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是親生的

上午還在討論如何對付萬花穀的岑家父子,這會兒卻已經亂了陣腳。岑家遍布全國各地的門生故吏傳來消息,各地的地方企業紛紛擺出了停業整頓的姿態。而且數量之龐大,已超過了全國總企業數目的一半之多。

岑家父子很快明白過來,肯定是萬花穀在背後搗鬼,放眼全國除了他們還有誰能擁有如此大的能量。

在得到這些消息之後,岑博英馬上前去商務部查此事是否屬實。最終得到的結果卻是真真實實的,不僅別的地方如此,就連京城大部分服務、零售、運輸行業已經關門。

人們一大早起來去超市或者菜市場買菜,結果發現家門口的店門都掛出了停業整頓的牌子。如此怪異的現象在京城的市民隻見口耳相傳,很快整個京城的人都恐慌了。沒有超市,沒有菜市場,更沒有大大小小的商城可以逛,更加可怕的是連他們自己所在的公司也停業,感覺就像是世界末日來臨一般。僅僅半天時間,整個京城已經出現亂象。

岑博英從商務部那邊回來,進門見到岑懷禮在客廳不停地來回踱步,似是遇到惡極大的困擾一般。

他極為謹慎的上前道:“父親,已經證實下麵傳來的消息是真的,現在就京城已經出現了大麵積恐慌,所有人都在害怕失業,甚至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出現遊行示威的現象。”

岑懷禮停下腳步,沉重的歎息道:“這些我已經知道了,現在我更害怕的是中央對我們的態度。就在上午,中.南海那邊就此次事件開展秘密會議,然而他們唯獨沒有通知我。和有可能那幾個老家夥準備向萬花妥協,而我們岑家很有可能會成為他們的犧牲品。”

“父親,您您說的是真的?”岑博英滿臉驚懼,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甚至比人民動亂都要來的可怕。

“難道我還會拿這事來騙你嘛?估計我們的好主.席已經倒向潘家了,而我們岑家會成為政府的一枚棄子。”岑懷禮無力地說道。

“難道我們就就這樣任人宰割嘛?”岑博英不甘心道。

“就算不想任人宰割也沒用,那幾個老家開完會之後就迫不及待的向我們下手了,你去看看今天最新的報導吧。”

岑懷禮指著客廳裏打開的電視,此時中.央電視台已經把所有時段的新聞節目都取消掉了,唯一剩下的是正在不間斷的播放著政府如何開展反腐工作,而所有打擊的對象都是岑家一係的官員。

這時候岑博英才相信父親所說的,中央要拿他們岑家開刀了。

“但是父親,我們不能就這麽坐以待斃啊,難道您就願意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整個岑家垮下去嘛?既然他們不認也就別怪我們不義,最多大家來個魚死網破。”岑博英看著父親毫無鬥誌的模樣,心中更是萬分急切。

“哪有你想的那麽簡單,恐怕現在我們已經處在了政府和萬花穀的夾縫之中,我們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啊!”岑懷裏痛心疾首道。

“不可能,我們岑家不是還有一隻軍隊駐紮在京城周圍嘛?就算在政局上失利,可我們還可以動用武力啊。”

岑懷禮無奈地看了一眼兒子,滿懷滄桑的道:“你以為我沒想到嗎?剛才我已經給城外的軍營通過電話了,不過接線的軍官卻換成了潘毅的手下。”

“可惡,他們這是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嘛?”一陣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岑博英此時此刻才明白父親為何會表現出萬念俱灰的神色。在如此絕境之下,他們岑家真的已經是無力回天了。

岑博英突然醒悟過來:“這一定是個陰謀,其實中央那邊早就做好了失敗的準備,無論輸贏他們都會得到好處。贏了他們能夠得到萬花穀遺留下來的殘餘勢力;然而輸了的話,則會將我們岑家給賣了,同時他們也能瓜分我們岑家在官場的勢力。”

“哈哈哈,沒想到啊沒想到,我們岑家居然會淪落到如此地步。”

岑博英心中充滿了苦澀,現在明白過來顯然為時已晚。中央那幫子人做起事來可不會心慈手軟,尤其是在這種爭權奪利方麵,他們更是會拿出十二分精神,不遺餘力的打擊政敵。

“老將軍,部長,出大事了。”老管家氣喘籲籲地從外麵跑了進來,看他驚慌失措的樣子,仿佛天就要塌下來一般。

“怎麽回事,快說。”岑家父子本就不佳的心情,在聽到老管家的話之

後,更是猶如雪上加霜。

“潘上將他,他帶著軍隊把院子給圍了起來。而且而且少爺還在他們手上。”老管家氣息喘喘,說完話他隻覺得自己半條老命都快沒了。

“什麽?姓潘的也太不把我們岑家放在眼裏了。博英,隨我出去,我倒要看看那姓潘的能把我們怎麽樣。”

岑懷禮這會兒卻來了脾氣,可以說潘毅就是他的死對頭,就算再怎麽落魄,也不容許死對頭爬到自己頭上來屙屎!

但就在他氣憤難當之時,一個他十分熟悉卻又萬分討厭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了過來:“哈哈哈,不用岑上將親自出來接見,潘某攜令孫前來府上拜會。”

隨著笑聲到來的是那個令岑懷禮咬牙切齒之人,他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寢其皮!但現在他能做的隻是怒目而視,光是潘毅帶來的幾名持槍士兵就不是他能對付的。

“能見到岑上將安然無事,潘某真是感到萬分欣慰啊!”潘毅惺惺作態的說道。

岑懷禮臉上盡是陰鬱之色,沉著臉問道:“你可知道這裏是私人住宅,誰給的你權利闖進來的?”

“私人住宅?難道岑上將您沒有像我這樣闖過私人住宅嘛?至於權利嘛,當然是我們敬愛的主.席授予潘某的。”潘毅臉上始終保持的微笑,今天可是個大日子,他們潘家和岑家終於到了決定命運的時刻。

潘毅甚至還萬分感謝萬花穀,要不是他們把政.府逼得投鼠忌器,他也不會有這個幹掉岑家的機會。

“潘老賊,你把我兒子怎麽樣了?”岑博英擔心自己的兒子遭人毒手,一張老臉憋得通紅的質問道。

“放心,我可不會無聊到對幾個小崽子動刑。”

潘毅對著手下軍士揮了揮手,過不多久幾名士兵壓著四個青年來到客廳,那四名青年赫然就是‘京城四少’。然而其中的岑澈卻是被放在擔架上抬進來的,但他的身上卻看不到一點受傷的痕跡。

看到兒子如此狀況,岑博英情緒激動的問道:“潘老賊,你剛才不是說沒對我兒子怎麽樣嘛,那他現在為什麽會是這幅模樣?”

“岑部長,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啊,我可是辛辛苦苦將令公子從醫院抬回來的。不信,你可以問你的寶貝兒子。隻不過,令公子是不是你親生的,還有待證實啊。”潘毅陰陽怪氣的道。

岑家父子登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尖聲叫了起來:“潘毅,你說什麽?”

“嘿嘿,我說的這麽清楚難道你們還不明白嘛?岑上將你的好孫兒,還有岑部長你的好兒子,並不一定跟你們有相同的血緣。”

潘毅的話如同一擊重錘敲打在岑家祖孫三人心頭,尤其是岑澈,他的臉瞬間變得慘綠,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一事實。岑澈覺得自己很是委屈,在酒店那邊被那賤女人放蠍子蟄了之後,自己被三個死黨送到了醫院。可是還沒等醫生將自己體內的毒素排幹淨,就被一隊氣勢洶洶的士兵給抓了回來,害得自己被殘留在體內的毒素弄得半身癱瘓。

然而這些打擊還不夠,現在又聽到自己不是父親親生的,這個消息讓岑澈感到整個世界徹底崩潰了。

但這隻是他的個人看法,岑家的人可不會輕易相信潘毅的‘鬼話’。

“潘上將,說這種話可是要負責任的,你有什麽證據證明小澈不是我家親生的?”雖然岑家已經失去了所有勢力,但是家族的尊嚴容不得別人踐踏,岑懷禮更不會相信死對頭的一麵之詞。

“這是潘某從孫景先生那得到的情報,相信以萬花穀如此強大的情報網,此消息應該不會有錯吧。”

然後,潘毅又邪笑道:“嘿嘿,其實潘某早就料到岑上將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所以我特地從醫院請來了親子鑒定專家,還特意弄了一些專門鑒定基因的儀器過來。”

在潘毅說話的同時,幾名身著白大褂的醫生被兩名士兵護送著來到客廳,隨他們一起搬進來的還有一大堆實驗器具。

“幾位,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了。”潘毅客氣的對幾位醫生說道,同時臉上浮現出一絲戲謔的笑容。他就喜歡看著對手在絕望中消亡,他不但要徹底擊垮岑家的勢力,還要擊垮他們最後的尊嚴!

在士兵們暴力的手段之下,醫生們從岑家祖孫三人身上采集了血液樣本,然後在現場就開始做起了dna樣本比對