在車上相談甚歡,但另一邊的京城四少卻是苦不堪言。那位被稱為‘岑少’的平頭年輕人,口中不斷哭天喊地的同時,還不忘訓斥著其他三人。罵他們沒義氣、膽小如鼠,沒給他出頭也就算了,居然還臨陣脫逃。

本來他們今天難得去景山賞雪的,沒料到居然會碰上這樣的倒黴事兒。

被罵的三人心中也是一團氣,卻是不敢再‘岑少’麵前表露,畢竟他的父親比他們三位的父親都要大上一級半級的,正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而‘岑少’則是抱著脫臼的手腕哭天喊地,從小嬌生慣養的他何時受過這等痛楚。平時就連父母都舍不得到舍不得罵,今天卻被幾個他眼中的‘賤.民’侮辱,他怎麽能放得下這口氣!

“那幾個混蛋給勞資等著,等勞資查清楚了你們的底細,非要讓你們跪下來求勞資不可,哎喲喂~”這位‘岑少’怒從心起,卻又不小心牽動了傷處,又是一陣哭爹喊娘。

好不容易挨到家裏,岑家上下那是一陣雞飛狗跳。少爺在外被人弄傷,這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塌下來的大事,機靈的傭人趕緊打電話找醫生。

“澈澈,你這是怎麽了,誰的膽子那麽大,把你弄成這樣?”岑少的母親從屋內出來,見到自己的孩子一臉痛苦相,登時心痛萬分。

“哎喲,媽,你輕點,弄疼我了。”被母親的手抓著,有不小心蹭到了傷處。

“啊,澈澈沒事吧,都是媽不好。”岑母又是心疼加賠罪,然後對著屋裏的仆傭喊道:“你們這些人還傻站著幹嘛,沒看到少爺受傷了嗎?還不給我去找醫生來!”

“夫人,夫人,醫生說馬上就到。我還通知了部長和老太爺,他們應該已經在趕回來了。”那個給醫生打電話的機靈傭人喘著粗氣跑了進來。

“嗯,還是小劉有主見,你們一個個都學著點。”岑母擺起了夫人的架子。

“嘿嘿,多謝夫人誇獎。”這個叫小劉的傭人頓感受寵若驚,然後在暗中跟岑夫人一陣眉來眼去。

京城四少與岑家眾人在客廳等了將近一刻鍾,醫生沒等到,岑澈的父親和爺爺倒是急匆匆地趕了回來。他們兩位聽說兒子(孫子)在外被人欺負了,那是想都不想便丟下手上重要的工作。以他們的觀點就是,在孩子麵前一切都得讓道。

“孩子,你你怎麽了,傷勢不要緊吧?”岑懷禮見到孫子耷拉著的手,那心中的痛一點都不比岑夫人少。

“爺爺,你可要為孫兒做主啊,那幫賤.民竟敢欺負中央上將的孫子。”岑澈在爺爺麵前哭得那是昏天暗地,恨不得將所有受到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孫兒別哭,告訴爺爺那些人是什麽來路,爺爺好給你去討回公道。”

“這”岑澈一陣茫然,當時他有些微醉,居然忘了查對方身份。

岑懷禮見孫兒如此模樣就知道他當時沒探親虛實,轉而問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們有什麽特點,比如穿著打扮。“

這時候,京城四少中的其中一少說道:“我想起來了,那個帶頭的穿著一身墨色衣服,而且袖口和領口都繡著一朵鑲金邊的牡丹花。”

“鑲金邊的牡丹花?難道是,萬花藥王一脈!”

作為國家核心人物之一,岑懷禮比誰都清楚萬花穀。對他們這些身處國家權力頂端的人來說,萬花穀就是一個恐怖的存在,他們無時無刻監察著那些身處權力頂端的人,他們就像是一個國家的監國一樣。

“萬花穀,又是他們。”岑澈的父親,商務部長岑博英暗自切齒道。

岑懷禮沒注意兒子的情緒,向剛才那個年輕人問道:“你確實看清楚那人的袖口和衣領上繡著的是鑲金邊的牡丹花,而不是當時你眼睛花了?”

“我確定眼睛沒花,而且領口上的那兩朵牡丹還帶著花莖,一直延伸到領子的開口處。”其中一少認真的回憶道。

“那就沒錯了!”

岑懷禮感到甚是無力,他怎麽說也是國家上將級別的人物,是中央有數的實權派。但是這個萬花穀卻整得他一點脾氣都沒有,就算是國家最高領導,在那個組織的掌舵人麵前也要矮上一頭。

“爺爺,你,你怎麽了?難道那些人連我們家都動不了嘛?”

岑澈目光中流露著不敢相信的神色,以前無論自己在外麵闖了什麽禍,或者被人欺負了。他爺爺都會毫不猶豫的派人將對方修理一頓,並且以強勢的態度警告對方。

可是,就是眼前這件事,他的好爺爺猶豫了,退縮了!

“不是我們家能不能動得了的問題,而是國家能不能動他們。你們是不知道萬花穀的實力啊!”

岑懷禮有記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段往事,那時國家剛剛從錯誤道路上恢複過來,最高領導人卻想著要拿萬花穀開刀。他們認為有這個組織存在,將會大大威脅國家的發展。

於是,上位者們動用國家機器的力量,打壓萬花穀在國內的各個產業。結果這一舉動惹怒了萬花,他們動用國內民眾以及海外分支進行對抗,最後逼得國家不得不動用軍隊。

可即使排除了軍隊還是於事無補,萬花穀地勢險要他們無法攻進去。若是使用重型武器的話那就更加不行,畢竟萬花穀的總部設在國內,除非那些最高領導想挑起內戰。

最後無可奈何之下國家職能做出妥協,並且承諾以後再不會幹涉萬花穀的任何事務。

“哼,我就不信了。有這種組織存在隻會壓製著政.府,他們就是生長在國土上的‘毒瘤’,必須予以鏟除!”岑博英扭曲著臉說道。

他對孫景不肯為他治病的事兒耿耿於懷,在加上今天這事兒,他心中的怒火那是蹭蹭往上躥。想想自己身處商務部部長之位,那個人見了他不是前呼後擁的來巴結,結果那老家夥居然這麽不識相。

“博英啊,話可不能這麽說,你要是跟他們杠上,吃虧的隻有你自己。不僅如此,很有可能還會連累到我們全家啊。”岑懷禮深怕兒子衝動之下做出傻事。

岑博英還想出言反駁,但這個時候醫生已經到了,他也隻能把話憋在肚子裏。

幸好岑澈的手腕隻是脫臼,如果當時裴元的力氣用得再大一些,說不定這位柔弱少爺的手掌骨已經粉碎了。

接完骨之後,岑澈滿是委屈的道:“爺爺,難道就沒辦法幫我報仇了嘛?”

岑懷禮看了看孫子,心中一陣氣苦。他恨自己把孫兒給寵壞了,要不然也不會惹出這種事情來。要是萬花穀方麵追究起來,他們一家都沒好果子吃。

“哎,那些人我們惹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